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你還在生那次的氣?」王丞相的臉色一下變得凝重了起來,口吻也和緩了很多,沒有剛才那般厲聲。
王雅兒不屑冷笑,譏諷道,「雅兒哪敢和爹爹生氣,爹爹是一家之主,我只是爹爹的女兒,爹爹要女兒死,難道女兒還敢說一句違反的話?」
「雅兒——」王丞相剛放緩的語氣,又在一次的被王雅兒輕易的挑起了怒火來,這兩個簡簡單單的字,卻蘊含著一抹難以消除的怒氣在其中。
「既然,爹爹沒有什麼事情要告訴雅兒了,那麼雅兒就先行告退了王雅兒欠身,不緩不慢的說道。
隨後轉身,欲步朝內閣門外走去,卻被後面傳來的一道痛心的嘆息聲,放緩了腳步。
「哎——」王丞相痛心的嘆息了一聲,隨後悲傷的語調繼續說道,「雅兒,你就是在生那日的氣不是嗎?難道,你認為你一點錯都沒有嗎?你認為爹爹真的是那麼狠心下的了手的人嗎?你想想這麼多年了,爹爹是怎樣寵溺,怎樣疼你的?難道,你全部都忘記了嗎?你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他心中翻涌出一股哀傷的心境,她的女兒居然那麼的不理解他。
竟然認為他是那麼狠心的一個人。
王雅兒停住腳步,閉上雙眸,一絲絕望之光劃過眼角,她很是平靜的說道,「爹爹,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呢?雅兒這幾日會好好的,乖乖的,等待太子殿下的迎接。雅兒會高高興興的嫁給太子殿下,請爹爹放心
話一落,王雅兒便踏出了內閣的門檻,唇邊是嘲笑的弧度,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
娘親那日為她丟了大夫人之位,失去了那個位子,娘親想不開,和毒酒自盡了。
這一切的一切後果,誰能補償?
現在說幾句好听的,難道,娘親就死而復活?
呵,冰冷的笑意瞬間就蔓延了王雅兒的整顆溫熱的心,那冷度如地窖里最冰冷的冰塊,沒有留絲毫的空隙,就那樣密不透風的,緊緊包裹著她那顆溫熱的心。
從那日過後,她在幸福可言,她再也感受不到娘親的溫暖,也再也感受不到爹爹的疼愛。
她成了一個孤獨的人,她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完下半生。
看著王雅兒絕望、悲傷、落幕離去的背影,王丞相滿目心疼的看著她。
心中也是疼痛不已。
皇莆蘇澤一回到皇宮便就去皇莆絕的寢宮。
對皇莆絕說了他對王雅兒的情愫。
皇莆絕現在整個人都處在憂傷與絕望的狀態,因為連續找了好幾日都還未曾有皇後的下落,他也無心過問這些。
便點頭應允了。
第二日,皇莆蘇澤迫不及待就下了聖旨。
婚禮定在三日後。
當丞相府一群人接過聖旨後,王丞相一臉憂郁的神色,而王雅兒卻只是冷笑,那笑蘊含了深深的失望,以及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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