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黃管事二人有些迷茫的表情,黃五爺就解釋道︰「你們可以想一下,秦紋為什麼會坐在水渠邊?而他帶著的兩個人卻去了巡防營門前,秦紋以前是做過巡防修士的,那兩個人只不過是他的耳目而已。」
「那為什麼他自己不能去呢?我料想一定不是好事,估計是要對巡防營中的某一個修士動手,他們現在要等的就是這個修士走出巡防營,然後三人合擊拿下這個人。」
黃管事這時面色還是有些似懂非懂的道︰「那他要對什麼人下手呢?難道是以前他在巡防營當值的時候,有人在里面欺負過他,現在他出了巡防營,終于等到了機會,要回來報仇?」
黃五爺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我估計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巡防營的普通修士都沒有什麼後台,按照這段時間你們對秦紋的探查來看,他在進入驅逐之城時就不是一個人,要是報復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
三人頓時沉吟了起來,腦中都在竭力的思索著秦紋出現在巡防營的可能性,黃五爺則是起身拿起了三姨太留下的魚食,捏了幾粒扔在了水潭內,頓時里面的魚兒都飛快的向著魚食游動了過來,水面上現出了片片的漣漪。
過了盞茶的功夫,黃五爺放下了手中的魚食,露出了一絲了然的神情道︰「我想這件事情還是和他去攻佔韓府有關,當時我听說秦紋攻佔韓府是為了給他一個在巡防營的兄弟報仇,這件事情你們誰知道的清楚一些?」
回到稟報事情的修士和黃管事相視了一眼,看到黃管事用眼神示意自己,修士就開口道︰「屬下打听到了一些事情的經過,秦紋是為了一個叫肖征的修士才攻打的韓府,前天秦紋又去了韓府。最後是韓越把他送出的府門,估計現在韓府已經在秦紋的掌控之下。」
「當時肖征和韓越的弟弟在靈藥鋪中發生了沖突,最後肖征被他用飛劍刺傷。現在還在秦府的莊園內休養,不過這是韓府和秦紋之間的事情。並沒有牽扯到巡防營啊?」
黃五爺嘴角略微一撇道︰「肖征既然是巡防營的修士,在他出事之後,難道巡防營的人就沒有去韓家處理這件事情?」
黃管事此時恍然大悟道︰「五爺前兩天讓我打探韓府的消息,我派出去的另外一個修士還傳來了這樣一個情況,當時巡防營是陳琉去處理的這件事情,最後可能是韓府賠了一些靈石,接下來這件事情巡防營就不再追究了。」
黃五爺繼續追問道︰「韓府賠了多少靈石?最後這些靈石都賠給了肖征了嗎?」
黃管事不禁有些慌亂的道︰「這個屬下就不太清楚了。畢竟這關于靈石的事情,他們都是在自己莊園內,或者是在營地內商量的,咱們的修士也沒辦法細查。所以我也沒有問的太清楚。」
黃五爺面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道︰「巡防營的人平常都是什麼德行你們還不知道嗎?這些巡防修士身後沒有家族做靠山,出了事情,那些巡防營的隊正那個不靠著這些吸點血,我想就是那個處理肖征事情的陳琉在這里面一定落了不少的好處。」
「他本來是想讓肖征吃個啞巴虧,不過沒有想到秦紋竟然拿下了韓府。而那個韓越一定把賠付靈石的事情說了出來,秦紋今天才會帶人出現在巡防營門口,準備給肖征討還一個公道。」
听了黃五爺的分析之後,黃管事二人不由得目瞪口呆,他們沒有想到黃五爺竟然能從一個異于常理的舉動中最終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不過再反過來想一下,黃五爺所說的確實有道理。
黃管事不禁猶豫了一下道︰「五爺,那個陳琉可是巡防營的副隊正,秦紋雖然有季府撐腰,不過這擊殺副隊正的事情,巡防營是一定不會放過的,估計要是被人發現的話,就算是季昌也保不下來。」
黃五爺微微的一笑道︰「這樣的事情,秦紋比咱們想的要細致,他為什麼會今天來東城?為什麼會派兩個人在巡防營門前?他事先前應該已經探查到今天陳琉要出營地,所以他才準備在陳琉出營地之後再下手,你還以為他們要硬闖巡防營啊。」
說到這里黃五爺就開口問道︰「那個叫陳琉的是什麼修為?還有秦紋今天所帶的修士都是什麼修為?」
黃管事猶豫了一下道︰「陳琉是副隊正,修為應該是在玄師上階,畢竟我和魯隊正見過幾面,他也只不過是玄師上階。」
黃管事的話音剛落,另外一名修士就忙接著回答道︰「秦紋今天一共帶了兩個修士,其中一個是玄師下階,另一個是玄師上階,再加上他自己也是玄師下階,他們三人都是玄師境界。」
黃五爺點了點頭道︰「普通的巡防修士都是玄師下階,秦紋今天帶了一個玄師上階,雖然不一定是為了對付陳琉,不過這種可能性也不小。」
黃管事這時就開口問道︰「五爺,秦紋這次出現在東城中,身邊的修士也不多,看樣子還要在城內待到天黑,這個機會怎麼樣?」
黃五爺知道他是說誅殺秦紋的事情,就微微的頷首道︰「府中還有幾個靈階修士?」
黃管事猶豫了一下道︰「昨天咱們剛護送一批靈石出城去雙星城,府中只有三個靈階修士了,內庫那邊有兩個,莊園內還有一個,五爺,要不然咱們派五個玄師上階的修士,拿下他們就綽綽有余了。」
黃五爺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韓府當初有靈階修士秦紋都敢動手,咱們也不能太大意了,我只所以等到現在,就是咱們府中的靈階修士這段時間經常要外出,莊園那邊要有人坐鎮,內庫的修士更是不能調動,看來今天只有我親自去一趟了。」
黃管事忙開口道︰「五爺,一個小小的秦紋怎麼能勞您親自出馬,再說你以身犯險也值不當啊。」他的話音剛落,旁邊的修士也忙開口阻攔。
黃五爺淡淡的一笑道︰「我出動靈階修士只不過是要做到萬無一失,其實就算是秦紋帶上十名玄師修士又能奈何了我?你去把阿順叫來,讓他和我一起去,你在前面帶路,咱們也去三個人,只要秦紋一死,我看季昌那個廢物兒子找誰來醫治。」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水渠中的流水映出了兩邊街面的淡淡燈光,秦紋還是靜坐在水渠邊的石頭上,傲羽和時羽分別站在他的身後,時羽這時不禁有些急躁的道︰「陳琉怎麼現在還不出來?」
秦紋微微的擺手道︰「你們剛才不是在巡防營中看到他了嗎?這個地方是他向南的必經之路,現在天色還不算晚,咱們也不要焦急,一會兒等他出來了之後,咱們就先走,到前面的一個小山坡的樹林中埋伏下來,等他出現以後,確保一擊必殺。」
說到這里,秦紋又囑咐傲羽道︰「你要看到我的確定手勢後再襲擊,萬一他身後還有其他人的話,咱們今天就先放過他一馬,畢竟以後有的是機會,不要被別人發現了咱們的蹤跡,現在咱們的實力比起巡防營來還是太小。」
傲羽也點頭答應了下來,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天空完全暗了下來,從水渠的對岸隱隱綽綽的走來了一個身影,時羽凝神辨認了一下,就低聲的對秦紋道︰「秦爺,他來了,現在看他去的方向,估計要去酒樓買些酒菜帶到城南去,咱們什麼時候走?」
秦紋緩緩的起身道︰「現在就走,他現在能出來,應該是沒有發現你這幾天的跟蹤,他必定還是按原來的路線去城南,咱們就在伏擊的地點直接等他就行了。」說完話,就帶著傲羽二人悠閑的向著一個小山坡走去。
這時在水渠另外一邊的商鋪內,黃五爺正坐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搖晃著,眼神在掌櫃女兒縴細的腰身上晃了晃去,這里是他的產業,看到少女被目光掃的有些不自然,修長的雙腿都有些走動不協調了,不禁微微的一笑,心中想著自己什麼時候再添上一房姨太太。
就在這時,一身黑衣的阿順走了進來道︰「五爺,姓秦的那小子已經走了,咱們是不是現在就跟著他。」
黃五爺緩緩的從躺椅上站了起來,邁步走出了店鋪,看到前面秦紋步伐十分的悠閑,也露出了笑容道︰「這小子倒是沉得住氣,好,今天也算是他的死期,就讓他再自在一會兒,咱們也慢慢的走,看看他在哪里設伏?」
阿順和報信的修士靜靜的跟在黃五爺的身後,這時黃五爺突然轉身問道︰「那個叫陳琉的現在在哪里?他要去什麼地方?」
報信的修士忙回答道︰「剛才我听咱們鋪上的掌櫃說,這個陳琉在城南有個相好的,估計今天他是準備去那里,秦紋這小子也確實是用心了,連這個都打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