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漸逝 第四十二章 鎮壓

作者 ︰ 葒王冠

042鎮壓

「請你一定要轉告我的孫女們!我愛她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隨即在孟衛國的低壓嗓後,攝像機的鏡頭便失去了托舉著它的力量,取鏡框開始劇烈的翻轉、搖晃、內旋,最後還在地坪上磕滾,直使得陳凡只感到一陣暈眩,以及揮之不去的惡心感。

「門砸開了…,……在這兒……,都來……。」

「……老東西!……操…你他媽…還敢…抗……等下輩子吧。」

「……武警同志,武警同志,我投降……我投降,你們讓我交代什麼,我都交代。」

「……副政委……,俘虜了一個傷員,……要不要送到團部去……。」

「去你他媽的,…你找死呢!…你手上端的到底是個燒火棍子!還是你不會打槍!出發前你們的朱隊長沒在思想會上,給你們把紀律說清楚嗎!」

「……可……可是,他…沒武器……。」

「瞄準手蔡衛成!听我口令!」

「——有!」

「向昂左噢轉!」

「舉槍!對暴亂份子執行鎮壓命令!」

「別……別別別別被別別別別別別被別別…別殺我…別。」

——噠!

「啊……!」

——噠噠!!

——噠噠噠!!!

「……呀啊…疼死我了……,媽媽…啊啊…好疼…好疼,媽媽啊啊…媽…媽…媽……媽嗎啊…。」

「我操!你他娘的不會照他腦袋打,看你把這家伙的血給弄的…真他媽的…一團糟……,你給我起開,滾一邊去……。」

「喂!你!抬頭,抬腦袋!」

——嗒!

「……衛生員,衛生員都到哪兒去了!快給我把這具尸體弄到布口袋里去,都拖走!……。」

「……司務長!去,……去把團里配給我們的預備隊都叫進來……。」

「造反…造…叫你……反……,他媽的……,再……造反……,你還…反不…了。」

而後從播放器內傳出的音軌便時斷時續,圖像更是扭曲掉幀,並夾雜著豎條的等寬干擾線,不斷的從上之下的掃描過播放器顯示的屏幕,亮白閃爍得就快把陳凡的眼楮給閃瞎了,使得他沒選擇的按了按鍵盤上的右向箭頭快進。

「說!說清楚,你熔鑄的那些TNT**,都藏在哪兒里了,」遂等著播放器內的圖像和聲音,漸漸清晰起來的時候,陳凡卻發現攝像機的鏡頭歪倒著,正以傾角斜靠在一個貨架碟骨上,歪罩著已經半跪半撐在地上的孟衛國,以及三個高聲威呵的武裝人員,「你其他的同伙都在什麼地方。」

陳凡只是一眼就瞧得清楚,所有武裝人員的手上,都端著深烤漆色的零三式自動步槍,在頭上扣著一頂軍綠色的鋼盔,身上或著了花格的迷彩服,或著了橄欖綠的厚制服,但腰間、腰胸皆勒掛著武裝帶和彈匣包,于左臂上全裝飾著紅底藍字的盾形臂章——武警內衛。

「副政委誒,你同這個塞炮眼兒子的,還唉講個啥子莫,」接著其中一個領口、肩膀上,各裝飾有紅色章花的武裝人員,猛的就前邁出一步,將手中長槍的後托高高揚起,再重重的鋤落在孟衛國的面頰骨上,直敲出一種清脆的骨頭斷裂聲,把孟衛國滿腦鮮血淋灕的砸癱在水泥地坪上,「瓜兮兮,一槍撂倒!」

「媽了個巴子的,無線電員,你再給我往後勤股催一下彈藥,」另一個接上話尾的武裝人員,則明顯是整群武裝人員中的軍官,身上除了彈匣帶還斜掛著一個手槍包,正一邊怒惡惡的凶罵著,一邊從步槍的槍身下卸下了一個空彈匣,重重的摔拋在了腳邊上,又彈跳出一陣金屬件在水泥地坪上的磕響聲,听著就如同是在為這個軍官的說話聲,打出有力量的節拍來,「外面的!都給我進來,動作快!迅速!」

「報告三十二支隊首長同志,預備役補充班,代理班長喬雲龍向您報道!」于是陳凡在下一刻就在這段視屏里,認出了第二個自己熟悉的人,「請支隊首長指示任務!保證無條件執行!」

他只瞧見喬雲龍懷抱著一柄八一杠,右臂上套著紅色的袖箍,被六、七的同樣打扮的人頂在倉庫的門口,並且每個人的箍上都,赫然印著白色的粗體大字——上洋馬戲城站/二級預備役。

「你們都瞧瞧這老東西的指甲縫,他就是危害軍管區安定的敵人,一個下級區的余黨,你們現在最想要做什麼?是什麼!」軍官說著猛一拽了一拽,喬雲龍握著槍柄的肩膀,頓了一頓才繼續道,「這個車站就是咱們第三十二支隊的陣地,是警備區交給咱們的任務,我們絕對不能失去這個陣地,我們不能讓黨失望,不能成為全上洋市人民的罪人。」

可停在門口上的幾個預備役武裝人員,在軍官的一番呵斥之後卻完全沒有反應。

「孬兵!都你娘的是一群孬兵,都你娘的往哪兒躲呢!」之後軍官有力右臂便揮舞著抬高,便將喬雲龍從門口拽到孟衛國的面前,又分出右臂把槍匣內的手槍掏了出來,快速的壓響了槍扳機,推抵在喬雲龍但陽上高呵道,「選!士兵!就現在選!我給你十秒讓你娘的自己選,要不就留你!要不就留他!」

「十!」

……

「九!」

……

「八!」

……

「七!」

……

「六!」

……

「五!」

……

「四!」

……

「三!」

……

「格老子的,錄你個錘子!錄……。」最終就在軍官要讀完秒的最後一剎那,方才用零三式自動步槍,砸到孟衛國老人的武裝人員,又提高起了雙手中的折疊槍托,輪動著厚底的軍靴,快步的踱到了攝錄機的鏡頭前,輪著膀子朝著屏幕沉沉的砸落了下去,直帶起嘈雜的電子聲與靜止不動的圖像︰「 吱茲……唦唦……唦唦唦唦嗶……嗶……茲。」

……

瞧著播放完視屏全部內容的軟件,退出到待機的黑屏界面,陳凡壓在鼠標上的右手不自控的,根本就沒法靠自己的意志停止下來。

這不只是因為他在這段攝錄的內容里,接連看到了他認識的兩個人。

還因為他突然就聯想起來,時空門另一頭的那個女幸存者,她的名字也叫做孟靜,那麼多半就是孟衛國的孫女,是雙胞胎中的一個。

尤其是當陳凡更進一步的深究下去,他便下意識的朝著床鋪探出了手,一把將埋在枕頭底下的八一杠式自動步槍拽在了手握里,忍受著槍管、槍匣上的金屬涼意,不斷帶走他掌心內的熱量。

緣只是他隱隱的覺著根據視屏里當時的情況,既然喬雲龍還活著,那麼孟衛國就該是被打死了才對,而那把殺死孟衛國的凶器,很可能就是沉沉壓在自己手里的這柄八一杠了。

于是陳凡當即便被一種,他難以自釋的壓力所困擾住了,再加上前一段視屏積累在他內心底下的同情,就更是加強了他內心中怪異的內疚感,只覺著自己是發現了一些事情,卻沒有能力去阻止它結果。

隨即這種揮之不去的情愫,便在他的血管里愈來愈濃,直化成了一股沖動的力量,慫恿著他開啟了播放軟件的視屏截取功能,分別去掉了孟衛國,以及喬雲龍自我介紹的那幾秒,生成了兩個新的視屏文件在筆記本的桌面上。

而且陳凡在完成了這兒些本地操作之後,他也只是稍稍遲疑了一下,便又將網線重新接上了筆記本的網卡槽,之後毫不猶豫的打開了他的瀏覽器,登錄上了多級代理服務器,展開了收藏欄內的十數個網站。

他打算在隱藏住自己的網絡IP之後,將這三段視屏以匿名的方式,上傳到國內的論壇節點、視訊門戶,以緩解自己心中越來越強的訴說欲。

可最後當陳凡分別將三段視屏,重新命名為《還是個數一》、《還是個數二》、《還是個數三》之後,他始終壓在鼠標上的右手卻停住了,並久久的再沒有動彈。

……

申明︰本章內容純屬虛構,並且故事里的孟衛國是徹徹底底的一個破壞份子,而鎮壓他是一種正能量靛現。

證據就是他手指縫里的黃色痕跡,那就是他處理過後留下的化學沾染,我想他這時候弄**還能干什麼,肯定是打算破壞庇護所的安全,破壞庇護所內的次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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