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被風一吹,不到一分鐘,那皮肉就翻了起來,一個個巨大的燎泡慢慢地鼓了起來,就像是釋迦摩尼的腦袋長在了他的臉上。
「嗚嗚……」野狗連叫也叫不出來了,不一會就痛得躺在地上只剩下出氣的聲音了。
「老謝,快走!你快走!……」梅花姐急忙推了那還站在當場的廚師一把,「快走後門……」
「站住!你敢讓他走,我們就砸了你的店!」那兩個青年聞言急忙站起來,氣勢洶洶地瞪著梅花姐。
「這個……老謝他也不是故意的!」梅花姐哭喪著臉說道。
「我就是故意的!」那廚師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听到了吧?你听到了吧?他是故意的!」其中一個青年急忙指著梅花姐叫道。
「哎呀!老謝啊!」梅花姐幾乎要急得哭起來了,自己怎麼會救這個老謝啊!這家伙簡直就是個死心眼!想到自己把渾身是血的他從垃圾堆附近「撿」回家的時候,他就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問什麼都不說,有時候你說半天他回答一句還算不錯了!可是現在,你怎麼能隨便亂說呢?
「報警!快點報警!」
「叫救護車!快點叫救護車!」
兩個小混混立即各自忙碌起來,不到十分鐘,警車、救護車都停在了小飯店的門口。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警察大步走了進來,問道。
「孫警官,這個廚師涉嫌殺人!」一個小混混指著中年廚師大叫道︰「就是他把一盆的熱油倒在了野狗的身上!」
「哦?」那警官聞言不由愣了一下,從來都是這伙小混混欺負人,今天怎麼變天了?
「還有,這個飯店的老板娘也是幫凶,把她也抓起來!」另一個小混混叫囂道。
「你們先把人抬到車上去,來人,把這個廚師、老板娘都銬起來!」那警官吩咐道。
頓時,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抬著擔架跑了進來,而兩個警車卻攥著手銬朝中年廚師和老板娘走去。
「警官,我們沒有動手,是這個野狗不小心自己打翻了火鍋雞……」
「閉嘴!」那警官冷冷地看了老板娘一眼,道︰「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想狡辯?」
「我們冤枉啊!」老板娘叫了起來。
「住手!……」就在手銬即將銬住老板娘的時候,小店的外面走進一個青年。
「你怎麼進來的?」那警官怒道︰「外面守衛的人呢?」
「報告孫隊長,這位是……」
一名警察的話還沒說完,那孫警官就叫了起來,「我管他是誰,現在我們在辦案,誰也不許進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中年廚師的眼楮忽然亮了起來,使勁地看著走進來的那個青年。
「呵呵,孫警官好大的威風啊!」聶凌風掏出自己的警監證,冷聲道︰「不知道是誰給予了你這麼大的權利?」
「你是什麼人?」那孫警官見到那眼熟的小本本,不由微微一愣,隨即接過來一看,頓時大驚失色,急忙敬禮道︰「聶警監您好,我是**警督孫曉銳!」
「這里是什麼情況啊?」聶凌風接回自己的警監證,然後慢條斯理地問道。
「這店里的廚師和老板娘蓄意傷害……」
「怎麼?如果是你在開店,你會去傷害客人?」聶凌風打斷了孫曉銳的話問道。
「這個!……報案人就是這麼說的!」孫曉銳急忙道。
「你身為一名警察,在辦案的時候是看證據呢,還是听人胡說呢?」聶凌風反問道。
「當然是看證據了!」孫曉銳急忙道。
「那店主與廚師蓄意傷人的證據是什麼?」聶凌風問道。
「現在現場、目擊證人都在,所以,證據確鑿!」孫曉銳急忙道︰「這廚師與老板娘涉嫌故意殺人……」
「剛才那個野狗還說他剛剛殺過人!我們可沒殺人啊!」老板娘見到來了一個「大官」,立即開口叫道。
「哦?」聶凌風轉頭看了看地上的那野狗,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野狗!」孫曉銳立即回答道。
「他的名字就叫野狗?」聶凌風疑惑道。
「不是,這是他的外號!」孫曉銳說道。
「呵呵,听到他的外號就知道這家伙不是什麼好人!」聶凌風不由微微一樂。
「聶警督,話可不能這麼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們不應該憑著他的外號就來判斷他就是壞人!……」
「孫警官,我難道需要你給我上課?」聶凌風冷冷地掃了孫曉銳一眼,冷聲道。
「不是,我這只不過是在實話實說!」
「那好,你問過那野狗到底是殺了什麼人了嗎?」
「這只不過是罪犯的一面之詞,我們不能隨便听信!」孫曉銳急忙說道。
「罪犯?誰是罪犯?」聶凌風問道。
「哦!犯罪嫌疑犯!是嫌疑犯!」孫曉銳急忙更正道。
「呵呵,那我就來審一審!」聶凌風上前一步,用手按住那個野狗皮開肉綻的腦袋,然後使出搜魂**,並趁機給他體內補充了點靈氣。
「你叫什麼名字?」聶凌風問道。
「呃!……痛啊!……我叫孫殿鉤,別人都叫我野狗!」
「剛才這盆熱油是怎麼打翻的?」
「我踢了那廚師一腳,那廚師躲了過去,于是,我又撲過去……」
「好了,听說你這幾天殺人了?」
「沒有!那人的死絕對不是我們殺的,我們不過是打了他一頓,誰知道,那人不經打,沒兩天就死了……」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啊?」
「聶警監,你這是誘導……」
「閉嘴!」聶凌風抬頭瞪了那孫曉銳一眼,怒道︰「你再敢阻擋我審訊罪犯,我就把你當同案犯處理!」
「你!……」孫曉銳被聶凌風氣得怒火中燒,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只能忍耐一下。
「快說,那個被你們打死的人叫什麼名字?」聶凌風繼續問道。
「那人叫葉青楓……」
「姓葉?」聶凌風忽然一驚,「是什麼人叫你們去殺人的?」
「是……」
「聶警監這人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你不能繼續問下去了!」此時滿頭大汗的孫曉銳急忙叫了起來。
「呵呵,我說過的話你沒有听到啊?」聶凌風掏出手槍,「砰!」地一槍,打在了那孫曉銳的**上,頓時,孫曉銳一個趔趄,跌倒在地,「啊啊」地慘叫起來。
「你敢再發出一點聲音,我就讓你永遠地把嘴巴閉上!」聶凌風冷冷地瞪了孫曉銳一眼,孫曉銳感覺自己仿佛是被野獸盯上了,頓時,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而周圍的警察、大夫等人都被聶凌風的冷酷給嚇呆了,一言不合,開槍就打,這簡直比土匪還要土匪,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警督嗎?
聶凌風卻不管別人怎麼想,只是繼續問道︰「是什麼人指使你們殺人的?」
「是孫警官給的錢!……」
「他給了你們多少錢?」聶凌風轉頭冷冷地看了孫警官一眼,此時,孫曉銳已經徹底崩潰了,但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給了我們五萬塊錢……」
「媽滴,你這混蛋竟然私吞了兩萬,只告訴我們得到三萬!……」其中一個小混混听到野狗的話,立即叫罵起來。
「閉嘴!」聶凌風怒罵一聲,然後接著問道,「你們殺死的那個人是不是有個女兒?」
「是,她叫葉楠!」
聶凌風松開了,慢慢地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那孫曉銳的面前,冷冷地問道︰「是誰讓你雇凶殺人的?」
「沒有人,是我自己!……」
「混蛋!你還敢嘴硬?」聶凌風慢慢地將槍口指向了孫曉銳。
「住手!」就在此時,一個大月復便便的中年人帶著兩個警察大步走了進來。
「你是什麼人?」聶凌風看到來者氣勢洶洶,不由疑惑道。
「我是滄州市的市長陳令山!你又是何人?為何持槍行凶?」陳令山怒道。
「哦!你的兒子叫陳小川是吧?」聶凌風忽然站起來,笑**地看著陳令山。
「你怎麼知道的?」陳令山先是一愣,隨即驚訝道。
「這麼說就是你在幕後買凶殺人了?」聶凌風毫不客氣地開口問道。
「放屁!」陳令山怒罵道︰「你這混蛋滿口胡言,竟然敢污蔑政~府官員!你這是叛國……」
「你這樣的官員也能代表華夏國?呵呵!」聶凌風對著他微微一笑,然後才蹲下來,拍著孫曉銳那蒼白的臉龐道︰「你告訴我,是不是這個陳令山命令你雇凶殺人的?」
「不是!不是!」孫曉銳立即連連擺手。
「那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罷,聶凌風將手掌按在了孫曉銳的頭頂。
「我說!我說!」孫曉銳見到聶凌風把手按在野狗的頭上,那野狗立即什麼都招了,可是說完以後,野狗立即口吐白沫,昏死過去,自己哪敢嘗試,于是急忙倒豆子似地說道︰「是陳市長打電話給市局的王局長,讓他立即調查分局林局長與他兒子陳小川的死因,王局長查出來,陳小川的死因與一個叫葉楠的女孩有關,于是,陳局長說要葉家給他兒子陪葬。可是,我找到野狗之後,野狗獅子大開口,張口要三十萬,最後我只給了他五萬,所以,那野狗只打傷了葉青楓,說收到最後的錢才能繼續……」
「閉嘴!閉嘴!」陳令山的面目此時已經猙獰起來,一面咆哮著,一面想要去搶身旁一名警察的配槍,而那警察顯然是有點正義感,急忙朝著後面退去。
「砰!」聶凌風一槍打爆了陳令山的腦袋,然後緩緩地起身,將兩支錄音筆遞給旁邊的那名警察,道︰「這是罪犯的犯罪證據,里面的兩段錄音要保管好了,記住,如果上級有人問起來,就說這件案子聶凌風還會過問!」說完,聶凌風隨即上前幾步,對著那中年廚師道︰「邪陽子,你在這里住得樂不思蜀了?」
「老大,我……我……」
「好了!別說了!」聶凌風笑了笑,然後一揮手,「跟我走吧!」
「老大!……」邪陽子忽然訕訕一笑,「給點錢唄!……」
「你要錢干什麼?」聶凌風聞言一愣,但還是取出一袋子現金,遞給他。
「謝謝你救了我……這個……給!」邪陽子把錢袋子放在梅花姐的吧台上,也不顧梅花姐那目瞪口呆的樣子,掉頭跟著聶凌風朝著外面走去。
「聶警督……」此時,那名警察見到聶凌風即將離開,立即舉著手中的電話,皺眉道︰「這個案子太大,我現在正在向上級稟報……」
「那好!」聶凌風回頭一笑,「你就直接打去公安部,找霍部長……」
「啊?」那警察听到霍部長的名字,嚇得差點將手機掉在地上。
「還是我打吧!」聶凌風見到他的樣子,知道他不敢打這個電話,于是撥通了霍部長的電話。
「小聶啊!你可現身了!……」
「霍部長,別的事先別提,過兩天我就回去了,到時候見面再說!」聶凌風打斷了霍部長的埋怨,然後道︰「我現在在滄州,我遇到一個案子,那個滄州市長陳令山雇凶殺人,已經被我槍斃了,其余剩下的一些跳梁小丑就交給你們去處理了……」
「你這小子,一個市長說殺就殺!……你!……算了!算我怕你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給省公安廳打電話!……」
「還有!我要把那三個殺人凶手帶走,你一並跟公安廳說一聲!」
「知道了!」
果然,不到三分鐘,那個警察手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王廳長是!我明白了!」
那警察接完電話,立即恭恭敬敬地對著聶凌風敬了一個禮,然後道︰「聶警督,上級已經說了,這里的事情由你全權做主!」
「那好!我先走了!」聶凌風與邪陽子兩人提起地上屁滾尿流的三個小混混,隨即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小飯店。
聶凌風安排那個司機將三個小混混帶回喬府交給楠楠處理,自己卻立即去車行購買了一輛汽車,然後在售貨員目瞪口呆的目送下,駕駛著無照的汽車飛速地消失在街道中。
「把這個吞下去!」聶凌風見到邪陽子現在的傷勢基本上都要好了,因此,沒有浪費續命金丹,而是將一朵血紅的小花遞給了他,「你就在車上閉目**!」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啊?」落葉道長見到汽車竟然朝著河南地界駛去,不由疑惑道。
「我要去一趟八極門!」聶凌風回道。
「八極門?」聞言,落葉道長一陣唏噓,「八極門的太上長老現在已經達到了天極的上品,我們……?」
「這個你們不必擔心!」聶凌風胸有成竹地說道︰「我的朋友土狼在他們手里,只要他們老老實實地交出人來,我不會滅他們滿門!」
「聶施主……」虛空大師不由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可否先讓老衲進山一試?」
「呵呵!大師,」聶凌風笑了笑,「如果你進山一試的話,定然會打草驚蛇,不過,我就再給他們一個機會……」
「那就多謝聶施主了!」虛空大師終于把心放下來,他感覺憑借自己的聲望,向他們要個土狼應該沒有問題!
第二天清晨,聶凌風根據與土狼之間神識的感應,終于找到了八極門的山門所在地︰八極山。
「聶施主以前來過八極山?」虛空大師非常疑惑地問道。
「呵呵,大師,」聶凌風不置可否地說道︰「我在外面等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我就殺進去……」
「我也一起去!……」落葉道長生怕虛空大師一人進去有所閃失,于是,跟著跳下車,一同朝著八極門的山門方向走去。
聶凌風此時才轉頭看了看,見到邪陽子已經到了頻臨突破的邊緣了,于是急忙將一顆聚靈丹納入他的嘴中,並且將兩塊上品靈石塞在他的手中。
「轟!……」感覺到周圍、身體內的靈氣已經到了飽和的地步,邪陽子立即毫不猶豫地開始突破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失,不到一個小時,邪陽子就睜開了眼,眼中的精光猛地一閃,仿佛實質姓的利刃一般猛地刺穿了前面的風擋玻璃。
「好!成功了!」聶凌風見狀不由大喜,這邪陽子的體質也算是逆天的了,竟然比自己的體質還要好上幾分,一開始他還以為要把邪陽子收到天機府里,讓他繼續突破瓶頸,卻想不到不到一個小時他就成功地進階到了闢谷期的中品,如此一來,自己一方的實力又提升了一個大的台階,就算是遇到幾個天極上品的隱修,聶凌風也有把握讓他們有來無回。
「時間到了!……」聶凌風看著不遠處八極門的山門,不由對著剛剛恢復過來的邪陽子道︰「走,我們去迎接土狼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