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嬌在海麗的攙扶下走了。ai愨鵡
寧玲歌死死的抓著狐媚兒不放手,周鏡送走王玉嬌之後,走近寧玲歌和狐媚兒。周鏡的眼楮了閃爍著光芒,寧玲歌送周鏡那種迷人的銳利中,看到周鏡男人的颯爽的風姿,听說過很多關于周鏡前世的英武事跡,今生里,周鏡盡扮演了被保護的角色,而今天,而現在,寧玲歌看到了周鏡的英姿,這使寧玲歌幾乎有一點兒痴傻。
看著周鏡睜著怒目,邁著矯健的步伐一步步逼近,狐媚兒急了,可是,雙手被寧玲歌死死的抓著,寧玲歌一個嬌小的身體,卻有比一般男人還要大的力氣,狐媚兒掙扎了幾下,對寧玲歌說︰「寧玲歌,你們想倆個人欺負我一個人嗎?」
「哼!」寧玲歌從鼻子里發出一聲輕視的笑聲,她笑狐媚兒自不量力,她笑狐媚兒蠢到了極點,「你可真是不認識自己!你是人嗎?你充其量就是一只狐妖!一只愚蠢的狐狸精!你不要想耍什麼花招了,在我這里是沒有用的。」
狐媚兒看看周鏡,就在她們倆說話的時候,周鏡已經來到她們的跟前,狐媚兒真的著急了,就對周鏡說︰「周靜,我一直都沒有傷害過你,在妖界,我曾經還救過你,你今天要是殺了我,你就是忘恩負義!」
「是的,你是救過我,可是你救了我是為了什麼?你就是擔心我落到蒙淖歌的手上,你才救我的。」周鏡看著狐媚兒,狠狠地說︰「我從不怕你傷害我,哪怕你把我吃掉,可是你,為了達到目的,你害死多少人?今天我們就好好來算算這筆賬!」
周鏡說的那麼清晰,字字都那麼有力量,听的狐媚兒渾身發抖。
「周鏡說的對!今天是,我們和你要賬的日子!」寧玲歌狠狠地把狐媚兒的胳膊緊緊的抓了抓。
疼的狐媚兒叫了一聲,她知道,寧玲歌是不會放過自己了,還是從周鏡這里下手,如果能說服周鏡放了自己,既可以救自己,也能讓周鏡和寧玲歌倆人產生矛盾,這樣一舉兩得的好事,狐媚兒怎麼也要為此開動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好好的對周鏡進行一番「開導」。
想到這里,狐媚兒擠出倆滴眼淚來,帶著哭腔對周鏡說道︰「周鏡,是我以前是錯了,是做過很多壞事,可是,周鏡,你不是一向慈悲為懷,我也是有苦衷的,是蒙淖歌和魔尊那倆個妖魔逼我的,我也是身不由己,」
狐媚兒說到這里,寧玲歌上去狠狠的在狐媚兒的後背打下一掌,並罵道︰「你還花言巧語想騙過周鏡!你真是太無恥了!今天我就打爛你的嘴,讓你在說!」寧玲歌說著就沖著狐媚兒的嘴打去。
狐媚兒低頭彎腰,躲避,嘴里還說︰「我沒有說慌,我說的都是真的,一切都是魔尊和蒙淖歌逼我的。」
「你還狡辯,那麼現在呢?那個老魔頭和蒙淖歌都已經死掉,你還敢來?你來做什麼?又是誰逼你的?」寧玲歌一句不讓狐媚兒,她要把狐媚兒的罪行一點兒一點兒的都抖出來,讓她無言以對。
「寧玲歌,周鏡,我錯了,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們就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來了。」狐媚兒見說是不能有什麼轉機了,就開始求饒,「是我鬼迷心竅了,是我錯了,我保證以後不敢了。」
「狐媚兒,盡管你做過那麼多的壞事,可我們一直再給你機會,你能?今天你想要機會,已經晚了!今天再給你機會,我們豈不成了東郭先生了嗎?所以,你是沒有機會了,你死到臨頭了,趕快把思夢的肉身還來!」
說到思夢的肉身,狐媚兒想最後一張王牌就是思夢的肉身,她就不相信,周鏡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的這麼鐵石心腸?她會真的不在乎思夢的死活?
想到這里,狐媚兒在寧玲歌的束縛下不再掙扎,而是變成了笑臉,對周鏡和寧玲歌說︰「那麼好吧,你們就來打死我吧,要知道,你們打死的是你的表妹思夢!看你怎麼向王玉嬌和你舅父交代?!」
周鏡銳利的眼楮一睜,狠狠地說︰「那麼就讓你試試吧!」
狐媚兒又是一聲冷笑︰「也好,我就陪思夢一起去死!」
「你陪思夢?你還不陪!」寧玲歌瞪著雙眼,「你是一只狐狸精,而思夢是周鏡的小表妹,你就自己去死吧。」寧玲歌說完和周鏡倆人對了一個眼色,就一起朝著狐媚兒就是一頓暴打。
狐媚兒僅有躲閃,沒有還手之力,幾個回合過來,狐媚兒已經力不從心,招架不過來了,狐媚兒見周鏡果然不再像從前那樣優柔寡斷,菩薩心腸了,而是更多了一些理智和狠心,狐媚兒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周鏡和寧玲歌的狠心了,就把思夢的扔下,逃走了。
寧玲歌見狐媚兒的靈魂逃跑,就要去追,可听到周鏡叫道︰「思夢,思夢。」寧玲歌回頭一看,思夢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這是她和周鏡把思夢打成這樣的,于是寧玲歌趕緊回來,來到思夢的身邊,拿起思夢的胳膊,給思夢號脈。
寧玲歌給思夢號了脈後,對周鏡說︰「沒事,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內傷,把她送回去吧!」
周鏡點點頭,把思夢抱起來,送到思夢的房間里。周鏡把思夢放在床上,寧玲歌給思夢把被子蓋好,轉身出去,叫了丫鬟,讓丫鬟快去給思夢請大夫。
大夫來的時候,王玉嬌也得到信息趕了過來,王玉嬌不等寧玲歌和周鏡開口,就緊張的問大夫,思夢怎麼怎麼樣了?
大夫捋捋下巴出那幾根稀稀拉拉的胡子,慢吞吞地說︰「這位小姐受了驚嚇,也有一點兒皮外傷,不礙事,我給她開幾服藥,過幾日就會痊愈的。」
「謝謝,大夫,」王玉嬌點點頭,對大夫說。
寧玲歌讓山喜跟著大夫去給思夢抓藥,大夫給思夢開了壓驚的藥和涂抹外傷的藥,就告辭。
海麗給思夢熬著藥,這是寧玲歌讓海麗親自做的,寧玲歌覺得思夢的傷是自己打的,而思夢的禍也是因周鏡而起的,照顧思夢,她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寧玲歌每日都親自喂思夢吃下藥,床前床後的細心照顧。周鏡走近寧玲歌,心疼的對寧玲歌說︰「玲歌,這里有海麗和丫鬟們,你不必事事親為。」
周鏡對寧玲歌的疼愛,當看到寧玲歌這幾日都在思夢的床前守候,周鏡也很心疼寧玲歌。寧玲歌笑笑,她希望周鏡能看到她笑的一面,而不是累的一面,就對周鏡說︰「周鏡,思夢是被我們才打成這樣的,我不照顧她,我心里過不去。沒事,你回去看書去吧。」寧玲歌對周鏡說著,把周鏡往外推著。
「玲歌,現在你也懷著孩子,你也需要休息,累壞了你,我也很心疼的。」
听著周鏡的話,海麗輕輕地笑了一聲。寧玲歌听到海麗的笑聲,也看在了眼里,狠狠地瞅了一眼海麗。海麗識相的出去了。
周鏡和寧玲歌都看著海麗出去了,倆歌彼此一笑而過。周鏡重新對寧玲歌說︰「玲歌,你回去休息一下吧,這里交給丫鬟們做。你做的不如丫鬟們細心呢還。」這到是實話,寧玲歌根本就做不了這些細致的活兒。
「周鏡,我是覺得,事情是因為我們而起,雖說思夢病的並不重,但是,她還在昏迷,我守她一會兒,等她醒了,我就去休息。」
經過這麼事情,周鏡和寧玲歌倆人都有了極大的變化,寧玲歌打心里懂得了替別人著想,而周鏡不再讓別人牽著鼻子走了,懂得了怎麼對付那樣妖怪慣用的威脅他的伎倆。
現在,寧玲歌還懷著孩子,也不能受累,可是,思夢不醒來,寧玲歌又不願意離開,于是,周鏡就對寧玲歌說︰「玲歌,讓我來替你照顧思夢,等她醒了,我讓海麗去叫你,這樣總可以吧?」
「你?」寧玲歌問著,都想笑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照顧人呢?」是啊,周鏡只會識文斷字,那里會照顧一個昏迷的人呢?
「怎麼不會?思夢現在昏迷著,也不用喂吃喂喝,你留下來也不就是坐著等她醒來嗎?」周鏡說著拉著寧玲歌的手說︰「玲歌,這是最沒有技術的事情,我能做的了。你回去,休息一會兒,再說了,這里還有丫鬟們呢,我能應付的了。」
寧玲歌听著周鏡的話,認為周鏡說的有道理,確實留在這里,也就是坐著等思夢醒過來。寧玲歌點點頭。
周鏡到門口叫海麗進來,讓海麗陪寧玲歌回去休息。寧玲歌要海麗留下來,好跟周鏡一起照顧思夢,周鏡,不放心寧玲歌,說狐媚兒又跑掉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來,海麗在身邊,好有一個報信的人。
寧玲歌笑笑,面對周鏡無微不至的關心,寧玲歌心里很暖和,就對周鏡說︰「狐媚兒暫時是不會來的了,她肯定被打的不輕,再說,現在,她看到你這麼堅定,估計都不敢來了。」
「不行,那也得小心提防著。」周鏡執意要海麗陪寧玲歌回去。
周鏡目送海麗和寧玲歌回去。自己坐在思夢屋子里的桌子邊,等著思夢醒過了。偶爾有丫鬟進進出出,來給周鏡添茶倒水,也會到思夢的床上探望。
「姑爺,」一個丫鬟這樣叫道。
周鏡抬起頭來看去,思夢床前的丫鬟在叫自己,周鏡走過去,一看,是思夢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周鏡過去看著思夢,對思夢說︰「思夢,你醒了?」
思夢沒有應答,也沒有表情。周鏡對那丫鬟說︰「快去告訴老夫人和少夫人,就說,思夢小姐醒了。」
「是。」丫鬟出去了。
另外一個丫鬟端著一碗藥進來,見思夢醒了,高興地說︰「思夢小姐醒了,真是太好了,我們小姐和姑爺陪你好幾天了。」那丫鬟說著要給思夢喂藥。
周靜接過丫鬟手里的藥碗,說︰「我來。」寧玲歌說的對,無辜的思夢是為了他們倆才有這樣的劫難的,周鏡想到這里,覺得照顧思夢,義無反顧。
丫鬟把藥碗遞給周鏡,心里真為寧玲歌高興,周鏡不僅人長的器宇軒昂,而且內心溫柔細致。是世間少有的好男人。
周鏡用湯勺把藥喂在思夢的嘴邊,思夢睜著恐懼的眼楮,輕輕地服下,可是不小心嗆到了似得,咳嗽了起來,周鏡趕緊將藥碗遞給丫鬟,丫鬟把藥碗放在一邊,給思夢擦拭著嘴角的藥,並又扶思夢睡下。
周鏡起身往後一下,雖然這思夢是自己的親表妹,但是畢竟男女有別,授受不親,所以,周鏡差人去通報王玉嬌和寧玲歌的時候,自己還是往後站了一步。
丫鬟問思夢渴不渴,思夢也說話,就直勾勾地看著丫鬟,丫鬟見思夢不對勁,就回頭對周鏡說︰「姑爺,思夢小姐她……。」丫鬟說著把身子躲開,讓周靜看到思夢的臉。
周鏡看見思夢滿臉的驚恐,從睜開眼楮到現在幾分鐘過去了,思夢一句話也不說,就用那驚恐的眼楮看著他們。
周鏡不由得輕輕蹙起眉頭,走近思夢,對思夢說︰「思夢,你哪里不舒服嗎?你有什麼事就跟表哥說,表哥來幫你。」
思夢依舊沒有說話,依舊用那萬分驚恐的眼神看著周鏡。
周鏡有點著急了,丫鬟在周鏡身邊小聲說︰「姑爺,思夢小姐是不是被傻了?」
周鏡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丫鬟,那丫鬟低下頭來。但是,丫鬟的話卻進了周鏡耳朵里,又從耳朵里傳到了周鏡大腦里。周鏡看著思夢,慢慢地走到思夢的床邊,對思夢說︰「思夢,思夢,你能認識我嗎?」
思夢點點頭,周鏡松了一口氣,思夢也就只是點點頭,就進入了暗淡和驚恐的狀態。周鏡對丫鬟說,讓丫鬟給思夢倒一杯水來,丫鬟給思夢倒來一杯水,周靜接過水杯,坐在思夢的床前,一只手扶起思夢喂思夢喝水。
思夢覺得靠在周靜結實的臂彎里,心里一下子就暖和多了,也踏實多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周鏡看到思夢流下眼淚來,心里緊張了,把那碗水遞給丫鬟,接過丫鬟遞上來手絹給思夢擦眼淚。
周靜是不太會這些的,因為寧玲歌一般都不怎麼掉眼淚,幾乎是不掉眼淚的,這樣的事情,周鏡在記憶里,也是第一次做。周鏡一邊給思夢擦眼淚,一邊安慰思夢說︰「思夢,你不要害怕,一切都過去了,都是表哥不好,沒有保護好你,這些事情也是因我而起,讓你跟著我受了牽連。」
周鏡說的是心里話,狐媚兒就是沖著自己來的,而思夢就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還好,思夢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周鏡為此感到後怕。現在思夢沒有事,周鏡心里除了內疚,還有一絲欣慰。
思夢把頭向著周鏡胸前靠了一下,這個動作,周鏡也沒有在意,而在思夢的感覺里,是那麼安全,那麼值得信任,那里很溫暖,思夢不想離開。思夢也不想說話,就想這麼靠著,永遠。
周鏡見思夢不說話,就對她說,「思夢,你有什麼心里話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里,你是怎麼想的,你都告訴表哥,讓表哥來幫助你,好嗎?」
思夢在周鏡的胸膛里輕輕地搖搖頭,她抬起手,拭去眼角的淚水,然後,盡然將雙手放在了周靜的腰際,將周鏡的腰際環繞,環繞後又緊緊的抱緊,這個動作,寧玲歌經常做,周鏡很熟悉,也很享受寧玲歌這樣的環抱,可是,如今環抱著自己的是思夢,周靜的頭皮一陣發緊。
周鏡就在這一刻,听到了思夢的心跳聲,也許是離的太近了,他感覺到了思夢的異常,她伸出手欲把思夢的手臂給掰開,可是,思夢盡然緊抓著不放。
「思夢。」周靜有點急了,因為這樣動作,超出了表兄妹之間的界線,周鏡除了寧玲歌,不想,也不願意和任何一個女人有這樣的肢體接觸,盡管現在思夢受了驚嚇,他可以給予安慰,但不能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思夢,有什麼擔心的,就跟表哥說,表哥來解決。」周鏡再次伸手去瓣開思夢的手。思夢依舊緊緊的的不放手。
「表哥,我害怕。」思夢說了這一句後,就又將周鏡抱緊了幾分。
「不怕,不怕,」周鏡安慰著思夢,「都是表哥的錯,以後不會讓你受這樣的罪了,你放開表哥,好嗎?」
「不好。」思夢又一次把身體靠近周鏡,向是要砌進周鏡的身體里,而那雙環抱著周鏡腰際的雙手,也幾乎砌進周鏡腰身里,周鏡感覺都呼吸不了了,奇怪,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周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個大大的結挽上眉頭。他想︰自己不能這樣優柔寡斷,周僵硬地將身體轉過來,要把思夢推開,周鏡的手剛剛放到思夢的肩膀上,這時門開了。
門口的時候,伴著的是寧玲歌的聲音,「周鏡,思夢醒了嗎?」顯然寧玲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寧玲歌的聲音就嘎然而止,寧玲歌看到的畫面是周靜和思夢抱在一起。
寧玲歌在原地停頓了片刻,心里卻有千萬平匹戰馬呼嘯而過。她寧願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海麗是陪著寧玲歌一起進來的,海麗看到的也是周鏡和思夢正相擁在一起,海麗的眼楮立刻瞪的像兩只銅鈴,發生了什麼?海麗真想上去替寧玲歌問個清楚。
周鏡接著剛剛要做的動作,把思夢推開,站了起來,對寧玲歌說︰「玲歌,你來了,思夢是醒了。」周鏡說著向寧玲歌走去,周靜不知道剛才的一幕寧玲歌會不會誤會,但是,周鏡還是走到了寧玲歌的身邊,扶著寧玲歌來到思夢的身邊。
寧玲歌把一個笑容掛在嘴角,她關心地問思夢,「思夢,你覺得好些了嗎?」
思夢沒有說話,而是躺了下來。閉上了眼楮。
面對思夢的態度,寧玲歌無奈地一個寬容表情,而一邊的海麗卻為此大吃一驚,原本應該生氣的是寧玲歌才對怎麼她到生起氣來了。
「思夢,你是累了嗎?」寧玲歌繼續問到。
思夢睜開眼楮,淡淡地說︰「我是累了。」
「奧。」寧玲歌抬起黑眸,看看周鏡,就對周鏡說︰「周鏡,既然思夢累了,那就讓思夢再休息一下吧,我們出去吧。」寧玲歌是想,等回到屋里,看我怎麼收拾你!周鏡!我要你好看。
周鏡看著寧玲歌按閃亮的黑眸,跟著寧玲歌這麼長時間,早就讀懂了寧玲歌的脾氣,別看她現在這麼說,這樣隨和的笑著,一定是周鏡預謀下了一頓教訓,也攢下了一頓打罵。周鏡除了解釋,可能還要受一頓批了。這是周鏡對自己稍後處境的預料。
之所以寧玲歌現在不發火,那是因為她也一定,看在了思夢受傷害也是因為周鏡的牽連,要不然,寧玲歌才不會給她這個面子的。這也是寧玲歌如今成長了,要是擱在以前,就是因為自己受了牽連的,她也不會買賬。
海麗早就在一邊替寧玲歌不服氣了,可是,耐于自己是一個丫頭,寧玲歌也沒有說什麼,她也只好忍耐著,想到這里,海麗沖著思夢狠狠地瞪上一眼。
「嗯。那思夢,你好好休息吧,一會兒我和你表嫂來看你。」周鏡想著和寧玲歌離開這里,好讓寧玲歌好好出一口吧。可是,沒有讓寧玲歌和周鏡想到的是就在周鏡攙扶著寧玲歌要走的那一刻,思夢盡然開口。
「表哥。」思夢像小溪流水一樣的聲音。
麻酥酥的流進寧玲歌和周鏡的心田,只是這樣的感覺,寧玲歌不喜歡,寧玲歌那種麻酥酥的感覺有著強烈的抵抗體,是兩股強烈的對流。但是寧玲歌沒有發火,依舊在嘴角掛上一個甜美的笑容。
寧玲歌回頭看到了周鏡臉上的尷尬,沖著周靜擠了一下眼楮︰周鏡,你等著。
周鏡眉頭輕輕地一簇,心里對寧玲說︰「玲歌,你不要誤會……。」
「表哥,我害怕,你留下來陪陪我好嗎?」思夢又說話了。說的那個可憐勁兒的,說的那個柔情似水的。
寧玲歌听了,用鼻子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後嘟起嘴來,對周鏡說︰「周鏡,你留下陪表妹吧,我先走了。」
「哎。」周鏡拉住了寧玲in歌,看著寧玲歌嘟起的小嘴,好像受了委屈一樣的臉龐,看的周鏡很心疼,就對寧玲歌說︰「玲歌,你等等我。」說完,周鏡回頭對思夢說︰「思夢,你不是困了嗎?你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和你表嫂再來。」
寧玲歌听了周鏡的話,心想︰哼!我才不和你來呢,要來你自己來吧,人家也不見得想見我呢!
「可是我怕。」思夢的聲音再一次嬌滴滴的想起來。那眼神里充滿了對周鏡的眷戀。
「不怕,有丫鬟在這里陪著你的。有什麼事,她們會來叫我的。」周鏡像對一個調皮的孩子一樣耐心的說著。
「可是,萬一,那只狐妖再來怎麼辦?」思夢說著,把眼楮里的那些晶瑩之物化作液體緩緩流出,她輕輕地抬起手,去擦拭那些液體,並且帶著滿腔的哭聲。
「你待著吧。」寧玲歌不再想看到思夢的柔情,不再想听到思夢那嬌滴滴的聲音,寧玲歌轉身就走。
「玲歌。」周鏡一把拉著寧玲歌,對寧玲歌說︰「玲歌,我陪你回去。」周鏡說著又對思夢說︰「思夢,你好好休息吧。」周靜說完,就和寧玲歌一起往出走。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王玉嬌進來了。「思夢,思夢,是思夢醒了嗎?」王玉嬌急匆匆的聲音好急匆匆的腳步。
寧玲歌瞪著王玉嬌的,把嘴嘟了起來,要不是她的即使出現,周鏡就陪著自己走了。
「娘,你慢點,走這麼快干嘛?」周鏡放開寧玲歌的手,一個箭步跨到門口,從丫鬟的手中,把王玉嬌攙扶進來。
「我擔心思夢,听到思夢醒了,我就趕快趕過來了。」王玉嬌說著,什麼模著周鏡的手,讓周鏡扶著自己走到思夢的床前。
「思夢,你好點了嗎?真是苦了你了。」王玉嬌對思夢說。
思夢在丫鬟的攙扶下做起來,看了一眼王玉嬌身邊的周鏡,羞答答地低下頭,對王玉嬌說︰「姑母,我還好。讓您為我操心了。」
「多麼懂事的孩子啊,怎麼就遭遇了妖精呢?這些可惡的妖精。」王玉嬌說的時候,從那沒有幾滴眼淚的眼楮里擠出幾滴眼淚來,自從王玉嬌哭瞎眼楮後,王玉嬌的眼楮里幾乎沒有那種水質的東西了,今天,得知,思夢被妖精佔據了肉身,她又過度的傷心,眼楮里盡然有了那叫眼淚的東西。
王玉嬌和思夢聊了幾句之後,周鏡惦記著要和寧玲歌回屋里去,就對王玉嬌說︰「娘,思夢,剛醒來,不易累,我們還是讓她再休息一會兒吧,您的身體也不能受累啊。」
「我到是沒什麼,思夢要是累了,我們就出去吧。讓思夢休息一下。」
「姑母,我到是沒什麼,您不累就行。」思夢的話,意思是想和王玉嬌再聊一會兒。
「思夢,你剛才不是說累了,想休息嗎?」周鏡對思夢說,也是讓王玉嬌听到。
思夢把嘴嘟起來,看了一眼周鏡,那眼神更像是情人之間的那種斗氣。周鏡趕緊避開思夢的眼楮,對王玉嬌說︰「娘,我送你回去吧。」
「姑母,」思夢細聲細語地對王玉嬌說︰「姑母,我一個人害怕,您讓表哥留下來陪我好嗎?」思夢說的時候,那麼可憐巴巴的。
盡管王玉嬌看不到,可是從思夢的口氣里可以听得出,思夢有多麼的害怕。
「好好好。鏡兒,你留下來陪陪思夢。」
「可是,思夢要睡覺了。」周鏡看了一眼寧玲歌,見寧玲歌坐在那椅子上,一直不發言,很顯然,她在生氣。周鏡又補充道︰「再說了,我也要回去看書了。」
「看書什麼時候都可以看,思夢不是剛受了驚嚇嗎?再說了,思夢也是因為你才受了驚嚇的,你不該陪陪她嗎?」王玉嬌振振有詞。
「不是,我?」周鏡見王玉嬌這樣說,趕緊對道︰「我知道思夢是受了我的牽連,我是說,這里有丫鬟們伺候著,等思夢醒了,我再來看她。」
王玉嬌剛要覺得周鏡說的有道理,還沒有開口發言,只听得思夢說道︰「姑母,表哥,要是那只狐妖再來襲擊我怎麼辦?這些個丫鬟們能保護到我嗎?等到把表哥你叫來了,我早已成了狐妖的盤中餐了,再說,丫鬟有沒有機會去請你還倆說呢!」
王玉嬌一听思夢的話,又覺得思夢說的有道理,就對周鏡說︰「那你就陪思夢一會兒吧。」
「娘,那麼思夢每天都要周鏡陪著嗎?」在一邊的寧玲歌實在是無法容忍了。
「玲歌?」王玉嬌一直以為寧玲歌不在這里。當她听到寧玲歌的聲音時,以為寧玲歌是才進門的就對寧玲歌說︰「你什麼時候進來的?玲歌,思夢醒了。」
「我知道。」寧玲歌淡淡的說道︰「我一直就在這里。」
「你一直都在?」王玉嬌听到寧玲歌說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頭,問寧玲歌︰「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娘沒有听到呢?」
王玉嬌心里真想著︰寧玲歌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虧的還是大家閨秀,進來了也不和我這個婆婆打一聲招呼。
「娘,您進來之前,我就在這里。」寧玲歌又繼續淡淡地說。
「是嗎?」王玉嬌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低聲說︰「即便我寵著你,你也不該不和我打一個招呼吧?」
王玉嬌說的聲音很小,可是寧玲歌依舊還是听到了,她走進王玉嬌一步,聲音淡的就像一杯白開水,對王玉嬌說︰「娘,從一進門,您的眼里就只有思夢,您有問過我嗎?」
「玲歌!」王玉嬌看上去生氣了,對寧玲歌說︰「娘以為你不在這里,是你沒有先和娘打招呼,娘也不知道你在啊。」王玉嬌自從寧玲歌懷了孩子對寧玲歌的態度算是好多了,這要是擱在以前,王玉嬌一、定會責備寧玲歌一番的。
寧玲歌被王玉嬌說的,好像真的是自己理屈了一般,她恨自己還待在這里干嘛呢,寧玲歌也不是一個善茬,她氣沖沖地對王玉嬌說︰「娘,就算是我叫了您了,你眼里有我嗎?」
「娘的眼楮是瞎了,可是娘的心里是有你的。」王玉嬌理解為寧玲歌是說她眼楮瞎了。
「玲歌。」周鏡見寧玲歌又要說話,趕快上前拉著玲歌,對寧玲歌說︰「玲歌,我陪你回去吧。」說著拉著寧玲歌的胳膊就要走。
「不要!」寧玲歌推開周鏡,「我自己回去,你留下來陪思夢吧,小心狐媚兒在來!」寧玲歌說完對海麗說︰「海麗,我們走。」
「是,小姐。」海麗陪著寧玲歌走出了思夢的房門。
「你!你!」王玉嬌指著門口,氣得說不上話來。
「姑母,您還你什麼你?人家早就走遠了。」思夢走下床來,扶著王玉嬌,添油加醋,她扶王玉嬌坐下來,有病歪歪地說︰「姑母,都是我不好,惹您生氣了,惹表哥,表嫂不高興了。我這就離開。」說著咳嗽了起來。
「思夢。」王玉嬌拉著思夢的手,對思夢說︰「怎麼能怪你呢?你有什麼錯?都是你表嫂不懂事。你怎麼下床了?快上床上躺下來,你的身體還沒有痊愈呢。」
「姑母,我沒有事,唉!表嫂出生大戶人家,而我出自寒門,是我不懂事才對,我不該讓表哥陪著我。」思夢說話的時候,那個表情,仿佛她是被世界遺棄的一個棄兒一般可憐巴巴的。
「思夢。」
「姑母。」
王玉嬌和思夢倆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訴衷腸,好像她們都是被世界遺棄的可憐人兒。
周鏡深深倒吸了一口氣,走到王玉嬌的身邊,對王玉嬌說︰「娘,我先回去了,一會兒,您讓丫鬟陪您回去休息吧。」周鏡又對王玉嬌身邊的思夢說︰「思夢,你和你姑母聊一會兒就上床躺著,我一會兒再來看你。」
周鏡說完,不等王玉嬌和思夢說話,就出去了。
王玉嬌還想說什麼,嘴張開了,卻沒有說出話來。無奈地搖搖頭。
思夢看著周鏡的背影,一點點離去,一點點消失在她的眼底,一層層的失望降臨到思夢的心頭,直到周鏡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視線里,一陣透心涼意落滿思夢的心里。那股子涼意,直接結成了冰霜,思夢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王玉嬌的感覺很靈敏,她感覺到思夢好像在哆嗦,也不說話了,就對思夢說︰「思夢,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奧,姑母,沒事,我很好。」思夢回過神來。
王玉嬌讓丫鬟把思夢扶到床上休息。王玉嬌待了一會兒回去了。王玉嬌還在生寧玲歌的氣,她要丫鬟扶她到寧玲歌那里去,丫鬟勸慰她說,回去休息吧。又說寧玲歌肯定也休息了,說寧玲歌現在懷著孩子,身子越來越沉了,肯定是休息了,勸王玉嬌改天再去。
其實,那丫鬟是為寧玲歌著想著,畢竟這府里的丫鬟多數還是原來寧府里的丫鬟,都向著寧玲歌,她們都看到了王玉嬌對寧玲歌的態度,擔心,王玉嬌現在去了,又要和寧玲歌一頓吵,她們到不是擔心寧玲歌吵不過王玉嬌,只是覺得,寧玲歌不需要為了她而生氣。
思夢氣呼呼地躺在床上,因為剛才的事情,她對寧玲歌也是一肚子的氣,她把所有的不順心,不如意都推在了寧玲歌的身上。
「給我倒一杯水!」思夢完全不像之前有人時的那樣溫婉賢淑,而是對丫鬟大呼小叫的。
「是。」丫鬟給思夢倒了一杯水,給她端過去。丫鬟遞上水杯,也不像有人的時候那麼恭恭敬敬地對她了,因為這個丫鬟也是以前寧府的,她親眼目睹了思夢對待寧玲歌的態度,她雖然是一個丫鬟,雖然不能和思夢吵一架,但是,給她一點兒臉色還是能做到的。
思夢看出那個丫鬟對自己的冷漠,也沒有多想,只是瞪了一眼,那個丫鬟。
思夢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都要冰掉牙了,她重重地把杯子扔在地上說︰「你想把我凍住嗎?水這麼冰,怎麼喝?我現在還在生病,我不能喝冷水你知道嗎?」
思夢把剛剛丫鬟給她的冷漠現在想一並算算清楚。于是就大罵了一頓那個丫鬟。
那個丫鬟沒有說什麼,從地上拾起水杯,對思夢說︰「那麼,思夢小姐,我再給您去到一杯熱水吧。」
思夢正好渴了,瞪了一眼丫鬟,說︰「快去吧。」
丫鬟走了不久後,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遞到思夢的手上。
「倒一杯水,走了這麼長時間,你想渴死我嗎?」話說著,思夢接過水杯,就往嘴里倒。
「啊!」思夢把水杯了的水灑了一身,把杯子一扔,甩著手,一副疼的模樣沖著丫鬟大聲說︰「你想燙死我嗎?你是不是找死啊?」思夢說著用嘴吹著手指,那丫鬟看去,手指已經被燙紅了。
「對不起,思夢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水還這麼燙,我以為這一路上,水已經涼了。」丫鬟說的是道歉的話,但是說的不卑不亢的。
「你!你!」思夢看著那丫鬟的臉,一臉的得意模樣,氣得要死,走下床來,沖著那個丫鬟的臉,抬手就扇去,可是她並沒有打到。
就在她抬手的那一瞬間,那個丫鬟低頭去撿地上的水杯,思夢不但沒有打到那個丫鬟,還把自己閃到了一邊,差點跌倒。
思夢回過頭來,氣呼呼地罵道︰「你,好你一個丫頭,也敢戲弄我?!你!你叫什麼名字。」思夢想給王玉嬌和周鏡告狀。
怎知那丫鬟站起來,並沒有撿起地上的水杯,依舊不卑不亢的站在思夢的面前,對思夢說︰「思夢小姐,我叫彩兒。」
「你給我等著。」思夢見一個丫鬟都這麼無理,就轉身跑了出去。
周鏡回到寧玲歌的房間里,海麗見周鏡到了,就退了出去,走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那麼的甜蜜,那是為了寧玲歌的幸福而發自肺腑的笑容。
寧玲歌還在生周鏡的氣,嘟著嘴坐在椅子上不理會周鏡。周鏡磨磨唧唧地走近寧玲歌,蹲在寧玲歌的身邊,去拉寧玲歌的手。
寧玲歌躲周鏡的手,把一個背留給周鏡。
「玲歌,我錯了。」
「你錯在哪里?」
「我,我?」
寧玲歌站起來,對著周鏡就一頓大叫︰「你說不出來了吧,你也認為是我的錯吧?是我小氣了,是不尊敬你娘了!是我小題大做了。是不是?!是不是?!」
周鏡見寧玲歌真的生氣了,自從得知科瀾死後,寧玲歌基本沒有和周鏡吵過駕,基本每一件事情都能體諒周鏡,盡量讓自己站在王玉嬌和周鏡的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哪里出現了問題,寧玲歌突然就壓不住火了,當著思夢的面就和王玉嬌吵了起來,還摔門出去。盡管周鏡一直還站在自己的身邊,盡管周鏡一直還是向著自己的,可是,寧玲歌卻無法壓抑那份心頭的火氣。
可能是因為,寧玲歌看到了思夢的心里想法,即使寧玲歌不想看到也不行啊,思夢都表現的那麼明顯了。就算是思夢真的被嚇著了,可是王玉嬌怎麼能當著思夢的話,對自己那麼說呢。
周鏡一把抱住寧玲歌,深情地說︰「玲歌,這些年來的風風雨雨,我們還經不住這點兒考驗嗎?」
寧玲歌對周鏡的話無言以對,不得不說,周鏡現在越來越能言善辯了,寧玲歌雖然不說話,但是依舊嘟起嘴來不說話,周鏡把嘴輕輕地放在寧玲歌的嘴上,沒想到寧玲歌推開周鏡。周鏡在屋子了四處看看,不說話,像是在找什麼?
寧玲歌奇怪地問︰「你在找什麼?」
「我看有什麼東西能讓你的嘴上掛起來。」
「討厭!」寧玲歌的拳頭落在周鏡的身上,也同時將自己的身體落在了周鏡的懷里。
思夢到了王玉嬌那里告狀,王玉嬌很生氣,把周鏡和寧玲歌都叫過來,一是要處置那個叫彩兒的丫鬟,借著這個機會要正正自己的威信。二是要告訴所以的人,思夢就是自己的心肝寶貝,她準備將思夢嫁給周鏡。只有這樣,才能保護好思夢,給思夢一個交代。以後誰要是欺負思夢,就是欺負自己。
可是王玉嬌根本沒有想到,這樣做,使她更是陷入了困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