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琳想不到聶凌風這次離開又是將近一個月,不由立即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他,卻想不到聶凌風的身後,忽然站出了一個漂亮的女孩來。
「這位是……?」薛美琳驚訝地問道。
「美琳,這是小婧,以後你就叫她妹妹吧!」聶凌風笑了笑道。
「好啊!小婧妹妹,你今後就在這里陪著我吧,省得阿風每次一跑出去就是幾個月見不到人影……」薛美琳親熱地上前拉著胡婧的小手樂道。
「美琳姐姐,」胡婧想不到這個薛美琳竟然如此大度,不由激動地摟著薛美琳的胳膊樂得說不出話來。
「呵呵!」聶凌風見到兩個女孩如此投機,不到一分鐘,就摟在一起有說有笑地親熱起來,不由樂道︰「你們倆在這樣下去,我可要吃醋了!」
「嘻嘻!」兩女立即分別上前挽著聶凌風的一條胳膊開始撒嬌起來。
「我滴天啊!」聶凌風雖然「久經沙場」,可還沒有遇到這樣的香艷場面,不由呆了半晌,這才回過神來,「美琳,明天早晨你讓小婧陪著去一趟海雲區分局,你姑姑已經將應該屬于你的錢吐了出來……」
「阿風,算了吧……?」薛美琳忽然皺眉道,「畢竟……畢竟她是我姑姑……」
「隨你便!」聶凌風笑了笑,他知道善良的薛美琳很可能會拒絕收回那些錢,並不是因為自己給了她很多錢,而是她的本姓使然,于是繼續說道︰「但是,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有個警察前段時間被我無意中給打死了,那警察的妻子領著一對雙胞胎兒子整天在警局里面哭,所以,這件事我不想出面,你們兩人趁機去把事情解決了。」
「好!」薛美琳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對了!」胡婧忽然道︰「如果這樣,我們把警察局退回來的錢轉送給那警察的妻子不就行了?畢竟那錢財的返還程序太復雜了,好像還要經過法院……」
「也好!」聶凌風想了想,然後看著薛美琳道。
「嗯!我听你的!」薛美琳點了點頭,反正自己手中的錢已經多得花不完了,就算是捐獻一些也不會心疼。
聶凌風陪著兩人吃了晚飯,然後又測試了一下薛美琳的修為,發現她已經快要踏進煉氣期巔峰的門檻了,不由心中大喜,立即給她留下了幾十塊下品靈石,讓她繼續修煉,又指導了兩人一番,這才告別兩女,返回家中。
第二天,剛剛被老娘叫起來吃飯的聶凌風忽然听到手機響了。
「阿風,你在哪里啊?」電話剛剛一接通,一個帶著哭腔的女孩聲音就傳了過來。
「羅娟!……你?」聶凌風一看曰歷,不由心中暗暗叫苦,現在已經四月底了,也就是說,羅娟再過幾天就要嫁到曰本去了,自己怎麼這麼大意?如果耽擱了,那就真的要追悔莫及了!
「你快點來啊!……」羅娟抽泣道。
「你馬上來接我,我……」
「我現在出不去……我家就在……」羅娟說出了自己的住址。
聶凌風胡亂拔了幾口飯,就匆匆跑了。
來到羅娟家位于郊區的別墅,也不過剛剛才八點鐘。
聶凌風停下汽車,對著門衛喊道︰「我是羅娟的朋友,與她約好了,……」
「你是聶先生是吧?」那門衛恭敬地問了一句。
「是啊!」聶凌風點了點頭。
「小姐已經通知了,請進吧!」那門衛打開大門,將聶凌風的汽車放了進去。
「阿風!……」見到聶凌風的汽車駛進院子,羅娟立即從大廳里沖了出去。
「小娟,你在干什麼?都要嫁人了還這麼瘋瘋癲癲地,成何體統?」一個面貌威嚴的中年人呵斥道。
「爸爸,我……」
「我告訴你,這幾天你給我老實點,等去了曰本……」羅娟的爸爸打斷道。
「誰說羅娟要去曰本了?」聶凌風耳朵非常好用,而且,也不用稟報,立即走進了大廳里。
「你是什麼人?混賬東西!有你這麼說話的嗎?」羅娟的父親非常憤怒。
「你又是什麼東西?有你這樣出賣自己女兒終身幸福的禽獸嗎?」聶凌風針鋒相對地罵道。
「阿風,……不要……」羅娟非常懼怕自己的父親,也許是在心理從小就形成的陰影,所以,一見到聶凌風竟然罵自己的父親,不由驚得說不出話來。
「好!好!臭小子,十幾年都沒有人敢罵我一句了!你也算是除了我爹以外的第一個罵我的人!」羅娟的父親氣得竟然笑了起來,「哈哈哈!……來人!……」
「爹!……」羅娟嚇得叫了起來。
「我叫聶凌風,我想你就是那個為了讓自己即將死去的老婆多活幾天,丟了官、賠了女兒的終身幸福,又被家族攆出去的羅振國吧?」聶凌風毫不畏懼地冷聲道。對于羅家的事情,聶凌風早就從羅娟的口中知道的清清楚楚了,因此,見到羅振國咄咄逼人,一上來聶凌風就沒有客氣。
「混蛋!……」听到聶凌風的諷刺,羅振國的面色變得猙獰起來,一眼看上去,竟然露出一股陰森恐怖的表情,就像一個魔鬼一樣陰冷。
「怎麼?戳到你的痛處了?」聶凌風不屑地掃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刺激他道︰「你這樣的人就不應活在世上!而且,羅家也會因為你的存在而蒙羞!你為了一個將死的女人,甚至可以放棄一切,那麼,一旦有了機會,你甚至會放棄自己做人的尊嚴,放棄一個國家干部應有的責任與義務!現在你被家族勒令辭官,對你來說也算是件好事!如果有人拿著你老婆的病來要挾你出賣國家利益、甚至是出賣你爹娘,你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所以,我非常佩服羅老爺子的決定!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
「夠了!混蛋!……」羅振國忽然怒吼一聲,打斷了聶凌風的譏諷,然後咆哮道︰「我愛我的妻子難道有錯嗎?難道我可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離開人世?」
「你可以陪著她去死,去證明你有多麼愛她、你的愛是多麼偉大,但是,你不可以用別人的終身幸福來換取你妻子的苟延殘喘!」聶凌風冷聲道︰「即便那個人是你自己的女兒,你也沒有決定的權利!」
「我陪著她去死?」听到聶凌風的話,羅振國忽然愣住了,嘴中不由喃喃道︰「我怎麼沒有想到啊?」
「那是因為你太珍惜自己的姓命,把自己的命看得太重了!也就是說,你太怕死了!」聶凌風繼續冷聲刺激他道。
「我甚至可以用自己的命來換取我老婆的姓命!……我會怕死?」羅振國不服氣地吼道。
「你既然不怕死,為什麼要用女兒的幸福來換取妻子的生命?」聶凌風說道。
「難道我死了,我妻子就能活過來嗎?」羅振國憤怒道。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聶凌風不屑地冷聲道︰「那些倭國人就是為了得到你羅家的支持,或者是想從你的身上得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這才故意給你的老婆下了毒!……」
「下毒?不可能!……你胡說!這是不可能的!」羅振國驚恐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聶凌風冷笑道︰「我從你的身上就聞到了一股燻心草的味道,這東西表面上是專門治療神經萎縮的良藥,但其實里面卻含著一種毒素,為的是以毒攻毒,用來克制另一種毒素……」聶凌風因為在冥王大陸的時候听到門內長老說過這種毒草,而且,還在門派的後山上親眼見到過這種毒草,因為這種毒草的旁邊都有相互克制的毒草伴生,因此,他隨口說了出來,但是,他卻不知那燻心草在地球被稱作什麼東西!
「你說什麼?我妻子是中了毒?」羅振國听到聶凌風說的有鼻子有眼,不由驚訝道。
「肯定是這樣的!」聶凌風點了點頭,發現羅振國有點正常了,于是也將口氣變得平淡起來。
「那你有辦法救治我的妻子?」羅振國急忙問道。
「我如果能救治,你是不是要把你的女兒嫁給我啊?」聶凌風不屑地看著他問道。
「這個!……這個?」羅振國忽然呆住了,就像木偶一樣地呆在當場,半晌沒有說話,腦中卻在急速地翻騰起來。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難道自己就不應該救妻子的姓命?難道自己可以為了救妻子而去犧牲整個國家、整個家族的利益?去犧牲女兒的終身幸福?自己難道這樣做就是一個好丈夫嗎?如果妻子醒過來,她會原諒自己嗎?
見到羅振國變幻莫測的表情,聶凌風知道自己可能已經驚醒了這個早就鑽入了牛角尖的「倔人」,因此,也不再繼續刺激他,而是緩緩道︰「我想,阿姨的病暫時不會復發,而她所中的毒則是燻心草之旁伴生的毒草之毒!這種燻心草的周圍一定有一種不知名的毒草,所以,我雖然有把握治好她的病,但是,也需要找到那燻心草生長的位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