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玲歌正坐在周鏡的腿上,享受著周鏡的激吻。
海麗推門進來,一看見他們,海麗手里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趕緊退出門,騰出一只手來,把門關上,站在外面說︰「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寧玲歌和周鏡互相看看,都紅著臉悄悄地笑。
寧玲歌听著海麗的聲音,站起來,走到門口,沖著外面,假裝生氣的說︰「你個該死的丫頭,你就是故意的,誰叫你進門不敲門的?什麼時候忘了我給你定的規矩了?」
「小姐,小姐,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海麗急的心里直哆嗦。
「原諒你?我原諒你,你就反了天了,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我今天必須懲罰你,才能卸下我心頭之氣!」寧玲歌說著回頭對周鏡做了一個鬼臉。
「小姐,那麼,你要怎麼懲罰我呢?」海麗的聲音低沉,似乎在外面做好了受罰的準備。
「嗯!罰你把茶端進來吧!」寧玲歌回到桌子邊,坐了下來。
「啊?小姐?」
「你在等什麼?等茶涼了嗎?」
「奧。」海麗推門,低著頭把茶水端到桌子邊。站在等候發落。
「倒上啊!要我用壺喝嗎?!」
海麗趕緊給倒上,偷偷眊了一眼寧玲歌,寧玲歌看去。海麗趕緊低下頭。
寧玲歌‘噗嗤’一聲笑。
海麗的臉更紅了。海麗跟著寧玲歌這麼多年,見過寧玲歌坐過的稀奇古怪的事多的數也數不清,這個,她還沒有見過。頓時間手足無措就不必說了。
周鏡走到桌子邊,坐下來,對海麗說︰「出去吧。你家小姐逗你呢。」
「是。姑爺。」听到周鏡的話,海麗一下子就竄到外面去了。海麗走了幾步,她心里真為寧玲歌高興,終于,寧玲歌找到了自己尋找的愛人。
「嘿!」寧玲歌見海麗出去的速度極快,就指著門口對周鏡說︰「這是練成輕功了吧?」
周鏡又倒了一杯茶,正送到嘴邊,听到寧玲歌這樣說,喝下去的一口茶,差點笑到吐出來。
狗剩擔著柴準備回家,雖然天色很早,但是狗剩今天不去賣柴了,他要回家趕快見到崔翠蘭。
前幾天里剛和崔翠蘭在一起的時候,覺得要趕快多打柴掙錢,讓崔翠蘭母女過上好日子,可是剛剛以為要踫到老虎呀,心里想︰人生真的有時候很短暫,就拿崔翠蘭的男人來說吧,一早出去了,不知道遇上什麼事兒了,就回不去了。如果哪一天被老虎吃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所以還是享受著溫暖比有錢更來的現實一些。
狗剩走到半路,踫到一個平常和他一起打大柴的人,那人看見狗剩已經打好一大捆柴了,就笑著說︰「狗剩,你夠勤快的啊!我才要到山里去打柴,你已經到打了那麼一大捆了。」那人看看狗剩的背上的柴,都是又粗有干的柴,便說︰「你今天看來要,要賣個好價錢了。」
狗剩笑笑,點點頭。
「狗剩,你最近很勤快,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
狗剩得意中略帶羞澀對那人笑笑說︰「我討老婆了。」
那人一听,明顯吃驚了,看著狗剩,笑咪咪地說︰「是嗎?那恭喜你了,狗剩,我說麼你怎麼這麼勤快,原來是討到老婆了。」
狗剩憨憨的笑,說了聲︰「謝謝。」說完就要走。
那人突然想到什麼,對狗剩說︰「狗剩,我差點忘了,你上次和我說,讓我給你打听的那個男人,我听我哥說五年前太子抓了一批人去秘密建築一個宮殿,听說現在那個宮殿建築好了,要放那些人回來了,不知道那里有沒有你要找的那個人。」
狗剩一听跌了一個踉蹌。
「你怎麼了?」那人見狗剩差點跌倒,上前去扶狗剩。
「沒事兒。」狗剩搖搖頭,此時已是心亂如麻外加心驚膽戰。
那人笑笑說︰「一定是才討了老婆,連日來干柴烈火的緣故,呵呵,狗剩,小心身體啊!」
狗剩尷尬一笑。
那人又說︰「狗剩,和你開個玩笑,我趕快去打柴了,有了消息,我再通知你。」
狗剩點點頭,沒敢應聲。只想趕緊離開這里,他恨不得自己沒有听見剛才那個人的話。
狗剩是怎麼走回家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一進院子里,崔翠蘭就喜洋洋地迎上來,幫著狗剩卸柴,一邊說︰「今天打這麼多柴?為什麼沒有去賣啊?天兒還這麼早。」
狗剩低著頭,他害怕讓崔翠蘭看見自己的心事,因為他是一個不善于偽裝的人,再怎麼裝也裝不出來一個沒事兒人的樣子。
崔翠蘭見狗剩一副有心事兒的樣子,就關心的問︰「狗剩,怎麼了?不舒服嗎?」說著去模狗剩的頭。
狗剩躲了一下,反過來抓著崔翠蘭的手說︰「沒事兒。」低著頭就回屋了。
崔翠蘭跟進屋里,把飯菜端上桌子,讓狗剩吃。
狗剩再也吃不出那飯菜的香味兒了。
崔翠蘭對旦兒說︰「旦兒,到外面玩一會兒。」旦兒出去玩了。崔翠蘭坐在狗剩的身邊,試探地問狗剩,「狗剩,今天的飯菜不香嗎?」
狗剩搖搖頭。
「那你怎麼了?」崔翠蘭拉起狗剩的手,安慰狗剩說︰「狗剩,你不要嚇唬我好嗎?」
狗剩又搖搖頭,說︰「我真的沒事兒。你趕緊吃飯吧,一會兒別涼了。」
崔翠蘭放開狗剩的手,低下頭說︰「狗剩,你要是嫌棄我們母女了,覺得我們拖累了你,你就走吧,我不會怪你的。」
狗剩正要說話,崔翠蘭又說︰「我比你大好幾歲,又有別的男人的孩子,你有什麼想法,我都不會怪你的。」
狗剩沒想到崔翠蘭是這樣想的。他正欲說話解釋,崔翠蘭又低著頭慢慢地說︰「你走吧,你這麼勤勞,好好攢錢,一定能找到一個好姑娘的。我會真心誠意祝福你的。」崔翠蘭說著流下了晶瑩剔透的眼淚。
狗剩看見崔翠蘭掉下眼淚來,心里無比心疼。他伸手去給崔翠蘭擦眼淚,聲音哽咽的說︰「翠蘭,我,我只是害怕。」
「怕?」崔翠蘭抬起頭來。莫名其妙地問道︰「你怕什麼?你要是怕我記恨你,你真的可以放心,我說了我能理解你,我不怪你。你要是怕找不到好姑娘,你也不要擔心……」
「不是。」狗剩打斷崔翠蘭的話。「我,我,我是怕……。」
「你怕什麼?」崔翠蘭看著狗剩,把那滴眼淚擦了,說︰「你告訴我,你怎麼了?遇到什麼事兒了?」
狗剩吞吞吐吐的。他怎麼開口說出來自己的擔心才好呢?他在回來的路上就問了自己幾百遍了,如今還是沒有答案。
崔翠蘭急的又要哭。看著崔翠蘭因為著急而掉下的眼淚,狗剩心里一萬個不忍心。終于,狗剩才慢吞吞地說︰「今天,我的一個朋友說,五年前太子秘密抓了一批人去建築一個宮殿,現在那宮殿已經建築好了,那些人可能要放回來。」
崔翠蘭皺起眉頭,想了片刻問︰「你擔心那里有我男人?」
狗剩點點頭。
崔翠蘭又想了想說︰「即使他回來了,又能怎麼樣,我這幾年為他守活寡,一個人照顧女兒,我……」
「可是他也不是自己願意那樣的,他是被逼走的,如果他能選擇,他肯定不會離開你的。這些年他也一定也特別想你,想旦兒。」
「狗剩,你想過沒有,如果真的是太子秘密抓人去建築宮殿,那他還會把那些人放回來嗎?太子就不怕有人告他嗎?」
「他是皇帝的兒子,誰敢告他?」
「我敢!要是把我抓去,我就敢告他!」崔翠蘭說︰「我相信,像我的人多的是,太子是念過學的人,他不會不明白這樣的道理,世界上不卑不亢的人多的是。」
「是,敢去告狀的人多的是,可是能不能告下來呢?」
「狗剩,我們現在說的是有沒有人敢去告。你覺得有嗎?如果是你,你敢去嗎?」
狗剩點點頭。看著崔翠蘭,不知道崔翠蘭的意思。
「那就對了,太子也能明白這個道理,如果真是太子抓了人去建造宮殿,他是絕對不敢再把那些人放回來的。」
「可是不放回來,你男人他不是太可憐了嗎?」
「狗剩呀狗剩。」崔翠蘭一把把狗剩抱在懷里,哭著說︰「你可真是善良,老天把你賞賜給我,就是看我崔翠蘭可憐,他怎麼忍心再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狗剩帶著淚水笑笑,說︰「我是不是很傻啊?」
崔翠蘭搖搖頭,說︰「狗剩,你不要擔心,即便是我那死鬼男人回來了,他也不會責備你的。」
狗剩點點頭,和崔翠蘭緊緊的擁抱。
水族—
龍王把科瀾和黑妮放了出來。
龍王對科瀾和黑妮說︰「以後再不要去管椒圖的事了。」
科瀾和黑妮答應了。
出了水晶宮。小黑妮問科瀾︰「科瀾,我們好久沒有見到九太子了。我們……」
科瀾瞪著小黑妮,冷冷地說︰「你還嫌我們關的時間不夠長嗎?龍王的命令你當耳旁風了嗎!?」
黑妮低下頭,撅起嘴,低聲說︰「上次九太子大婚,我都沒有去,可不是你見了他了,你當然……」
「黑妮!」科瀾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舒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把手搭在黑妮的肩膀上,說︰「我也沒有見到九太子。」科瀾說著,走到一邊,若有所思地又像在自言自語的說︰「我又怎麼能見到他呢?他也許都不知道我是誰,即便是知道了又我們的存在,他也會恨我們這種妖精的。」
「科瀾,九太子他……」
「好了,黑妮,做好我們自己吧。九太子的今生已經不屬于我們,他有他自己的生活,和我們沒有關系了。我們也要自保了,不要再惹龍王生氣,把我們關起來是小,別的懲罰,我們能受的了嗎?」科瀾說完就走了。
小黑妮站在原地唉聲嘆氣。
寧玲歌坐的無聊,拉著周鏡要出去走走。周鏡興高采烈的答應。寧玲歌的一切完全左右著周鏡的一切。只要是寧玲歌喜愛的,周鏡都心甘情願地去做,去嘗試。
以前的周鏡覺得上集市,就是一種煎熬,可是現在,只要寧玲歌說要去,周鏡便跟著去,他也能跟著寧玲歌的思路在集市上找到一些樂趣。
寧玲歌看見前面圍著很多人,就拉著周鏡去看。
走到跟前時,寧玲歌命山喜前去看。
山喜撥開人群進去,出來時興沖沖地說︰「小姐,姑爺,朝廷貼榜招考了。」
「招考?關我屁事?愛招不招!走!」寧玲歌听了,不感興趣,繼續往前走。
「小姐。」海麗追上去,「小姐,這是好事啊。」
「朝廷的事兒,和咱們沒關系。」寧玲歌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尋找好吃和好玩的東西。
「小姐,你想啊,姑爺學的那麼好,姑爺可以去考個功名啊!」海麗緊跟著寧玲歌說。
「考功名?哼!算了吧!朝廷里就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周鏡不適合。」寧玲歌干脆地說。
「玲歌。」周鏡叫住寧玲歌說︰「海麗說的對!我應該考取一個功名,好讓你們過上更好的日子啊。」
寧玲歌想了想說︰「你要是想在朝廷里干事兒,你還用考功名,那些個廢物點心,哪一個能比你強?就連那無用的鶴都都不能和你比。你要想去,我直接去和皇上說好了。肯定沒問題。」
「玲歌,那樣別人都會覺得我是考關系,只有我自己考上了功名,別人才能服我。學了這麼多年,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學到多少知識。」
寧玲歌想了想,回頭對山喜說︰「山喜,去!給我把那皇榜揭了來。」
「是。」山喜轉頭要跑。
「等等。」周鏡把山喜叫住。
「你不是要去考嗎?」寧玲歌不解的問道。
「我就是去考,只要知道時間地點就行了,揭皇榜干嘛?不讓別人看了?」周鏡笑著對寧玲歌說︰「你哪里像一個大家閨秀,你純粹就是一個土匪。」
寧玲歌也笑了,海麗和山喜也跟著笑。
「快去啊。」寧玲歌對山喜說︰「你跟著傻笑什麼?」
「去哪?不是不讓揭皇榜嗎?」山喜萌萌的問道。
「那也得知道什麼時間考?什麼地點考吧?」寧玲歌狠狠地打了山喜一下沖著山喜大聲說。
山喜‘奧’了一聲,轉頭跑了。
狗剩每天提著心去打柴,去賣柴,每次走到家門的時候,就會雙腿發抖,他害怕自己一進門看見崔翠蘭的男人回來了。他害怕失去和崔翠蘭那份珍貴的感情,害怕失去崔翠蘭給自己的溫暖的家。
崔翠蘭則每天都盼著狗剩能早點回家,每當狗剩一回家,崔翠蘭就會把提著的心放下。她每天都會叮囑狗剩早點回家,少打一些柴,少賣一點兒都無所謂,關鍵是過的幸福一點兒,心里能踏實一點兒。
狗剩每天听著崔翠蘭的話都會點頭。可是每次回來時都會在門外站上半天,才敢進門。
一天崔翠蘭出來瞭狗剩,發現狗剩就蹲在門口外,她才知道狗剩其實是多麼的在乎他們之間的感情,多麼在乎他們之間建立起來這個家。
狗剩說自己想給崔翠蘭更富裕的生活,可是,每天都想早點回家,回到家門,就不敢進門。
崔翠蘭對狗剩說︰「物質的東西的富有就未必能過的幸福,日子清淡未必就不是一種幸福,我只希望每天能看見你早早回家就好。」
狗剩點頭,對崔翠蘭說自己再也不會那樣了。
幸福來的快,日子過的快。
周鏡考了一個狀元。
大紅大紫的封賜敲鑼打鼓的送到周府。太監宣讀了封賜,寧玲歌賞了太監們。
寧玲歌和王玉嬌以及海麗和山喜都高興的不得了。
寧玲歌說︰「我就知道,周鏡一定是最棒的。」
王玉嬌高興地說︰「早知道有今日,我一定要把眼淚留一點兒,今天再流。」
寧玲歌抱住王玉嬌激動的說︰「娘,你終于把心敞開了,你會開玩笑了。」
周鏡抱住寧玲歌和王玉嬌說︰「娘,玲歌,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
王玉嬌點頭,」娘相信,娘一直相信。「說著站起來。」娘,你去哪兒?「周鏡問。」娘去給你爹和丞相夫妻說一聲。「王玉嬌說著模索著要去周嘯天的牌位前。海麗和寧玲歌趕緊扶著去。周鏡和山喜跟上。
王玉嬌對著周嘯天的牌位一頓說詞。
周鏡中了狀元郎的消息傳到了水族。自然徐敏卸也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