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于成,乃是一個不速之客。******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而且這話絕不是我說的,是他自己也說的,「不請自來他難得還意識這一點。不過意識又怎樣,他已經不速好幾次,現在我覺得他這是上癮了。時不時就會不速一次。
我是真心的覺得,長此以往,他不速而來的次數必然會到達我記不清的程度。而鄰里關系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達到和諧,也必然是一種不倫不類的和諧。
我還對著于成這一個突然造訪想來想去,覺得心里顧盼來去的都是一個問題,他到底是好人?壞人?或者時不時是好人,時不時是壞人。又或者他不好不壞,這些突然性也不過是一貫作風。
那門又響了一次。是劉嫂。
他們的到來,成功地讓我忘記了那盤熊掌。就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意思,好像是說我能在想他們的同時再想起熊掌這一類事物。我覺得古人說和很一對,我一看見他們,就自動不去想熊掌了。
我想著,不再想那熊掌了,真是一件好事,若是想下去,我都要將自己弄暈了。
清醒之後,我試著回憶了一下剛剛短暫過去的時光里,就在我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宇文承祉與于成似乎在一個短暫的時間里交過手,這件事我不是太確定。但這也怨不得我眼神和記憶不好。
因為,像他們這樣的高手,動作時太過雲山霧罩。而我又大概餓得眼楮都要發飄了。所以,我真的是不確定他們到底剛剛做了什麼。
只有一點能夠確定得明確,那就是宇文承祉最後先一步退出,努力扮成了無辜。這個時候劉嫂來了,開始向于成講明。我和宇文承祉的情況。這樣一來,我和混球宇文承祉也大約知道,這個叫于成的一些情況,他也是外村人。
信息少了一點,不知道的部分可以猜想,劉嫂和他這麼說得上話。也許他那時初到這村子里,隨便一踫也踫到了劉嫂,繼而也是得了劉嫂的幫助。我偷看了一眼劉嫂,覺得他比當今聖上還要愛民如子。處處幫人排憂解難。
人的一生,也許會得到很多的幫助,但是在最走投無路時得到的幫助。應該是傾盡一生的時光都難以忘記的。也是最最要感謝的。但若是看看她幫助的這兩個人,來歷如此的不清不楚。我覺得劉嫂還是大意了。不是所有裝模作樣的人就是好人。什麼好後生。就是一個大混蛋。但這個人呢,這個叫于成的人呢。是不是混蛋,還有待于我的繼續觀察。
這個于成向我投來目光時,宇文承祉站到了我的前面,成功擋住了我們可以交互的目光。我一邊盯著宇文承祉的後腦勺,一邊在想一個問題。他這麼一攔。我好像都開始思念那個叫于成的人了。
于是,我開始左挪右動的身子,想要找一個比較合適的角度。去看那人古怪的表情,也好從上面研究出來點什麼。不過,宇文承祉這個混球兒,就像是背後生了眼楮一樣,只動用了一只手,將我牢牢固定在他背上,這下,我轉動不得了,就只能繼續看到他的後腦勺。
他得了便宜還繼續賣乖,口里還念叨著,「可兒別怕。可兒別怕他是我們的鄰居,應該……」他在這頓了一下,好像是在思考著該怎麼形容于成這個突然的造訪,‘嗯‘是來看你的聲音卻是一點誠意都沒有的胡謅。
我對著他的後背使勁地咬牙,想哼,你擋得了一時,還擋然了一世。就听到那個于成的聲音,「是啊,听說他們是我的新鄰居,所以來看看他們語氣同樣的毫無誠意。接著又說,「今日過來,是想問問昨天送過來的熊掌吃著可還順口
我回想了一下他的問題,覺得自己很是冤枉。同時更多體會出了宇文承祉的窮凶極惡。
不過,他們這是和解了。就這?我開始失望。
宇文承祉跳下床彬彬了一禮,「兄台誤會,原來是個誤會,我們既是鄰居,日後也免不了家長里很大的有事煩勞兄長。這廂小生有禮了什麼時候,連宇文承祉也學會了自賤于人了。我又嘆了一口氣。恨恨地咬牙。
這回宇文承祉擋得不嚴實,我得以看清,那人的表情還是那樣,不過只是抱了抱拳,「好說好說
抬眼時,正瞧到從宇文承祉背後費力探出頭來,張望著的我。他的目光久久沒有移動。
後來,一定是給宇文承祉察覺了。所以他微微一動,重新又將我擋得嚴實。
劉嫂一听就笑了出來,「就是、就是都是好後生,好後生。只是于成啊,不是嫂子要說你,你還未成家自是不知道,這小相公的小娘子腦子不太好,是以他家與別人家是有一些不同的。我們日後都要多多助他才是
于成笑道,「哦,原來如此。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左右不過大家多多包涵一些就是了。不知賢弟如何稱呼他的目光含了一絲霸氣,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打獵的。
劉嫂接笑,「于成這句問得最是,我昨日里忙叨的,都忘了問這後生的名字
宇文承祉又是笑著點頭,「我叫程止。大嫂和這位兄台就叫我程止就好
我是一直看得到的劉嫂的,所以她時不時瞄上我一眼。她已經徹底與宇文承祉達成默契了,即使宇文承祉有什麼疏忽時,她都不會。還以為、還以為今天會是個機會,結果又是空歡喜一場,我的情緒別提多失落了。再不瞧他們,我覺得這個人也指望不上了,況且他本身就是個陌生人。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對他寄予希望,能有這樣的古怪想法,大概是我太無助了吧,而且偌大的村子里,也只有他看出我不是一個瘋子,這唯一的理由,在我心中就像是擎天一柱一樣支撐著我相信他的理由。盡管,它由來無有基石。那就將它當做是一個夢去做做吧。
再抬頭時,那人已經不見。是什麼時候告別的我想不起來了。看來,這一次我是很認真地想心事,就是仍然沒有想出來什麼。
劉嫂要帶著宇文承祉去看一處荒地,而現在,他們都甚為難地想不出要將我收在哪里好。
我心下低呼,太好了,太好了。快走吧,快走吧,永遠都不要回來才好呢。
不過,宇文承祉可能是被那個叫于成的人給打草驚蛇了。宇文承祉最後還是駁翻了劉嫂的建議,堅持要帶上我去開荒。呃,這個決定于我而言,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宇文承祉平然說的這個意思,我就知道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他看起來平常的樣子,其實心思可是復雜得很的。對待我亦是如此,有恨有愛,也許有一點兒吧。還有討厭。總之那是很復雜的情緒啊。
而現在,他就像是披上另一個外殼,要自己裝良善,裝老實,裝淒苦。
劉嫂對宇文承祉的決定表示憂慮,覺得要是這樣,難免會礙手礙腳的感覺。她又甚懷擔憂地看了一眼宇文承祉單薄的小身板,再看一眼坐在床上,若無其事一般看著他們的我。
我擺弄著衣襟,隨他們就在我眼前算計我。我只要見招拆招就是了。來過這村子里有幾天了,我都沒有得空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起來像個瘋子我不知道,但是他們怎麼就不覺得宇文承祉看起來有問題呢。畢竟,他的行為那麼的詭異。
宇文承祉三下五除二將我負了起來。來來回回走了幾步,給劉嫂看。他有多自如。劉嫂伸出手撫著我的頭,仔細打量了一番,笑著點頭。笑過之後,還是不能放心得徹底,「路遠無輕載。莫不如將小娘子留在家里。在這村子里,想來也是無事的。要不然,我讓我家老二來照看她一會兒
他們說話,我裝死。這個男人太過堅持,他就是不肯對我放手。劉嫂又是一陣感嘆,她總是覺得宇文承祉對我太好。所以,她看見這一幕還差點要落下幾滴淚來。
陽光照在宇文承祉的後背上暖融融的,雖然他看起來挺瘦的。可是,這個後背足夠我趴的了。正好夠用的後背上,我趴得還算是很滿意的。不過,我可一點兒也不謝他。因為是他自找苦吃,要一直這麼任勞任怨的一直背著我乃是做賊心虛。
劉嫂不再說什麼。一前一後與我們出門。
其實,劉嫂她完全是瞎操心,宇文承祉才沒有她想的那麼脆弱呢,他身體好著呢。背著一個我,根本算不上是負重,腳步依然健碩,恐怕這樣走上幾百里都沒有問題。這個武功很高的人,他帶我來這里,不過是為了報復李世民。我不知道他的耐心,還能堅持多久,現在看來,他還是津津有味的。不過,也許就在下一瞬,他就煩了。不過下一瞬他卻不會失去力氣。
我突然間覺得,這個發現,真是讓人悲傷。他一路背著我,走出村子,又爬了一小段山路,眼前出現了大片荒地。
大概因是山坡上的薄田,沒有人願意來種,所以一直就荒著。宇文承祉又是一迭聲地向劉嫂道謝。
我懶得看他那裝模作樣的樣子,更懶得听他說話。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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