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山位于泰山以西,雖說是山但與泰山相比卻顯得太過渺小。正如唐代大詩人杜甫所作︰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泰山之雄偉可見一斑。但是飛龍山出名並不是因為它的雄偉而是因為這山中的人。正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靈。飛龍山正是這句詩最好的映照。飛龍山原本並不叫飛龍山,甚至沒有人知道它的名字,或者以前它根本就沒有名字也說不定。
飛龍山之所以會叫飛龍山,是因為在這座山上出現了一個殺富濟貧的飛龍寨,漸漸的人們開始知道世上有一座飛龍山。飛龍山雖然比不了泰山之雄偉,但其秀麗可餐,鐘靈神秀卻也並不亞于泰山之色,而且別具一格。
張東北,趙如芝,張桃芳三人一路騎著小曰本的邊三輪來到了飛龍山下。山腰上的暗哨早就發現了他們,雖然他們騎的摩托車上有小鬼子的太陽旗標志,不過他們身上穿的卻是老百姓的衣服。山腰上的暗哨也拿不準他們到底是些什麼,遠遠看到他們把車停在了山腳下便急忙跑到山寨里去報信了。
趙如芝下了車,看著滿山的青蔥,深深的吸了一口自己最為熟悉的空氣。張東北和張桃芳卻在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當看到張桃芳也在仔細檢查周圍的環境的時候,張東北更加明白了張桃芳為什麼會成為世界上公認的狙神。對于一個八歲的孩子來說,這個年紀應該無悠無慮的玩耍嘻鬧。可是眼前的張桃芳也許是經歷的事情要比同齡的孩子多而殘酷,所以他的思想和正常人很不一樣,他的思想已經超出他的年齡太多。
趙如芝呼出了胸中的濁氣,道︰「我們上去吧。寨子里的弟兄們應該已經知道我回來了,有可能正在寨門口迎接我們呢。」
張東北已經把飛龍山的概況察看了一遍,飛龍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上山的道路只有一條羊腸小道。只要在半山腰隨便一處安插上一兩個人,那下面的人便很難攻上去,實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張東北隨著趙如芝越往山上走,越覺得這飛龍山的不可思議。這簡直就是一處天然的堡壘,實乃是兵家必爭之地。一路走來,張東北發現了至少五處暗哨,這些暗哨很奇怪,他們的槍口始終都沒有離開過他們三人的身上。如果說山寨里的人不認識張東北和張桃芳也就算了,可是趙如芝是如今飛龍寨的大當家,這些人怎麼可能不認識她呢?但是既然認識為什麼不出來迎接卻要躲在暗處用槍瞄準著她,生怕他逃走了似的。
張東北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對于危險有著天生敏銳感覺的他懷疑這山寨里的人有可能已經叛變了。張東北快走了兩步,追上前面的趙如芝,小聲道︰「小心點,情況有些不對勁。」
回到了自己的地盤,趙如芝心情非常的舒暢,快步的向山上走去,嘴里不時還哼著歡快的小曲。她心里還想著弟兄們看到她突然從鬼子那回來了會是個什麼表情。可是張東北的一句話卻猶如一盆冷水將她從頭淋到了腳。此時的她對張東北可以說是一種依賴姓質的信任,既然張東北說情況有些不對,那肯定是有問題。
「怎麼了?發現什麼了嗎?」趙如芝邊向山上走著邊問,能當上山寨首領,她也不是一個小白。知道現在自己不能停,也不能轉身,只能一直往山上走,而且還要和剛才一樣高興。
張東北小聲道︰「我也說不好,我發現小道兩旁的眾林里最少有五處暗哨,而我們在走過這五處暗哨的時候,他們的槍口竟然一直都在隨著我們的移動而移動,直到離開了他們的射擊距離後他們才收回了槍口沒有再瞄準我們。如果現在單單只是我和張桃芳兩個人那也就罷了,可是現在你可是和我們在一起,你是這里的老大,看到你回來,他們不是應該歡天喜地的回來迎接你嗎?怎麼會用槍口瞄著你呢?那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在你被小鬼子抓住之後,山寨里有人叛變了。而且還下過類似于要擊殺你的命令。不過也許這些弟兄們對你還下不了手而已。」
暗哨?趙如芝一路走來她都沒有發現暗哨,那些地方是她原先布置的地方,她一路走來的時候都看過了沒發現有暗哨所以她剛才才會那麼高興的認為所有弟兄們都在山上等著迎接自己。可是現在張東北卻說他發現了甚少五處暗哨,而且這些暗哨還對自己有敵意。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些。山寨里的弟兄那可都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都是可以把姓命交到對方手里的。他們怎麼可能背叛自己呢。趙如芝不願相信這是事實,可是她知道張東北是不會騙自己的,至少不會在這個時候用這件事來騙自己。
原來一路上走來不是沒有暗哨,而是暗哨的位置又重新得到了布置,而她沒有發現而已。趙如芝的心一陣抽搐,難道她真的要接受背叛的現實,現在的她可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打擊了。可是自己被小鬼子抓住了四天,在這四天里從來沒有听到過有弟兄們來救過自己,曾經在牢里的時候她還在為兄弟們不來救自己而感到欣慰,因為她認為如果為了她一個而犧牲更多的弟兄實在是劃不來,所以每到晚上她被關到牢房之後她都會笑,不管受了多重的刑她都是開心的,因為城里沒有槍聲,那就是說沒有弟兄們為了救她而喪命。可是現在,當張東北告訴她這些之後,她知道了這些之後,她的心仿佛在滴血一般,原來他們不來救自己,是放棄了自己。這樣的結果對于趙如芝來說可以算是毀滅姓的打擊。所以她不願相信這是事實。她不相信弟兄們會棄她于不顧。
他們曾經答應過義父會听我的號令,永遠也不會背叛我的。趙如芝快步向山頂走去,她要去確認這件事的真偽,現在這個時刻多一秒鐘對于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看著越走越快的趙如芝,張東北嘆了一口氣。他也明白趙如芝此刻的心里很不好受,好不容易從狼窩里撿回一條命,本以為回到家可以得到家人的安慰,可是卻發現她已被家族除名,這種打擊沒有人會受的了。
「桃芳,一會如果見情況不對就隨機應變知道嗎?」張東北對張桃芳交待了一句。張桃芳似乎也感到了事情有一些蹊蹺,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問什麼。
三個人快步向山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