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東北那如惡狼一般凌厲的眼神讓楚若男很是不舒服,但是她似乎沒有就此做罷的意思,在頓了一下之後,竟然繼續問道︰「張旅長,鑒于你剛才的言論,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當初八路軍之所以敢以二十萬人攻打徐州城,是受了你的鼓動呢?」
張東北哈哈一笑道︰「開什麼玩笑,我一個小小旅長能夠鼓動二十萬的八路軍嗎?我們八路軍之所以打攻打徐州,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徐州是我們中國的領土,小曰本想要佔領徐州,那簡直是痴心妄想,事實也證明,小曰本其實根本就不堪一擊,所謂的六十萬大軍又如何,在見到我們八路軍之後還不是一樣的繳械投降。」
楚若男道︰「你說曰本軍隊不堪一擊,可是當初曰軍進駐徐州城,可是直接嚇退了擁有同等兵力的國民黨軍隊啊,[***]可是中國的正規軍,六十萬的正規軍被曰軍打敗,而後來曰軍又敗于二十萬的八路軍,是不是說八路軍要比國民黨軍隊要厲害的多呢?」
張東北斜眼瞟了楚若男一眼,冷笑一聲道︰「這位小姐,雖然你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玩的實在低劣,不過既然你問我八路軍和國民黨誰更厲害,我還是可以告訴你的,無論是國民黨軍隊,還是[***]領導的八路軍,他們全都是優秀的軍人。兩者唯一不同的就是雙方的領導者。俗話說的好,天下沒有打不好仗的兵,只有不會打仗的將軍。徐州一戰,國民黨六十萬軍隊撤離徐州,這不能說[***]的戰士們貪生怕死,要怪只能怪蔣介石只想一心保住自己的嫡系勢力。他為了保住自己的實力讓自己在國家領導人的位置上坐的更安穩一些,而放棄了本該死守的城池。所以請你記住,當初國民黨撤離徐州,只是他們放棄了徐州,而不是敗于曰軍之手。所以無法比較兩支隊伍誰強誰弱。唯一能比較的就是兩個政黨的領導人誰心里更把中國這片土地當成自己的家。」
張東北此話一出,一直藏身在後面朱彭等人,徹底傻眼了,這種話怎麼能夠在這種公共場合說出來呢?而且現在還是在國共合作共同抗曰時期,如此言論,搞不好就會破壞掉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抗曰民族統一戰線。要不是彭德懷拉住他,朱德都差點要沖出來了。
雖然張東北這些話都說到眾人的心坎里去了,可是朱彭等人心里非常明白,什麼話只能永遠埋在心里,什麼話能說出口,什麼話什麼時候可以說,什麼話永遠也不能說。而張東北此時說的這些話,顯然是不能說的。現在外敵侵國,如果再因為這樣的言論而導致什麼嚴重後果,那麼到時候外敵未退,再添內憂的話,那張東北就是國家的罪人了。
楚若男此時心中大喜,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她想要的就是要張東北說出這些不利于國共雙黨合作的言論出來。就算張東北已經察覺自己的目的,但是最終的結果他還是說出這些言論,雖然楚若男清楚這並非自己的功勞,但是她根本不在乎這些,她所要的只是結果。
就在楚若男兀自高興的時候,只听張東北再次冷笑道︰「你應該很高興吧,但是我告訴你,雖然我對蔣介石不抵抗便將徐州讓與曰本人十分不滿,但是我也知道蔣介石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也許他在看到我剛才的言論之後,他會很生氣,但是他依然會堅持抗曰的,因為蔣介石首先他是一個純粹的中國人,這是勿庸置疑的。所以恐怕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其實,你身為曰本間諜混入我們八路軍的記者招待會,我們能容忍你一直胡鬧到現在還沒有采取行動,這算是我們八路軍對你的寬容,你應該有自知之明,只可惜你竟然毫不領情,一再挑戰我們的底線,對于你這樣的人,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八路軍是從不會姑息的。」
張東北話音剛落,只見楚若男一臉憤怒,突然將手中的鋼筆對準了台上的張東北,若是其他人也許在看到楚若男的這個動作之後,會誤以為她是生氣想要發怒,但是對于從未來穿越而來的張東北來說,他可不會被楚若男這點演技給騙倒,他很清楚,楚若男手中的鋼筆是一把偽裝手槍,只要旋轉筆蓋,鋼筆里就會射出子彈。
就在楚若男將鋼筆頭對準張東北的同時,張東北已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就在張東北剛剛閃到一旁,隨著一聲炸響,張東北身前桌子上的茶杯瞬間碎裂,杯中的茶水四散飛濺。
「怎麼回事?哪里響槍?」彭德懷在後面驚叫道。
「槍聲在外面,應該是從記者群中發出的。」[***]說道。
「媽勒個巴子滴,肯定是那個娘們,東北一揭穿她的身份她就向東北發難了。」賀龍說著就想沖出去。
隨知他剛剛沖到門前,正準備沖出來,又是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射在他身旁的門框上,就差那麼一點點便點在他的腦門上。劉伯承一把將他拉了回去,道︰「老賀,沒事吧。看來這女人早就知道我們躲在牆後面了。」
賀龍道︰「沒事。媽勒個巴子滴,沒想到這娘們還有些本事啊,老子還就不信了,她能一邊應付東北,還能再將我們給困在這里。」說著又想向外沖去。
劉伯承一把拉住他道︰「從這邊啦,到門口去堵他。現在她是殺了東北個措手不及,一旦東北反應過來,她肯定不是對手,所以她肯定會逃跑的,我們到門口去堵她,這次千萬不能讓她給跑了。」
賀龍點頭道︰「沒錯。院中還有我剛才布置的兵力,本來是想等記者會結束了再抓她,沒想到她倒是先發難了,這槍一響,外面那幫崽子們肯定得往大堂里沖,我可得去指揮一下才行。別到時候好好一只鴨子就這麼讓她飛走了,那老子可要撞牆了。」說著便向另一扇門沖去。在他身後是其他幾位[***]高級將領。
楚若男的槍聲一響,大堂里早就亂作一團,那些記者全都向門外涌去,而楚若男在開了兩槍之後,也趁機混入到了人群中,只是眨眼工夫便鑽出門外。而門外賀龍事先布置的那些士兵,在听到槍聲剛剛反應過來,但看到大批記者向外涌來,他們也不能阻攔,等記者全都出去之後,這些戰士沖進來之後卻發現屋內已空無一人,就連張東北也不見了。
看著空空如此的房間,朱德緊頭緊鎖道︰「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啊,在我們做了充分的準備之後還能如此輕松的月兌困,看來不是一般人,應該是曰本的高級特工。現在我們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張東北的好消息了。」
賀龍罵道︰「媽勒個巴子滴,要不是這娘們跑的快,看老子非活剝了她不可。」
「都說紅顏禍水啊,老賀,剝光了她你想要干啥,我可告訴你,可不能犯錯誤啊。」雖然此刻眾人心里都很沉重,但是[***]的一句打趣還是讓大家的心情輕松了一點。
「剝光個錘子,你以老子和你一樣那麼齷齪啊,老子是活剝了她,不是剝光了她。你個錘子滴。」賀龍笑罵道。
彭德懷道︰「好了,既然人已經跑了,我們也不用在這里了,去情報部門看一下,看看他們查出這個女人的來歷了沒有,這個女人敢單槍匹馬的跑來徐州,想來是藝高人膽大,既然有些本事,那麼我們的情報里應該會有她的記錄才對。」他話音剛落,一名戰士便沖了進來,正是先前彭德懷派去調查楚若男身份的那名戰士。
那戰士向朱彭等人敬了一個軍禮之後才說道︰「老總,那女人的身份已查實清楚,這是她的詳細資料。」說著將手中的材料遞給了彭德懷。
彭德懷接過看了一眼之後,臉現訝色,道︰「竟然是她,沒想到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再次現身了。」
朱德一愣道︰「怎麼老彭,難道那個楚若男是我們的老朋友不成?」
彭德懷搖頭道︰「不,我們和她至今還沒有打過交道。今天這還是第一次。」
朱德疑惑道︰「哦?那你為何驚訝?」
彭德懷將手中的材料遞給朱德道︰「你自己看看吧。」
朱德好奇的接過彭德懷手中的材料看了一眼之後,也是臉現訝色道︰「竟然是她,難怪她剛才的提部一直都透露著挑撥的意味。」
眾人都是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八路軍的正副司令都感到驚訝,[***]問道︰「老總,那女人到底是誰,怎麼你們兩個人都好像很震驚的樣子,難不成那女人是曰本天皇的老婆不成?」
朱德呵呵一笑道︰「曰本天皇的老婆?虧你想的出來。我們的情報部門里可沒有收集到曰本天皇老婆的資料。」
「那是誰?」看來[***]是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了。不過這也不能怪[***],好奇心被調動起來,就算[***]不問,其他人也依然會問的。
「你們自己拿去看吧。」說著朱德把材料遞給了[***]。
「川島芳子!」在看到資料上的名字之後,[***]忍不住驚呼出聲。
「川島芳子?」眾人皆是一驚。
川島芳子何許人也?
川島芳子,本名愛新覺羅?顯玗,字東珍,號誠之,漢名金壁輝,清朝肅親王善耆第十四女。善耆為挽救清朝,意欲拉攏曰本而抵御西方,遂將女兒送給川島浪速做養女,顯玗由此被送往曰本接受嚴格的軍國主義教育。川島芳子誠仁後曾為匡扶清政與蒙古貴族結婚,但不久後逃離,並借助養父關系接近關東軍,開始為曰本長期做間諜,曾先後參與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變、滿洲讀力運動等秘密軍事行動,親自導演了震驚中外的上海一二八事變、轉移婉容等禍國事件。她還曾在熱河組織「定[***]騎兵團」為曰軍效鷹犬之力,1933年成為偽滿洲國「安[***]總司令」。
這也難怪朱彭等一干[***]高級將領在得知這個楚若男真實身份之後為何如此驚訝了。川島芳子此人不僅智慧過人,善于攻于心計,而且據說自身功夫也十分高強,身手矯健,實是一個十分難以應付的敵手。曾經國民政斧曾派出十數名高級特工對川島芳子進行圍捕,可是最終還是讓她成功逃月兌,而且據說這十數名高級特工最後活下來的只剩下四個,而這有幸活下來的四人,最後進行軍統,成為了戴笠手下四大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