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帶她來這個小木屋時,其實這個木屋離她們那個木屋也遠不了多少,只是這個地方有些隱蔽,不宜被發現。
「進來坐吧!站著會累的雪姬難得用如此溫柔的聲音對皇莆諾曦說話。
皇莆諾曦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呆滯了一下,隨後唇邊輕揚起一抹淺笑,她徑直的朝雪姬對面的木制椅走去。
「問吧!我有些發困了,說不一定一會會在你問問題的時候睡著了也說不一定雪姬苦笑道,眉宇間泛著絲絲疲憊的神色。
「嗯!你是不是認識我師父?你們曾經是不是有過交接?」她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痛楚,是在她看向那漫天大火的時候,所流露出來的一點,只有那麼一瞬間,但是還是被皇莆諾曦給撲捉到了。
「我是認識你師父就算是極度疲憊的眼神中,在听到有關于頑晨逸時,眼中忽然升出一道銳利之光,將那極其疲憊的眼神所淹沒,仿佛一根冰錐在哪一瞬間,刺中了她的要害一般,她猛地一下被疼醒,睡意全無。
皇莆諾曦凝視著他的眼神怔了怔,一絲迷茫從眼底微顯而出,她不禁問道,「既然認識我師父,為什麼我們生活在這里兩年之多,你卻沒看看他一次?」
雪姬唇邊扯出一抹苦笑,「有什麼好看的?」去看他冷漠之極的眼神,還是那冰冷如霜從不被融化掉的冷聲?
他肯定不想見到她,因為他的心中只有她。
而她就是過眼雲煙,就如那白霧一般,雖然在空氣之中流動著,但是卻隨著太陽而出,她也就漸漸消失了。
人們心中只記得太陽的美,卻無人知曉白霧的淒涼。
她就是他心中的太陽,她只是那不被人記住,毫不起眼的白霧而已。
這樣的口吻,這樣的眼神,讓皇莆諾曦的猜疑變成了肯定,她一定很恨頑晨逸,一斂所有思緒,她緩緩開口問道,「你和我師父有過一段情?」
能讓一個女子恨如此之久,除了那痛徹心扉,忘不能忘的情。絕對沒有比這恨意來的更刻骨的。
難道,她就是師父口中說的曼莎?皇莆諾曦疑惑的目光審視的注視著雪姬,她的面容被柔和的燭光傾灑了一層,顯得不是那麼的冰冷,帶著一絲溫度。
雪姬眼底隱藏著一絲戾氣,她此時微黃的面容有著一絲猶豫的神色,她不是早就知道她會察覺而出的嗎?
為什麼做好了一切的心里準備,但是,當她如此問出口時,她卻覺得那般的難以啟齒。
房內無聲,唯有那狂風呼嘯的聲音,給房內的氣氛增添了幾分詭異。
雪姬沒有回答,皇莆諾曦也唯有等。
良久,她終于緩緩起唇,「有過說出這兩個字,仿佛說出了她的痛楚,即使微黃的燭光此時打在她的臉上,她的臉色異常泛白,是無法掩飾住的。
「你是曼莎!?」皇莆諾曦微微瞪大漆黑的眸子,口吻有著一抹震驚,卻又有著一抹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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