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孫子病了,進宮時間就得拖延,這在宇文述手里不是什麼難事,什麼王孫貴冑那都得听他的,他現在得寵,皇上看他就是兩字順眼,順眼他就順心。于是將整體的入宮時間拉長,要多長有多長。名頭也有,這叫保質保量,完全是出于對公主殿下的尊重,循上一萬種規矩,加足一百二十分的小心,提著整個膽子,誠惶誠恐。于是蝴蝶沒有快速飛過滄海,誰也沒忍心責怪。
又關鍵,楊?珂那頭兒極其通情達理,一副深明大義的態度在皇上與皇後面前表示,這個最是急不得,此例衍生于我大隋,他們也無前例可尋,能夠如此盡心盡力真是大大的忠心。
皇上在楊?珂的慫恿下還打賞了宇文述的逡巡不前。白花花的銀子賞出去了,真替他爹心疼,但現在沒辦法,空手套白狼的希望渺茫。所以不僅要眼睜睜看他因利成便,還要幫他因為利成便,非我心之所願,但必身體力行,所謂誘餌者也就是這股餿味。
古代蹲得久了,說起話來就時不時的反古,我是以一個難題的形式出現在這瀕死之局中的,以毒攻毒毫無憑借。今年吾剛剛五歲,是他們理解成的四歲,所以吾的一切行動稍有出格,便會為某人嫉妒,什麼天妒英才全是人妒。
文接前言,第二位就是楊浩,楊廣之佷,秦王俊之子,襲父爵被封為秦王,也就是後來被宇文化及立主王,又為他所殺的人,此時只比楊?珂大八歲。
鑒于他的日後的特殊身份,楊?珂也是有目的讓他入伙的。這小子日後太窩囊了,做為他的姑姑,楊?珂好歹得教他一點點的防狼術。要不他只以為天下和順,群臣活該跪在他腳底下,腦袋里不轉動一點靈活氣。什麼皇權天授,上天自會來敦風化俗呢,而他只需要尸位素餐。
第三位元德太子的二子越王楊侗、次子代王楊侑。本來人家是一邊讀書,教的人也不錯,但是經楊?珂好意一整合,就一屜全來了
至于讓他們愉悅心情的那兩姑娘好辦,全來奸臣的姑娘,咦,怎麼美人都生在奸臣之家。$小說
透露一下,本朝帥哥多有腰間盤突出病,此乃職業病也。但是人家從來不喊苦不喊累,還自己給自己上職業病保險,主動搜刮民脂民膏,皇上樂得個省心。從這兒就看出來,人家就是天生會當官,橫著當,躺著當,突著當,怎麼當怎麼順手。
然後,這兩天楊?珂又借著狐狸的腦袋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形勢,狐狸一口咬定,科舉不是什麼好東西。
楊?珂咬牙切齒,「你懂什麼,這是寒門弟子上升的捷徑,這只能說明楊廣的開明。」
狐狸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科舉就它本身而言,是不錯滴。但他的錯就在于,前朝無例可尋,門閥很不習慣他們世襲特權被取替。雖說門閥貴族在本朝已經衰落,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上去就拿人家子孫後代的飯碗,他們能不急嗎。也就是說,楊廣的性子太急了,沒有循序漸進。他受不了,不能功在當代這個事實,所以動作太大。」
我憤恨道,「狐狸狐狸的,你這是因循守舊。」
「超前開明過分未必是好。」他竟公然反駁。
「你說,你一狐狸,你憑什麼對開明指指點點,這條已經是必選條件。也就是說我要你想主意是建立在我們接受這種制度之上,讓你再投入針對于此種狀況的辦法,你如此一再向前訴諸是何居心。」
狐狸撓撓肚皮,「這個嗎?」拉長聲中。
「這天家的富貴你必須得給我保鮮,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也沒有個把賺錢的本事;就算你在狐狸堆中風韻猶存,可也沒有一只狐狸讓你吃白食。你要是保護不了這極天的富貴,你就得繼續去撿黃豆。要不是為你著想,我都犯不著想這事。」
「噓……」狐狸向楊?珂打手勢。
楊?珂瞥到牆上過去的黑影。
天啊,收拾起志向,一下子鑽進狐狸懷中,「那個,那個是什麼?」頭不回,使勁向他肚子上拱,手向後顫了巴嗦一指。
「那個是個未成形的鬼。「狐狸賊鎮定。他認為有鬼也正常嘛?
鬼,世界一片黑,狐狸影綽綽的,楊?珂直接給暈了過去。
狐狸似乎是靜味半刻才說「好了好了,皇宮里有寶,所以鬼全是未成形的,害不了人。」
我顫聲中,「真的害不了人。」
狐狸撓了撓肚皮,低頭篤定,「真的。」
楊?珂幫他撓肚皮。最後給他一個肯定態度,這上面的虱子一定要治治。這里雖然沒有大庭廣眾,但是你要是傳染給吾,吾再傳染給皇上皇後什麼的,可就不好了。
然後我抬起他的狐頜,鄭重問語「宮中森嚴壁壘,這鬼是進不來的。說,鬼是不是你招來的。」
「這個嗎?」他舌忝著個臉思考。
我猛然間想到變利為害的辦法,「我記得你說過的,有的魔頭是可以發綠光,就是比夜明珠更亮的那種,不如撿個會發光的魔頭當燈吧。」
「這還是剛剛那個怕得要死的楊?珂嗎。」
「當然是啊,是你說沒事的,我在這兒演皇上他女兒,賣身皇家還不是為了日日為你賺碗飽飯,難道就這,你也推推月兌月兌。」
狐狸汗了,他也怕什麼都沒有的日子。所以他緩了緩,說,這件難辦。困難比辦法還多。
「那就逐一克服。」撂下這句,公主去睡覺,明天還得繼續斗,如今開了一學校,總不能誤人子弟,那樣不光是他們不樂意,吾也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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