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寧玲歌去看姚敏君,想在給母親請安後,去看望一下周鏡,因為狐妖徐敏卸要正在搶走的人是周鏡。
徐敏卸一個人坐在窗前發呆,太子鶴都走過去,一把把徐敏卸從後面抱住。
徐敏卸笑笑,把手搭在太子的手上,把頭仰在太子的脖子處。
「沒有嚇到你嗎?」太子驚奇地問道,因為他覺得自己走路的幾乎是不帶聲的,應該能嚇到徐敏卸的。
徐敏卸笑了笑,柔聲細語地說道︰「太子來的這麼大的動靜,我怎麼能不知道呢?」
「嗯?」太子莫名其妙,他是靜悄悄的來的啊。
徐敏卸轉過身來,把手放在太子的胸口,又側頭把臉貼在太子的胸前,嬌聲嬌氣地說道︰「你听,太子您的心跳聲多麼的強烈,您是帶著多麼強烈的愛來到我的身邊,我能感覺不到嗎?」
太子那疑惑的臉龐,一下子雲開見日出。緊緊地把徐敏卸抱在懷里,「你真是老天給本宮派來的天使。」
徐敏卸身子有如一條綢緞軟軟地跌在了太子的懷里,「太子殿下也是老天爺對臣妾最大的恩賜。」
太子的心里,有如流進一股暖暖的溫泉,緊緊地抱著徐敏卸,「你不止貌美如花,而且聰慧過人,有你在本宮身邊,本宮什麼都不怕,敏卸,你要相信本宮,等本宮有朝一日,做了皇上,你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
徐敏卸笑著點點頭,「太子,放心,臣妾會竭盡全力幫助您的。再說,那本來就是您的位置。」
在太子滿心歡喜的時候,徐敏卸想的可是另外的事,她才不稀罕什麼母儀天下的皇後,她的心里有更大的野心。也許她想成仙,她要的是周鏡。至于太子,鶴都,她從來就沒有把他看成一盤菜。
太子只是她實現夢想開頭的地方,只是邁出計劃的第一步。
周鏡推開王玉嬌的門,王玉嬌趕緊去擦臉上的淚水。
周鏡輕輕地走近王玉嬌,王玉嬌躲閃著周鏡的眼楮,「都這麼晚了,鏡兒,你去睡吧。」
周鏡蹲,拉著王玉嬌的手,「娘,我是不是很沒有用,爹被關了好幾天了,我都沒有辦法把爹救出來,也不能為寧伯伯報仇。」
王玉嬌反手把周鏡的手緊緊地握住,努力使自己的眼淚不在周鏡面前掉下來,以此給周鏡增加壓力。反而擠出欣慰地笑容來,安慰著周鏡,「鏡兒,娘知道你有心,你也著急,可是我們的敵人太強大了,娘和你爹都不會怪你的,娘和你爹都希望,我們的鏡兒能平平安安的,至于你爹,老天自有公道,皇上也會查出真相,給你爹和寧丞相一個公平的。」
「可是,太子是皇上的親兒子,皇上只會听太子的一面之詞的,娘,我怎麼才能找到證據證明爹和寧伯伯的清白呢?」
王玉嬌把周鏡攬在懷里,淚水終于落下,王玉嬌沒有再說話,她該怎麼辦?周鏡該怎麼辦?她又怎麼能知道?
寧玲歌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母親屋里的丫鬟從母親地屋里匆匆忙忙地跑出來,嘴里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寧玲歌心頭一震,頭發都豎起來了,急忙迎上去,「怎麼了?怎麼了?」
寧玲歌眼楮發出綠光,抓起貓仙的手,「貓仙!貓仙!快說,你知道什麼?」
貓仙聳聳肩,說︰「你娘在茶館里會見了一個人……」
「一個人?什麼人?!」
「宮里的徐太醫……。」
「徐太醫!?不可能!」寧玲歌趕快肯定的說︰「你胡說什麼呢?你不要忘了,你好歹是一位神仙!」
貓仙輕輕地溫柔地憋了一眼寧玲歌,「你在想什麼?」說著在寧玲歌的額頭上戳了一下。
寧玲歌低下頭,委屈地說︰「你不是說……。」
「我說什麼了?」貓仙溫柔地瞪著寧玲歌。
「你說我娘去見了徐太醫……」
「那你不能把話听完嗎?」貓仙說完狠狠地瞅了一眼寧玲歌。
「那,那你快說啊。你想急死我嗎?」寧玲歌嘟起嘴來。
貓仙拉著寧玲歌坐下來,「玲歌,我覺得你娘去見徐太醫,是因為徐敏卸的事……」
「我娘她知道徐敏卸是狐妖嗎?怎麼可能?」寧玲歌打斷貓仙的話。
貓仙搖搖頭,接著說︰「你娘到不至于知道徐敏卸是一只狐妖,可是她覺得你爹的死和徐敏卸有關系,她去找徐太醫就為這事。」
「我娘她和徐太醫很熟嗎?」寧玲歌到是像在問自己。
貓仙搖搖頭,「熟不熟,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你娘去見的肯定是徐太醫。」
「那你就沒有听見他們在談什麼嗎?」寧玲歌問出來了,好像心有余悸,她可能擔心貓仙真的要是听了,會不會听到她不願意接受的東西。
「我是神仙,我怎麼能做那樣不道德的事兒?」貓仙把胸前的一縷秀發瀟灑的往後一撂,擺了一個優美的姿勢。
「貓仙,那你說,我娘和徐太醫……。」
「你不要瞎想,你娘和徐太醫我保證不會有事,你爹在世時,和徐太醫同在宮里為皇上和朝廷效力,你娘認識徐太醫有什麼稀罕?」
寧玲歌點點頭,若有所思,一會兒又說︰「我記得小時候,徐太醫來我們家給我娘瞧過病,可是後來,每次母親不舒服,來的就是別的太醫,徐太醫再也沒有來過。」
貓仙想了想,又說︰「說不定,徐太醫忙了。」
寧玲歌點點頭,沒有再多想。
她寧願和貓仙多想想下一步,怎麼能懲治了那只可惡的狐妖。
寧玲歌大驚失色,擔心母親出了什麼事兒?一下子撲到那個丫鬟身邊,「珠兒,我娘怎麼了?」一邊問著,一邊往屋里跑。後面的海麗也是緊張到了極點,跟著寧玲歌就往屋里跑。
「小姐。」丫鬟珠兒叫住了寧玲歌,一副驚奇地樣子,「夫人,夫人她,不在屋里。」
「什麼?我娘不在屋里?那她去哪里了?」寧玲歌頭皮發緊。身體感覺被抽走元氣一般。
海麗也是一陣冷汗。心里祈禱︰夫人可不能再出什麼事兒了,要不,小姐就和自己一樣了,那樣太可憐了。想到這里,海麗直想抽自己的嘴邊,告訴自己,可不能這樣想。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珠兒搖搖頭,委屈地說︰「奴婢不知道。我一起來就看見夫人不在了,然後我到後花園找了一圈,又回來看夫人,她還是不在屋里,奴婢正要去稟報您呢。」
寧玲歌一邊听著珠兒的話,一邊走進母親的房間,房間里空空的,桌子上沒有一個字條,寧玲歌愁眉緊皺,又像是在問珠兒,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道︰「我娘會去了哪里?」她轉過身來,抓著海麗的手,「我娘不會有事兒的?我娘不會有事兒的!」
「不會,不會,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兒的。」海麗緊緊握著寧玲歌的手,「小姐,夫人一定是覺得太悶了,出去轉去了,你忘了?前幾天,她不是出去轉了一會兒後就回來了嗎?」
听了海麗的話,寧玲歌心里稍微平靜一些,但依然擔心的要命,她手足無措地說︰「我們出去找,走,我們出去找我娘。」
「嗯。」海麗陪著寧玲歌一起往外面走。後面跟著珠兒和山喜。
一路上,寧玲歌左顧右盼,東瞅西望,她的心就要跳出來了。她突然想到了貓仙,可是這時的貓仙到哪里去了,她轉念一想,海麗他們跟在身邊,貓仙怎麼干出來呢?于是,寧玲歌對海麗,珠兒和山喜說︰「我們分頭找,你們到到那邊去找,我往這邊。」寧玲歌一邊說一邊給海麗他們指著方向,她想︰把海麗他們支開,貓仙就會出現的。貓仙一定就在她的身邊。
海麗說︰「小姐,讓山喜和珠兒到那邊去找,我陪你到這邊找。」
「海麗!」寧玲歌正要發怒,听著有人叫她。
她順著聲音看去,一看是貓仙,她已經退去了身上那份仙子的衣著,看起來和平常有錢人家的小姐沒什麼兩樣,只是身體里依然透露出那份與眾不同的氣質。
「玲歌。」貓仙笑著走近寧玲歌。
「貓……」寧玲歌正要叫出來,看著貓仙給自己擠眼楮。趕快改口道︰「是你啊,你怎麼在這里?好久不見。」
貓仙笑著說︰「玲歌,你好。你怎麼在這里?」
「我,我出來找我娘。」
「奧。」
海麗看看這位氣質不凡的女子,低聲問寧玲歌,「小姐,她是誰啊?我們還得趕快找夫人呢。」
貓仙笑笑,對海麗說︰「我是你們小姐的朋友。」
「毛小姐好。」海麗給貓仙行禮,又對寧玲歌說︰「小姐,我們走吧。」
貓仙繼續以和藹的笑容接待︰「玲歌,你去忙吧,改日再見。」貓仙說完,笑眯眯地走了。
寧玲歌早已領會了貓仙的意思,看著她走的方向,對著她的背影說︰「謝謝你,改日到我家做客。」
貓仙回頭,笑盈盈地點頭,答道︰「好的。」
寧玲歌轉身對海麗和珠兒他們說︰「走吧。」
「小姐,我們該去哪里找夫人呢?」海麗問道。
「是啊,小姐,我們該去哪里找夫人?」山喜和珠兒也問道同樣的問題。
自從見過貓仙之後,寧玲歌從貓仙給自己的眼神里就知道姚敏君沒有出事,而且知道了母親的所在,所以她心情平靜了許多,臉上不再那麼崩的緊,她淡淡地說︰「我們去那邊找找。」寧玲歌又對山喜說︰「山喜,我好幾天都沒有見到周鏡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你去看看他吧,之後我不叫你,你就留在他的身邊吧。」
其實,山喜每日也很惦記著周鏡,在山喜眼里,周鏡和寧玲歌一樣佔有重要的位置,于是,山喜稍微遲疑了一下,就滿口答應,「小姐,那我去看周公子了,你找到夫人後,和夫人要保重。」
「嗯,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山喜走了。
寧玲歌帶著海麗和珠兒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