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老公,我要這件衣服,還有剛才那套大衣,它們倆在一起簡直是太配了。」初耳在銀座的一間精品大樓里,歡快的在商鋪之間游走,無視身後拎著大包小包,已經氣喘吁吁的李源同學。東薇也跟在他們的後面,手上也拎著幾個小提袋,她最喜歡的是冷色調的,可惜這種顏色又讓她喜歡的衣物實在少的可憐,大部分是針對成熟女性的服裝,李源陪著她挑了好久,才找到這麼幾件即潮流又讓東薇看得上眼的玩意。
「老婆啊,你老公胳膊都快累斷了,腿就要走斷了,已經逛了快三個小時了,就不能先歇一歇再說麼?」李源實在沒辦法,只能在那告饒。陪女人逛商場絕對是考驗意志力和體力的一項活動,而且往往在這個時刻,身為主角的女性絕對屬于開掛的狀態,以初耳和東薇的實力,再加上開掛後的加成,李源實在承受不住這種摧殘。他覺得自己這三小時,比在幼兒園照顧倆個月孩子還漫長,比和那三位上忍在天台上打十回還累人。
「什麼嘛,難得陪我買一次東西,才這麼短的時間就堅持不住了?老公你越來越沒用了。」初耳撅著小嘴在那輕輕拉扯著李源的衣服,不停的撒著嬌,東薇也站在旁邊,一臉很失望的表情看著李源。旁邊走過路過的情侶們,大多數男性都恨不得變成李源,享受下這種極度甜蜜的痛苦,被倆個絕色美女圍繞,只是買點衣服就受不了了?可憐的男人們最終都被自己的女友們擰的高聲尖叫著離開,但是他們一步三回頭,百折不撓的精神,還是深深刺激到了李源。
「說什麼哪?男人一不能說他們不行,二不能說他們堅持不住,這是原則問題,決不讓步既然你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繼續逛下去等會哥直接找個僻靜位置開門回家,爐石都不用你們搓了」李源拍了拍胸脯,用力提起重若千鈞的大小包包,向兩女許下了最大程度的優待,反正也不會趕飛機,等會回家還得指望初耳替自己那啥呢,可不能得罪了她啊。
「李源,那個老頭子來了,帶著七八個人,正處在四點鐘方向。」正看著李源在那硬撐的東薇,本來微笑的臉忽然冷了下來,小聲的在他脖子後面匯報著情況。裝作回頭和東薇打情罵俏,李源轉過身朝自己左手邊一看,果然是那個山本信長身邊的朝倉,一頭花白的頭發在那樂的和什麼似得,一點城府都沒有,還是情報頭子呢。輕輕抓起東薇的一只小手,李源拿髒嘴在上面又是吻又是舌忝的,順帶著用言語小聲告訴就要崩潰的東薇:「別理他們,咱們該干嘛干嘛,繼續逛街。」
「哎呀,這不是李先生嘛,在這里遇見了,還真是巧啊。」但是有時候,你不想理會的人,往往卻甩月兌不了。李源剛想轉身無視朝倉他們,那老頭自己說著蹩腳的借口,笑呵呵的朝李源走了過來。巧你妹啊李源深吸了口氣,就當是為人家山本信長替自己謀劃的賠禮,自己就再和這群人交流一次吧,以後大家永不相見那是最好了。
「喲朝倉先生,哎呀真是太巧了,您也在這給太太買內衣啊?」李源微笑著伸出手,一把攥住這老頭的爪子,說啥也不松開了。朝倉听到這句話,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和李源處在一個內衣專賣商鋪的前面,那張笑呵呵的老臉瞬間變成了大柿子。看著對面一臉賤笑的李源,還有周圍悄悄議論的路人和店員,朝倉咬著後槽牙露出一個苦笑,自己的一世英名啊。
「是啊是啊,那什麼,李先生,我們要不找個地方坐一下吧,我和少主正好有件事要感謝你呢。」在這種地方談公事,朝倉是打死不干的,拉著李源就想離開這里,再待下去,自己老臉還挺得住,但是身後那幾個尷尬的手下,都得切月復自盡了。看到朝倉這麼尷尬,李源也不好把他逼得太過分了,正好借這個機會自己也能休息下,于是和初耳東薇倆女打了個招呼,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一家咖啡廳走去。
一下子進來十幾個人,把這家本來環境靜雅的小咖啡廳擠得滿滿當當的,李源自顧自的和倆女找了張最大的桌子坐下,順便把手上的大包小包都放在一旁,讓自己的胳膊好好的休息下。看到這個環境,朝倉也只好揮揮手讓其他人先退出去,他自己和另一位拎著個手提箱的黑西服男子,訕笑著坐在李源他們這一桌上面。吩咐服務員上五杯咖啡,然後沒事別來這一桌,朝倉清了清嗓子,開口說出來找李源的目的。
「李先生,我們這次來,是來感謝您對我們少主做的貢獻的,您發現的那個情報人員,是我們少主的死對頭的手下,這次偷偷潛入監視您,結果被您給識破之後,慌忙逃竄下,就落到了我們的手上。」朝倉說到這里,朝自己那位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位把自己拎著的手提箱放到桌上,打開之後轉過來朝向李源,里面是一套沾滿了血跡的黑西服,還有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旁邊的初耳和東薇都是一副很淡定的表情,身為殺戮化身的修羅族,這玩意一年不知道要看多少次,她們早就見怪不怪了。但是李源卻有點不適應,雖然自己親手也殺過幾個人,包括山本信男派出的兩個上忍,但是在這種恬靜的咖啡廳里,忽然來這麼一出,他的心髒還是小小的多跳了幾下。裝作很淡定的拿起面前的咖啡杯,李源小抿了一口,這顆人頭確實是不久前和自己對峙的那個五號,想不到自己放過了他,卻還是沒落個好啊。
「這麼說的話,這個人就是山本信男派來監視我的了?」李源伸手蓋上箱蓋,那位朝倉的手下很自覺的扣上鎖扣,拎起它起身走出了咖啡館。朝倉一臉微笑的點點頭,但是心里卻在流血,少主為了讓李源相信確實是山本信男派來的間諜,不惜親手殺了自己苦苦培養的風魔十人中的一個,代價不可謂不大。也喝了口咖啡定了定神,朝倉用嚴肅的語氣對李源說到。
「李先生,您也清楚,現在我們和山本信男的斗爭,已經到了拔刀相見的程度,這次我們殺了他們的一個間諜,已經把最後一點面子給撕破了,少主對您的苦心,還望您能多多體諒啊。」李源吭了一聲就當听到了,但是在那輕撫著咖啡杯就是一言不發,他不清楚山本信長這次又想干嘛,想用這麼點人情就讓自己下死力,是不是太想當然了一點?
「當然,這只是我們為李先生做的一點小事,算不上什麼,關鍵是我們通過這個人獲得的情報……」看到李源坐在那老神在在的模樣,朝倉也只能暗罵一聲懸狸。不過他本就不指望靠這個讓李源承諾什麼,接下來的才是殺手 。從懷里掏出幾張疊好的紙片,放在桌上輕輕的推到李源的面前,「李先生,這是我們從他那獲取的情報,和您有那麼點關系,我們少主覺得有必要讓您也知道下,還請您過目。」
廢話,派人來監視自己的,肯定和自己有關系了,李源沒好氣的在心里吐了下槽,拿起那幾張紙攤開看了起來。剛開始他的表情還算平靜,但是沒過一會,李源的臉上就出現了怒容,捏著紙的手也開始慢慢的顫抖,到最後直接怒吼開聲,將那幾張紙撕得粉碎,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朝倉坐在那裝作喝咖啡,其實一直注意著李源的舉動,看到他的這種表現,他滿意的偷笑了一下,也不枉自己那位風魔五號白白的犧牲啊,看你這次還不上套?
「特麼的山本信男,我你老母的,這件事老子和你沒完」李源咬牙切齒的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朝倉,在那站著平靜了一下心情,才慢慢的坐下來,手指不停的敲擊著桌面。這張紙上的信息,不管是不是從那個死鬼嘴里吐出來的,但是李源很相信,這就是山本信男當初的計劃,但是朝倉他們把這個情報放在自己面前,是為了什麼呢?想到這里,李源壓住體內蓬勃噴發的怒氣,咬著牙向朝倉問道:「這份情報,我接受了,你們有什麼條件?」
「沒有條件,這只是我們少主向李先生證明我們的誠意而已,絕沒有任何的要求。而且如果李先生如果想做點什麼,我們反而能提供很多的便利。」朝倉在那信誓旦旦的證明自己一片好心,但是李源心里卻在冷笑。山本信長的計劃很簡單,就是想用這玩意來激怒自己,然後讓自己和山本信男拼個不死不休,他卻不用動一根手指。心里的怒氣還是有的,但是李源將它無限的夸大了,就是為了讓朝倉認為,自己不過是個頭腦簡單的蠢貨。
「那麼好,非常感謝信長先生的情報,等到事成之後,再感謝你們對我的幫助吧,現在我們要回魔都,就不勞你來送了,就此告別吧。」李源風風火火的站起身,對朝倉表達了他的感謝,轉過身拿起地上的東西,拉起東薇和初耳就朝門外沖去。朝倉坐在那微笑著抿了口咖啡,心里暗笑李源不過是個小年輕而已,外帶是個性格急躁的蠢貨,真不明白少主看上他哪一點了?
李源拉著倆女跑到了商場的一個僻靜場所,左右看看確定沒人後,才松開兩人,放下手里的東西,開始解咒準備打開裂縫。看著李源這種模樣,倆女都沒提購物的事,她們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才讓他這麼的失態。看著腳下的地板逐漸的分裂張開,一條黝黑的裂縫出現在三人的面前,李源冷笑了一下,山本家的人,就等著哥好好的收拾你們吧。
對初耳和東薇點了點頭,李源伸出雙手,「來,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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