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以為只有天朝才會有人喜歡圍觀,可沒料到異國他鄉的菲律賓,看熱鬧的人也是圍得里三圈,外三圈,這里本來就是熱鬧的馬尼拉市中心,人群很快把道路圍得是水泄不通。
性子暴躁的司機拼了命按著喇叭,希望能夠驅散人群,可有熱鬧的人群根本就不予理會,目光都牢牢被人群圍得中間所吸引
「勞駕讓一讓,唉,勞駕……」
林天也不管別人是不是能夠听得懂,拼了命的往里擠,絲毫不理會別人鄙夷的目光,硬是靠著身體擠了進去,還沒待他緩過氣來。
就听到靈兒無助的聲道喚道︰「林天,她……」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林天看到一位老嫗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大叫不妙,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問也沒問就搭在老嫗的脈膊處。
脈像沉而浮虛,肝火虛,林天腦海里很快浮現出老嫗的脈像,扭過頭來向蕭靈兒問道︰「怎麼回事?」
蕭靈兒眼神空洞,有些失神,林天的問題很顯然,他並沒有听到,許可可換平時也一臉古靈精怪,難得見她也是六神無主樣子。
見剛才還神氣活現的兩丫頭,這會兒變得失了神,林天不用猜也知道與她們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時間緊迫,他也不便再去多問,對老嫗進行心脈復活術。
抓著老嫗的雙手不停的來回擴展,希望能夠將老嫗給救回來,忙活兒了半天,還是見老嫗牙根緊咬,面色灰白,扭過頭來對著人群喝道︰「誰有發簪?」
在場的人大多不知道林天在說什麼,一臉茫然的圍觀,誰也沒有應聲,幸好的是,一聲喝倒是把林天給喚了過來,蕭靈兒將頭上夾頭發水鑽瓖嵌的發夾遞過去,說︰「用我的吧!」
林天一把接了過來,將發夾的針尖處對著老嫗腦後的神池穴扎了下去,以此希望能夠將老嫗喚醒過來,引得在場圍觀不明真相的群眾一片嘩然。
「這家伙到底在干什麼嗎?」一個黑胖的嘴唇上長著厚密小胡子的中年人對身旁的同伴問道。
同伴也是一臉茫然搖頭道︰「這……我也不清楚。」
「難不成,這小子瘋了嗎?當街殺人滅口?」小胡子極盡想像力的驚訝說了一句,從他驚愕表情,很顯然,他自己都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呆了。
他的同伴也是一臉駭然,不敢相信的看了他一眼,可是眼前的事情他也無法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家伙瘋了!」
人群不明真相的群眾大多都有了小胡子的想法,安靜看熱鬧的人群開始有了騷動,他們用當地的土語極盡想像的私下議論著林天的行為種種的目的。
嘈雜的議論聲不絕于耳,蕭靈兒和許可可環視著四周,讓本就心亂如麻的她們就更加的崩潰。
許可可哇得一聲哭了,蕭靈兒將她摟在懷里,低聲的安慰道︰「可可,不要哭,林天會救活兒她的。」
林天終究不是神仙,醫術高卓也只能將瀕臨死亡的人給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可是,並不代表他就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在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後,老嫗最後一絲心跳也停了下來,眼眸里的一抹光亮黯淡了下來。
老嫗眼睜睜死在林天的面前,林天腦海中第一個反應就是柳生多名為,暗道︰「就是他所說的游戲?」
林天跪在地一個人獨自尋思,靈兒和可可見他一臉凝重,知道他的心里定是萬分的愧疚,想上前安慰幾句,人群外面警車也呼嘯而至。
警車上下來幾位身穿制服的警察,驅散人群很快見到眼前的一幕,帶頭的警察趕緊的用的對講機與局里進行匯報,而其他的警察也很有默契的散了開來。《》
檢查老嫗尸體,筆錄周圍圍觀群眾的口供,監視面前林天三人,生怕他們趁著不留心跑了過來。
沒過幾分鐘,現場又來了十幾名警察,出了人命的案件引得警方的高度關注。
林天視線始終不離已經死去的老嫗,誰也不知道他想干什麼,蕭靈兒在一旁低聲道︰「林天,不要太難過了,她……」
「是你們撞倒她的嗎?」林天扭過頭來,指著地上老嫗的尸體問道。
林天的言語很不客氣,要換平時蕭靈兒肯定不會那麼客氣的回答,闖了大禍的她也不敢多說,期期艾艾道︰「我也不是有意的,再說,也是她撞上我們,我們沒避開才……」
「我明白。」林天打斷了靈兒繼續往下說,點頭道︰「我們被人陷害了!」
「什麼?!」靈兒和可可瞪大眼楮,林天的話對于她們實在太過于震撼,失聲道︰「不會吧!」
一名華人警察沖著他們走了過去,威嚴不容質疑的說道︰「你們涉嫌謀殺,請你們配合我們回去調查?」
「什麼?我們涉嫌謀殺?」蕭靈兒當即跳了起來,大聲道︰「警察先生,你不要栽髒陷害我們?」
華人警察見靈兒矢口否認也不跟她繼續廢話,面無表情指著林天道︰「這里最起碼超過十個群眾都看到這位先生用發夾的去扎這位老嫗,結果,本來還有呼吸的老嫗立刻就死了,所以,我們需要你們配合回去調查……」
「什麼破警察,你們都瞎了嗎?」蕭靈兒本來就很委屈,沒想到這會兒還被人無端的陷害,立刻跳了起來指著警察嚷道︰「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難道都是豬腦子嗎?」
「靈兒,不要亂說話!」林天生怕這位大小姐氣極亂說話,到時候,被人再加告一條辱罵警察的罪名可就不好了,幸好那名警察涵養極好,並沒與靈兒計較,只是很有禮貌讓他們回去配合調查。
幾名警察拿著手銬走了上來,將林天三人圍住。
「可可,靈兒,听我一次,千萬不要亂來。」林天低聲對她們說道︰「不要我們的不白之冤就洗不清楚了。」
靈兒和可可也不再掙扎任由著警察將她們帶上車。
「請不要拷我們,我們只是配合你們調查並不是真正的罪犯。」林天對正要銬走他們的警察說道。
他的話經過懂華夏語言的警察翻譯給同伴之後,大家商量一通之後,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就不再堅持拿手銬林天三人。
人群中一張邪惡的獰笑映入林天的眼簾,柳生多名為那張看上去本來就不讓人舒服的臉就更讓人難受,他獨自在擁擠的人群中,伸手朝著林天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林天被警察推搡著上了警車,他忘不了柳生多名為那張得意忘形的臉。
後面處理善後的警察將老嫗的尸體小心的放入收尸袋中拉上拉鏈,隨後而來的殯儀館的車拖了回去,圍觀的人群也慢慢地散了開來。
不過,他們的口供對林天卻是極其不利,因為,他們看到林天用發夾的針尖去扎老嫗,隨後才導致了老嫗的死亡。
回到警察局,林天已經記不清來到這里幾次,博拉克局長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可他這次卻沒有露面,林天被推搡的來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里狹小黑暗,只有一張三角桌,桌上放著一個台燈,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就連警局怕警察用刑的攝像機都沒有安裝。
一個胖警察打開台燈,一道光束直射到林天的臉上,林天很不適應的眯著眼楮。
「老實交待,為什麼要殺那名老太太,還有你跟那名老嫗到底有何過節?」胖警察會說華夏語,雖說不熟練,但林天也能听得懂。
林天對他的問話實在覺得可笑,回答道︰「我跟那名老太太根本就不認識,更沒有任何的仇怨,如果你非要栽髒陷害,那我也沒辦法,我做人只求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胖警察冷笑臉上橫肉抽搐幾下,繼續道︰「街上很多人都看到你用發夾的尖頭去刺老太太的後腦勺,你又如何解釋?」
林天漠然望著他,眼眸閃動著不屑和鄙夷,也徹底激怒了審訊的警察。
「你什麼態度?」正在做筆錄的警察把手中往桌上一摜,沖著林天嚷道︰「你要老實交待問題,不然會很麻煩,知道嗎?」
「我做事問心無愧,還有,我再重復一遍老太太不是我殺的,之所以那麼做,是我在搶救她。」林天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話來回答道。
「用發夾搶救?」胖警察冷笑的問了一句,臉上的橫肉又不自覺的抽了抽。
林天不怪他們無知,但他們的愚蠢與固執卻激怒了他,回敬道︰「我想你們應該听過中醫的吧?我所用的是中醫的針灸,而你們卻不相信我是在救人?」
「我們只相信事實!」胖警察被林天的輕視激怒,近乎咆哮道。
听他這般愚蠢,林天語氣反而很平靜道︰「請問什麼是事實。」
「事實就是有上百人看到你用發夾扎老太太,結果,老太太就不幸死了!」胖警察將別的警察在街上錄的筆錄往林天面前一丟,說道︰「而你卻在狡辯說是用中醫!」
林天哭笑不得,真的感覺到什麼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
與其這樣,不如不說,默然的望著他們,不言不語。
兩個警察見他不言不語,也坐回了原位,三個人六只眼默默的地對視,誰也不知道該說怎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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