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人,一個所有曰本人都不願意見到的人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張東北來了,他的手上沒有武器,甚至連雙手都插在口袋里。就這麼面對著兩支黑洞洞的槍口。可是此刻感到恐懼的一方恰恰就是土肥原二他們幾人。
「來人,快來人,給我抓住這個家伙。」影佐禎昭大叫著。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出現。
張東北冷笑一聲道︰「你可都夠蠢的,我人都已經站在這里了,你想這個武道館里還會有能站著小鬼子嗎?」
「什麼,你是說你殺了這里所有的人?」土肥原賢二驚聲問道。只要是曰本人都知道,在面對曰本軍人的時候,張東北的手下是絕對沒有活口的。這虹口道場雖然名義上一間武道館,可是實際上曰軍在上海所設的秘密聯絡站。張東北既然能找到這里,那麼說明他已經查清楚了這里的底細。而正如他所說,他現在站在了這里,那麼這道場的人應該已經全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張東北只是發出一聲冷笑,並沒有出聲否認也沒有承認。但是這樣的沉默卻讓曰本最大的特務頭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看著對面的四個人那緊張的神情,尤其是川島芳子和竹內雲子兩人,這兩人手中的槍口就對著張東北,可是她們卻比土肥原和佐影兩都要緊張。
「沈小姐,哦,不對,我應該叫你川島芳子小姐,還有小護士竹內雲子小姐,你們兩人難道打算就這麼一直舉著槍嗎?這樣會很累的。」張東北調笑道。他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這兩把槍放在眼里。不過這也難怪,從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人又怎麼還會對兩支手槍感到恐懼呢,而且張東北曾經可是親身經歷過被手雷炸的皮開肉綻都死不了的,不但死不了,就連恢復能力也是怪物級別。這也是他為什麼一點也不緊張的原因。
「你怎麼會來到這里?你不是應該去他76號的嗎?你現在應該已經被困在76號里,然後被埋伏在那里的曰軍給抓住才對,可是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里?」川島芳子疑問道。
「川島芳子小姐,你見過把自己送給一群喪家之犬當食物的惡狼嗎?再說了當初我之所以會同意去76號,那是因為至少還有一位所謂的帝國之花陪著我,可是後來你卻走了,我覺得一個人去也就沒什麼意思了。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我突然間覺得很餓,所以就想著先來小護士家吃個飯先。只有先填飽了肚子做事情才會有力氣,所以我就來了。」張東北嘿嘿一笑,胡插打諢的說道。
誰都知道他沒有說實話,但是誰都听出來了,他們的計劃已經被張東北給識破了,而且這個張東北竟然從一開始就知道川島芳子的身份,這卻是讓他們大吃一驚。尤其是川島芳子,更是一臉打死也不願意相信的樣子。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不是[***]地下黨?」川島芳子驚詫問道。
「確切的說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川島芳子才對。你們為了想要抓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張東北冷聲道。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難道是在徐州那一次嗎?可是那次我可是易過容的,你看到的根本就不是真的我。我根本就不可能認出我才對。」川島芳子實在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綻。
「嘿嘿,川島芳子小姐,你之所以被裕仁親自封為帝國之花,那是因為你的確是為小曰本立下過無數功勞,而你最拿手的就是搞情報,你用自己的在國民黨各級軍官的床上換來自己想要得到的情報。可是你也很清楚,如果只靠一個人一張臉,遲早都會露出破綻,于是你苦練易容之術,隨時都可以為自己換一張臉。就這樣,你一直以不同的身份不斷的獲得有利的情報,而當那些被你騙過的國發黨軍官在清醒之後,就算是發現自己上了當,卻還是不知道你真正的面目。這也是為什麼前幾年你在中國做案的時候,全大街都貼著你的各種畫像卻還是抓不住你的人。可是就算你是千面特工,可以變千張萬張臉,但是有一點你卻是改變不了的,所以我從一開始就認出了你。」張東北笑道。
雖然對于川島芳子獲取情報的方式在場的人都是心知肚明,可是張東北卻是第一個敢開口說出來的。站在一旁的竹內雲子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讓人無法察覺的笑容。此刻竹內雲子是高興了,可是川島芳子的雙眼中卻像是要冒出火來。
「你到底是怎麼識破我這天衣無縫的計劃的,快點告訴我,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川島芳子暴怒大吼道。
「有土肥原在這里,他沒有下令,你敢開槍嗎?而且更重要的是你認為你的子彈真的可以打到我身上嗎?」張東北冷笑一聲接著道︰「其實很簡單,就是靠氣味。一個人無論她的樣模再怎麼變,他的氣息也不會改變,而且每個人都有著他自己獨特的氣息。所以你這個千面特工的易容術在我的面前一點用也沒有。自從第一次在徐州讓你在我手底下逃跑之後,我可是一直都沒記你啊。本來我還以為這輩子也別想再抓到你,可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讓我在上海這里踫到你。而且你還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出苦肉計,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是想抓我。不過有一點我還是相信了,就是你說的我的夫人她們被關在76號,所以我才會想讓你跟著我一起去76號,因為我知道只要有你在我手上那里就算埋伏有小鬼子,他們也不敢胡亂的開槍。」
「張東北果然名不虛傳,僅憑人身上的氣味就可以識破我原本天衣無逢的計劃。原來你一直都是想拿我當人質嗎?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直接抓了我,拿我向土肥原將軍交換你的妻子呢?這樣不是更快嗎?」川島芳子覺得這似乎有點玄乎了,靠氣味識人,這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因為我知道土肥原是不會同意的,在他心里你根本一文不值,只是一件工具而已。」張東北冷笑道。
「張東北你少給我來這一套,你的挑撥離間對我根本就沒有效果。」川島芳子厲聲道。
「呵呵,是嗎?那你問問土肥原賢二,你在他心目中處于什麼位子?」張東北的臉上一直都掛著笑容,只不過當他看到川島芳子轉頭去看向土肥原賢二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