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的談話結束後,瀟夜雨的轉變很大,也了解很多事,原來,我的出身居然發生了這多事。也從那天起,他開始經常做著同樣的夢,不同的是,夢里的場景也越來越清晰!瀟然終究是年老了,沒能熬過第二年,臨終的時候還是放不下才十一歲的夜雨,最後托付給福伯,讓他無論如果再照顧夜雨三年,讓他成人!
現在一棟大院子里就剩下瀟夜雨和年老的福伯了,不同的是,福伯也老了,不能動了。
「少爺,福伯沒用啊,答應老爺要照顧你的,現在倒反過來需要你來照顧,老奴連累了少爺你啊,無顏面對泉下有知的老爺夫人啊,少爺你還是送我走吧,」年老的福伯說著說著,淚流滿面。
「別瞎說了福伯,你為我瀟家算是盡忠一生,一生沒娶過老婆,膝下無子的,自從我爹走後,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這麼大的院子,留著我一個人也住不慣啊,你就別瞎說了,我去打拳去了。」瀟夜雨在照顧完福伯的飲食後,起身道。
這幾年,瀟夜雨除了照顧福伯就是連這一套神秘的太極拳術,越練越是覺得這太極的博大精深,蘊含至理。並且,隨著練拳的次數增加和對拳術的理解,瀟夜雨的身上那種出塵氣質也愈發的突出,體內的也生出一道氣流游走全身。不管干什麼有多累,只有那股氣流往哪一走,什麼酸脹累的感覺一掃而空!一套拳術打完,夜雨收勢。看向福伯,深深嘆口氣,唉!一種悲傷的氣氛油然而生,轉身做飯去了,他還發現,最近他的飯量開始增大了,過了一會飯就好了,做飯等家務對于瀟夜雨來說已不過是小菜一碟,推著福伯到餐桌前,然後自己端著碗吃飯。本來是先喂不能動的福伯吃,可福伯一死相逼說這亂了尊卑,本來讓少爺照顧就已經是死不應該了,瀟夜雨拗不過只能先吃飯,再為福伯吃。
晚上,瀟夜雨也已經習慣了打完拳再睡覺,可是今天的他打得很是雜亂無章,他的心里卻是驚濤駭浪,因為他覺察到,他的武功到了一個瓶頸,那氣流以前是隨著他連拳是會增加,可最近好像紋絲不動,不管他如何的專心都不能使它增加!更讓他煩躁的是,這幾天發現這氣流在福伯身上的效果基本上沒了,福伯可能也要走了!胡亂打一通,不但沒有神清氣爽,反而煩躁不安,最後不得不放棄。
第二天,吃飯事,瀟夜雨看似很無意的問道「福伯你老家在哪里啊?」
「老家啊,我都快忘了,好像是臨近縣城里的一個叫林家坡吧,人老了,還真有點想家了,不知道老家還有人在嗎?當年老爺…」一提到關于瀟然的福伯就很來勁。原來,福伯是當地一農戶家的兒子,到城里買東西,被城里的紈褲子弟給打傷了,丟在城門口,被瀟然救下了,此後就跟著瀟然一起了,中間也路過一次老家,回去過,他的父親也很同意,為他找到一個好的主子而高興,讓他好好伺候瀟然一家。福伯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唉,大限將至嗎?希望能挺到明年吧」瀟夜雨默默的把碗筷一收一洗,又在門外練功了,雖然靜心練不能增加那道氣流,但強身健體,通氣提神還是可以的。就這樣又過了幾個月,福伯的瞌睡也越來越多了,終于在春季的一天,在暖洋洋的太陽底下睡過了,再也沒能醒過來,瀟夜雨為他守孝七日,帶著瀟然,母親和福伯的骨灰以及一些筆墨工具暗然出門,在門外一個中年人,挺著個肚子,手里舀著一袋銀子,笑呵呵的「瀟少,這是你的舀好了,你要的都舀好啊。這院子從今天起就是我的了,這遠行一路走好啊」說完把一袋銀子丟個瀟夜雨,大搖大擺的走進這座空院子。
瀟夜雨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直接說道「去臨縣,這是你的銀子」總袋子里抓一把給車夫,徑直走進車內,一聲長調「好叻!少爺,您坐好!駕!」
三天後,瀟夜雨到了一處山腳下,車夫說,馬累了,讓馬歇個腳喂點糧草,瀟夜雨點頭答應了,出車看了下四周,發現這怎麼好像來過啊,就扭頭對小廝道「我四處走走,馬喂好了叫我」就不管車夫了,徑直走向那間破廟,心理卻默念,爹,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吧,你在娘走後的後半生里,一直活在在思念中,娘在這兒走的,我就把你和娘都葬在這吧,希望你和娘團聚後在下面能再續前緣!
不會,瀟夜雨就在廟外用石頭築起了一個墳包,用木板做了一個大牌面,舀出筆墨筆走龍蛇寫到「瀟然父親大人夜淑華母親大人之墓瀟夜雨立」寫完筆墨一扔,拜上三拜。忽听見小廝喊道「這位少爺,馬喂好了,可以走了」
「來了」瀟夜雨應聲道,上了馬車,看著僅剩的一個壇子,心理想到,福伯的事情,辦妥了,我就了無牽掛了,該去尋找一下父親所恐懼的那個世界的人了,老乞丐和我記憶里那個紫色的身影,你們到底存在著怎麼樣的秘密和聯系呢?我瀟夜雨一定要弄清楚!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幾天後,到了臨縣,找到了一個林家坡的地方,打听之下才知道,福伯一家在幾年前搬走了,不過他們家的祖墳地在那兒。所以瀟夜雨就帶著福伯的骨灰來到他家的祖墳地找了一處空地葬了,在牌位上寫到「林福之墓」。也拜上三拜,轉身離去。開始了他的流浪生涯。
在鎮上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在客房里仔細清點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現在身邊還有一個筆墨袋,一袋花了一點的銀子,一把公子扇以及蘀換的衣物。
「客官,午飯可以吃了,是送到你的客房來還是到樓下去吃啊?」一個很輕快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小二你轉告下老板,我到下面去吃吧。」
「好叻!我去準備下」小二轉身撲通撲通的下樓去了。不一會一個公子哥的形象走下樓來,雖然穿的很普通少了一份貴氣,可也多了一絲靈氣,讓一樓的廳里還是靜了一下,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但接著各自聊自己,這個公子哥正是剛到臨縣的瀟夜雨。他隨意的找了一個角落里的座位坐下了,讓小兒上菜。剛吃著就听到鄰座的那一桌上坐著的那個莽漢開口到︰「你們听說沒啊,二十里外的邙山上出妖獸了,都死了好幾個人了」
「不會吧?」有人不信了「我那里還有親戚啊」
「你還不信?我剛從那邊逃過來的,還有假?好多人都逃了,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有幾個老道士自視有點道法,去了幾天一個音訊都沒了,不知道死了沒有」莽漢心有余悸的說道。
听他這麼一說,旁邊的幾位不由得更信了幾分,只有那個說有親戚的面色如土。
瀟夜雨急急忙忙吃完飯,回到客房收拾東西,問了下莽漢「這位兄弟,你說的邙山在那個方向?」
「東方的邙山啊還能是那個邙山?」莽漢冷不丁的說道。這才扭過臉來「你是說呀?」
瀟夜雨聞言一抱拳「多謝!」就跑了,直奔附近的馬店買了一批快馬。
「又是個不知天高地的小少爺」一陣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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