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側福晉之逆命 第28章

作者 ︰ 0圓圓0

一直低頭研究鞋面的鈕祜祿君柔,明顯感覺到來自上方的冷冽目光。知曉貝勒爺口里雖然問著蘭氏主謀是誰,但是方才傳蘭氏作證的便是她。如此一來,這矛頭就已指向了她,看來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此,鈕祜祿君柔心里很是不甘。她與耿寧兒同一位份,自己還比她早一年入府,更甚至自己已經承寵,而她,直到今日貝勒爺也不曾宿在玉瓊居。可是為何她卻處處被她比下去?!自己不但要仰人鼻息,還要任由那個自以為掌控了全府的蠢女人擺布,可就即便是這樣,貝勒爺心里始終都沒有她?

一顆熾熱的心此刻仿佛被沁入隆冬臘月的雪水之中,幻想瞬間都被泯滅。鈕祜祿君柔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她好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更恨她雖冠有鈕祜祿這個大姓,卻是旁支,更是庶出;才使她不得不依附于烏喇那拉那個愚蠢的女人,而走到這般田地。

今日所行之事,她本就不贊同。太快與耿寧兒撕破臉面她們不會得到任何好處,反而會打草驚蛇,使她有了防備。可就即便她一次又一次的給那個女人分析,告訴她耿寧兒是個多麼聰明機警的人,拉攏過來有多麼多的好處。但她就是被妒忌之心蒙蔽了雙眼,非逼著她與宋氏盡快除掉她。

可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鈕祜祿君柔也只能硬著頭皮將這事兒應承了下來。可誰又能料到,烏喇那拉氏的計策之中還包含了弘昀!好一個一箭雙雕之計謀,不但能夠除掉眼下很是得寵的耿寧兒,還能大大打擊李氏,減少她東山再起的籌碼。

本以為此計策堪稱完美,可看眼下貝勒爺非但沒責怪耿寧兒的意思,反而是將蘭氏給抓了起來,並打算揪出主謀之人。身為嫡福晉的烏喇那拉氏自然是不會有事,懷有身孕的宋氏不會有事,那麼也只有她這個地位卑下,且是首先開口之人,來承擔所有的罪責了。

正當鈕祜祿君柔審時度勢,想要為自己謀得一線生機之際,好巧不巧的抬頭,正看到蘭氏張嘴正欲說些什麼。鈕祜祿君柔怕她說出不利于自己的話,便搶下開了口道︰「貝勒爺,您明鑒啊!妾身方才所述之事,均是蘭氏要求妾身說的。她央求妾身,讓妾身幫她這一次,妾身也是看她著實可憐,才將她與妾身所說的話,原方不動的說出來。妾身不成想,她是想暗害二阿哥的!貝勒爺,就是給妾身十條命,妾身也萬萬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再者,蘭氏與李側福晉可是積怨已久了,她口口聲聲說她的孩兒就是李側福晉做的手腳,妾身,妾身當真是無辜的。」

听到鈕祜祿君柔的話,蘭氏拼命的擺動著被架著的身體,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在她張口之際,口中忽然噴出了鮮血,最終則是什麼也沒能說出。

因為,頃刻間蘭英就已氣絕身亡!

蘭英的死使眾人都呆住了。就連一向沉穩的胤禛此刻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駭住了。怒氣上竄,撇頭直勾勾的看著另一側的人,此人就是嫡福晉——烏喇那拉氏!

本被他囚禁的人,一個小小的侍妾能有機會接觸的到?不過是念在她是他的嫡妻,弘暉的死又使她憂心成疾,所以才一直如此的放任。眼下,被廢太子已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他更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一丁點兒的差錯,否則恐將為人所詬病。

胤禛撇頭掃了一眼暗處的耿寧兒,看來府內不該是這般一人獨大的下去了!

「抬下去!」

「啊!」

胤禛剛出聲差人將蘭氏拖下去之時,一聲驚叫之後,宋氏應聲倒了下去。若不是耿寧兒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恐怕就這樣直接摔倒在地了。

眾人回頭望去,原來宋氏因受了蘭氏之死的驚嚇,現下提前臨盆了。殷紅的鮮血順著宋氏的大腿不停的向下留著,方才令人窒息的緊張感,瞬間就被慌亂所代替。

烏喇那拉氏趕忙喚人來將宋氏抬了下去,爾後差人將穩婆喚來,自己也跟了過去。岑瑞松將弘昀的藥端給了蘇培盛,便又匆匆的趕到了宋氏那邊去。胤禛知曉弘昀已無大礙後,便也去了宋氏那邊。爾後,蘇培盛向家丁使了個眼色,蘭氏的尸身也就被抬了下去。霎時,弘昀的臥房之內,就剩下了照看兒子的李氏、有些恍惚的耿寧兒和一副終于能松口氣兒的鈕祜祿君柔。

「我孩兒之事,不管你們二人之中何人所謂,或是其他人,我都不會就此罷休的。你們就好生等著吧!」

「妾身可不知側福晉所說之事,不過是蘭氏哀求我幫她從牢籠之中月兌困而已。我不過就是太過心善了,經不起她的百般央求,所以才替她轉述了那番話,我今日所說的話可都是比照著她的原話說的。眼下宋姐姐那危已,妾身就先行退下了。」鈕祜祿君柔欠身行禮,便退出了弘昀的臥房。

李淑翠一面給弘昀喂著藥,一面頭也不抬的吐出了一句話,「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耿寧兒笑了笑,答曰︰「側福晉說的有理,連妾身自己現下心頭都是這句話呢。若是沒其他的事兒,妾身也先行告退了。」說罷,耿寧兒也退出了弘昀的臥房,向著宋氏所在的偏房走去。

大家都以為胤禛之所以過宋氏那邊是因為擔心,其實不然,至少耿寧兒心里不是這麼認為。如今正好是康熙四十七年的年末,若是她沒有記錯,明年太子就會被復立。這個節骨眼兒上,若是被皇上知道,四貝勒府內居然出了這等大事,恐怕他想上位的機會就更加渺茫了。且著,德妃對他總是那般不甚親厚,難保不會將此次之事告知于十四爺,這樣一來,他要憂心與防範之事就會更多。所以,他是跟著岑瑞松而去的,耿寧兒猜想,他應該會拉攏他為己所用。

剛到宋氏的偏房,便看見產婆出來報喜,說是給貝勒爺填了個格格。胤禛雖臉上一如往常般沒有多少情愫,但方才眼中的凝重一消,平添了些許的溫情。本就子嗣不多的他,加之方才之事,現下也終于有點喜事讓他可以好好的緩緩神了。

于是乎,弘昀之事,就在胤禛吩咐蘇培盛好生盤查的雷聲大雨點小中度過了。不過,貝勒府之內的形式又在悄然之前發生了巨變。側福晉李氏重新獲得榮寵,而玉瓊居的耿寧兒前程更是似錦啊!因知曉其愛看書的胤禛,居然對其首肯了可以隨意進出他的書房。

這自然是引得有些人的不快,但是又能如何呢?如今,胤禛日日宿在李淑翠那里,日日去耿寧兒那里久坐,即使不去玉瓊居辦公,也會將她喚道書房陪侍。而嫡福晉烏喇那拉氏那里,他不過就是一些必要的日子才會去那邊用膳,當然也只限于用膳,自那事以後,就再也沒宿在過她那里。那鈕祜祿君柔就更不用說了,眼下的情況怕是跟當初的李氏是有一拼的。

斜靠在軟榻之上,手里捧著一本書的耿寧兒將自己裹得很是嚴實。再有幾天便是除夕了,而現今貝勒府的一切,已全由李氏掌管,對外的宣稱自然是烏喇那拉氏身子不適,不宜過度操勞。

「格格,貝勒爺來了。」

墨玉的聲音還沒沉下去,胤禛就已進了堂屋。耿寧兒趕緊著從踏上下來,接過他遞來的大氅,「爺,這冰天雪地的過來作甚?」

「你女誡抄寫的如何?」

「今個一清早,就給福晉送過去了,貝勒爺。」

胤禛坐在軟榻之上,接過耿寧兒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便盤坐于小桌之前看起書來,不再言語。

見到此,耿寧兒也沒再多說些什麼,拖鞋坐于軟榻,繼續將自己裹得甚是嚴實,看起了她的《孟子》。雙目直視前方的書本,腦子卻神游太虛去了。

想起清晨去烏喇那拉氏那邊請安,她看到自己所抄寫的女誡,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懊悔不已的神情。耿寧兒心下就了然了,原來鈕祜祿君柔這樣公然的往她身上扣帽子,是受了某人的意會。原先她還想不通,為何她會那麼魯莽,在那節骨眼誣陷她,不成功便成仁,怎麼看也不像是她會做的事情。現在看來,原是被逼無奈啊。

抬瞼偷瞄了一眼對面的男人,看他正甚是認真的看著《資治通鑒》。耿寧兒又撇頭看向了屋外,這個時辰他本就不該出現在她這兒的。難道今晚是要宿在她這兒?

「貝勒爺……」

「你下去準備下吧,爺一會兒要沐浴。」

耿寧兒怔住了,狹長的星瞼里盡是茫然,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耳邊不住的回蕩著那句,爺要沐浴!今夜,他真是要宿在她這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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