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听到這位將軍說,「我喜歡她就足夠了。♀」
代稱的跑動是很神迅的,從第一人稱到第三人稱代表著時移事易。
事實明確給我看時,他們兄弟過後很仇人。
此時我認為這才是事情的最正常方向,因為一開始他們的相見就很詭異。
「你把世子帶回,留下這位姑娘給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弄明白,世子說的是那小孩子,原來不是搶的,本是可汗的小兒子,那那個姑娘是誰。
「她沒空。」太子大秋天的扇風不夠,但我覺得他今天說的這句倒像是一句人說的話了。
我心忐忑,世人果然知面不知心就拿這位愛笑的英俊公子來說,上目有形有貌,家世具備,估計吃喝不愁又附帶萬人敬仰,但是他的行事之說,卻讓我對今後看人于世引以為戒。
我繞目,退到太子身後,還曳住他衣襟。但很快被一只手打月兌。
「別拽壞了,我今兒新穿的。」太子瞪我一眼。
「殿下,我覺得她很適合我。」
「可我沒覺得那和她有什麼關系。」這個更向太子的邏輯。雞蛋長在樹上。先有樹後有蛋。
「你是他什麼人?」
「夫君。」
什麼什麼她在等你,你不能不娶她。
我鮮少看見這麼大規模的陣勢和這種必須回答的問題,眼巴巴地瞧著太子,他向我打了兩目又瞧向那位將軍,「突僑你到底要怎麼樣?」這本是個問題且被放置如此截斷性的場景中,必當凶厲,然,問題也出現在這兒,我們的太子是問了這樣從文字上普視有氣勢的一句,但是他的語音如尖尖小荷上正在刷蜂蜜的小蜜蜂,溫香輕挲。
「是叱吉設讓你來的?」太子又補問。蜜蜂換過左腿輕摩另一荷瓣。
「你不能娶她,我能。我要代你向她報恩。」這位將軍揚頭的角度如天雞,語勢如流星趕月。
又有一惑犀利走進我腦海,他們到底是敵是友,雄厚的感情之基是什麼?還是我對他有恩,也就是我對太子有恩,他們難道有習慣或是祖訓,不論彼此恩仇何屬,但所謂的恩人並當同奉。
這樣我這個上可奉帝國下可入民家的小女子,今日面對有炙手可熱之狀時不敢開心。
「這麼說你是在幫我。那好,你幫吧。」太子是一個愛佔便宜的人所以一听說是有人替他就無比熱忱的認同。
然後,頡利轉身整個隊形向回,他不管我了,但我自己得管自己,所以我也趕緊轉身。
「這位姑娘你叫什麼名字?」腳步被這聲音左右著頓住,我回過頭,瞥見日正中天時瞧見這位將軍,目生圖畫,滄海桑田。
我想我只要扔下名字就會對得起他,所以我勇敢地扔出那句,「我叫晴柔。」說出去後如釋重負,這位晴柔小姐不定在哪妙笑生花呢,這會兒被我二話不說嫁了出去。
熱血將軍突騎前行,驟然攔在我們馬前拋語,「我今生非晴柔不娶。」
我笑出好啊,「你回去準備聘禮。」
「聘禮。」他漢話說得不錯,但一遇上聘禮就略顯糊涂,讓我深感晴柔這輩子遇人不淑。
從最南的天際到最北的天際上一片雲都沒有,所以這位在太陽最好的時刻眨眼的將軍,像那秋日里還開不敗的花又染上了陽光的金色,我一瞬間有了身為有識之士的感覺,覺得我如果跟了這位將軍也不錯,但就不知他家住在哪里。思及此處,我笑問,「將軍不知仙鄉何處。」
這位將軍似笑非笑,說起話來卻如戛玉敲冰,我一心就著他的聲音入神,他說,「我家在西面。」然後我目隨他身體語言,山的西面。荒嶺連疊,山的那一面居然有人,我素來好奇,心思一轉又去具象一件事,那邊的人與我們原沒有不同。這位將軍長樣無論經過什麼樣的理由否定,最後都得淪入美男子一流,所以我心中用敵人和不明敵人兩個理由輪番轟了他幾次後,無力倒在他是個美男子上面,故,是個好人的認識上面。
「他好看嗎,你愛看嗎。」一個在此略顯模糊的聲音傳來。
此時我的意識單調糾結在仇人很俊美的問題上,所以我只得一條腦筋,在是與不是間毫無意義的發一個音,但又源于我生性便是難于好整以暇,所以我只說了一個字,「是。」
然後,不明所以的被太子瞪了一眼,我頓還神,剛剛那一句本是太子問的,但是他如果不想背負失妻的慘名應當這麼問,「你不認為他好看,也不想和他回去對嗎?」然後我說,「對。」
只是以上考量為時已晚,我得罪了太子,痴迷了不明敵手,誰知道他此時欣欣于我,是否為了他家溫飽,現在我滿是回憶,從前想過逃月兌太子魔爪但不能藉此就陷入一個更加不清不楚的魔爪,所以我一振韁繩,坐騎急起,直追太子。
我現被褐懷玉直追太子這般任性是可以理解的。
「殿下救我。」我直追太子時喊此順天口號。
「你去引開他。」太子回望我一眼時佐我以大任。
我與他並騎時,勸他,「殿下,你丟失妻子名聲不太好。日後絕難服眾。」
太子匆匆瞥我一眼,「眼下顧命要緊,我還沒想那麼遠。」他那一眼殊無戀意卻有笑意,甚至唯恐拋我不及時。這樣我就覺得跟得他實在有道理,他這樣想丟下我,就說明我實有必要一直粘著他,況且我還答應過那位不知名的公子還他珠子,奈何我當時為什麼不肯這樣想,我一路跟著這位新不知名公子走了,就不用還那位舊不知名公子的藥丸了,但是我一貫認死理,我認為我一定要在太子身上找到那只藥丸所以我急抽這匹戰馬,回頭一望自己已經遙遙領先于太子數步,原來我騎的是一匹寶馬。
等了太子半晌一同入帳營,還好現在他有點認同我還和他順路。所以他前腳入帳,我後腳也入帳。
「你回來了嗎。」
他一臉可以接受但好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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