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側福晉之逆命 第32章 自作聰明

作者 ︰ 0圓圓0

北風呼嘯而過,去廚房領膳食的墨玉縮了縮脖兒,腳底下緊倒著,進入了玉瓊居的院內。一進院門,墨玉便看到堂屋的門大開著,蹙眉向堂屋走去。

抬腿邁過門檻兒,就看到自家格格一副茶不思飯不想的深沉樣兒。嘆口氣,將食盒放在圓桌之上,回身又將大開的門給關上,這才走到耿寧兒窩在的軟榻之前,「格格,外面這麼大風,怎麼也不把門關上?這要是受了涼,可如何是好?」

看著榻上之人,身前蓋著兔毛大氅,一手撐著頭,雙眸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某一點,墨玉就知道自家格格根本就沒听見她的話。無奈的搖頭,重重的嘆了口氣,退回到圓桌之前,挑弄著桌前的炭爐子,「格格,奴婢知曉您在憂心什麼。二格格的滿月酒,您勢必得去的,那九爺自然也是要到場的。可就算在擔憂,也不能不顧及自己的身子啊!」說這話時,墨玉是提了提音兒,盼著自己的話能夠傳到主子的耳朵里。

墨玉的話音剛落,忽然之間,耿寧兒就有了動靜,眼里更是露出了希望之光。

嘴角上揚四十五度,耿寧兒騰的一下,就從軟榻之上跳了下來,抱住墨玉,「墨玉,你真是我的福星,哈哈。」

只要她病了,就可不去二格格的滿月席了,美名其曰是不要過了病氣兒個小格格。

對就這麼辦!

說風就是雨,圍著圓桌轉著圈兒,耿寧兒腦中開始不斷的搜羅如何讓自己病下。這麼冷的天,穿的單薄些在院內站個一兩個時辰,絕對能感冒的。但是,听著外面呼呼的大風,耿寧兒縮了縮身子,這會不會太自虐了點兒?而且這個年代,風寒是能要了人的小命兒的。即便她自己懂醫,可仍然受當時的環境限制。

雖說時疫之事若是東窗事發了,她的小命兒恐怕也保不住了。但是,沒理由不去爭一爭啊!若是成功躲過了這場災難,結果又因風寒而丟了小命,那她還談什麼報仇、護家以及最後那至高無尚的權利!

耿寧兒左思右想,無意間瞥到了桌上的食盒,心思急轉直下,狹長雙眸中更是露出了閃亮的光芒。

吃!

人在焦躁不安的時候總是會忽略身邊那些平常的事宜。就如耿寧兒一般,深知醫理與藥理,只需在身上動點小手腳,便可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這樣既能確保她不用出席二格格的滿月酒,又不用擔憂自己的小命兒,畢竟又有誰能比她還了解自己的身子呢?!

于是乎,心下沉穩的耿寧兒再次窩回軟榻,「墨玉,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憩下。」

「格格,這午膳……」

「先拿下去溫著吧,我這會兒還不餓,等會兒起來在用。」

墨玉迷惑的瞅了一眼閉目養神的耿寧兒,道︰「是。」便拿著食盒退出了堂屋。

軟榻之上,萌萌光亮籠罩了耿寧兒的全身。

蹲在花南星的前面,耿寧兒揚起了寒笑。想不到這罕見的狼毒初次應用居然是在她的身上啊。

淺豆綠幔帳,古樸的拔步床。眼下的耿寧兒小臉兒燒的通紅,黑順的秀發披散,額頭處的汗珠順著臉頰不住的滾落,白皙光滑的手臂爬滿了一粒粒的紅疹。

墨玉眼眶紅紅的,吸了吸鼻子,強忍著哭意,為耿寧兒又多加了一床被子。爾後,將浸濕的帕子覆在耿寧兒的額頭上,再將替換下來的帕子,丟到銅盆中。起身端著銅盆,向臥房外走去,剛走沒幾步就與進屋的胤禛撞了個正著。墨玉趕忙穩住自己的身體,俯身行禮,「奴婢給貝勒爺請安,貝勒爺吉祥。」

「起吧。」說罷,胤禛就徑直的向耿寧兒的臥房走去。

一見胤禛來了,耿寧兒連忙掙扎想要起身。

「躺著吧。」

「貝勒爺,妾身失禮了。」

等著蘇培盛將圓凳搬到了床邊,胤禛一撩前袍便坐下了,「病著,無需多禮。」

「謝,貝勒爺。」

胤禛偏頭向蘇培盛點頭示意了下,蘇培盛便退出了堂屋。

「爺,您不該來看妾身的,要是妾身過了病氣兒給您,可如何是好?」

「無礙。」

胤禛就坐在耿寧兒的床邊,話也不多說,就那般靜靜的瞧著床上的人。這樣的感覺讓耿寧兒心下十分的不安,誰讓她做賊心虛。

「呦,貝勒爺也在呢?!」

本是靜悄悄的臥房,氣氛更是異常的奇譎。正當耿寧兒絞盡腦汁思考該如何啟口之際,突如其來的聲響打破了臥房中的詭異氣氛。

耿寧兒向聲音的方向瞧去,烏喇那拉氏、鈕祜祿君柔以及李淑翠可全到了場。凝眉掃了一眼,爾後便戴上了素日里的溫婉面具。

烏喇那拉氏與其他二人紛紛俯身向胤禛行了禮。胤禛擺擺手示意他們起來,看著她們,也沒出聲兒。

「妾身听說耿妹妹病了,特來探望下,沒承想半路上竟遇見了李妹妹和鈕祜祿妹妹。這一說都是要來看耿妹妹的,就一塊兒搭了伴來。沒想到爺您也在這兒呢,哎,耿妹妹當真是好福氣啊。」

沒想到?誰能信啊!無非就是知道爺在她這兒,所以才可以趕過來,好好在爺面前裝裝樣子罷了。

雖然心里明鏡著呢,但是耿寧兒還是佯裝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忙掙扎著要起身。坐于床邊的胤禛自是不會讓她起的,大手一摁,便把人給摁回了床上,「病著,沒那麼多禮。」

耿寧兒斜眼看了眼下首的三個人,這臉上的表情是一個賽著一個的精彩,當然也都是一閃而過。總不能再胤禛的面前表現的那麼明顯不是?!

耿寧兒自然也是要裝裝樣子的,扯出一抹虛弱的微笑,道︰「寧兒這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呀!讓各位姐姐這般為寧兒憂心,這可讓寧兒如何心安啊。」

烏喇那拉氏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下,忙抬手用拍子輕拭了嘴角,言笑晏晏的道︰「耿妹妹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呀,都是一家人,自是要相互照應的。」

李淑翠眼里閃過一絲譏笑,臉上卻是十足十的推崇嫡福晉的樣兒,而鈕祜祿君柔這是往日的那副純真俏蘿莉的樣,連連點頭附和道︰「福晉說的正是。」

「貝勒爺,郎中請來了。」蘇培盛那特有的尖細之聲劃過,致使耿寧兒的心下松了口氣兒。在這般虛偽下去,她當真是要吐了。

「請進來。」

「喳。」

墨玉在耿寧兒的右臂上搭了一跨絲帕,郎中這才垂首跪于胤禛的腳邊,為耿寧兒大旗了脈。

瞅著眼前滿臉褶皺,一手為她診脈,一手捋著花白胡須的老頭。耿寧兒的心直突突的跳。她的用量雖然經過悉心調配,並與其他藥材混合,降低了狼毒的毒性,可她還是怕對方會有所察覺,到時候她的如意算盤就會翻盤了。

「貝勒爺,這位貴主無礙,恐是進了些使肝經氣滯的東西,這才導致了膽經與脾經瘀滯而血熱。無妨,待老夫開幾副涼血疏氣的藥,喝上幾日即可痊愈。」

胤禛點了點頭,「有勞。」爾後,喚來蘇培盛差其送郎中出去,並與其一起回鋪內取藥。

老郎的話在座的各位自然都是听的一知半解滴,但是耿寧兒卻是十分清楚的。心下大大的舒了口氣兒,提調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月復之中。將老大夫的話翻譯成大眾明白的意思,其實就是吃錯了東西,導致過敏才會發熱出了紅疹子。

該探的敵情也已弄清,烏喇那拉氏她們當然也沒有在繼續留下的理由,就紛紛行禮退了下去。而胤禛則是在玉瓊居又坐了會兒,待看到耿寧兒進了藥,他方離去。

爾後幾日,玉瓊居是分外的清淨,沒有一個人再來探過耿寧兒。耿寧兒自然是樂不思蜀,這般清淨正是她所求。她以為自己的目的已然得逞,已經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了,自然也不用在自虐,天天給自己灌毒。雖然說這毒性微之又微,但狼毒始終是烈性毒藥,長期服用勢必對身體造成傷害,所以耿寧兒便大大方方的停了藥。

但是老天他就是愛作弄人玩兒,他最見不得就是他的玩具太過順風順水了。所以,耿寧兒,你現在開心還是早了點兒。

正月初六,一大清早,四貝勒府的人就甚是忙碌。

這玉瓊居的主子嘛,那可是悠閑度日啊。耿寧兒本想著二格格滿月酒不用去了,心情自是大好,窩在軟榻之上是邊看書,邊享用美食,這日子別提是有多愜意了。

墨玉站在軟榻之前,為耿寧兒剝著瓜子兒皮,「格格,小格格的滿月席我們不過去了,這禮卻是萬萬不可少的呀。」

「唔,你不提,我到是給忘了,這禮是必須得送的。」

「那我們該送些什麼呀?」

耿寧兒將書置于小桌之上,托腮仔細的想著究竟該送些什麼。這回她可不能再像嫡福晉壽辰那次了,「墨玉,你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大格格滿月之時,各院都送了什麼物件。我們照著這個比奇就行,對了,特別要注意嫡福晉那邊的物件。」

「是,奴婢這就去。」

晌午將將過,墨玉才回了玉瓊居。

一進屋,水都沒顧上喝一口,就急巴巴的向耿寧兒倒出了她所能打听的所有消息。

「嫡福晉送給大格格一個玉墜子,宋格格的是銀鐲子,蘭側福晉……蘭氏的是金片鎖,鈕祜祿格格那時沒入府。奴婢本想著去套套雲凌的話,可又怕讓鈕祜祿格格知曉,所以就……」

「墨玉,你做的甚好。倘若你當真去套了雲凌的話,且不說這話是真是假,鈕祜祿君柔勢必會知曉此事的。她送什麼無妨,我們只要不高過嫡福晉,又不低于宋格格的銀鐲子即可。去將我櫃子里的銀鎖兒拿出來,等會兒送去給雲悅軒的宋格格。」

「是。」

二格格的滿月酒是在晚上舉行的。雖說我們四貝勒為人甚是勤儉,但是仍架不住那些溜須拍馬的上門恭賀,這樣的人你也不能將人家拒之于門外是不是。所以嘛,這申時剛過兩刻,這四貝勒府的就開始熱鬧起來,絡繹不絕的人前來祝賀。

酉時一到,二格格的滿月酒便開席了。主桌之上,老四的各個兄弟輪著番的向他祝賀,勸酒的勸酒,逗悶子的逗悶子。次席便是以烏喇那拉氏為首的女眷,各位阿哥的嫡妻,再次之的才則是以李淑翠以及宋氏所在的那桌。爾後其它桌便是那些前來恭賀之人。

坐于主桌的老九攪著甚是若然無味,加之方才自己又喝的有些急,這會兒酒勁兒到是上了頭。與八阿哥說了聲兒,又起身向老四高了聲出去醒醒酒,便出了晉德齋。

隨意在長廊中游蕩著,猛然間瞧見左側的來人,瞳孔驟縮,直勾勾的看那人向右拐了進去,消失在一個拱門之中。

怎麼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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