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章的到來確實是大家想到的,也是大家沒有預料到的。(百度搜索更新更快)
玉章一身白衣素裹,和狐媚兒到有幾分情侶裝的意思,他手提一把上等寶劍,輪廓分明,冷冷的黑眸中透著一絲淡淡的傷感。
「別來無恙?」玉章到先開口。
這聲是沖著孔雀仙子說的。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說的干脆利落,關鍵是打破了尷尬的死寂。
所以貓仙和寧玲歌和周鏡以及狐媚兒都退後了幾步。
孔雀仙子對著玉章,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把視線移開,輕輕地說︰「不管你怎麼變,都不應該有邪念,那周鏡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玉章輕輕地笑了一聲,嘴角掛上一個弧度,淡淡地說︰「我沒有去打周鏡的主意,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
「可是!」孔雀仙子說了半句,就把話剎住了。
「可是?」玉章,輕輕地一笑,又說︰「可是,我卻和狐媚兒在一起是吧?」玉章知道孔雀仙子說的‘可是’就是,說狐媚兒幾次三番地覬覦著周鏡的真氣,而自己和狐媚兒又是這樣的,現在,自己又出手相救狐媚兒,還把那個小葫蘆丟了,不巧的是又被孔雀仙子撿到,這似乎怎麼說,自己也和狐媚兒是同一路。
孔雀仙子沒有說話,她認為事實就是如此,而且是鐵證如山的那種。
玉章輕輕地從鼻孔里嘆出一口氣,淡淡地說道︰「我沒有和她一起,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和她在一起
孔雀仙子輕蔑地笑了一聲,「這可不像你
「我沒有說謊玉章稜角分明的嘴唇微微開啟,「信不信由你玉章知道孔雀仙子的話,意思是自己做了不敢承認。
孔雀仙子听著玉章的話,掃了一眼他,只見他滿臉真誠,一副嚴峻的模樣,和五百年前沒有差別。孔雀仙子的直覺告訴自己,玉章沒有撒謊,但是,貓仙和寧玲歌,以及周鏡也不會撒謊,再說了,事實就擺在眼前,那狐媚兒確實三番五次的襲擊了周鏡。
就在孔雀仙子心里打鼓的時候,狐媚兒走了過來,他看看玉章,滿副尷尬,就直接對孔雀仙子說這一切都是自己所為,和玉公子沒有任何關系。
玉章沒有抬頭,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狐媚兒,心里一絲涼意浮上心頭。
這個自己愛著,追著,默默地保護了五百年的女人,盡然還和五百年前一模一樣。玉章心里很透涼,沒有再說話。
寧玲歌听到狐媚兒的話,氣沖沖地走過來,看看玉章,走到孔雀仙子的身邊,對孔雀仙子說︰「仙子,這個人三番五次的救走了這只狐狸精,他們……」寧玲歌看看玉章,沒有說出下面的話,依她的性格這後面的話,要是平時,她會毫不保留的全盤托出,可是,現在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的嘴上盡然站了一個把門的。
貓仙和周鏡本來也是擔心寧玲歌口無遮攔的,怕玉章下不來台,擔心孔雀仙子無法應對寧玲歌的‘苦苦相逼’,現在看來,寧玲歌是給足了玉章的面子,這當然也正是看著孔雀仙子的面子。
貓仙和周鏡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孔雀仙子也絕不會因為玉章的一席話就能相信他們。孔雀仙子拿出那個小葫蘆來,那個小葫蘆就在玉章眼前。
孔雀仙子淡淡地說︰「這個?你怎麼解釋?」孔雀仙子真心不願意拿出這個「鐵證」來,她寧願心目中的那個少年,還是當年那個多情的少年,可是,可是也許不是可是,是只是,只是那個多情的少年的多情,沒有給自己,而是給個那個狐狸精,或許他是中了她的蠱惑?
孔雀仙子這五百年里,一直在想,一直也沒有想明白,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明白玉章,還是不明白愛情這東西。
玉章沒有低頭,只是眼皮低垂,同樣淡淡地口吻對孔雀仙子和眾人說︰「這個,是我的,狐媚兒也是我救的,但是,我沒有幫她听到這里,寧玲歌氣得呼呼地,想說,人都救走了,這還不算是幫她?可是玉章卻沒有給寧玲歌留下插嘴的機會,馬上又說︰「我只是不能看著她死了。我救了她,但我沒有幫助她去取周鏡的真氣。我只是給她一個活命的機會
寧玲歌張開的嘴,定格在那里,因為,自己已經無話可對。她心里不得不佩服玉章的能言善辯,低著頭,小聲說道︰「明明是和狐狸精同流合污,卻給自己戴上這麼一頂高帽子
周鏡看看孔雀仙子,拉著寧玲歌。寧玲歌沖著周鏡嘟嘟嘴,從牙縫里說出幾個字︰「本來就是
孔雀仙子看看寧玲歌,她心里告訴自己,一定是要給寧玲歌和周鏡一個交代的。可是,這怎麼說呢?
狐媚兒低下頭,就如同五百年前玉章第一次向她表白那樣,她只是低下頭,五百年前她不能接受,而如今,她面對他的相救,怎麼辦呢?
貓仙走到寧玲歌的身邊,小聲對寧玲歌說︰「玲歌,孔雀仙子沒有義務幫我們解決這些,她肯出面,那是道義,你少說一句
玉章轉身對著周鏡拱手道︰「周鏡,我說了,我,沒有和狐媚兒一起傷害你,我只是,只是在她為難的時候,出手救了她兩次
面對玉章的話,周鏡點點頭,他更願意相信玉章的話,即使從未蒙面,即使從未打過交道,即使他確實救走了要傷害自己的狐媚兒,可是周鏡依然願意相信他。
玉章也不等別人說話,又轉身對狐媚兒說︰「媚兒,多余的話,我不想說,我知道你也是被魔尊逼的無奈,但是,如果你選擇和我走,一切,由我來解決
這句話說的顯然把大家都嚇著了。這是在向狐媚兒表白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不說了,還當著孔雀仙子的面。
狐媚兒顯然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冷不防給震住了。
寧玲歌和周鏡、貓仙互相看看。孔雀仙子也是,心頭一震,沒想到這五百年了,玉章對狐媚兒還是不死心。
狐媚兒把眼珠子以最快的速度滾動了一圈,尷尬的看看孔雀仙子,有點語無倫次地對玉章說︰「玉公子,媚兒,媚兒何德何能,能得到公子的相助,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只希望,只希望,公子以後不要管我了狐媚兒說完後把頭低了下來。
這就是像五百年前一樣,狐媚兒又一次的拒絕了玉章嗎?
孔雀仙子看看狐媚兒,看看玉章。自己到好像有一種身處在不合適自己的地方一樣。也似乎忘記了自己來這里,是干嘛的了。也許這里,現在,最為難受的、最為尷尬的是孔雀仙子吧?這真是怎麼話說的?一個正宗修煉的仙家到不如一個半路出道的狐狸精,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愛情?
玉章听到此話後,在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帶著一些自嘲,點點頭,又對狐媚兒說︰「那麼,你就好自為之吧,總之,我是勸你,不要和魔尊同流合污,周鏡不是你們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
不等狐媚兒說話,玉章又對孔雀仙子說︰「這個葫蘆總算是有個交代了,你就扔了它吧,從此,我不會再出現了。你也保重吧玉章對孔雀仙子說完,轉身看看狐媚兒,再未開口,轉身就不見了。
孔雀仙子和眾人似乎還沒有說完要說的話,玉章就不見了。
玉章走了,這事兒是解決了還是沒有解決?也許玉章是五百年後又一次遭到狐媚兒的拒絕而逃走了吧?
孔雀仙子手里拿著那個葫蘆,心似冰凍,好在她是一位修煉甚好的仙家,很快從那情網中掙月兌出來,也許她多年前就已經掙月兌出來,她對著大家笑笑。
寧玲歌定了定神,一邊挽袖子,一邊走近狐媚兒,冷冷地說︰「你這只狐妖,看你今天往哪里跑?」
狐媚兒躲在孔雀仙子的身後,對孔雀仙子說︰「仙子,你要救我,我也是被魔尊和蒙淖歌逼的,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我不把周鏡抓回去,我就得死
「你胡說!」寧玲歌大罵道︰「你早在前世就已經惦記著周鏡,是你自己有私欲,才設局讓我死,讓身為九太子的椒圖死去,你就是為了,他成為了凡人,好收走他的真氣,自己練功當然,這些都是狐媚兒以前對自己說的。
孔雀仙子看著狐媚兒搖搖頭,失望地說︰「狐媚兒,你留在靈山,我是可以保護你的,你也可以修仙,可是你為什麼要一意孤行,選擇這樣一條不歸路?」
狐媚兒支支吾吾的,也許離開靈山和玉章也有關系吧。也許是不想傷害孔雀仙子吧?狐媚兒的心里一心只想著走捷徑成仙,沒有想過要動情什麼,即使是風流倜儻的玉章站在自己面前,她也未曾動過凡心,一是因為孔雀仙子,她不想傷害孔雀仙子,二是自己還沒有對玉章有什麼男女之情愛。
之前和周鏡在一起的時候,偶爾會想︰如果周鏡今生能把真氣給了自己,自己到也是願意保護周鏡今生的平安,和周鏡過完這一生,可是,她清醒的知道周鏡的今生是屬于寧玲歌,這不僅是他們的緣分,更是周鏡和寧玲歌在前世的一個約定。
孔雀仙子覺得狐媚兒的離開,是為了躲避自己,于是就對狐媚兒說︰「你以為我會那麼小氣嗎?就算你和玉章都留著靈山修行,你們如果真心相愛,我又能反對你們嗎?你真的不必躲我
「仙子,我不是躲你,我是在躲玉公子……」狐媚兒說的是心里的話。
「說給鬼能信嗎?」寧玲歌馬上接住狐媚兒的話茬,「人家一個正派的修仙者,長的又風度翩翩,英俊瀟灑,還玉樹臨風,你還看不上人家,你是睜著眼楮說瞎話呢吧!你心里恨不得想把他佔為己有,只是,你更貪心周鏡的真氣罷了!」在寧玲歌的眼里,這里面一定是有什麼貓膩,要不然這就不合乎情理。
狐媚兒看了一眼寧玲歌,大有瞪著她的意思,心里想︰我又不是花痴。你把他說的那麼好,你要是看上了,你把周鏡給我,你去找玉公子去!
寧玲歌一副挑釁的模樣,真是有孔雀仙子在場,要不然她們倆總會打起來的。
周鏡上前拉在寧玲歌,對寧玲歌輕輕地搖搖頭。寧玲歌看在周鏡的面子上,也看在孔雀仙子的面子上,暫時放狐媚兒一馬。
孔雀仙子抬眼看看遠方,想了想對狐媚兒說,只要她願意跟著自己回靈山,自己是可以不計前嫌,並且魔尊那里由自己出面,保證狐媚兒的安全。
狐媚兒一看自己無路可退,只好答應。魔尊不好對付,周鏡只能暫且讓寧玲歌保護著吧,她相信寧玲歌也是有這個能力的。
孔雀仙子告別了寧玲歌和貓仙、周鏡,帶著狐媚兒離開。上了靈山。
寧玲歌和周鏡也大松一口氣。貓仙覺得此事可以完全放心了。就又告別了寧玲歌和周鏡,獨自離去。
寧玲歌不舍得貓仙離去,追問貓仙要去哪里?貓仙微笑,說自己自有去處,並且一定會很好,請寧玲歌和周鏡放心。這些年和貓仙在一起風風雨雨,沸沸揚揚,到覺得每次分離都是那麼的難過。
寧玲歌和周鏡再一次告別了貓仙,重新走上回家的路途,寧玲歌心里還是很擔心再有妖魔鬼怪來打周鏡的主意,畢竟走了一個狐媚兒,還有魔尊和蒙淖格以及妖界里那些對周鏡覬覦的妖怪會就此罷休?但是,寧玲歌為了不讓周鏡擔心,自己也只能是裝出一副輕松模樣來。
周鏡知道寧玲歌的心里擔心的問題,因為那些問題也是自己擔心的問題。周鏡有時候就想︰寧玲歌跟著自己,每天都過著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總是覺得對不起寧玲歌。
可是,在寧玲歌的心里,保護好周鏡成了她這生最為重要的事情。
這也許就愛情的力量,或是親情的力量!
周鏡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怎麼了?」寧玲歌見狀,上前問周鏡。
周鏡想了想說︰「玲歌,你說我們這樣把狐媚兒丟給孔雀仙子,如果魔尊來找麻煩,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寧玲歌一邊點點頭,一邊想著周鏡的話,周鏡說的有道理,這樣對孔雀仙子也是不公平的,人家肯出手相助,自己也不能太不仗義了。
「是啊!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總是把麻煩甩給別人,我真是心里不安吶周鏡說的很難過。
寧玲歌點點頭。
周鏡想了想,和寧玲歌分析道︰「這里面還有很多事,表面看上去是解決了,可是其實不然,還有那個狗剩,不知被什麼人救走了,這一去酒杯杳無音信,狗剩絕對不會就這麼銷聲匿跡,如果是好人救走了他,也會給他們一個交代,這樣偷偷模模,無影無蹤,不是正派人所為
寧玲歌也認為,他們那麼辛苦的找到狗剩,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把狗剩放了。寧玲歌對周鏡說︰「周鏡,你說玉章會不會說謊,他和狐媚兒就是一伙的,狗剩其實就是玉章救走了剛才是因為孔雀仙子和貓仙在,寧玲歌實在不好說出己對玉章的懷疑。
周鏡搖搖頭,不肯定的說是不肯能。玉章和狐媚兒不是一路人。
「什麼‘一路人’是一路精,妖精!」寧玲歌頂回了周鏡仁慈,則分析說︰「玉章那麼愛狐媚兒。為了狐媚兒自己甘願放棄修仙
周鏡問︰「你怎麼知道玉章放棄了修仙,也許他在別出修呢!」
「周鏡!」寧玲歌雙手叉腰,瞪起眼楮,「你和誰站在一起?和誰是一派?!」
「你你你!」周鏡看著寧玲歌的架勢,笑著說︰「我和夫人你一派。瞧你,活像一只斗勝了的公雞!」
「哼!什麼公雞?!」
周鏡趕緊說︰「是母雞
寧玲歌在周鏡身上打起來,還罵周鏡,如果自己是一只母雞,他就是一只公雞。
周鏡一邊躲,一邊笑著說︰「你是一只雄雞,總可以了吧?」
「討厭,雄雞還不是一只公雞嗎?」寧玲歌繼續打著周鏡。
周鏡笑咪咪的躲,投降地說自己是一只公雞。
寧玲歌一副勝利的得意後,接著說︰「你信不信狗剩是被玉章救走了?」
周鏡不得不佩服寧玲歌執著,他帶著她繞了這麼大一圈,寧玲歌還能回到起點。
「你信不信!信不信!」
這是問的話嗎?這純屬是「逼供」嘛。
周鏡點點頭,說自己信。但是,其實周鏡是有疑惑的,他對玉章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他認為玉章是不會說謊的,至于狗剩的去處,是被誰救走了,這個,還真是一個謎。
寧玲歌和周鏡意見統一地認為後面還有更多的麻煩。他們怎麼能這麼自私的將屬于自己的煩惱就這麼踏實的甩給別人呢?
寧玲歌和周鏡倆人再三商量,決定暫時不回家,而是直徑去往靈山。
妖界——
魔尊重重的將一只茶杯放在桌子上,嚇得地下的小鬼都跪在地上,齊聲道︰「魔尊
魔尊的發火,使得身邊的蒙淖格心頭一震,眼珠子在眼眶里以最短的時間拿出最快的速度轉了幾圈,轉頭像著魔尊,賠上笑容道︰「魔尊,您請息怒,我料定那狐媚兒也不敢耍什麼花招。我現在就去把她抓回來蒙淖歌說著站起身來。
魔尊抬起手。頓了片刻,站起來,目光凶惡地說︰「我親自去話罷,魔尊一把將墨黑色的披風往後一揚,霸道的走下台階。
蒙淖格趕緊跟上魔尊的步伐。格根塔娜也追隨上蒙淖歌的步伐。
迎面踫上了了烏爾塔多。烏爾塔多給魔尊和蒙淖歌行禮。並沒有多問。魔尊對烏爾塔多說自己要出去一趟,要烏爾塔多照顧好自己。
烏爾塔多點頭謝過魔尊的關心,直到魔尊離開,烏爾塔多至始至終都沒有過問魔尊要去哪里。
蒙淖格背著魔尊怒目圓睜,瞪著烏爾塔多,跟著魔尊一起走,蒙淖歌回頭看了一眼烏爾塔多,也正轉身離去。蒙淖歌故意放慢腳步。格根塔娜識相的緊走一步跟上蒙淖格,蒙淖歌給格根塔娜遞了一個眼色。格根塔娜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蒙淖歌趕緊又跟上魔尊的腳步。而格根塔娜則放慢了步伐。
魔尊和蒙淖格來到人間,蒙淖歌和魔尊已經知道孔雀仙子帶著狐媚兒上了靈山,蒙淖格小心翼翼地問魔尊是否直接上靈山,魔尊把眼楮先是瞪起來,後又眯成一條縫。得意的笑容在他的臉上顯得那麼猙獰。
蒙淖格低頭抬眼看了一眼魔尊,臉上泛起一絲微笑,同樣帶著猙獰……。
周鏡府邸——
王玉嬌正喝著清茶,擔心著周鏡和寧玲歌。一陣兒清揚的琴聲穿透空氣,進入王玉嬌的耳朵。
王玉嬌嘴角掛上一個彎彎地弧度,眉開眼笑地對海麗說︰「是徐小姐在彈琴嗎?」
海麗趕緊說是。自從周鏡和寧玲歌離開之後,徐敏卸像女兒一樣陪在王玉嬌的身邊。這到給王玉嬌不少安慰。
王玉嬌站起來。海麗趕緊伸手去扶。
「走,我們去看看徐家小姐
「是海麗興致沖沖地扶著王玉嬌走出去。善良的海麗自從寧玲歌走後,把對寧玲歌的那份思念和牽掛也放在了徐敏卸的身上,這不僅是因為徐敏卸本身的知書達理,海麗更多的時候覺得徐敏卸身為寧玲歌同母異父的妹妹,就像是寧玲歌一樣,她的一生都是要以寧玲歌為中心的。
徐敏卸為人隨和,人有善良,還很知書達理,就是不愛多講話,不過在海麗和山喜這些寧玲歌和周鏡都信賴的下人眼里,徐敏卸就像寧玲歌一樣好。
徐敏卸正在優雅地彈著琴,身邊坐著的是崔翠蘭的女兒——旦兒。這到是一副極美的,極溫馨的畫面,那麼的柔和,如果生活就是這樣舒心︰听著自己愛听的音,說著自己愛說的話,做著自己愛做的事,總之一切都是和自己心意附和的那該多好!
徐敏卸一邊彈,一邊扭頭看看乖巧的旦兒,徐敏卸沖著旦兒微微一笑,旦兒也回贈給徐敏卸一個微笑。這是她們倆歌沒娘的孩子的少有的會心的微笑。也是彼此之間的安慰,也是人間最為珍貴的「友誼」。
徐敏卸停下來,用手模著旦兒的臉龐,嘴上掛著微笑,眼里卻滿是惆悵。再美的花朵也會凋零,何況似乎從未開過,再美的景色也會黯然,何況從未出現過……
旦兒眨巴了一下眼楮,顯然,同樣是失去父母,同樣寄人籬下,旦兒相對徐敏卸來說,眼里卻少了幾份孤獨和害怕。也許是王玉嬌和海麗等身邊人的關心多了,小小的她漸漸的淡忘了那些痛苦。
而對于徐敏卸來說,也許是痛苦的事比旦兒來的多,來的猛,又是在她都能記著不忘的年齡里發生,對于徐敏卸來說,想要忘掉那些,除非讓她重生一次。
「旦兒,我來教你彈琴好嗎?」徐敏卸拉著旦兒的小手,溫柔地如同清風微撫臉龐。
旦兒用勁兒的點點頭。這個大院里,雖然沒有了母親的疼愛,可是每個人都是那麼的和善,失去,母親的痛苦,在旦兒的心靈里,傷口也在慢慢的愈合。在旦兒心靈的深處還在盼望著母親的出現,因為大家都告訴旦兒崔翠蘭出門了,到很遠的地方去了,旦兒總是希望在哪個時間,不經意的崔翠蘭就會站在自己的面前。
徐敏卸淺淺一笑,拿起手來,一邊給旦兒示範著,一邊對旦兒說︰「旦兒,你看著
「嗯!」旦兒使勁的點點頭,並認真的看著徐敏卸的手指在琴弦上瀟灑自如的跳舞。
徐敏卸認真的教著,旦兒認真地學著。完全不知道身後王玉嬌的到來。
海麗要上前開口叫徐敏卸,王玉嬌阻攔,搖搖頭,微笑著站在她們的身後,听著徐敏卸的動听悠揚的琴聲。
「啪!」
琴弦斷了。徐敏卸放在琴弦上的手隨著眼楮一起定格在了琴弦上。
「怎麼了?」王玉嬌失色地問道。
「回夫人,是琴弦斷了海麗趕緊回復。
徐敏卸和旦兒听到聲音,趕緊回頭一看,是王玉嬌來到她們身邊。徐敏卸拉著旦兒趕緊起身給王玉嬌行禮,徐敏卸聲音如銀鈴般的動听地說道︰「不知夫人駕到,敏卸失禮了
王玉嬌微笑著抬手,「不要拘禮王玉嬌的笑容里和聲音里滿是慈母般的疼愛。王玉嬌常常自私地想到如果當初周鏡娶的是徐敏卸,徐敏卸也許不會受這麼多苦,經過數日的相處,王玉嬌確實很喜歡徐敏卸的乖巧和知書達理。
「是琴弦斷了?」王玉嬌問道。王玉嬌隱隱約約的預感到會有什麼壞事要發生了,臉上的表情沉重的很。
「是,」徐敏卸走近王玉嬌一步,扶王玉嬌坐下來,安慰王玉嬌說︰「沒事,這跟琴弦崩的太緊了,我正想著要放松一些的,沒想到它就斷了徐敏卸這是明擺著糊弄不懂音樂的王玉嬌。
「唉!」王玉嬌坐下來,伸手拉著徐敏卸的手,說︰「那就換一根琴弦吧,你彈得很好听
徐敏卸點點頭,其實此時的徐敏卸心里也正是七上八下的,會不會真的要發生什麼事兒了?
王玉嬌伸手探到旦兒的頭,一邊模著旦兒的頭,一邊說︰「我們鏡兒什麼時候能有一個孩子就好了。唉!玲歌這孩子,什麼也好,就是……唉!」王玉嬌吞吞吐吐的說了半天,又伸手要模徐敏卸。
徐敏卸趕緊把手遞給王玉嬌。王玉嬌模著徐敏卸的手,臉上布滿會心的微笑,滿意地說︰「鏡兒要能娶上你這樣一房女子做妻子,那該多好!」
徐敏卸立刻滿臉緋紅,像是秋天果園里豐收的隻果,紅的水靈靈,紅的那個透徹。徐敏卸頓時覺得自己的眼楮不知該往何處看,她索性低下頭,低聲細語地說︰「伯母,我姐,她為人直爽,心地善良,又有本事,是個性情中人,他和姐夫恩恩愛愛,您應該感到高興,現在他們是有要事在身,等過了這段時間,他們一定會給您生一個大胖孫子的
「但願如此吧王玉嬌把徐敏卸的手放在手心來回的模索,心愛的表情毫不保留的顯在臉上。
可是王玉嬌越是喜歡徐敏卸,徐敏卸越覺得自己待在這里很不妥當,可是,自己還能到哪里去呢?
聊了幾句之後,徐敏卸對王玉嬌說自己想帶旦兒出去走走。
王玉嬌點點頭說︰「出去走走也挺好的,不要每天悶在家里。海麗王玉嬌叫著海麗的名字。
「是,夫人,我在呢
「你陪敏卸出去走走王玉嬌對海麗說完又對,山喜說︰「山喜也陪著去
海麗和山喜趕快應下。
「不,不用徐敏卸抬手阻止,對王玉嬌說︰「我就在家門口走走,也不會走遠,不必陪著我徐敏卸心想︰自己現在寄人籬下,再也不是什麼大小姐了,哪里還有出門帶著丫鬟的?何況這丫鬟也不是自己的。
「讓海麗和山喜陪著你去吧,畢竟現在世道還是很不安全的王玉嬌也是真心不放心徐敏卸這樣的溫柔似水的女孩兒,真是一個需要人來保護的主。
在王玉嬌的執意「要求」下,徐敏卸答應了海麗和山喜的陪同。
徐敏卸在海麗和山喜的陪同下,走出周府,來到大街上,說實在的,上街逛,那是寧玲歌喜愛的事,而徐敏卸真的不喜歡,她寧願待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安安靜靜的看書,寫字。要不是王玉嬌的到來,徐敏卸是不會出來的。
徐敏卸到不是不喜歡王玉嬌,可是每次王玉嬌的話里話外,總是想讓徐敏卸嫁給周鏡,徐敏卸到不是不願意做周鏡的二房,幾次相處,徐敏卸也覺得周鏡是個好人,是個有魅力的男人。可是,周鏡和寧玲歌是那麼的相親相愛,她無論如何不能有那樣的想法。
徐敏卸就那樣牽著旦兒的手,漫無目的的走,不管身邊多麼熱鬧的場景,都不在她的視線中。她的腦海被什麼事早已佔滿了。
海麗和山喜也默默的跟在徐敏卸的身後。記得曾經幾何時,他們也這樣跟在寧玲歌的身後,那時候,寧玲歌總會在不出十步路,就會給山喜和海麗帶來「意外」,有的驚天動地,有的驚動當地,他們總是不知道自己會在那一刻又接到寧玲歌帶來的「狂風暴雨」。
而現在,此時,靜靜的,靜靜地走,靜靜地,徐敏卸是一個永遠都不會自己去給自己找「麻煩」的人。
王玉嬌一個人坐在花園里,心里無比的難受。身邊的丫鬟見起了一陣兒風,對王玉嬌說︰「夫人,我們回去吧
「嗯王玉嬌點點頭,站起來,在丫鬟的攙扶下像走出花園。
突然,王玉嬌的丫鬟,怔怔地站下來,抓著王玉嬌的胳膊,嚇得「啊!」了一聲。
王玉嬌也朦朦朧朧地看到一個身影站在眼前。王玉嬌眯起眼楮,微微把耳朵側過來,問道丫鬟︰「怎麼了?什麼人?!」
丫鬟支支吾吾的,半響說不出話來……也許是被嚇到了吧。
水族——
科瀾正鬼鬼祟祟地走著。
小黑妮四處打探科瀾的足跡。她一邊找,一邊心想︰難道科瀾又自己偷偷去了人間。風風火火的尋找中,迎面來了千年老龜和霸道蟹,千年老龜問小黑妮,干什麼去,這麼匆匆忙忙的。
小黑妮趕緊說是隨便走走,她也害怕自己和科瀾到人間幫助周鏡的事兒,被水族的其他人知道,一來連累大家,二來給自己和科瀾留更多的機會。
小黑妮正欲問他們有沒有見到科瀾,千年老龜到先開口說︰「科瀾呢?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
小黑妮一听這話,他們是肯定沒有看見科瀾,于是,就撒謊說科瀾在前面等自己,于是趕緊逃走,一來趕緊去追科瀾,二來擺月兌千年老龜的盤問。
可是,千年老龜卻一把拉住小黑妮,一副語重心長地語調勸說她,不要再有到人間去找周鏡的想法,並且讓小黑妮把這話帶給科瀾,說是龍王要是知道,她們倆又要挨罰了。
小黑妮連連應下,並且對千年老龜道謝,說是謝謝他的關心。
小黑妮正要走,千年老龜和霸道蟹攔下小黑妮,左顧右盼,不知道想要問什麼?把小黑妮嚇的心里直打鼓。不知道他們要問什麼,心里正想這對付他們的話。
千年老龜把小黑妮拉到一邊,‘鬼鬼祟祟’地問︰「九太子現在怎麼樣了?」
小黑妮抬起頭,看著千年老龜和霸道蟹,心里的緊張頓時卸下,原來他們也是擔心著九太子,只是顧念著水族的規矩和立法。
小黑妮完全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正如她和科瀾的心情是一樣的,小黑妮也知道他們平日里也為自己和科瀾打過不少馬虎眼,可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不用小黑妮說,九太子在人家是什麼樣兒的,現在的小黑妮是想趕快找到科瀾,因為她覺得科瀾又把自己丟下去人間了。
于是,小黑你對千年老龜和霸道蟹說,九太子很好,就匆匆走了。
留下千年老龜和霸道蟹呆的的站在那里。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
在水底一個隱秘的地方,科瀾正匆匆離開,被迎面而來的小黑妮嚇了一跳。科瀾責備小黑妮怎麼走路沒聲。
小黑妮看看科瀾,又看看科瀾走過來的地方,說︰「你見哪個魚精走路有聲?」
科瀾無奈地瞅了一眼小黑妮,拉小黑妮走。
小黑妮不肯走,依舊看著科瀾走出來的地方,想知道那里藏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科瀾讓小黑妮不要看了,對于科瀾的反常行為,小黑妮執意要看。
科瀾再三說什麼也沒有,硬拉著小黑妮走。小黑妮假裝順著科瀾走了兩步,乘科瀾放松警惕,自己跑回去一看,發現科瀾在水底關著一個人。
科瀾趕緊回去拉小黑妮。已經是晚了。
小黑妮回頭看著科瀾,科瀾四下看看,叫小黑妮不要出聲。
小黑妮再次看去,大吃一驚,壓低聲音,問科瀾︰「你抓了那只虎精?!」
「噓!」科瀾幾乎是要上去按著小黑妮了。
小黑妮點點頭,低聲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呢?」
科瀾想著,搖搖頭,說自己還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
小黑妮對科瀾說︰「科瀾,那只虎精是妖界能帶走九太子唯一的人,我們不如把他殺了吧!」
科瀾抬起眼眸,看著小黑妮,轉念間搖搖頭,聲音低的只夠自己听見,「這樣做的話,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小黑妮冷冷一聲笑,「你今天和他講道德,他明天就會把九太子帶到妖界
科瀾再三思量,依舊搖搖頭,認為她只要把狗剩關起來就會保周鏡的平安。
小黑妮又勸科瀾說,如果讓魔尊知道狗剩藏在這里,會不會來找龍王興師問罪,到時候更大的麻煩就會接踵而來,到時候害的不止是自己,還會連累整個水族。她勸科瀾不要心慈手軟,要當機立斷!就說是為了九太子。
科瀾閉上眼楮,深呼吸,搖著頭,說自己不能這樣做。
「他只是一只虎精,你在擔心什麼?!」小黑妮不懂一向果斷的科瀾為什麼變得如此優柔寡斷?
「不科瀾說虎精如今不是虎精了,是一個手無寸鐵的人類,人類和他們一直和平共處,自己不能這麼殘害人類。
「殘害人類?!」小黑妮笑笑,指著昏迷的狗剩說︰「等他把九太子帶給妖帝和蒙淖格那倆歌妖怪,你就等著後悔吧
科瀾拉著小黑妮離開,一邊說︰「讓我再想想,先離開這里吧,不要被人發現了科瀾又再三叮囑小黑妮不要被著自己來這里輕易下決定,出了事情,自己自會承擔。
小黑妮被科瀾拉走,心里卻是不能安靜了。狗剩像一顆炸彈懸在了小黑妮的心頭。科瀾何嘗不在為狗剩發愁,不能放出去,又不能殺掉,科瀾為狗剩也算是絞盡腦汁了。
小黑妮說的沒錯,狗剩就是一顆炸彈,會把誰炸死,那真是天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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