司馬亭想的腦袋都疼了,也沒有想出,現在的這個世界,還有誰能夠和五大學院相提並論。♀
「這世上有很多人不在紅塵中走動溫婉兒忽然說道︰「就如四大學院的院長,他們只是留下了四所學院而已,真正見到他們的人,又有幾個呢?便是現在各大學院的院長,都未必見到過他們的人吧?」頓了頓,溫婉兒又道︰「那麼,難道世上就再也沒有像他們這樣的人了嗎?我覺得未必。這樣的人一定還有,只是他們沒有留下學院,或者別的讓人記住的東西,而且他們也從不在塵世間走動,所以才沒有人知道他們
溫婉兒如此所說,是因為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在她還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和父母隱居在深山中。若是他們不出去的話,世上一定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溫婉兒一直覺得,自己的父母不是普通人,他們走了也差不多有八年了。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溫婉兒一直在想,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什麼人,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如果他們是好人的話,又怎麼會把自己的女兒仍在大山中不聞不問呢?可如果說他們是壞人的話,那麼,為什麼在自己的記憶中,卻全是他們的好呢?
溫婉兒父母走的時候,溫婉兒八歲。那個時候的她已經記事了。在她的記憶中,她的父母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
他們愛她!
「婉兒,告訴爸爸,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我想吃熊掌
「好,爸爸現在就去大熊,晚上讓媽媽給做清蒸熊掌吃,好不好?」
「好!」
這是溫婉兒六歲時候的記憶。
「婉兒,練功苦不苦?」
「苦,媽媽,我不想練了
「可是,你不是想要騎疾風狼嗎?要是不練功,不能把它打敗,還怎麼騎呢?」
「那我繼續練
「婉兒真乖
這是溫婉兒七歲時候的記憶。
「婉兒,你怎麼了?!」婉兒媽媽哭了,因為婉兒受傷了。
「我們去山中,遇到疾風狼了
「你是做什麼的?!婉兒跟著你走的,你怎麼可以讓她受傷?」
「我去追一頭烈焰狐,沒想到……還好我回來的及時,只是手被疾風狼給抓了一下
「什麼叫沒想到?!什麼叫還好?!告訴你,婉兒的手要是留疤了,我饒不了你!」
這是溫婉兒八歲時候的記憶。
她記得,那是爸爸和媽媽第一次吵架。是因為她。那個時候,听著爸爸媽媽為自己爭吵,婉兒笑了,她覺得被疾風狼抓傷的手,一點兒都不疼。
溫婉兒還記得,父母臨走的時候,只是告訴她,要她好好在家里待著,要好好練功,要堅強!
那個時候,溫婉兒大哭,她曾經問過父母,為什麼要離開自己。
他還記得父親對自己說,「他們要出去做一件事情,做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溫婉兒問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母親說︰「也許很快,也許很慢
溫婉兒問,「快會多久?慢又會多久?」
「快,也許只要幾年。慢,也許會要一輩子這是溫婉兒父親的回答。
往事歷歷在目。
現在的溫婉兒卻已長大成人,已是人妻,快成人母。
而父母的樣子,卻從來沒有在腦海中模糊。
溫婉兒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生死台上的中年人,忽然就讓自己想起了父母。
這段時間,溫婉兒想起他們的時候越來越多。
老黑看出了溫婉兒的異樣,猜出了溫婉兒的念頭。這個世上,最了解溫婉兒的人就是老黑。在老黑面前,溫婉兒沒有秘密。她所有的一切,都說給過溫婉兒听。
「婉兒,別傷心了,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他們的
「嗯溫婉兒點了點頭,將頭輕輕靠在老黑肩上,溫婉兒的眼圈有些紅。兩個人就這樣,當著司馬亭的面,秀了一把恩愛。
司馬亭卻沒有太過在意,他的一雙眼楮,還是緊緊的盯著生死台上,還是緊緊盯住台上的中年人。司馬亭還在思考,這個人,到底是誰?!
「婉兒說的沒錯,這世上很有可能,有很多我們連听都沒有听說過的奇人異士。但是,像那樣的人,都是不問世事的,他們,不可能出現在這里「他到底會是誰呢?」司馬亭雙眸眯起。
忽然!
司馬亭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問題。
現在,沒有能夠和五大學院相提並論的人物,但是十年前呢?!
這個人,未必就是現在的名人,也許十年前的他,是叱 不定。
十年前!
十年前的天下第一人,還不是楚銘升。
想到了十年前,司馬亭自然而然就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讓整個世界都談之色變的,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十年前,笑傲天下,呼風喚雨的人就只有一個!
十年前,能夠和五大學院。不,是四大學院,那個時候,就只有四個學院。那個時候,還沒有多少人听說過楚銘升這個名字。楚銘升的光芒,在十年前完全被另一個人掩蓋!
那個人,當然就是夜青嵐!
能夠和四大學院相提並論的地方,當然就是夜家大院!
這個能夠拿出無數上品靈藥的中年人,難不成會是夜青嵐?!
夜青嵐有沒有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夜青嵐現在是死是活?
這些,司馬亭都不知道。但是夜青嵐,卻是司馬亭能夠想到的,唯一能夠和五大學院相提並論的大人物。
除了夜青嵐之外,誰還能拿得出這麼多的靈藥?誰還能讓自己,連戰斗的信心都沒有?只是看著他,就讓自己心生畏懼?
好歹,司馬亭也是一名月靈使,而且還是達到了月靈三層境界的月靈使。一般來說,便是實力比他強,便是自己明知道會敗,也不會讓自己生出畏懼感。便是面對地黃學院的老師,司馬亭也沒有如此畏懼過。
這個中年人,是第一個,讓司馬亭產生懼意的人。
那是從心底深處生出的懼意。
中年人一直也沒有看司馬亭一眼,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司馬亭這個人的存在。他的注意力,當然也從來沒有放在司馬亭身上過。
可是,即便這樣,都讓司馬亭心生畏懼了。
這個人又怎麼可能是一般的月靈使?
這樣的人,不是夜青嵐還能有誰?!
司馬亭雙眸猛然睜大,然後,他便月兌口而出道︰「夜青嵐!這個人一定就是夜青嵐!」
司馬亭本以為,自己的猜測很正確,他說出這句話,一定會讓老黑和溫婉兒大吃一驚。
只是,正在激動中的司馬亭,卻忘記了另外一件事情。
老黑和溫婉兒都沒有激動,兩個人反而都斜著眼看著司馬亭,那眼神說不出的詭異。
「怎麼?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司馬亭道。
「鬼才相信老黑撇著嘴道。
「當然不相信溫婉兒也撇著嘴說道。
「你們听我給你們分析司馬亭連忙說道︰「你們想一想,出了夜青嵐之外,還……」
司馬亭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老黑打斷,老黑說道︰「你用不著分析,這件事情簡單的很,你想的太多、太復雜了
「怎麼?」司馬亭疑惑的看著老黑,「你就肯定,他不是夜青嵐?」
「當然肯定了
「你憑什麼肯定?」
「還憑什麼?」老黑道︰「這本來就是簡單的不得了的事情,若他是夜青嵐的話,怎麼會和夜風相了那麼長時間的面?」
「什麼?!」司馬亭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是啊,自己的思維有問題啊。這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夜青嵐啊。
夜風可是夜青嵐的兒子,自己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呢?
若那個中年人是夜青嵐的話,就算夜風長大了,他認不出來。但是夜風卻萬萬沒有認不出自己父親的道理。夜青嵐失蹤的時候,夜風已經九歲,他完全記得自己父親的模樣。
剛才兩個人相了半天的面,很明顯,兩個人彼此都不認識。如果那人真的是夜青嵐的話,夜風萬萬沒有認不出的道理。
就算這十來年的時間,夜青嵐的變化很大。但夜風也不可能一點也看不出吧。
答案很明顯,這個人不可能是夜青嵐。
那麼,如果他既不是楚銘升,也不是夜青嵐的話,他還會是誰?
而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司馬亭無論再怎麼想,也不可能想出,對方的身份了。在他的記憶中,除了夜青嵐和楚銘升,再也沒有可以和五大學院相提並論的人了。
最後,司馬亭索性不再去想,他只是怔怔的看著生死台上,看著那中年人仿佛不知疲倦的,一把又一把的從乾坤袋子中掏出靈藥,再喂給連身體都變硬了的蘇燦。
他是不是會一直喂下去,直到靈藥掏光,或者自己死去為止?
沒有人知道結果,這個中年人做出的事情,不是別人可以猜得到的。
當天邊的最後一絲余光也消失之後,天終于黑了下來。
老黑說道︰「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我自己在這里看著就可以了
中年人不休息,但是他們不能不休息啊,他們不能陪著中年人一起瘋。
還好,他們有三個人,可以輪流看著中年人。
「不,你們倆回去休息,我留下司馬亭紅著眼楮說道。
此時司馬亭的表情很詭異,他的眼楮,一直也沒有離開台上中年人的手。司馬亭很想知道,這中年人的乾坤袋子中,到底有多少上品靈藥。
他從來也沒有見到過這麼多的靈藥,這個時候,無論是誰,都不可能趕走司馬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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