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一切迷惑的神色,她隨口問道,「什麼東西?」
聲音沒有一絲讓人感覺到不對,而是讓人覺得無論發生了天大的事,都無法蕩起她心中曾經的那份激情。
變得異常的寡淡了。
王玉兒听到如此清風淡雅的聲音,秀眉蹙了蹙,一絲不悅閃過秀美的面龐,她捂唇輕笑,聲音魅惑而陰險,「難道,大娘听到如此,都沒有一絲感覺嗎?」
「我能有什麼感覺?」自從入佛了,她看開了很多事情,也想通了很多。入佛之人要清風寡淡,心態平衡,不要去勾心斗角。
「看來,大娘念了幾天的佛,人都變得不那麼矯情了王玉兒嗤笑,聲音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如果,沒有什麼事,就請你出去,不要打攪了清淨的佛堂她嘴角抽了抽,清艷的臉上卻沒有顯示出任何神色,淡漠的口吻。
「大娘就這麼不喜歡看到玉兒麼?」王玉兒神色中帶著狠絕,陰森恐怖,唇邊的笑意益發的鮮艷,如同黑夜綻開的紅色玫瑰,妖冶又致命。
「出去——」劉碧如的聲音由輕在漸漸加重,眉目微微蹙了蹙,但是很快便舒展了。
縴長沒有瑕疵的手一直都不停的敲著榆木。
王玉兒听到如此的聲音,不但沒有發怒,反而唇邊的笑意愈發的鮮艷起來,她故意壓低聲音譏誚道,「玉兒還以為大娘多清風寡淡了,脾氣居然還是那麼的急躁,如此的沉不住氣
「既然你事沒事找事,那麼就請你出去。這里是佛堂,修身養性,念佛吃齋的地方,不是你這種大家閨秀該來的地方劉碧如眼神微斜看向一旁的瓷瓶,語氣頗為緩慢,但是暗藏鋒利。
「玉兒只是替爹爹為大娘送來一樣東西而已王玉兒看著劉碧如的後背,眼中銳利又再次多了幾分,聲音不緩不慢。
表達的如此明確。
是他?
劉碧如神情愣了愣,敲榆木的動作也僵硬在半空中,她久久沒有說話。
心中卻倏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難道‥‥
她不敢在想下去,她頓時感覺深陷在壓抑的暴風雨中,壓抑得讓她難以喘息,心也蔓延著一抹疼痛。那種痛,如被人放在鋼板上,**果的蹂躪著,割碎著‥‥‥
王玉兒得逞的笑意溢出在她的唇邊,紅唇頓時顯得紅潤,卻狠毒致命。
她蓮步輕抬,不慌不忙的走到劉碧如身邊,眼神一狠,心中暗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她瞬間收斂了一切思緒,做出一副楚楚可憐似有極其為難的模樣,柔柔的聲音中透著一抹悲傷,「大娘,不是玉兒要來找你,是爹爹他,讓玉兒把這個給你
王玉兒動作極其緩慢的從腰間抽出一個小瓶子來,瓶子嬌小精致,上面還刻著幾朵小花。
劉碧如緩緩地轉過頭來,看著王玉兒縴細的手中拿著的一個小瓷瓶,她愣住了,陡然瞪大雙眸,瞳仁驚恐的縮了縮,眼底翻滾著復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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