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初耳在床上又搏斗了一番,李源神清氣爽的準備下樓去找沈佳儀了,商量下綁架山本那小子的事情,臨走前很豪爽的又丟給初耳一千萬,已經跟她說了,可勁花,別省著。♀
看著初耳開心的駕駛著紅色跑車疾馳而去,李源從兜里掏出五元錢的紅梅,點著了一根,男人就是命苦,省錢給老婆花,還特麼的天經地義,看來自己找賺錢的法子要提上日程了,這樣堅持不了幾天。
「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費我飯不果月復,咸菜也不嫌苦,魚刺我都要看清楚……老板!」李源猛地一拍桌子,這特麼也太氣人了。
初耳走後,他自己坐在小區門口那家「飯醉團伙」的餐館里,準備解決中午飯問題,為了省錢,李源總共就點了三個小菜,結果咸菜苦,小魚刺多,最後那個冬瓜湯里,居然還有兩只蒼蠅在里面快樂的遨游。
李源手扶著桌子氣得發抖,你特麼用工業鹽泡咸菜也就不說你了,反正自己吃不死,你炸的小魚刺比筷子還硬,也就當是開水泡的,但是你冬瓜湯里居然還有兩只蒼蠅,不是和你說了一百遍麼!湯里不要有肉腥味,你是聾子呀?
飯館老板一臉無奈的看著曾經的李不敗李大爺,你總共就點了十碗飯,硬是要我們贈送兩個小菜外帶一碗素湯,我特麼沒把唾沫噴你臉上已經說明我愛你了。
輕輕的哼了一聲,老板扭著水桶腰走進廚房,轉頭還甩給李不敗一個媚眼,「討厭,摳門的死鬼。」
瞎了眼了,咋就忘記這老板是個老玻璃呢,李源差點沒把早上吃的都吐出來,這真是虧大了,一口飯沒吃著還把胃口給敗了,以後再來這老子就真當李不敗去,丟下五元錢的飯錢,李源落荒而逃。
剛沖出門,就差點被一輛忽然串出來的車給撞到,剛考慮等會是是破口大罵還是倒地訛詐,那輛車「嘎」的一聲就險險的停在他的面前,保險杠離他的小腿毛就差一片紙的距離。
一抬頭李源立馬殃了下來,熟人,連車都熟,看來罵不得也沒錢拿,扣了扣濺在腿上的泥點,平靜了一下心情,抬起頭一臉無奈的說到︰「我說碧副所長,你親自開車出來執勤啊?但是你似乎撈過界了吧?」
碧寶兒急急忙忙下車想看下撞到人沒,誰知道居然還是個熟人,要換成以前,女暴龍肯定是後悔沒把油門當剎車踩,但是經過東方雄那件事,碧寶兒改變了好多,看著李源吭哧半天才冒出來一句︰「你沒事吧?」
真是服你了,你是希望我有事還是沒事啊?渾身上下動了動,李源示意自己各個零件都在,基本沒啥大礙,但是你女暴龍不是管著西城區麼?怎麼跑這里來晃悠了?
「誰是女暴龍!你想死……咳咳,不是的,我已經申請從那里調回來了,我的能力不足以勝任副所長的職務,要把機會讓給更多的同志,……」
「行行行,你打住了。」李源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感情這小妮子壓抑著自己的性格呢,我說怎麼一下子從紅太狼變成美羊羊了,看她那樣李源自己都難受,這句話背了很久了吧?
「沒背,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碧寶兒梗著個脖子死活不承認,李源懶得和她廢話,走過去抓住她的手,用力掰開,指著她掌心內密密麻麻的墨水符號,「背書都背不全還老往手心瞅,這是什麼?別說這是新型紋身啊,這話我考試時說過了,對監考的不好使。」
「哇!!」沒想到被拆穿後,碧寶兒居然雙手捂臉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來,你這心靈也太脆弱了點吧?嚇得李源連忙左右看看,好多路人行人都往這邊瞅呢,只好苦笑著打圓場,「沒事沒事,被墨水瓶砸著腦袋了,糊了一臉藍墨水。」
「我知道我笨,我連一段話都背不下來,處理文件都處理不好,爸爸為了我犯錯後下屬都欺負我,都瞧不起我,我除了回來繼續陪大爺大媽跳舞我還能干啥!我就是個掃把星!!嗚嗚嗚嗚……」
碧寶兒蹲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的,這兩天累積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李源听著她的訴說也有點無奈,人走茶涼絕非玩笑,人情傾軋在任何地方都會存在,那些高位碧寶兒是做不來的,她這性格只適合抓抓小偷震懾下宵小。
去剛才的餐館里順出一卷衛生紙,整桶的遞給碧寶兒,擦擦吧,藍臉的竇爾敦要是知道有你這後輩,非復活了拉你落草為寇不可。
碧寶兒接過衛生紙,胡亂的撕了一截就往臉上亂抹,手上的藍墨水被淚水沾濕,全糊臉上了,擦了好幾次都沒擦干淨,一臉藍色斑點的女暴龍像只可憐的小花貓一樣看著李源。嘆了口氣,得了,今天就便宜那些大爺大媽了,休舞一天,讓他們漲漲脂肪,你去我家洗洗臉吧。
一听說要去李源家,碧寶兒馬上換成一臉的警惕,莫非你準備趁少女心靈空虛的時候,騙去自己房間好行那些禽獸之事?我可是警察的說,手忙腳亂的掏出警徽對準李源,你不要亂來哦。
看來這小妮子被東方凝騙的已經有做客恐懼癥了,看著面前這塊警徽,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李源氣的轉身離開,不去拉倒。
李源往前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去,碧寶兒還站在那里,就著警車的後視鏡,倔強的抹著臉上的墨水,一邊抹一邊流淚,本來只是有幾塊斑點,結果硬被她抹成一整塊大藍臉了。
你當這是面膜呢?李源幾步上前,把她推進駕駛座,自己坐進副駕駛里,就去我家,要有啥事你就大聲喊,我鄰居耳朵好得很,立馬能報警。
碧寶兒白了一眼,讓李源有一種被藍精靈鄙視的感覺,誰不知道你家對面的老頭幾乎就全聾了,還要我大聲喊,恐怕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我吧?
嘴上這樣說,但是碧寶兒還是一踩油門開進了小區,停在李源家的樓下,大爺大媽看見熟悉的警車回來了,都很興奮的上前想要打招呼,卻被一個下車的藍臉人嚇得一個個心髒病發作,全做鳥獸散了。
攤了攤手,李源的意思是,你再不上去洗臉,估計以後這片敢和你說話的人不會超過三個了,一個是自己,還有倆是瞎子。
拉著一張小藍臉,碧寶兒不情不願的陪李源進了房間,一進門就被滿屋的金光晃得差點暈倒過去,李源好心的遞過去一個墨鏡,慢慢習慣吧,我現在都能直視太陽了,總有一天能煉成火眼金楮。
用去半瓶多的洗面女乃,外加一點點的食品洗潔精,碧寶兒總算把那張臉洗白了,坐在客廳的金色沙發上,捧著一個金色的茶杯喝著牛女乃,碧寶兒慢慢跟李源講訴著之後的事情。
昨天碧寶兒回去後,就知道這次算是闖下了大簍子,她的父親一夜未歸,據說是在警局接受上級的斥責,不管是隨便動用警力,還是把東方雄當做嫌犯,這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總算是碧家在魔都還有幾分力量,碧進只得到一個降級留用的處分,只待第二天宣布,但是所有知曉內情的人都清楚,他的仕途基本上就完結在那個小小的派出所里了。
一夜沒睡的碧寶兒,今天一大早懷著忐忑的心情去上班,碧進下課的風聲不知道被誰傳開,下屬們都對她漠然置之,有啥事也不往她這里報告,有什麼文件也不(色色小說
所長一番苦口婆心的勸阻和教導,總算讓碧寶兒明白,自己在這里算是呆不下去了,父親的錯誤自己也有責任,東方雄的手馬上會伸到這塊偏僻的警所,到那時自己可能想留在警察部隊都有些困難。
忍受著巨大的屈辱感,她將這份辭職短稿抄在了手心上,心亂如麻的她如何能記得住這些讓她感到憤怒委屈的文字?站在台上僵尸般的說出自己的離職申請,碧寶兒拿著調動文件跑出西部警所,回到自己父女兩的小警局里,開著自己的車,干自己的老本行,不想在路上遇到了李源。
往碧寶兒的杯子里添上一些熱牛女乃,看著原先快樂活潑的女暴龍和豪爽的碧進被東方雄折磨成了這個樣子,李源心里有一股怒氣和怨氣,但是他不知道該向誰發泄。雖然他早就知道,東方雄站在民族大義上這麼做,並沒有什麼錯,但是看看一夜沒睡可憐巴巴的碧寶兒,他總覺得,有時候為了民族大義可以犧牲小節,這種言論不見得就是正確的。
也許是一夜沒睡的困乏,也許是牛女乃的功用和傾訴後放松的心靈,碧寶兒靜靜的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看著女暴龍在夢中都緊繃的小臉,想想以前她逮捕自己時候的意氣風發,李源覺得人的一生實在太戲劇化了,有時候就能被一件不起眼的事給轉變。
如果碧寶兒不接受東方凝的邀請,如果碧進當時能好好檢查下項鏈手表上的血絲,如果自己當時能沉穩點和東方雄談談條件……李源搖搖頭,世上哪有後悔藥可吃,一步錯步步錯。
抱著碧寶兒,李源想讓她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下,至于工作什麼的,都讓他們見鬼去吧。幫她月兌下鞋子,解開衣服的紐扣,幫她月兌下外套,李源還準備月兌下女暴龍的及膝裙,讓她能少些束縛睡得很舒服點,正當這個時候,大門被打開了。
「老公,你看我買了什麼回來,有你最喜歡的……」初耳拿著兩條中華香煙,呆呆的站在睡房門口,看著李源手放在碧寶兒的裙子拉鏈上,而沉睡的碧寶兒,臉上依稀帶著淚花。
李源簡直覺得想哭,他現在覺得後悔藥也許真的有必要存在,用顫抖的聲音向初耳解釋到。
「如果我說我不喜歡蘿莉,你信麼?」
(虯髯三十萬字了,終于跨過了第一道坎,感謝一直支持我陪伴我走到現在的書友,虯髯將會為你們而繼續書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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