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龍術 第七十七章 狐媚兒被逼還肉身給徐敏卸

作者 ︰ 屢紅計

寧玲歌和周鏡一路飛奔的速度往家趕。愛睍蓴璩可以用歸心似箭開形容他們此時的心情。

徐敏卸站在山頂瞭望,正愁怎麼才能找到周鏡呢?突然她就看見了山下的周靜和寧玲歌。徐敏卸嘴角泛起一絲微笑,整個一個眉開眼笑,自言自語道︰「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說著將身體輕輕一躍,就下了山,站在了寧玲歌和周鏡的前面。

寧玲歌和周鏡正手拉著手一起肩並肩的行走在快樂的路上。被徐敏卸的出現完全擾亂了他們的心情。

周鏡看見她也真是反感到家了。

寧玲歌原本笑眯眯的臉立刻變的陰沉下來,周鏡皺起眉頭,冷冷地道︰「怎麼又是你?」

不等徐敏卸開口,寧玲歌就接著周鏡的話沖著徐敏卸大罵道︰「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吶!陰魂不散說的就是你吧?!怎麼又死出來了?」

徐敏卸不但不生氣,反而笑笑說︰「姐夫,姐姐,你們都說對了,又是我,陰魂不散說的也是我,我是妖精嘛,當然是陰魂不散了。」

「你不要叫我們姐姐,姐夫,我們哪里有你這樣無恥的妖精妹妹。」周鏡狠狠地說。

「我用的是徐敏卸的身體,你們當然就是我的姐姐和姐夫了!」徐敏卸卻不以為然。

「你還有沒有臉?讓人罵道骨頭里了,還不知羞恥!」周鏡氣呼呼地說。

「她哪里知道自己有臉沒有臉!」寧玲歌瞪著徐敏卸,像是要一口吃掉徐敏卸一樣。

「姐姐啊姐姐,還有你,我的姐夫,你們又錯了!」徐敏卸用手拍拍自己的臉,慢聲細語地說︰「我是妖精,妖精哪里來的臉?沒臉當然不知羞恥了!再說了。」徐敏卸往寧玲歌的身邊走了一點兒又說︰「我這骨頭又賤,又硬,你的話還真是戳不進去呢。」

「你干什麼?」寧玲歌見徐敏卸往周鏡的身邊湊,就上前去厲聲喝道︰「你這吃記吃不記打的狐狸精,再靠近,我就吃了你的肉!」

徐敏卸看著寧玲歌冷笑了一聲說︰「姐,我的親姐姐,你要吃我的肉?我給你,給你,你吃啊。」徐敏卸把身體往寧玲歌的身邊湊。

寧玲歌抬起手,退著說︰「你不要找打,趕快滾吧,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快滾!」

「姐,」

「住嘴!」寧玲歌打斷徐敏卸的話,「不要再叫我姐!我不是你姐!你再不滾,我真打你了!」

「奧。」徐敏卸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眨了眨眼楮說︰「你不敢承認我,你是覺得你我們的娘給你的臉上抹黑了吧?」

「你!」寧玲歌上去就打徐敏卸,徐敏卸也還手。倆人就對打開來。

周鏡剛才就听的生氣,現在看見徐敏卸和寧玲歌打了起來,更是生氣,上去就幫寧玲歌,一起和徐敏卸打了起來。

徐敏卸一邊招架,一邊說︰「周鏡,你一個男人,也打我?」

寧玲歌搶著說︰「他不打你,等著你來吸走他的真氣。」

「徐敏卸,玲歌給你機會,讓你走,是你自己來尋死的,你今天要不就走了永遠不要再出現,要不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徐敏卸發現周鏡不止心狠了,武功也增加了,就太高了警惕,可是她再警惕根本就無濟于事,只有一踫到周鏡的身體,就會全身鑽心般的疼痛。

寧玲歌看見笑嘻嘻的停下手來,對周鏡說︰「周鏡!殺了她吧!為爹和娘報仇!」

「嗯。」周鏡點點頭。上去就打徐敏卸。

徐敏卸見周鏡過來,害怕了,就掏出暗器要暗傷周鏡,暗器飛向周鏡時,被及時出現的貓仙接住。

貓仙接住暗器,對徐敏卸說︰「你真是自己來找死了!」說著將暗器扔回給徐敏卸。徐敏卸躲開。

寧玲歌氣得直咬牙,站到貓仙的身邊,對徐敏卸說︰「今天就了結你這條狐狸精的性命!」

周鏡也狠狠地說︰「我們一再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的。那就不要怪我們了!」

寧玲歌點點頭,他們正要開打。

「等等!」徐敏卸說︰「你們三個打我一個,不公平!」

「你真是不要臉,跟你將公平,那真是對牛彈琴,你能听的懂嗎?」寧玲歌瞪著眼楮罵道。說著就要上手。

貓仙卻伸手攔下寧玲歌,對徐敏卸說︰「好,今天就給你一個公平,就我們三個人,你隨便挑,你要和誰打?」

「我和誰打,也是你們三個人對付我一個人。」

「是你自己來送死的,不是我們去找你打架的。」寧玲歌說。

「徐敏卸,你不出現,對你最公平。」周鏡也說。

貓仙抬手,攔下周鏡和寧玲歌,對徐敏卸說︰「今天我們給足你公平,隨你挑,不管誰把你打輸了,別人都不在添拳,這樣總可以吧?」

「好。」徐敏卸答應下。

「那麼你要和誰打?」貓仙問她。

徐敏卸指了指寧玲歌,說︰「我要和我姐打!」

「呸!誰是你姐。」寧玲歌沖著徐敏卸啐了一口。

「那你是打不打?!」徐敏卸瞪著眼楮問寧玲歌。

周鏡對寧玲歌說︰「玲歌,把她打跑吧。」

「玲歌,這回不要手下留情了,給她點顏色瞧瞧。」寧玲歌點點頭正要打,貓仙拉著她又說︰「你小心點,她的暗器和毒」。貓仙又對徐敏卸說︰「徐敏卸,你要是干暗害玲歌,你真的就是死路一條了。」

周鏡一听,對徐敏卸說︰「徐敏卸,你膽敢對玲歌下毒,我要你好看!」

徐敏卸‘哼’了一聲,說︰「開始吧。不要嗦了。」說著就開打。

十幾招之後,徐敏卸明顯敗下陣兒來,寧玲歌笑著說︰「你就是一只中看不中用的狐狸!哈哈哈。」

就在寧玲歌大笑時,徐敏卸又發出毒暗器來,貓仙大叫一聲︰「玲歌,小心!」說著撲上去。

周鏡眼疾手快,趕在貓仙前面,一腳踢走那只毒暗器,上去狠狠地給了徐敏卸一掌,徐敏卸當場就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周鏡上去說︰「告訴過你,你要敢用暗器傷害玲歌,我就要讓你好看。你是自己找死來了。」

寧玲歌上去,狠狠地說︰「今天就了結了你這條命吧,給我爹娘報仇!」說著上去又打了徐敏卸一掌。

貓仙正要阻攔,寧玲歌的一掌已經下去。只听得徐敏卸「啊!」的一聲,倒在地上,寧玲歌和貓仙,周鏡看見了狐媚兒的靈魂飛走。

寧玲歌要追,周鏡說︰「玲歌,先救徐敏卸吧。」

寧玲歌停下來。貓仙說︰「我去追。」說著要走。

寧玲歌拉著貓仙說︰「貓仙,我看她受傷了,暫時也沒有多大的動靜了,不要管她了。」

貓仙點點頭,他們一起把徐敏卸帶回周府。

海麗和山喜一看,寧玲歌和周鏡回來了,高興的叫著,並且給王玉嬌通報。

寧玲歌和周鏡緊給山喜說小聲一點兒,王玉嬌就出來了。幸虧王玉嬌看不見,寧玲歌對山喜小聲說︰「把徐敏卸抱進去。」

「玲歌?鏡兒?是你們回來了嗎?」王玉嬌感覺他們身邊還有人,就又問︰「你們怎麼了?還有誰啊?」王玉嬌伸出手來模著前方。

寧玲歌讓山喜趕快走,把手伸給王玉嬌說︰「娘,就我和周鏡,奧,還有貓仙,我的朋友,您見過的。」

「是啊,是啊。」周鏡也趕緊上前,把手給王玉嬌。

王玉嬌模著他們倆個,笑著說︰「你們可總算是回來了,我都讓海麗去宮里找了你們三回了,都說你們忙。」

「是啊,娘,周鏡可忙了,皇上委以重任給他。」

「好好好,你爹要是在天有靈,他看見鏡兒這樣出息,會多高興啊。」

「娘,我們進屋說吧。」

「奧,好好好,還有你的朋友,貓仙子呢,我們說話,把貓仙子怠慢了,快快請吧,里面請。」

貓仙對王玉嬌說︰「夫人,您不必客氣,你先請吧。」

寧玲歌對海麗小聲說︰「海麗,快去請大夫。」

周鏡補上一句,「最好的大夫啊。」

「奧。」海麗轉身就跑。

「你們說什麼?大夫?誰病了?」王玉嬌皺起眉頭問︰「玲歌?還是鏡兒?你們誰不舒服?」

「娘,你听錯了,我們誰也沒有不舒服,我們對海麗說,要她把旦兒抱出來,我們看看。」寧玲歌也急著想要去看一眼徐敏卸,可是怎麼能月兌得開身呢?

「對,對,是旦兒。」

「奧,就是那個小女童啊,」王玉嬌笑笑說︰「那是個可愛的孩子,就是話少,奧,對了,那個是哪來的一個孩子啊?」

「那,那是我們在街上撿來的。」寧玲歌一咕嚕就把謊話給編出來了。周鏡和貓仙對她佩服的很。

說話間就到了廳里,寧玲歌和周鏡府王玉嬌坐下來。丫鬟給他們倒上茶水。

王玉嬌對貓仙說︰「貓仙子,快請用茶吧。」

「謝謝。」貓仙說︰「您也請用。」

王玉嬌點點頭。對貓仙說︰「你是我們玲歌和鏡兒最好的朋友,又幫我們打妖怪,我們要好好謝謝你。奧對了。」王玉嬌說到這里,又說︰「鏡兒和玲歌在宮里,你也是從宮里來的嗎?」

貓仙被問了一個愣怔,看著寧玲歌和周鏡,寧玲歌趕緊說︰「呃,那個,我們是剛走到門口時,正好貓仙來看我們,就踫上了。對,來看我們的。呵呵。」寧玲歌說完要貓仙補充。

「是,夫人,我們正好在門口踫到。」滿仙看著寧玲歌跟王玉嬌撒謊,模了一把頭上的汗。

周鏡和貓仙給寧玲歌豎起了大拇指。

寧玲歌擠著眼楮,呵呵笑。王玉嬌也點點頭,對貓仙說︰「貓仙子怎麼想到要來看我們鏡兒和玲歌的?你們神仙沒有事兒可做嗎?」

貓仙又是一愣怔。周鏡又趕快看著寧玲歌。寧玲歌抓抓頭皮,說︰「那個,呃,貓仙要去蓬萊山,路經此地,進來看看我,看看我們。」

「奧,是這樣啊。」王玉嬌點點頭。

寧玲歌聳聳肩,周鏡和貓仙又一次給寧玲歌豎起大拇指。

王玉嬌又要開口。寧玲歌一看,擔心王玉嬌再問出話來,就趕緊說︰「啊,娘,你這幾天身體怎麼樣啊?」

王玉嬌說好,說完好,正又要說話,寧玲歌又趕緊問︰「娘啊,這幾天您睡覺怎麼樣啊?」

王玉嬌說︰「也還行,就是有點想你們。」說到這里,王玉嬌正要說話。

寧玲歌又趕快說︰「啊,那個娘,我們想去看看旦兒,你也坐這麼常時間了,要不您休息一會兒?要不讓周鏡陪你一會兒?」寧玲歌把周鏡拉到王玉嬌的身邊。自己要月兌身。

「好好好。」王玉嬌拉著周鏡的手。

寧玲歌惦記著徐敏卸,就對王玉嬌說︰「娘,我和貓仙去看看旦兒。」

貓仙站起來,對王玉嬌說︰「夫人,我先下去了。」

「好好好。」貓仙和寧玲歌剛走到門口,王玉嬌又叫了一聲︰「玲歌。」

「嗯?」寧玲收住腳,愁眉苦臉的問道︰「娘?您還有什麼事兒?」擔心王玉嬌又問什麼話。

「你說到旦兒了,娘想對你和鏡兒說。」王玉嬌微笑著說。

「您說,什麼事兒?」寧玲歌看著貓仙和周鏡觸觸鼻子。

「你們也該要個孩子了!」

王玉嬌的話,把寧玲歌說的一口口水差點嗆住。周鏡看著寧玲歌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

貓仙只好低下頭,因為她覺得這句話說的事兒她可以當做沒听見,實在是和她沒關系。

寧玲歌和貓仙出了廳堂,寧玲歌拍拍胸脯,大口大口的喘氣。

貓仙笑笑說︰「你這個婆婆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寧玲歌看著貓仙,壞壞的笑。貓仙莫名其妙地問寧玲歌看什麼?並且模著自己的臉,以為自己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呢,後來,寧玲歌才笑著說,貓仙也會撒謊了。

貓仙笑笑,說那是被她逼的趕鴨子上架。

貓仙說趕緊去看徐敏卸吧,寧玲歌才想起來,趕緊走。

在半路上正好踫到海麗引著大夫來了,海麗叫著寧玲歌,「小姐,大夫……」

「噓!」寧玲歌趕緊讓海麗小聲一點兒,把大夫悄悄地帶到徐敏卸那里。請大夫給徐敏卸診治。

大夫看了看,給把脈,說是虛月兌,又加驚嚇,還受了內傷。給徐敏卸開了藥方。寧玲歌讓海麗把大夫送走,並且去給徐敏卸熬藥,又讓海麗傳下話去,誰都不許說出來,徐敏卸在府里,絕不能讓王玉嬌知道,徐敏卸的事兒。

海麗領著話下去了。

寧玲歌看著徐敏卸那似乎熟睡的面容,靜靜地,卻不安詳,滿臉都是驚恐,突然徐敏卸在昏迷中驚叫了一聲,「放了我!放了我!」寧玲歌趕緊去拍著徐敏卸的背,像哄小孩兒一樣,哄徐敏卸,徐敏卸又安靜下來,繼續昏睡。

寧玲歌為徐敏卸擦去眼角那殘留的淚滴,心里一陣兒疼痛涌上來。泛濫的潮水在她心海翻騰,那可惡的狐媚兒,遲早一天,要親手殺了她!

貓仙看著寧玲歌對徐敏卸的那份關心和憐愛,心里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安慰寧玲歌說︰「她會好起來的。」

寧玲歌點點頭,想起第一次听說徐敏卸的時候,那份嫉妒,和心里深深的羨慕,想起第一次和徐敏卸見面時,那份憎恨,自己要是早知道徐敏卸已經被狐媚兒控制了身體,也許會是另一番場景。

可憐的徐敏卸親眼目睹倆個母親的離世,都不能左右自己的情緒,想到這里,寧玲歌感覺自己的心被挖空一般,那份不忍和心疼,為什麼當徐敏卸的身體還不能完全屬于自己時,寧玲歌都一點兒也沒有呢?而現在,一個真真實實的徐敏卸躺在這里,寧玲歌卻心痛無比呢?

想著想著,寧玲歌盡然落下幾滴眼淚,冰冷的淚水,把寧玲歌帶了回來。寧玲歌意識到自己的哭了,趕緊擦擦眼淚,這時,周鏡進來了,她看見寧玲個眼眶紅紅的,眼角還有殘留的淚痕,就走到寧玲歌的身邊,拉著寧玲歌的手。

貓仙說自己要去看看徐敏卸的藥,也借故出去了。

周鏡溫柔地說︰「玲歌,徐敏卸會好的。」

寧玲歌點點頭,看了一眼徐敏卸說︰「以前,她被徐敏卸佔著身體,我一點兒也不知道她的痛,無數次叫罵著她的名字,她一定心痛死了,也一定很恨我。」

周鏡搖搖頭,把寧玲歌的手放在自己的嘴上親吻了一下,說︰「她能理解你的。我想,她也一定恨死了狐媚兒那只狐狸精。」

寧玲歌點點頭。

這時,海麗在門口叫道︰「小姐,旦兒給你帶來了。」

寧玲歌和周鏡互視一眼,手拉著手走了出去,寧玲歌和周鏡一看,一個可愛的笑姑娘,看到他們眼里都是害怕的眼光。

海麗對旦兒溫柔的說︰「旦兒,不要怕,這是我們小姐和姑爺,他們都是好人。」

旦兒看著他們眼里的恐懼只增無減,看起來更加膽顫了。

寧玲歌笑笑,對海麗說︰「什麼小姐和姑爺,讓我來。」寧玲歌蹲下來,試圖去拉旦兒的手,但是旦兒卻把手背到了後面。寧玲歌眼珠一轉,從手里變出一個糖人來,在旦兒的眼前晃蕩,並且溫柔的說︰「旦兒,喜歡嗎?」

旦兒明顯不領情。

寧玲歌不放棄又說和顏悅色地說︰「旦兒,這個糖人很好吃,你嘗嘗看。」

寧玲歌把那個糖人硬是塞到了旦兒的手里。旦兒勉強接住了。但是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寧玲歌又說︰「旦兒,我是你娘最好的朋友,你娘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她說要讓我照顧你,我是好人,你叫我,叫我?」寧玲歌抬起頭來,對貓仙和周鏡說︰「她該叫我什麼好呢?」

貓仙瞪著眼楮表示不知。周鏡也搖搖頭。寧玲歌低頭想想,自己也不知道旦兒該叫自己什麼好,就問海麗。

海麗想了想,看看貓仙和周鏡,又看看寧玲歌。一副有話想說的味道。

寧玲歌擺出一個表情,示意海麗說。

海麗吞吞吐吐的說︰「小姐,您覺得旦兒管你叫姨娘怎麼樣?」

寧玲歌想了想說︰「挺好啊,挺好挺好。就叫姨娘。」寧玲歌蹲,拍著自己的胸脯,對旦兒溫柔地說︰「旦兒,以後我,就是你的姨娘了。」

寧玲歌說完,又問貓仙和周鏡。貓仙和周鏡表示贊成。

晚上,周鏡和寧玲歌站在窗前,皎潔的月光灑下柔和的光,周鏡看著那清澈的月光,腦海里浮現了一個美妙的遐想;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寧玲歌看著周鏡那副自我陶醉的樣子問周鏡,「周鏡,你在想什麼?都笑出聲了。」

周鏡看看寧玲歌,雙手捧起寧玲歌的臉,把嘴湊到寧玲歌的臉上,輕輕地說︰「玲歌,今天白天,娘說的話,我們可以考慮一下。」

寧玲歌眨巴一下眼楮,「那句話呢?」今天白天王玉嬌確實是說了很多話。

周鏡把寧玲歌的臉捏了一下說︰「娘讓我們生了一個寶貝,你忘了。」

寧玲歌微笑著低下頭,月亮把那清涼的光輝溶入寧玲歌和周鏡的眼楮里,讓他們的目光充滿美好的希望!

月光是上蒼派來的美妙天使,寧玲歌的不語,周鏡完全以為寧玲歌同意了,他高興地抱起寧玲歌把寧玲歌放到那張他們好久沒有溫暖過的大床,寧玲歌跌在柔軟的床里,周鏡爬在寧玲歌的身上,嘴幾乎是抵著寧玲歌的嘴,輕輕地說︰「玲歌,我們現在就造一個小人吧?」

寧玲歌被他逗的‘格格格’笑,一笑時撅起的嘴和周鏡的嘴唇踫到一起。周鏡就緊緊的吸住寧玲歌的嘴。

一會兒,寧玲歌推開周鏡,小聲說︰「周鏡,現在狐媚兒還沒有死,我要是真的懷上了孩子,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周鏡急著說︰「不是有我嗎?你不相信我?還有貓仙呢?現在徐敏卸也已經回來了,你也看見了那狐媚兒更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寧玲歌見周鏡那副急了的樣子,小聲說︰「知道你厲害了。」

周鏡在寧玲歌的嘴上親了一口說︰「今天,海麗說旦兒該叫你什麼的時候,我猜想,海麗是想說讓旦兒叫你娘來著。」

寧玲歌笑笑,「你又不是海麗,你怎麼知道海麗想什麼?」

「你看海麗的那副表情,如果真是說叫你姨娘的話,有那麼難嗎?」周鏡在寧玲歌的額頭戳了一下,「你呀。」

寧玲歌又撅起嘴來,模模自己的額頭,對周鏡狠狠地說︰「你們都來戳我的額頭,我都被你們戳傻了。」

周鏡笑笑,用嘴把寧玲歌的額頭,親了又親。倆人陷入歡樂的海洋中。

當金燦燦的陽光傾瀉下來的時候,寧玲歌和周鏡從夢中醒來,寧玲歌翻身正好看見周鏡在看著自己。寧玲歌沖著周鏡笑笑說︰「周鏡,如果每日都能像這樣,睡覺睡到自然醒,醒來的時候,你就在身邊看著我笑,那該多好啊。」

周鏡模模寧玲歌的臉,又親了一口寧玲歌的嘴,說︰「這樣的日子,不就在現在嗎?」

寧玲歌笑笑。周鏡翻身爬到寧玲歌的身上,輕輕地說︰「昨天晚上……」

「  」兩聲敲門聲,緊接著海麗在門口叫道︰「小姐,姑爺。」听到聲音,周鏡嚇的趕緊鑽到被子里。

寧玲歌笑著問,「什麼事兒?」

海麗在門口說︰「小姐,徐小姐醒了。」

「是嗎?!我馬上就到。」寧玲歌趕緊說著便起身穿衣服。

周鏡和寧玲歌來到徐敏卸的屋子時,徐敏卸正在喝湯,寧玲歌走到徐敏卸的身邊,她們見過無數次面,也交過很多次手,可這樣的見面的方式還是第一次。寧玲歌顯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徐敏卸也低下頭來,完全和被狐媚兒控制時是兩個性格。

周鏡和貓仙互相看看,領悟了彼此的意思,給海麗遞了一個眼色,海麗跟著周鏡和貓仙就出去了。

屋子里只留下寧玲歌和徐敏卸。靜悄悄地,仿佛輕輕地一個動作就能將這平靜擊破。徐敏卸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寧玲歌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可是他們的心海卻如驚濤駭浪般翻滾不停。

寧玲歌的思緒由從前到現在,過了一遍,她終于抬眼看著徐敏卸,邁開步子,向徐敏卸走去。她仿佛听到了徐敏卸心跳加速的聲音。

徐敏卸的兩只手不自在的來回搓著。也許那份害怕依舊套著她。寧玲歌看著,心疼又涌上一絲心疼。她走到徐敏卸的床前,坐了下來,伸手抓住了徐敏卸的手。徐敏卸躲了一下。寧玲歌的手就在徐敏卸的躲她那一刻,她的手跟著心顫抖了一下。

寧玲歌抬眼看去,徐敏卸滿眼都是恐懼,一看到她的眼神,就趕緊將頭低下。寧玲歌的雙手也學著徐敏卸的雙手搓了搓,她吞了一口口水,慢慢地說︰「現在,你回家了,不要再害怕了,有我在你身邊。那只狐妖再也不敢把你怎麼樣了。」

寧玲歌見徐敏卸不說話,又說︰「以前那種見面方式真是讓人想起來就心疼,我每次叫著你的名字,罵那只狐妖,你的心里一定好難受吧?我,再也不會那樣了。」

徐敏卸听到這里,終于搖搖頭。

寧玲歌看著徐敏卸這樣猶豫害怕,以前的那些也一股腦兒的全亂纏在了一起,該怎麼做呢?該怎麼做,徐敏卸才能從那陰影里走出來呢?寧玲歌對徐敏卸鼓足勇氣說︰「敏卸,我們不能夠左右我們的生,但是我們能夠改變我們的未來。你相信我,有我在,我就會保護你的,我們一起創建我們的未來。」

半響,徐敏卸終于開口,戰戰兢兢地說︰「我不敢去想未來,我只是在想,」

「你在想什麼?你告訴我,我來辦。」寧玲歌再怎麼追問,徐敏卸都不再肯說,只是推說沒有什麼。

寧玲歌拉起徐敏卸的手,真誠地說︰「難道你要你人生的道路就是一道滑梯不成?一直向下,向下,直到到了盡頭?你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你就想從此一蹶不振了嗎?」

徐敏卸抬起頭看著寧玲歌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寧玲歌。

寧玲歌給了徐敏卸一個肯定的眼神。認認真真地說︰「你就安心住在這里,我有什麼,你就有什麼。你需要什麼,就和我說,或者告訴海麗,山喜都可以。」

徐敏卸點點頭。寧玲歌和徐敏卸緊緊的把手拉在一起。

海麗輕輕地推開門,送進一碗藥來,對寧玲歌說,徐敏卸的藥煎好了。寧玲歌勸說徐敏卸把藥喝下。

之後,徐敏卸在寧玲歌和周鏡的帶領下,見了王玉嬌。王玉嬌早就听說真正的徐敏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知書達理,可惜在眼楮能看見的時候,沒有見到這樣懂事的姑娘,現在也只能听她的聲音了。

徐敏卸讓海麗給自己買來了琴,徐敏卸沒事的時候,就會彈彈琴,逐漸從那可怕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周鏡也回到皇宮里,一日在皇宮里踫到了太子鶴都。鶴都問及寧玲歌和徐敏卸,周鏡恭恭敬敬地將寧玲歌和徐敏卸的一切告知太子鶴都。

鶴都心里惦念著寧玲歌,也掛記著徐敏卸。表示要有時間會去看她們。周鏡對太子的關心表示感謝後就走了。

狐媚兒逃到一個山洞里,身體極度的虛月兌,她提氣為自己療傷,不料昏倒過去。一個黑影出現在山洞里,來到她的身邊……

徐敏卸果真是溫柔賢淑,聰慧大方。只是那股淡淡的憂傷時常掛在臉上,也體現在她的琴聲中。相處幾天下來,王玉嬌和寧玲歌都很喜歡徐敏卸的乖巧和懂事。

徐敏卸每日都不怎麼走動,除了吃飯,基本都把自己關在屋里不是彈琴就是寫字作畫。

周鏡從宮里回來對寧玲歌說,太子鶴都問道她和徐敏卸了。

寧玲歌笑著說︰「周鏡,你說太子還會不會喜歡徐敏卸了呢?」

周鏡想了想說︰「從太子的眼中看得出有一股很重的牽掛,但是我不能肯定是對徐敏卸的。」

「周鏡!」寧玲歌撅起嘴來,「你什麼意思?」

「我沒有意思啊?我說什麼了?」周鏡委屈地說。

「你瞧你說的,是說太子在關心我了?」

「玲歌,即便太子是在關心你,我又能管得了嗎?我知道你的心意就行了啊。」周鏡也是氣呼呼的說︰「我就是在心底悄悄的吃那麼一點兒小醋,你都不肯啊!」

寧玲歌笑了,拉著周鏡的胳膊說︰「周鏡,你真是這樣想的嗎?」

周鏡看看寧玲歌,把食指彎曲在寧玲歌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溫柔的說︰「你以後不許無厘頭的和我吵架!」

寧玲歌把頭靠在周鏡的胸前,撒嬌地說︰「知道了。」寧玲歌狡邪的笑笑,又對周鏡說︰「剛才我們說到哪了?」

「吵架那!」周鏡沒好氣的說。

「周鏡,人家是要和你說徐敏卸和太子的事兒。」

「好好的說著徐敏卸,又差點吵起來。」周鏡把臉轉過去,背對著寧玲歌說︰「不說了。由他們去吧。」

「他們?周鏡,你說她們能有下文嗎?」

「我不知道。」周鏡把寧玲歌抱在懷里,把嘴湊到寧玲歌的嘴上,淡淡地說︰「你也讓他們順其自然去吧。」周鏡把嘴放在寧玲歌的嘴上。

「討厭!」寧玲歌推開周鏡,看看外面,「大白天的。」說著往外面走。

「你去哪里?」周鏡追問。

「我去看看徐敏卸。」寧玲歌一股煙似得跑了出去。

寧玲歌走近徐敏卸,徐敏卸陶醉在她憂傷的琴聲中,不知道寧玲歌的到來。

半響,徐敏卸才發現寧玲歌的到來,趕緊站起來,給寧玲歌行禮,溫柔地說︰「姐姐什麼時候來的?」

寧玲歌笑著說︰「剛來一會兒,奧,你以後見了我不必多禮。」

徐敏卸又行禮說︰「是,姐姐。」

寧玲歌見她又行禮,很無奈,干脆也不管了。就湊近徐敏卸,問徐敏卸還是否記得太子鶴都?

徐敏卸想了想,點點頭。

寧玲歌說︰「今天太子鶴都問你了,看上去,還很關心你呢。」

徐敏卸的嘴角輕輕地掛上一個弧度,但很快有換成倒弧度,紅著臉說︰「那真是三生有幸了,我這麼一個小女子,還能得太子掛記。」

寧玲歌彎下腰,看看徐敏卸,只見她面容略帶羞澀。看見寧玲歌看自己,把臉轉了過去。寧玲歌又走到徐敏卸的前面說︰「敏卸,如果太子還有意……」

「姐姐,」徐敏卸果斷的打斷寧玲歌的話,說︰「我怎麼能再和太子相配?他是高高在上,而我,被一只狐妖佔據身體那麼長時間,做了那麼多壞事,我怎麼能還在奢望?」

寧玲歌正欲在說話,徐敏卸阻止,把臉微微低下,眼淚從眼眶灑落。寧玲歌也把話止住。

幾天下來,一切安然無恙。一天,海麗去請徐敏卸吃飯。徐敏卸沒有給海麗開門,只是說馬上就去。

海麗很奇怪,每次海麗來請徐敏卸,她都會禮貌的門打開,對海麗等下人都和顏悅色,可是今天,海麗對徐敏卸的舉動有點異樣而感到奇怪。就和寧玲歌說了。

寧玲歌則表示能理解。正和海麗說話的份時,徐敏卸走來了,她走到寧玲歌和海麗身邊時,瞪著眼楮對海麗說︰「海麗!你在和姐姐說我的壞話嗎!?」

一句話把海麗和寧玲歌都著實嚇了一跳。

海麗趕緊搖頭擺手解釋說︰「沒有。沒有。」

寧玲歌對徐敏卸說︰「敏卸,海麗沒有這樣說…。」

「好了,不是吃飯嗎?」徐敏卸打斷寧玲歌的話,只顧前面走了。也不管寧玲歌和海麗了。

寧玲歌和海麗互相看看。

海麗把嘴湊到寧玲歌的耳朵邊說︰「小姐,她不會是?」

寧玲歌抬手,四下看看,對海麗小聲說︰「我們小心點,對她格外留心點。」

「嗯。」海麗點點頭,跟著寧玲歌走了。

吃飯中,徐敏卸吃的很少,卻觀察的很多,寧玲歌和海麗四目相對。

徐敏卸的舉動都被大家看在眼里。以前的徐敏卸都是有禮貌的盡讓大家,而且從來不四處張望。今天的徐敏卸,卻明顯的心不在焉。

寧玲歌把一筷子菜送到嘴里,看看周鏡,看看貓仙,貓仙和周鏡也都發現了徐敏卸的異樣,正在這時,徐敏卸放下筷子,說自己吃飽了,轉身就走了。

以前的徐敏卸總會先和王玉嬌打招呼,在和眾人打招呼。可是今天。放下筷子就走了。

寧玲歌看著徐敏卸走遠,只見貓仙和周鏡也正和自己是一個異樣的眼光。

王玉嬌對寧玲歌和周鏡說︰「今天的飯菜不合敏卸的口味嗎?怎麼就不吃了呢?」

寧玲歌說一會兒讓海麗給她送去一些點心的。

王玉嬌點點頭。說徐敏卸是一個可憐的孩子,要多多照顧她。

寧玲歌和周鏡連連點頭,應著王玉嬌的話。說會把徐敏卸照顧好的。

飯後,寧玲歌對貓仙和周鏡說︰「徐敏卸今天不對勁兒了!」

周鏡和貓仙也贊同的點點頭。

寧玲歌說︰「難道以前都是她裝出來的?」

貓仙和周鏡均都搖搖頭,貓仙說︰「徐敏卸是出了名的知書達理,不會裝的。」

「嗯。」周鏡點點頭說︰「她要是裝,也會一裝到底才對,再說她也沒有必要裝。」

「那是?!」寧玲歌一說完這半句話,周鏡和貓仙都點頭。

寧玲歌‘忽’的站起來,轉身就走。

「玲歌!你干嘛去?」周鏡一把拉著寧玲歌。

「趕快把她拿下,要不然,」

「噓!」貓仙趕快制止寧玲歌的高吼二叫,壓低聲音說︰「那狐媚兒受了那麼重的傷,這麼快能好,就又敢找上門來,說明她背後一定有魔尊的支持。」

「那我也不怕她。」寧玲歌理直氣壯地說。

「玲歌,現在是在府里,這麼多人,你要輕舉妄動,會傷及無辜的。」貓仙說。

寧玲歌點點頭,表示贊成,問貓仙︰「那我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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