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婷婷向龜田一郎報以回眸一笑,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龜田一郎心里那個激動啊,此刻無法用言語表示。他心里激動的跟什麼似的,可是孫婷婷在轉身之後,本來笑顏如花的面孔瞬間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厲。那是一種只有心中充滿殺意時才有的眼神。當張東北從門縫里看到孫婷婷的這種眼神時,他都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孫婷婷剛才竟然演的這麼*真,如果放到自己的前世,簡直就可以拿奧斯卡影後了,剛才就連自己也認為這只不過是個大戶人家的嬌嬌小姐。
張東北看著孫婷婷走向的正是自己現在躲避的這間房屋,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進入到最高戒備狀態。張東北示意身旁的趙如芝屏住呼吸。
孫婷婷推開了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然後又再關上了門。可就在她關上門的一瞬間,她便感到自己的腦後根上被一支王八盒子抵住了。
「乖乖的不要出聲,否則大家一起沒命。」趙如芝這時從另一側走過來示意她向自己的床邊走去。孫婷婷並沒有緊張,因為她知道這兩個人便是龜田一郎所要找的八路。八路軍是不會為了自己的小命而濫殺無辜的。
「你們就是龜田一郎要找的那兩個八路吧?」孫婷婷坐到床邊後向趙如芝問道。張東北此刻正站在她的對面盯著她。孫婷婷感覺的到,眼前這個男人的眼楮里一片清明,什麼都沒有,他的眼神和剛才龜田一郎見到自己的眼神完全不一樣。這讓孫婷婷對眼前這個男有了一絲好奇。因為從來沒有男人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可以像眼前這個男人一樣平靜。即使那些自命為正人君子的人也都一樣,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也是會因為她的美貌而失態。
「他是八路,我不是。我是土匪。」趙如芝的回答簡單明了。
孫婷婷笑了,她的笑真的很好看,如果不是因為剛才在她進門前看到了她眼中的殺意,張東北也會被她的笑容給騙了。
「一個八路,一個土匪。你們兩個到是很有趣的組合。」孫婷婷的神色很輕松,完全不像是在面對著兩個敵人,而好像是在和兩個朋友聊天一樣。只不過這兩個朋友的神色有點嚴肅罷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是[***]還是國民黨,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抗曰組織的成員?」張東北突然問出的這個問題,讓孫婷婷的笑顯得有點僵硬。不過只是剎那間她的笑又變的和先前一樣自然。可是就是那麼一絲的異樣,也同樣逃不出張東北的眼楮。
「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國民黨的。什麼抗曰武裝啊?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是孫府的大小姐,一直在省城上學讀書,根本就沒有參加什麼抗曰武裝,我可是很怕死的。」孫婷婷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容。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軍統的特工吧。剛才你發現我在身後用槍抵住了你,你的身體出現了條件反射,藏在你袖子里的手術刀已經滑到了你的手中,但是後來你意識到其實我就是龜田一郎要找的人,而且這個時候趙如芝也從旁邊出來,你便又將手中的手術刀收入了衣袖中。可以把收入暗器的動作做到如此細微,幾乎讓人無法察覺,那一定是受過專業的訓練,而據我了解在中國,能訓練出如此冷靜而且出手快速的殺手,除了國民黨的軍統就是[***]的特保團。」張東北的話讓孫婷婷的笑再也無法繼續,她的神情開始變的嚴肅。
「她剛才想要發暗器害你嗎?」趙如芝驚問道,她可是什麼都沒有發覺。
張東北沒有回答,其實已經不用他再回答一遍了。
孫婷婷冷聲道︰「看來你也不是一般人啊。你是特保團的人?」
「不是。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員。」張東北直接給出了她想要的答案,免得她猜來猜去。
「不是特保團的人?難道[***]還有其他的秘密機構專門培養殺手的?」孫婷婷問道。
張東北道︰「我們[***]是不會去設立專門培養殺手的機構的,你也不用猜了,我不屬于[***]的任何機構。雖然現在你我立場不同,但是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為了打鬼子,我希望我們可以精誠合作一次。」
「報告大佐閣下,除了這間屋子,其他的全都搜查完畢,沒有發現八路的蹤跡。」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了曰本士兵的聲音。
或許是龜田示意小鬼子要搜查這間屋子。孫傳善出言道︰「不行,這間是小女的閨房,再說剛才龜田先生你是親眼看著小女進入的房間,如果屋子里面有什麼異樣的話,小女一定會逃出來的。」
龜田一郎道︰「孫先生,請你見諒……我這也是為了孫小姐的安全著想。如果那兩個八路真的躲在小姐的房間里,那對小姐來說將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听到外面的爭論,張東北三人心里都明白這龜田一郎是一定會搜查這間屋子的,現在怎麼辦?如果讓他發現張東北和趙如芝兩人在這屋子里,而孫婷婷卻沒有發出任何求救信號,到時候不僅僅是孫婷婷,就連整個孫府也會受到牽連。
「你們兩個快去躲進浴桶里。」孫婷婷突然說道。
「可是……」趙如芝想說什麼。但孫婷婷打斷了她的話,沒有讓她再說下去︰「可是什麼,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不然的話,我們都會有危險。」
沒辦法,現在也只能听她的了。趙如芝和張東北跳進了浴桶內。孫婷婷快速月兌掉身上的衣褲,跟著也跳進了浴桶里。
這卻是張東北和趙如芝所沒有想到的。
「你……」
「你……」
張東北和趙如芝兩人都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孫婷婷那潔白如玉的胴體,感受著從她身體上傳出的熱量,張東北的心跳猛然加速。
就在孫婷婷將張東北和趙如芝的頭按到水下時,幾個小鬼子推門進來了。本來用來隔開臥室與浴室間的布簾並沒有拉上,這是孫婷婷故意的。
當三個小鬼子沖來的同時,孫婷婷的尖叫聲便在屋里響起。龜田一郎和孫傳善一起沖了進來。當看到女兒正坐在浴桶里用浴巾捂著自己胸前的雙峰,雙眼含淚的委屈表情,孫傳善的肺都要氣炸了。
龜田一郎頓時給了那三個小鬼子幾個響亮的耳光,怒吼道︰「都給我滾出去。」在他心里孫婷婷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他怎麼能容忍讓別人看自己的妻子洗澡呢。
眾人都退了出去。趙如芝和張東北把頭從水里抬了起來,兩人猛吸了幾口空氣。
趙如芝突然向身後的張東北道︰「喂,你不要拿槍頂著我好吧,很不舒服啊。」
張東北一愣,道︰「我沒有拿槍頂著你啊。」
趙如芝奇道︰「那你用什麼頂著我後腰?」
經他這麼一說,張東北才注意到自己此時竟然已經起了生理反應。只是剛才一直處于危險中,自己根本就沒有注意。張東北一陣尷尬,可是這也不能怪他,和兩個女人共同擠在一個浴桶里,而且有一個還是赤身[***],如果張東北什麼反應都沒有那才叫不正常。
張東北支吾道︰「額,雖然那個也是槍,但是……」
張東北話還沒說完,趙如芝便道︰「是槍就拿開,還但是什麼。」說話的同時自己出手向頂著自己後腰的槍抓去。趙如芝這一抓雖然沒有用上全力,但是也是帶著一股怨氣出手,力氣也不小。張東北頓時只覺得自己的命根子仿佛快要斷掉一樣,痛的他眼淚直流,他想叫,他是真的想大聲叫一句很痛,可是他不敢。因為他知道屋外的鬼子還沒有撤離,所以他忍住了。可是他忍住了,趙如芝卻沒忍住,當她發覺自己抓住的竟然是張東北的那玩意,一聲尖叫頓時剌破了寧靜的夜空。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孫傳善和龜田一郎幾乎同時在屋外問道。他們這次卻不敢再闖進來了。
「爹,沒事。剛才不知道從哪鑽出來一只大老鼠把我嚇了一跳。」孫婷婷急中生智,胡亂編了一個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