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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親情,家還算是個家嗎?
陳帥認為,如果王勤發當年,是這樣的陸偉的話,陳帥無論如何不會讓王勤發獨自一人掩埋在無人知道的地下室等死。♀他做不到這一點。
可是想想陸偉曾經做過的那些事,陳帥心底一陣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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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偉瘋了,因為受打擊太多,瘋狂了。
現在的陸偉,看樣子是暫時清醒了……
陸偉使勁搖著頭,對陳帥說道︰「不,表哥,我說的全都是真話。我跑不了了,我已經被抓住了,我完了!」
陳帥痛苦地看著陸偉,已經煩不勝煩,他耐著性子問道︰「小偉,是誰抓住了你?別胡思亂想了,那只是你的夢境而已,你怎麼這麼當真呢?」
陸偉看得出陳帥根本沒相信,他使勁揪住陳帥的手腕,說道︰「就是他!表哥!就是那個人~!把那個司機嚇得丟了方向盤,撞出車禍的乘客!」
啊!
說到這里,別說陳帥,連舅舅也愣住了。陳帥說道︰「小偉,那個,那個……」他不摘掉該怎麼對陸偉說,如果說那個乘客不過是你分裂人格時的幻想,陸偉肯定不會答應,跟沒勸一個樣。
舅舅說道︰「那人不過是一個乘客,他怎麼可能來抓你呢?難道他跟你有仇?」
陸偉嘶啞地說道︰「不,他跟我沒仇。但是,他是個劊子手,他喜歡殺人!喜歡看別人痛苦!那天夜晚,我只看了他的臉一次,他又一雙細長的眼楮,還有血紅的嘴巴!雖然當時車燈很黑,但是我記得很清楚,因為他的眼白很顯眼,嘴唇也很顯眼。更嚇人的是他的笑容!」
陳帥眨著眼楮。難道說陸偉的精神病其實沒恢復?他到現在的意識還是不正常的嗎?只是脾氣變得好了?
陳帥沒別的辦法,只好哄勸道︰「陸偉,不要再嚇唬自己了。你做夢做的太逼真了。我實話對你說,警察到現在還沒找到那個你說的乘客呢?」
這確實是實話。雖然陸偉對當時車禍的證詞,已經被醫生證明是精神病產生的臆想,陸偉本人也已經證實得了嚴重的精神病。但是警察並沒有就此把這位形象異常的乘客徹底歸為「虛無」。萬一他真的是到處流竄的殺人狂,而且正好被一個得了精神病的小孩看到了呢?一直以來,警察執拗地在搜索關于這個奇怪乘客的各種線索,雖然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人發現過這樣一個「兩只眼楮異常細長,帶著凶氣」,特征也算相當明顯的人。
陸偉看來也和警察的搜索一樣執拗︰「不,那個人存在的,他確實存在的!你為什麼不信我的話?你說你保護我,你做過什麼?你什麼都沒做到!」接著,陸偉又低下頭,堅持地繼續敘述那個形象,「他說他要吃掉我!他要吃掉我!我剛剛做夢的時候,他告訴我,他已經快把我吃光了!他拉著我,不許我走,我好不容易才掙月兌逃出來!」
逃出來?陳帥很想問問表弟從什麼地方逃出來,但是意識到陸偉不過是在敘述一個噩夢,也就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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