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仙順著孔雀仙子用余光看的地方看去,什麼也沒有。
貓仙又回看了一眼孔雀仙子,低聲問道︰「孔雀?你?」
「狐媚兒就在附近,」孔雀仙子對貓仙說。
貓仙微微一笑,打趣般的說︰「你的鼻子夠靈的。」這話的意思是說什麼動物的鼻子是最靈的。
而孔雀仙子抿著嘴瞪了一眼貓仙說︰「我是孔雀。」這話的意思是說自己不是那個鼻子靈的動物,而自己是一只孔雀。
貓仙嘴角勾上一個彎彎的弧度,看上去那麼狡猾,邁開腳步留下一句話︰「那麼就交給你了,我先上靈山了,我在靈山等你。」
孔雀仙子點點頭還給貓仙一個狡邪的笑容。怪不得貓仙要和寧玲歌回家的時候,孔雀仙子想讓貓仙留下來,原來自己有事,暫時不能回靈山了。要貓仙回去。
貓仙走了後。孔雀仙子整理一下自己原本就一塵不染的衣裙,說了一聲︰「你不準備出來和我交代一聲嗎?」
半刻時間,狐媚兒走了出來,來到孔雀仙子的身後,低聲叫了一聲︰「仙子。」
孔雀仙子沒有轉身,淡淡地說︰「狐媚兒,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不是,仙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孔雀仙子轉過身來,看著狐媚兒,狐媚兒立刻停住嘴,低下頭來。
孔雀仙子看了看她,淡淡地說︰「你為什麼要跑出來?你不相信我能保護你?」
狐媚兒低著頭,抬起眼楮看看孔雀仙子,抿了抿嘴說︰「仙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什麼意思?」孔雀仙子打斷了狐媚兒的話,看著狐媚兒,孔雀一副無奈,走到狐媚兒的身邊,又問︰「周鏡的玉是你搶走的?」
狐媚兒抬頭看看孔雀仙子,點點頭,又將頭低下,說︰「我是……」
「你是怕那個老魔頭把周鏡獨佔了。」孔雀仙子搶著狐媚兒的話,又對狐媚兒說︰「你不要再有任何幻想,想要周鏡的真氣,周鏡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不是你們這種邪惡之物能得到的。」
孔雀地話說的那麼斬釘截鐵,那麼語重心長,她希望狐媚兒能明白,不要自找死路,要看清事實的真相,孔雀對狐媚兒說︰「你以前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周鏡和寧玲歌都可以不計前嫌了,都能原諒你了,你若在痴心妄想,繼續做白日夢,繼續傷害別人,你真的就無可救藥了,你跟我回靈山,跟著我,一樣可以修仙,你何必去走那條險路?」
听著孔雀地話,狐媚兒點點頭,但眼底閃過一絲詭異,她走進孔雀仙子,低聲下氣地說︰「仙子,我听你的,我和你會靈山修煉。」
「這就對了。」孔雀仙子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輕輕地點點頭,說︰「鋌而走險的事,你最好不要做,能及時回頭是你的造化,這條修仙之路雖然枯燥乏味,且又漫長,但是總歸是一條正道,你留在我的身邊,我會帶你一如既往,並且會保護你的安全,你要做的就是心無雜念,一心向善,誠心誠意的跟著我,不能再有打周鏡注意的想法。」
「是,我會的。」狐媚兒討好地對孔雀仙子說︰「仙子不計前嫌,大人大量,肯再次收留我,我一定要好好跟著仙子修仙,絕對不再覬覦周鏡的真氣。可是……」狐媚兒眼珠子一轉,說的話听了下來。
「可是?可是什麼?」孔雀仙子打量著狐媚兒,像是在打量一個剛認識的人。
「仙子,你放心好了,我說了我要痛改前非,我就會做到,你看,自從這次遇到您,我不是已經學著改正錯誤了嗎?周鏡的玉佩,我搶走了,又還給周鏡,這才避免了那個老魔頭對周鏡下毒手嘛。」狐媚兒見孔雀仙子那副可怕的表情,趕緊把自己的‘功勞’給孔雀仙子報了一遍。
「那你還可是什麼?」孔雀仙子淡淡地說道︰「你是把玉佩還給了周鏡,但這也不能代表你沒有私欲,你是怕周鏡的真氣讓那個老魔頭吸取了去,你就得不到了。」
「不是,不是。」狐媚兒趕緊擺手,搖頭,極力的為自己辯解說︰「我是在贖罪。我知道我以前做了那麼的對不起周靜的事,我真的是在贖罪。仙子您一定要相信我。」
「那你還可是什麼?」
「只是,我搶了玉佩之後,您知道的,以我的功力是絕對不可能吧玉佩還給周鏡的,如果我直接給周鏡,周鏡也不見得回相信我,于是,我找了烏爾塔多幫忙,你知道,烏爾塔多雖然是一只狼妖,可是她的本性是不壞的,她和科瀾又是好朋友,還有仙子烏爾塔多成了蒙淖格的眼中釘肉中刺,我不能連累她,我想再去看一眼烏爾塔多,您放心好了,我只要確保了烏爾塔多是安全的,我就回靈山。」
孔雀仙子看著狐媚兒,把狐媚兒看得渾身發麻,直躲著孔雀仙子。
「仙子,我說的是真的。烏爾塔多和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幫助過我不少,我真的是只要確保了她的安全,我就跟您回去。」狐媚兒極力地爭取著,想說服孔雀仙子,讓自己好遲一些再回靈山。
「烏爾塔多很好,她在那個老魔頭的心里還是有一定位置的,她做的一切,和做的一切,我們都知道,所以,她是否安好,你不必擔心,這也不是你擔心的事,所以,你現在就得跟我走!」孔雀仙子說完這句話,不給狐媚兒留下任何話,就又說︰「沒有商量的余地,就現在,必須,走吧。」
狐媚兒低著頭,本來還想要說的,可是孔雀仙子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也再無話可說。只好跟著孔雀仙子走。
狐媚兒一路都心里懷著‘鬼胎’,想著怎麼逃月兌孔雀仙子,跟著孔雀仙子修仙的路,漫漫又長長,尤其還有玉章的存在,即使是玉章走了,但是,那個事情真實的存在過,怎麼能當做沒有發生呢?
孔雀仙子好像發現了狐媚兒有心事,就站下來,對狐媚兒說︰「媚兒,如果你不想和我走,不想听我的話,不想和我修仙,想走你自己的路,我現在給你機會,你自己選擇,不要勉強自己。」
「我沒有。」狐媚兒連連擺手,她知道,如果不和孔雀仙子走,就是和孔雀仙子作對,到時候,孔雀仙子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也不會幫助自己,更不會姑息自己。
孔雀仙子搖搖頭,把眼楮眯起了,傷心地說︰「媚兒,你最好能是心口如一的,不要存在著僥幸心理,那樣,你即使是跟著我,可能永遠也成不了仙。」
「即使是成不了仙,我也會跟著仙子,無怨無悔。」狐媚兒說。這可不是他的心里話,她跟著孔雀仙子,純粹是為了保命。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旦離開孔雀仙子,孔雀仙子就絕對不會再保護自己,而如今,魔尊和蒙淖格也在找自己,離開孔雀仙子,就是死路一條。
孔雀仙子輕輕地‘哼’了一聲,說︰「媚兒,我希望你的心里也是這樣想的。」孔雀仙子實在很為狐媚兒擔心,她的心里一天有哪些邪惡的想法,周鏡就一天有著危險,而狐媚兒自己也沒有得道成仙的可能,但是如今,狐媚兒自己為了保命,死活不肯承認自己的‘賊心’孔雀仙子心想︰這樣也罷,跟在自己身邊,總比把她放任出去的好。
「那麼,希望你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今天,你要急著你所答應我的,也要對自己的承諾負責。」
「是,我會的。仙子您就放心好了。」狐媚兒滿口答應下來,心里卻盤算著下一步的方案。
妖界——
烏爾塔多為了給救魔尊被孔雀仙子打成重傷了,魔尊傾盡全力救治。蒙淖格才知道,原來在魔尊的心里,原來烏爾塔多從未離開,魔尊真正心疼的心愛的一直都是烏爾塔多。
嫉妒的怒火在心中燃燒,真不應該姑息,早一點兒把烏爾塔多就像滅掉異道斯那樣,滅掉烏爾塔多。這時,魔尊因為為烏爾塔多療傷,元氣大傷,差點跌倒。幸好跟前有小妖扶著。
「蒙淖格呢?!」魔尊問小妖。
躲在一旁的蒙淖格氣憤地心想︰都要死了,還那麼大聲。想到這里,蒙淖格突然在眼前閃過一個念頭,一個可怕的念頭。
「我馬上去請。」那小妖回答魔尊的話,把蒙淖格從那個幻夢中驚了回來。
蒙淖格嘴角勾上一個邪惡的弧度,走出來,走到魔尊的身邊,帶著傷心和擔心的表情,對魔尊噓寒問暖,「魔尊,您怎麼了?」
魔尊抬起手來,簡單地說了一句︰「沒事。」
「魔尊,您就休息一下吧,烏爾塔多這里,有我呢。」蒙淖格扶著魔尊站起來,又命人給魔尊送上一碗藥,說︰「魔尊,您把元氣都輸給了烏爾塔多,你喝點藥休息一下吧。」
「嗯。」魔尊接過藥碗,沒有多想,端起來就喝下了。
蒙淖格看著魔尊將那碗藥一口氣喝下,心里暗自高興,那碗藥里有她為魔尊準備的慢性毒藥。她假惺惺地扶著魔尊離開。心里暗暗慶幸自己的手段高明。
而昏迷中的烏爾塔多卻依然不知道,一只魔抓可能正準備向她襲來。
皇宮,太子府——
徐敏卸低著頭,仿若一株含羞草,她那嬌羞的身姿,看上去是那樣的弱不禁風,她坐在那里默默無語,雙手放在腿上,兩手的手指互相掐著,從進門到現在,她都沒有干抬頭看看這里,這里,似曾熟悉,曾幾何時,她在這里被狐媚兒佔著身子,在這里耀武揚威,囂張跋扈,以至于現在的宮女見了她都退避三舍。
「太子殿下!」
從外面傳進來的聲音,徐敏卸知道,這是太子來了。徐敏卸趕緊站起來,心里緊張的感覺緊握著的手心都出汗了。就在這時,太子走進來,看見她的時候,腳步停了片刻,但又緊接著走了過來。
「太子殿下!」徐敏卸給太子鶴都行禮問安。聲音如黃鶯般清脆婉轉。太子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鶴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號稱自己是徐敏卸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徐敏卸,鶴都不應聲,徐敏卸也不敢起身,就那樣跪著,低著頭,此時的徐敏卸心里不住的打鼓,她知道太子在打量著自己,那麼就讓他看個仔細吧。
鶴都看了看徐敏卸轉身坐在椅子上,把那件金線織的袍子瀟灑地放在雙腿上,淡淡地說︰「你真是徐敏卸?!」
這樣的問話,徐敏卸是想到的,她聲音又小又細,且又低沉的回答著太子的話,「民女徐敏卸拜見太子。」
「起來吧。」鶴都喝了一口茶水,慢慢地把茶碗上的蓋子在茶碗上來回撥動,不時抬頭看看徐敏卸。
「謝太子。」徐敏卸站起來,依舊低著頭。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
鶴都的話一說。徐敏卸感覺自己的臉一下子就發燙了。太子的話她也不敢不從,她慢慢地抬起頭來,眼楮躲閃著。
鶴都看去,只見兩篇紅霞泛起在徐敏卸的臉上,青澀的臉龐,玲瓏剔透,這個面孔曾經給他帶來過不少快樂,當然也給他帶來過不少傷心。但此時眼前這個滿臉羞答答的女子,看著那麼弱不禁風,那麼想讓人憐愛。而以前那個是那麼的一副盛氣凌人,同樣的面孔,同樣的一個身體,怎麼就完全兩種感覺?鶴都心里想︰這個可能才是真正的徐敏卸。
于是,鶴都站起來,走到徐敏卸的身邊,看著這個始終沒有抬起頭的女子。
站的距離太近了,徐敏卸幾乎听到了太子鶴都的心跳聲,這個權高位重的男人,曾經和自己身體整日里嬉戲玩耍,甚至還夜夜纏綿,現在如此近的距離站在面前,徐敏卸怎麼覺得那麼的不自在呢?
鶴都伸出手來,抬起徐敏卸的下頜,看到她瞬間的黑眸,那麼清澈,只是那雙黑眸立刻躲閃,鶴都看著她羞紅的臉龐,感覺到她發顫的身體,這份純情是裝不出來的。鶴都基本斷定,眼前這個,就是名副其實的徐敏卸。
被太子抬著的下頜,徐敏卸無法說話,也不敢躲避,只好把眼眸怯生生的,向下看去。
太子見他那份靦腆,看得出她羞見于他。太子鶴都嘴角掛上一個彎彎地,有喜色的弧度,鶴都放下手來,去抓著她的手。
徐敏卸的手被鶴都踫到的那一刻,徐敏卸像是被雷公用最厲害的雷擊中了一般,立馬將手撤回,心跳的速度使她自己都害怕。
鶴都看去,徐敏卸的臉紅的像是秋天果園里熟透的紅隻果,而胸前隨著心跳的速度,衣服里藏著那兩座小山峰放肆的一起一伏,直讓人向往著去那里一探究竟。
鶴都上前一步,徐敏卸後退一步,鶴都再次笑笑,這樣的女人正是極有讓人探索的。鶴都一把抓住徐敏卸的那雙白皙柔滑的小手,眼楮直勾勾地看著徐敏卸。
徐敏卸用力掙扎著,想掙月兌鶴都的大手,鶴都卻緊抓著不放。太子那雙有力而修長的大手抓疼了徐敏卸那雙只會彈琴作畫的小手,徐敏卸抬起雙眸,眼淚閃著晶瑩之物,聲音極其微弱的說道︰「太子殿下,請您放手。」
「你來找我,不就是想我了嗎?」太子鶴都輕蔑地說著,說的那麼邪魅,那麼挑逗。
「不,不。」徐敏卸想後退,卻被太子緊緊地抓著不放,徐敏卸再次抬起雙眸瞪著鶴都,想到以前她爹徐太醫在世時說過的話,關于太子鶴都人品的話。之前她被狐媚兒佔著時,和太子在一起,那時狐媚兒完全控制著她,她沒有好好體會一下這個人的人品,現在看來,她是錯了。
「你不是想我了,你來找我干嘛?」鶴都一抹得意掛在嘴角。
徐敏卸看去,覺得鶴都的哈喇子也快要流出來了,她只感覺到一陣兒惡心,原本以為這個有錢有勢的男人能幫到自己,現在看來,她是錯大方了。要不是為了請她去救王玉嬌,徐敏卸單單是自己有難,也不會求上鶴都的門。
徐敏卸頓時抬起眼楮,瞪著鶴都,失望地說︰「太子殿下,請您還是自重一些吧。」
「是你來找我的,可不是我去勾搭你的。你還裝什麼貞潔烈女?我們早就不是……」
「太子殿下!」徐敏卸立刻用尖如利刃的細嗓音制止了鶴都的無理話語,失望地搖搖頭說︰「是因為周鏡的母親被妖怪帶走了,我才來求您幫忙的,如果您不願意幫忙,我就走了。」徐敏卸準備從鶴都的手臂中抽出自己的手來,要走。她一刻也不想再看著這個輕浮的人。
太子鶴都不知道自己已經給徐敏卸留下了極其不好的影像,那些個為了爬上枝頭想當鳳凰的女人們,只會討好的投懷送抱,而這樣的貞潔不羈的女人,這世間也只有兩個,那就是徐敏卸和寧玲歌。
這時一邊低著頭的宮女們都不敢抬頭和說話,甚至不敢大聲喘氣,可是只有一個,上前一步,跪在了太子鶴都的面前,哭著求饒道︰「太子殿下,放了我們小姐吧。」
徐敏卸看去,正是伺候她多年,和她一起長大的侍女明月。
「明月?!」徐敏卸頓時淚水決堤,明月在她眼淚更是親人,更是姐妹。
而依明月看來,這個徐敏卸,正是自己伺候多年的小姐——徐敏卸,她從小就陪著徐敏卸,又經過徐敏卸被狐妖佔著肉身的經過,她太了解了。
徐敏卸受過太多的苦和罪,對于這樣一個不經風雨的柔弱女子來說,這已經夠多了。為什麼還要讓她承受這麼多?
「明月!你確定這是你們小姐嗎?」鶴都問道。其實他早已確定了這個就是徐敏卸,貨真價實的徐敏卸。
「是是是。太子,她肯定是我們小姐。」多年的朝夕相處,徐敏卸在她眼里太熟悉了。
鶴都放開徐敏卸的手,徐敏卸用另一只手揉揉那只被鶴都抓疼的手,把明月扶起來,倆人抱頭痛哭。互訴多日里思念之苦。
鶴都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徐敏卸和明月停下哭泣聲。
鶴都說︰「你剛才說周鏡的母親怎麼了?」
徐敏卸抬起潔白如玉的手抹了抹眼淚,說︰「因為我出去了,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回來的時候,夫人就不見了,只听那昏倒的丫鬟說,是被幾個妖艷的女人帶著了,而且她們是在一瞬間不見的,所以,所以,我懷疑可能是那只狐妖帶走了夫人。」
徐敏卸抬手擦眼淚的時候,鶴都看見了他剛才抓著徐敏卸的那只手的手臂已經發青了。可見她的皮膚是多麼的柔女敕。
徐敏卸又抬手用手帕拭去淚水,淡淡地說︰「那只狐妖一定是來抓我的,可正巧我不在,這才帶走了夫人,是我連累了夫人。」
「小姐。」明月抱著徐敏卸,心疼的真想自己去替下徐敏卸這一切苦楚。
「可是,我該怎麼去救周鏡的母親呢?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鶴都心里一絲憐愛,更覺得自己剛才對徐敏卸是無理了一些,也覺得徐敏卸既然開口來求自己,以她這樣的性格,想必也是下了一定的決心才求上門來的。所以,鶴都決定幫助徐敏卸。
徐敏卸卻生生地說︰「以前我被那只狐妖佔著肉身的時候,她去過妖界,我記得那里的路。」
鶴都怒目一震,將袍子一擺,說︰「正好去收拾一下這些妖怪,讓他們知道一下我們人類的力量。」其實鶴都心里還想︰收拾了妖怪,正好也能顯他太子的風度和本事來。
于是,太子帶了一對人馬,和徐敏卸走了。
寧玲歌和周鏡一路馬不停蹄地趕路,寧玲歌擔心著徐敏卸和海麗和山喜他們的安危,對于徐敏卸這個半路相認的妹妹,她們之間有過太多的仇恨,也有過太多的不忍。
寧玲歌和周鏡回到府里。海麗帶著旦兒和山喜就哭哭啼啼的向周鏡和寧玲歌涌來,寧玲歌高興地把旦兒拉進懷里,在旦兒的臉上捏來捏去,當寧玲歌見沒有徐敏卸的影子時,站起來,眉頭輕輕地皺起來。心里上下打鼓。就問海麗徐敏卸哪里去了?
海麗哭著說王玉嬌被抓走後,徐敏卸進宮請太子幫忙去了。
寧玲歌一听,心里大叫「不好」,寧玲歌把旦兒放在海麗的手里,對海麗說︰「照顧好旦兒。」說完後對周鏡說︰「周鏡,我們快走!」
「小姐!姑爺!你們去哪里?」海麗吃驚地問道。
「海麗,山喜,如果徐敏卸回來了,告訴她千萬在家等我們。」寧玲歌擔心會和徐敏卸也錯過了,就這樣安頓著海麗。
當海麗正要再問時,寧玲歌和周鏡已經出門了。
在半路的時候,寧玲歌突然停下來,對周鏡說︰「周鏡,你說我們現在去皇宮里找徐敏卸的話,他們會不會已經出門了。」
周鏡點點頭,他認為寧玲歌的話不無道理,太子鶴都那個人雖然為人不是很好,但是如果是徐敏卸真心求上門了,他也一定會幫忙的,也許現在他們已經出門了。
而徐敏卸在狐媚兒佔著肉身的時候,帶過她去過很多地方,徐敏卸會帶著太子到哪里去呢?寧玲歌和周鏡商量,徐敏卸可能會帶著太子到妖界去救人。
于是,寧玲歌和周鏡去往妖界的路上,也許能截住徐敏卸和太子。周鏡見徐敏卸心急如焚。就勸說寧玲歌不要急,就算是到了妖界地段,他們也進不去。
寧玲歌則擔心,即便是進不了妖界里,可是那只蒙古狼蒙淖格的鼻子比狗還靈,會不會聞到徐敏卸和太子鶴都的味道?
帶著擔心,周鏡和寧玲歌加快腳步。
心急如焚的徐敏卸恨自己身體不行,即便是在馬上,也不能趕的上太子的腳步。太子勒住馬韁繩,對徐敏卸說︰「敏卸,是這條路嗎?」
徐敏卸抬頭看看,記得自己曾經讓狐媚兒的靈魂帶著是走過這里的,她也疑惑地點點頭,模稜兩可的說︰「應該是這里吧?」
「嗯?」太子鶴都沒有听清楚徐敏卸說的肯定句,還是一句疑問句。他看見徐敏卸已經是滿頭大汗,一陣兒憐惜涌上心頭,太子跳下馬來,對徐敏卸說︰「敏卸,我們歇一下腳吧。」
徐敏卸看看太子,太子已經把手伸過來了,徐敏卸的臉上頓時爬上兩團紅雲。
「來吧,休息一下再走。」鶴都把手又往徐敏卸的跟前。
徐敏卸說實話,要她自己從馬上跳下來,這似乎太不可能,就把手放在太子的手上,太子把徐敏卸扶下馬,徐敏卸略帶羞澀,點頭向太子致意。
說真的,這騎在馬上,其實也蠻累的。下來走走,也好。徐敏卸和太子一邊走,一邊說話。
太子發現徐敏卸真的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好女孩兒,完全不是以前那個工于心計,很會討好說話的徐敏卸。
這樣的女人才是識大體,能得人心的女人。(也許這還是一個母儀天下的女人,這是後話。)
寧玲歌和周鏡遠遠的看見一隊人馬,周鏡拉著寧玲歌激動說︰「玲歌,你看,會不會是徐敏卸和太子?」
寧玲歌看去,心想︰一定是。看來她們是走對路了。
果然,徐敏卸听到了寧玲歌叫自己的聲音,大喜的看著前方,她確定那就是寧玲歌。
寧玲歌見到徐敏卸是安全的,心里無比的高興。倆人抱頭痛哭。
周鏡參見了太子,寧玲歌也擦了眼淚參見了太子。
太子很高興見到寧玲歌。那目光里有無限柔情。
徐敏卸趕緊對寧玲歌和周鏡說了王玉嬌被妖精抓走了,寧玲歌安慰著徐敏卸說王玉嬌現在很安全。一番相見把她們彼此之間的擔心和想念都化解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寧玲歌把徐敏卸托付給太子鶴都,要和周鏡上靈山了。徐敏卸有太多的不舍,寧玲歌也是一樣有太多的不忍。
太子鶴都帶著徐敏卸告別了寧玲歌好周鏡。
寧玲歌和周鏡回到府里,寧玲歌決定把旦兒帶上靈山,想讓旦兒在那里長大。如果她有那份天賦,就讓她在那里學習一下,不管是修煉什麼都好。以後好可以保護自己。再說了那里有孔雀仙子那樣的仙子,一定是錯不了的。
于是,寧玲歌帶著旦兒和周鏡上了靈山。
水族——
科瀾正要急匆匆的走。被對面來的小黑妮撞個正著。小黑妮問科瀾倒哪里去。科瀾馬上假裝慢下腳步,告訴小黑妮自己哪里也不準備去。
其實科瀾是知道了周鏡被魔尊抓去了,但是她不知道周鏡已經被救出來了,科瀾很氣憤寧玲歌的無能,覺得寧玲歌根本沒有能力保護周鏡,周鏡跟著寧玲歌吃盡了苦頭。她想去看看周鏡。
小黑妮自然不信科瀾是隨便溜達那麼簡單,因為科瀾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她一撒謊就會眼光躲閃,小黑妮見科瀾不肯說,就對科瀾說︰「那好吧,我陪你走走。」
科瀾只好應下,可是他們溜達的心不在焉。基本是‘各懷鬼胎’。
科瀾心里惦記著周鏡,對小黑妮說自己累了,不想溜達了,想回去休息。
小黑妮點點頭,離去了。
科瀾見小黑妮走了,就到了人間。她哪里知道其實小黑妮根本就一直在跟蹤著她。
半路上,科瀾踫到了寧玲歌和周鏡帶著旦兒正在路上。
靈敏的寧玲歌發覺了隱蔽處有人在偷窺他們。
周鏡看見了寧玲歌眼神,就四下看看,問寧玲歌怎麼了?剛問道這里,周鏡的耳朵里也听到了躲在不遠處的的聲音。
寧玲歌和周鏡提高警惕。寧玲歌對周鏡小聲說︰「如果現在上靈山,背對里的人我們還不知道是誰,萬一把她(他)領上靈山,會給孔雀仙子帶去麻煩的。」于是,他們停下來,想把這個‘暗鬼’揪出來。
科瀾發覺他們不走了,估計是他們發現了自己。沒想到寧玲歌和周鏡越來越武功高了。
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可是寧玲歌和周鏡卻不知道躲起來的是科瀾,寧玲歌把旦兒摟在懷里,對著藏在暗處的科瀾說︰「既然來了,為什麼躲躲藏藏。」
科瀾听到聲音,從樹林後面走出來。
寧玲歌一看是科瀾,心頭的火就冒三丈,盡管科瀾每次的出現,都沒有惡意,甚至是在幫助自己,可是寧玲歌就是看不順眼,也許這就是情敵的緣故吧。
科瀾看到寧玲歌對自己那副不待見的模樣,心里也很是不好受。
此時的周鏡這樣和科瀾見面,還是第一次。
「你又來干嘛?」寧玲歌打破了尷尬的沉寂。雙眼怒瞪著科瀾。
科瀾嘴一張,正欲說些什麼,可是要說什麼?她盡然不知道,可能也是說不出吧,畢竟每次離開的時候,都是自己信誓旦旦地說不會再出現,而每次有出現在寧玲歌和周鏡的面前。她頓時覺得自己也很理短。
周鏡見寧玲歌對科瀾的態度自己也不好說什麼,因為這樣,既不能改變寧玲歌對科瀾的看法,反而還會招來寧玲歌更多的猜忌和刁難的話語。
寧玲歌瞪著科瀾,一副得理不饒人的語氣,「你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啞巴了吧?知道自己理虧,就不要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周鏡見科瀾嘴一張一合,就是說不出話來,被寧玲歌頂的張不開嘴的樣子,周鏡拉了一下寧玲歌,小聲對寧玲歌說︰「玲歌,你少說一句,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她能有什麼事?!」寧玲歌把聲音揚大,如果是別人幫了自己和周鏡,寧玲歌都會記得,可是科瀾幫的忙,寧玲歌真的不願意記得,也不想記得,她總是覺得今生里,科瀾會和自己搶周鏡,現在表面上看上去和善的科瀾,其實都是科瀾在裝模作樣。她是一條鯉魚精,怎麼會這麼好心?怎麼會這麼善良?在她看來,每個妖怪都是十惡不赦的。
‘忽’地一下,小黑妮又出現在面前。
「黑妮?你怎麼來了?」科瀾詫異。因為自己以為擺月兌了小黑妮了。
「我不來,你會被這個刁鑽的死丫頭欺負成什麼樣子?」黑妮氣呼呼地看著寧玲歌。仿佛一個抱打不平的大俠女。
「呵呵,又是組團來了,今天我們沒災沒難,你們來是為了什麼?」寧玲歌一開口就要把他們的嘴住,因為每一次科瀾和小黑妮來就說自己是為了替他們解圍來了,而今天他們平安無事的,看他們有什麼說法。
周鏡很想為科瀾和小黑妮說話,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自己要說話的話,只會給科瀾和小黑妮招來寧玲歌更多的說詞。
「你們不要告訴我,你們是來看周靜的!」寧玲歌吹胡子瞪眼楮的,一副毫不示弱的樣子,好像這是要打架一樣。
「我們就是來看周鏡的!你想怎麼樣?」小黑妮早就看著寧玲歌那副囂張跋扈的架勢不順眼了,就她著個性和脾氣,是根本忍不了的。干脆就直截了當的說︰「我們想了九太子,我們就是來看他的!」
這話一出,周鏡的心里百感交集,一方面擔心小黑妮的話是肯定要招來寧玲歌的不痛快了,二來,他明白了,小黑妮和科瀾其實一直是多麼的惦記著自己,可是,他該怎麼說呢?
黑妮的話一出,寧玲歌像是一只準備戰斗的公雞立馬一股激動涌上頭頂,上前一步,雙手叉腰,擺出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毫不客氣地沖著小黑妮大叫道︰「你們倆還真是不要臉呢!現在周鏡已經是我的丈夫了,你們倆只妖精,怎麼還惦記著別人的男人,你們也太不要臉吧?」
科瀾就在黑妮的話一出時就知道這場架是比定要吵了,她只感覺腦子里亂哄哄的,她不想再開口勸說黑妮了,本來想好好來偷偷地看看周鏡就離開的,這下弄的雞飛狗跳的。科瀾閉上眼楮,听見寧玲歌和小黑妮二人一句不讓一句的對罵。
周鏡上前拉著寧玲歌,反倒惹得寧玲歌對周鏡一頓數落,「周鏡,你是不是和他們一樣,也想她們了?想早點回去做你的龍太子去了?」
「玲歌,你在說什麼?」周鏡皺起眉頭,周鏡不知道此時的寧玲歌已經像是被惹惱了的老虎,整裝待發。
科瀾和小黑妮看到周鏡在寧玲歌的面前,盡然連一點兒自由和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心里無比的心疼。科瀾的心都要碎了。
小黑妮也是怒氣沖沖,瞪著寧玲歌大罵寧玲歌不配周鏡。寧玲歌完全不顧及周靜的心情,和小黑妮展開了激烈的對面。
把一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旦兒嚇的哇哇大哭。
周鏡過去,抱起旦兒,狠狠地對寧玲歌說︰「玲歌,你們在這里狠勁的吵吧!」說完抱著旦兒就走。
寧玲歌一下子就僵住了。
「周鏡!」科瀾終于叫住了周靜,听到科瀾的叫聲,周鏡站下來,但沒有回頭。
科瀾不顧寧玲歌,往前走了一步,對周鏡說︰「周鏡,正如黑妮所說,我們是想了你了,可是,我們除了來看看你,我們並什麼也沒有做啊!」
科瀾又對寧玲歌說︰「寧玲歌,我們更清楚今生周鏡只屬于你寧玲歌一個人,我們沒有妄想著要得到他,反而每次的出現都是在幫你們,可是,你們不領情就算,為什麼還要這樣重傷我們對你們的感情?難道我們在你的心里真的那麼不堪嗎?那麼可恨嗎?」科瀾說到這里,把嘴一張,吐出半顆龍膽,遞在寧玲歌的手上。
寧玲歌不接,科瀾拉起寧玲歌的手,硬塞到寧玲歌的手里。
「科瀾,你不要命了?!」黑妮叫道。
科瀾抬手阻止黑妮的話,她看上去虛弱的很,對寧玲歌說︰「寧玲歌,我每次都失信于你,我每次說不再來了,可是我每次都不能兌現自己的承諾,每次又會出現在你的眼前,我知道你是多麼的討厭看到我,可是,你就那麼認為我會傷害你嗎?」
「科瀾。」小黑妮的淚水滑下她清秀的臉龐,扶著科瀾,不再像那只斗勝了的雄雞一般趾高氣揚。滿滿的心疼掛在臉上,滿滿的擔心涌上心頭。
寧玲歌對這樣軟的場景確實不夠處理的能力。只是呆呆地听著科瀾的話。
「這是周鏡的龍膽,上次我給過你半顆,現在我將這剩余的半顆也還給你,這回,我真的是最後一次來看你們了,寧玲歌你一定要對周鏡好一點兒,咳咳。」科瀾吐出一口血來。
「科瀾!」小黑妮哭著,「你干什麼?!」
寧玲歌也嚇壞了。周靜走到科瀾的身邊,心里萬般的難受。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他卻沒有能力幫忙。
寧玲歌趕緊把那半顆龍膽給科瀾,科瀾拒絕,小黑妮罵科瀾傻。
科瀾用微弱的聲音說︰「這顆膽本來就救我多活了十八年,如今,周鏡不再屬于我,我應該把這顆膽還給你。」
「寧玲歌!十八年前,你刺破科瀾的膽,害死了九太子,今天你又要害死科瀾嗎?」
「我沒有要她的膽,是她自己要給我的。」寧玲歌把那顆膽捧在手心,不知該如何辦才好,科瀾又拒絕服下。
科瀾的膽早在十八年前,也就是寧玲歌的前世,被寧玲歌刺破,要不是生為九太子的周鏡取膽救科瀾,科瀾早就死了。而現在,科瀾重新取出膽來,這就意味著科瀾的生命即將畫上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