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啊!李先生,李大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馬上履行賭約,不就是三個響頭嗎?我磕給您,現在就磕山本信男趴在地上,華貴的西服上沾滿了會議室地上的灰塵,鼻孔里也不斷朝外面流著鮮血,哪還有一點大家族繼承人的氣度。看到他趴在地上一下下重重的磕著響頭,李源眼里的暴虐沒有一絲消除的跡象,本來他打算這件事完了之後,這混蛋自然有東方雄來收拾,但是他既然敢辱罵自己和自己的父母,那麼自己也不介意幫東方雄除掉這個禍害。
「誰說是三個響頭的?老婆啊,我記性不太好,你跟我說說,一開始的時候,這孫子咋和我們約定的來著?」李源看著磕完頭後一臉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山本信男,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慢慢的拖過一張椅子坐下,饒有興趣的朝旁邊的沈佳倩問道。眨了眨可愛的大眼楮,沈佳倩對腳下這個男人也沒有一絲的好感,根據自己手下打探的情報,這家伙居然對自己和初耳還有著什麼非分之想,自作虐不可活啊,她用食指點著腮幫子,很萌的思考了一陣後說到︰「我記起來了,他好像是說,永遠不出現在我們面前,如果見到他一次,我們就打他一次
「哎呀我也記起來了,你好啊山本先生,這是我們拍賣會後第一次見面吧,我會滿足你的要求,好好的打你一頓的!」李源很滿意沈佳倩和自己的配合,趁著山本信男面色大變急欲逃跑的時候,恨恨的一腳踹在他的上。然後曾經的山本家第一繼承人,整個身體化為一枚炮彈,急速的撞在了會議室的牆上,整個會議室因為這猛力的一撞,牆皮上的灰塵和蜘蛛網瘋狂的朝下面掉。
「別急著走啊,咱們好不容易才見一面,還沒等我好好招待你就走了,別人會說我們天朝人沒禮貌的李源月兌下西服塞給旁邊的沈佳倩,一邊挽著襯衣袖子,一邊微笑著朝靠在牆邊的山本信男走了過去。看到李源如同地獄里的惡鬼朝自己走來,被撞?被撞得暈頭轉向的山本信男也顧不得逃跑了,猛的一竄抱住了李源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著。
「李先生,李祖宗,李爸爸啊,您就放過我吧,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那些都是我家族逼我做的啊。要知道我們初見的時候,我可是給了您那麼好的待遇啊,也從來沒對你失禮過,一切都是誤會啊,誤會!」看著把鼻涕和眼淚還有鼻血擦在自己褲腿上的山本信男,李源不屑的從鼻孔里冒出一股氣,一切都是誤會?那就簡單多了,你看我本來想扶你起來的,這拳頭打在你頭上純屬誤會,本來想給你找個椅子坐的,這椅子砸在你背上也是誤會,我這也都是誤會啊。
初耳和沈佳倩站在空蕩蕩的會議室里,看著李源在那一邊說著誤會一邊痛扁山本信男,心里非常理解自家老公的行為。為了船廠這件破事,李源可謂是吃虧上當數不勝數,裝了一次死不說,還在他最討厭的日本呆了好些天,更是不由自主的要和山本信長稱兄道弟。到了最後,這個注定失敗的山本信男還敢用他的父母來刺激他,真的是自己找死催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山本信男的哀嚎聲逐漸的小了下去,身體的反應也沒有那麼激烈了,不光是鼻子,現在從嘴里都開始往外冒鮮血了。李源一看,再打下去說不定就真死了,還得給東方雄一個交代呢,只可惜不能親手送這畜生上西天。恨恨的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山本信男吐了口吐沫,李源氣喘吁吁的一坐在椅子上,從沈佳倩手里接過西服,從里面掏出自己的電話,找到小丁的號碼撥了過去。
「喂!丁總嗎?在忙什麼哪?哦哦,那些金屬棒子還沒搬完啊,辛苦辛苦。對了,浦江船廠拍賣的事已經結束了,我用一千億把它給拿下了。你先別激動嘛,要不是山本信男那小子抬價,我最多兩百億就給你拿下了。哦對了,那小子估計這次是死定了,日本也不敢回去,他叔叔也把他拋棄了,現在他受了重傷,在我手上,你們說怎麼處理吧?怎麼受的傷?我哪知道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想為民除害的俠士多了去了,你就別管這些了
听著電話那頭李源氣喘吁吁的給自己打電話,小丁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也只能苦笑了一下,接受了李源這個很不靠譜的理由。其實關于山本信男的處理意見,東方雄老爺子早就給了他交代,如果還有資產,就全部轉移到國內,然後遣返他去日本,自然有人來收拾他,留在國內也沒啥用,殺了他還髒了咱們的手。
李源一听這話,高興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要送他回日本,這事非我莫屬啊,保管把他妥妥的送到山本信長的鼻子底下,後面發生的事嘛,就要他的弟弟給咱郵寄點視頻啊,照片啊啥的就行了。小丁看著倉庫里堆積如山的金屬棒,還有電話里李源的胡言亂語,哪還有心情管這些破事,吩咐李源自己處理就行,但是務必要先把他的資產都找出來,獻給國家才行。
興奮的掛上了電話,李源看著牆根里暈倒的山本信男發起了愁,你說這也沒冷水或者硫酸啥的,往他身上潑點啥才能讓他醒過來呢?初耳听到這話,自告奮勇的跑了過來,站在山本信男跟前運了半天的氣,一個火球在她手上成型。小手一抖,火球碎裂成千萬個小火苗,砸在山本信男的渾身各處,這些小火苗看著不起眼,落在皮膚上就是一片焦黑,一向養尊處優的山本家大少爺哪受過這個?一聲綿長響亮的哀嚎聲過後,山本信男躺在地上不停的打起滾來,試圖撲滅身上的烈火。
看著除了臉還算完整,全身上下就沒一塊好皮的山本信男,李源也覺得挺不忍的,可惜就是現場沒辣椒水,不然也能給他敷一點解解火不是?踢了踢在地上滾被窩的山本信男,李源蹲下去抓著他的脖子說道︰「哎哎,我們領導說了,饒你一命可以,但是你得先把你所有的資產交出來,還要把銀行卡的賬號密碼告訴我們。然後等收繳了之後,我們就會帶你去一個別人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安安心心渡過你的下半生
「殺了我吧……求求你們快殺了我!」渾身被火燒的面目全非的山本信男,已經失去了正常的意識,只是躺在地上痛苦的呢喃著,試圖要李源他們給他個痛快。攤了攤手,可惜東薇不在這,不然也能給人急速冷卻下啥的。看來是問不出來啥子玩意了,李源只能無奈的朝倆女聳了聳肩,順便斥責了一下初耳,你這招也太狠了,我只是叫你把人弄醒,不是把人逼瘋,這下好了,啥都問不到了吧。
其實李源和沈佳倩都知道,就算現在問出來了,估計也是一無所獲,那個最猥瑣的老日本鬼子,他叔叔山本善晴,早就跑得沒影了,估計陪著他一起消失的,肯定還有山本信男的所有資金。李源沒好氣的看了看躺在地上打滾的山本信男,這下自己的一千億損失可算是沒地方找補回來了,但是既然答應了小丁,就得把送人這件事做到底。吩咐初耳護送沈佳倩先回家,把那份文書保存好,過幾天就要走馬上任了,然後李源把山本信男往肩膀上一背,結咒打開了黃泉冥道的大門,神光也懶得拍在他身上了,李源朝倆女打了個招呼後,直接跳了進去。
東京帝國大酒店的第二十層,山本信長辦公室的下一層,是一間巨大的倉庫,里面保存著山本信長收集的所有東西,大多數是財寶和游戲機還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啥的。李源從空間裂縫里鑽了出來,正好踩在一個純金打造的佛像上面,結果被絆了一跤,一失手把山本信男給甩了出去。
還好,經受了非人折磨的山本信男,在進入黃泉冥道之前,就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自然也沒啥反應。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李源發覺自己所處的正好是在一片財寶之中,什麼金色的器皿,還有大如鴿子蛋的鑽石,還有一些油畫,雖然看不懂,李源也能猜出這些玩意價值不少。
也行,剛剛虧了幾百億,既然哥哥那里沒戲了,就從弟弟這里找補回來吧。李源也沒打算客氣,打開了黃泉冥道的時空裂縫,把那些個財寶一股腦的丟了進去。還好山本信長掌管山本家族後,寶物庫增加不了藏品,不然就以他的地位,這里也就是個游戲機存放室而已。等到把能搬的都搬空之後,李源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拖著山本信男走出了倉庫,把他丟進了電梯之後,點了個二十一層,然後閃身出了電梯,剩下的事,就交給他們兄弟倆去對付吧。
急匆匆的回到黃泉冥道,看到自己的寶物都在那靜靜的躺著,李源不由得舒了口氣。雖然這里不可能有人來,但是萬一有個別道的六道巡查來這,把這些玩意收走了咋辦?趕忙打開了通向自家的時空裂縫,李源又吭哧吭哧的把這些東西再一次丟了進去,最後叉著腰在這里狂笑了一陣子之後,才一個縱身跳了進去。
山本信長正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拿著手柄專注的打著游戲,自己利用幾十年經營下來的勢力,還有拉攏的家族成員,一口氣拿下了山本家百分之八十的產業。然後這個「狐信長」的名號,才在日本算是打響了。隱忍二十多年,一朝爆發崛起,任何人在對付山本家的時候,都會掂量掂量被自己惦記上的滋味。只可惜自己那個哥哥還是山本家的第一繼承人,自己派去天朝的殺手也多次無功而返,想到這山本信長恨恨的把手柄砸到面前的地面上,自己的哥哥不死,自己就不算真正掌控了整個山本家。
「少主……電梯里,剛才……我們發現忽然大門被推開了,朝倉那張老臉帶著一臉的驚喜和不可置信跑了進來,身後還有一群保鏢抬著個什麼人似的。這老家伙這麼不淡定還真是少見啊,山本信長剛準備站起身調侃下自己這位管家,但是當他看到保鏢們放下的那個人時,眼楮里也閃過了一絲狂喜。
「我的哥哥?」山本信長嘴角漸漸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微笑,「歡迎您回來,第一繼承人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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