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側福晉之逆命 第三步

作者 ︰ 0圓圓0

仰面躺于拔步床之上,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耿寧兒緩緩的睜開了狹長的瞼子,左手一撐慢慢的起了身。(簪纓世族ml/0/270/iml)靠在床頭,耿寧兒抬起右手置于眼前,細致的觀察著手中的紫色果實。

這就是要宋雪萍自露馬腳的關鍵道具。

起身走下拔步床,用白絹將圓圓的紫色果實給包了起來。

「墨玉。」

「誒,奴婢在呢,格格您起身了,」听到耿寧兒的傳喚,墨玉忙從堂屋走進臥房,扶著耿寧兒臃腫的身子,慢慢的向堂屋挪去。

一入堂屋,便瞧見白氏盤坐于榻上,手里拿著一塊紅色的蘇緞,在其上仔細的繡著花樣。

「額娘,為何不好生休息,女兒接您入府是想您好生享享福的。眼神子本就不好,莫要費這些個功夫才是啊。」

听著耿寧兒心疼的嘟囔,面上掛著寵溺笑容的白氏並不以為意的道︰「听墨玉說你至今未曾給肚里的孩子制衣,方才又在你的庫房看到這上佳的紅緞,想著也是閑來無事,就拿來給小阿哥做個肚兜,豈不甚好?」

白氏的話猶如一股暖流剎那間涌入耿寧兒的心田。耿寧兒的鼻頭微微發酸,想著自入府以來所經歷之種種。步步為營只為掙得個一襲之地,為求自保更是不惜苦心經營種種計謀。慢慢的走到臥榻前坐了下來,「那也得顧著自個兒的身子,若是累了您的身子,女兒會好生心疼的。」耿寧兒將頭靠在白氏的肩頭,輕聲言道。

「不過個肚兜,能費幾許功夫,不妨事的。」白氏好笑的看著耿寧兒,拍了拍她那晰白的小臉兒,又笑道︰「都是快當額娘的人了,還這般與我撒嬌?你啊。」

「就是快當額娘了,才懂得額娘您的苦,女兒這是心疼了。」

「好了,好了,我知曉,我豈會不知曉你孝順?」收了幾針,白氏將手中的紅鍛置于了小桌之上,忽的側過身,像是想起了何事一般,緊張兮兮在耿寧兒的耳旁小聲道︰「昨個兒你是不是備下了什麼?瞧著墨玉來來去去進進出出好幾趟,寧兒不管你籌謀了何事,萬事皆需小心才是。」

耿寧兒坐直了身子,狹長的星瞼之中透著篤定,沖白氏笑了笑道︰「額娘您無需掛心,不過是備下了一出好戲。」

原來,李淑翠向耿寧兒透露香囊之事是宋氏所為的消息後,耿寧兒並沒有立即采取行動,而是在仔細思考了李氏的意圖,並在府內暗查了一番之後,才出手備了個‘甕’,她要來一個請君入甕。

耿寧兒心里明鏡的很,李淑翠不過是想借自己的手查出謀害弘昀的元凶,怕是她心里一早便有了眉目,只是不想親自出面罷了。一來,萬一扳不倒那人,她不就變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二來,在胤禛那里,她自可憑借著受人暗害的冤屈,到老四那里博得他的憐惜。

這一切的一切,她李淑翠可算計的真真的好啊。可她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件事,而這件趣事兒卻在耿寧兒在府中暗查之時給探听了來。

于是乎,何樂而不為呢?

一夜未成眠。耿寧兒躺在拔步床之上,靜靜的等待著東方既白之時,今日,她即將抓出謀害她的元凶。就在今日,她即將為上一世她為曾謀面的弘晝報仇。緊緊的攥著身下的褥墊,耿寧兒覺得自己心潮翻涌,久久不能平息。

晨光熹微,耿寧兒便早早的起了身。墨玉站在她的身後,靜靜的自銅鏡之中瞧著自家格格的面容。黑亮如緞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白皙的面容上透著紅潤的光澤,粉黛彎眉配上狹長的星瞼,無疑她是越來越有韻味了。

「格格,您真是越來越美艷了,難怪王爺這般的憐著您,寵著您。」

耿寧兒挑眉,嘴角輕揚,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只是這笑容之中蘊含的苦澀卻不是墨玉能看得懂的。

「莫要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昨日我交待你辦的事情可都辦妥了?」

墨玉一面麻利兒的將手中的黑絲挽成發髻,一面側身對著耿寧兒道︰「奴婢昨個兒便去傳了話,側福晉說了一切就照著格格的意思走,只是……」

墨玉面露難言之神色,吞吐之際,耿寧兒皺起黛眉,道︰「只是?無妨,墨玉照實說即可。」

「側福晉說,若是到時被人倒打一耙,可別指望她會……她會……」墨玉憶起昨日蓮花池旁,李氏的表情和言語,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後面的話就更不願學出口了。

「哼,我也從未想過她會拉我,眼下的合作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這深宅內院又豈會有真正的盟友?」耿寧兒扶著腰緩緩的從木凳上起了身,冷啐道。

「是,只是奴婢怕她會給格格您使絆子。」

「與虎謀皮,又豈能毫無防備?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

坐于堂屋之中的臥榻之上,耿寧兒頻頻的向墨玉詢問著時辰。當她第五次詢問之時,墨玉與臥榻另一側的白氏對了個眼色後,白氏暗嘆了口氣道︰「寧兒你,可是心神不定?」

耿寧兒側首看了看白氏,又轉首瞅了瞅墨玉,瞧著二人面上的焦慮之色,便明了她二人以為她此刻甚是緊張。

緊張?暗自輕撫隆圓的肚子,耿寧兒承認自己許是有那麼幾分,但她更是清楚,自己的緊張並不是因著即將實施的計策,她的緊張卻是因著即將完成自己夙願所帶來的興奮之感。

「額娘,女兒無事,您且寬心。」

說罷,耿寧兒再次詢問了墨玉時辰。

「申……即到申時了。」墨玉瞅著耿寧兒眼中所透露的冷冽神色與嘴角的燦笑,總覺得身上毛毛的。

格格她何曾露出過這般可怕的笑容?

搭著墨玉的手,耿寧兒起了身,挺直自己的脊背,一手扶著自己凸起的肚子,雙眸之中隱隱的透著恨意,「去蘊夏亭。」

「是。」

蘊夏亭

申時還未到,李淑翠便早早的到了場。坐在石凳之上,右手托著腮,左手執團扇有一搭無一搭的扇著,腦里卻不斷的過著昨日蓮花池旁,墨玉傳來的話。

「想必李側福晉對于二阿哥之事,仍是耿耿于懷吧。蘭氏雖死,可疑點卻又諸多,您心里也是明了的。若說我家主子已然查得幕後凶徒,側福晉您可願出手幫我們格格一個忙?」

李淑翠疑惑的瞧著面前的墨玉,後者只是瞅著她,面上卻未露出任何神色,這讓她無法分析她背後之人的真正的意圖。她賣了個人情給耿寧兒,自然是想圖回報的。耿寧兒的聰慧,她也曾領教過多次,所以她知道自己所求的,她會幫自己辦好。只是,她會因著這麼個小小的人情,就幫自己去扳倒那人?在這一點上,李淑翠並不肯定。

墨玉瞅著一再沉默的李淑翠,就知曉她在猶豫。心里暗笑,不愧是格格,一早就猜到了側福晉會猶豫,輕咳了一下,小聲道︰「格格說了,若是側福晉允了,自會告知暗害二阿哥是何人所謂,並將佐證悉數奉上。倘若側福晉您不允此事,自然這樁買賣也是無法再繼續了,值得各憑本事了。」

听到墨玉說她們手里有佐證,李淑翠不禁暗自咋舌。弘昀之事過後,她不是沒有在府內進行暗查,對于元凶心里也猜得個七七八八,奈何她就是找不到有利的佐證,不然她又豈會一直當啞巴,這樣吃暗虧?

「告訴你家主子,倘若真有佐證,那一切就按著她的意思做便罷。但若是出了任何紕漏,都與我無關,想將我拖下水,想都別想。」

李淑翠的話,讓墨玉心里很是氣急,要不是看在她的位份上,要不是格格先前囑咐自己莫要多生事端,她,她……

「無事,奴婢就退下了。」墨玉微欠身,做了做樣子後,抬腿就走,她是再也不願多看李氏那副嘴臉了。

「主子,這會子悶的很,喝點子涼茶敗敗火氣兒。」李淑翠的思緒被畫椿輕柔的聲音給拉了回來。

李氏接過畫椿遞來的茶杯,撇了撇茶葉抿了一口後,仰頭問道︰「什麼時辰了?」

「回側福晉,已是過了申時。」

蹙起柳眉,李淑翠將茶杯重重的置于石桌之上,怒道︰「耿蹄子莫不是耍我?居然讓我候著她,到底懂不懂何謂規矩?」

「可不是,不過就是個格格,竟敢如此放肆。居然讓側福晉您候著她不說,竟還威脅主子您……」

畫椿的話方說到一半就被李氏的怒目給噎了回去,自知自己說錯了話,畫椿忙收聲垂首裝起了木頭人。

「哼,我豈會被她威脅?如今是她耿寧兒有求于我,我不過大發善心幫幫她罷了。」

畫椿忙擺出一副討好的表情,出聲道︰「是,主子說的在理呢。」

「天氣甚是炎熱,讓側福晉久候了,真是妾身的罪過。」

瞧著屈身向自己行禮的耿寧兒,耳邊傳來她那如泉水般的聲音,李淑翠這肚里的火氣一下子竄的老高,提高了嗓音大聲呵斥道︰「今日可是你求著我,架子到是不小,居然讓本側福晉候著你,還知不知道何謂規矩?」

「側福晉莫要動氣才是,妾身方才順道去做了些準備,這不就來晚了,還請側福晉您莫要責怪才好啊。」

「哼,今個兒若是不能給我一個結果,往後你就小心的過活吧。」

李淑翠的威脅,耿寧兒听在耳里卻並未放在心里,總之她是萬事俱備只欠那遲遲未露面的‘東風’了。

「見過李側福晉,側福晉吉祥。」

宋氏俯身向李淑翠行禮,卻瞧見耿寧兒如入定般穩穩地坐在石凳之上,硬生生的受了自己的禮。宋雪萍心中甚是不快,卻又未有表露,只是依著李氏的手勢起了身,落了座。

「今日這般炎熱,耿妹妹你又甚是不便的身子,怎會到此呢?」宋雪萍小聲的問道,面上一副維諾的小心樣兒。

耿寧兒咧嘴沖她露出了一個大大燦笑,將胳膊旁的涼茶推到宋氏的面前,言笑晏晏的道︰「是呢,這會兒正是悶的很,若不是要了結些事情,寧兒還當真不願頂著這麼毒的日頭過來呢,想必側福晉更是如此。」

耿寧兒的話,使宋雪萍的身子一顫,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危機感,看來今個兒自己是進了人家擺的鴻門宴啊。

磨搓著石桌之上的茶杯,宋雪萍柔弱的輕喃道︰「哦?」

‘啪’

一淡藍色的香囊被仍到了石桌之上。

宋雪萍看清桌上之物後,心下暗自叫遭。

作者有話要說︰這周的更新~~

號外號外,某圓終于熬到了放假的說,所以春節期間恢復日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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