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看著戰友在城外激戰,而自己一直龜縮在城里做後備軍,整個龍軍二團一營的戰士們都快憋瘋了。一得到進攻的命令,戰士們就像出匣的猛虎,飛一般涌入了清遠城外右翼的防守陣地。
「開火!」
隨著營長何德興一聲令下,整個二團一營由蟒14型步槍和輕重機槍組成的密集火力,瞬間就暴風驟雨一般向著嗷嗷亂叫的南昆軍隊激射而去。
剛進入城外陣地的二團一營幾百支步槍機槍幾乎同時開火。
強大的火力,精準的槍法。整個營的龍軍戰士借著堅固防守工事的掩護,迅速地屠殺著前面包抄右翼的南昆軍隊。
南昆軍隊負責進攻右翼的兩個團,人多勢眾,來勢洶洶。但奈何這些混編的南昆軍隊士兵平時幾乎沒有接受過系統的訓練,只知道在軍官的指揮下猛沖猛打,根本沒有進退章法可言。
如今一旦被堅韌的鐵絲網阻擋住,前擁後堵,進退兩難。被擠成一團的士兵連舉槍射擊都無法做到。
南昆軍士兵的血肉之軀怎麼擋得住兩百米外新式步槍攢射的子彈?在前面一排排士兵被割麥子一樣射中倒地後,整個部隊沖鋒的勢頭一頓,便潮水一樣朝後退。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左翼陣地上。
進入城牆上的二團二營戰士,迅速地布置好輕重機槍,槍口居高臨下就向對方的沖鋒部隊掃射過去。
「給老子狠狠地打!」
隨著一聲令下,早已上好子彈的蟒14型步槍槍栓一拉,舉槍瞄準,輕松地屠殺起停在左翼鐵絲網前的南昆軍隊來。
「轟……轟……轟……」
龍軍炮營的覆蓋射擊也開始了。
和南昆軍隊炮兵的亂打一氣不同,早已標好了射擊諸元的野炮和野炮,以及眾多迫擊炮一起發威。怒吼的炮聲中將一發發炮彈精準射向對方的炮兵陣地和重機槍陣地。
原本依靠數量和密集布置來壓制龍軍重火力的南昆軍隊,立刻就嘗到了苦頭。被龍軍眾多火炮集中射擊的後果,就是一架又一架大炮被打啞,一挺又一挺重機槍被炸飛,一群又一群士兵揮舞著四肢飛到半空。
「**營的兄弟們,都給老子沖,抓了郭運才,宰了季小兵。」
在南昆軍隊後方,一直埋伏在密林里的龍軍**營戰士,甚至連敵人偵察兵都沒有遇到一個,就安全地等到了包抄命令。
**營營長覃輝騎在馬上,抽出自己的佩刀,大吼著下達了全速進攻的命令。四百多名蓄勢待發的龍軍戰士,全都低頭彎腰飛速向著不遠處的南昆軍營地沖去。
幾乎在同一時刻。在南昆軍隊的前線指揮部里,一個個身著迷彩服的身影如同幽靈一般從天而降。
他們鬼魅一般在亂糟糟的軍營里穿梭。每一個剛剛發現他們身影的南昆士兵,連話都沒來得及喊一聲,就被鋒利的匕首割喉而亡。
十秒鐘不到,那些神秘的身影就人間蒸發一般從指揮部里消失。
指揮部里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腳下的大地就一陣顫抖。然後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沖天而起的火光。
很快,剛剛搭建不到一天的南昆軍隊前線指揮部就變成了一片廢墟。
郭運才站在小山包上,用望遠鏡觀察著遠方的戰斗。看著看著,他的雙手就開始顫抖了起來。
沒想到,實在沒想到啊!才半個小時不到,自己在人數上佔著絕對優勢的戰場,形勢卻急劇下轉。
原本以為自己的大炮和輕重機槍至少能夠牽制住龍軍的重火力半個小時,確保沖鋒的步兵能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一舉擊垮對方的陣地。
誰知二十分鐘不到,自己的所有重火力武器幾乎全部被對方打癱瘓。
那看起來蔚為壯觀的三個方向大沖鋒,在被對方的地雷陣、鐵絲網阻攔後,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就看到成排成排的南昆士兵前僕後繼地倒下。
而消滅了南昆軍隊重火力的龍軍炮營,及時調轉方向,把一枚枚炮彈發泄到亂成一鍋粥、毫無章法的南昆士兵群里。
一時間,入眼之處盡是被打死打傷的南昆士兵。他們有的被炮彈炸死,有的被重機槍掃射成馬蜂窩,有的被敵人那精準的槍法打死。還有四處瘋狂亂跑的逃兵,和那些嚇得跪地投降的士兵。敗退的場面,到處都是……
郭運才的背心開始冒出一陣陣冷汗。從目前情況來看,本來能夠以多打少、穩*勝券的戰斗已經變得無法收拾了。
戰斗勝利在望的戰斗,瞬間變成了失敗在望的大潰敗。
「司令,司令。大事不好了,快,快撤吧!」
一直堅守在指揮部的副官忽然連爬帶滾地跑到郭運才面前,哭喪著臉喊叫道。
「吼什麼吼?老子還沒死呢!我們的部隊還有大部分力量在,還必須給我死攻。」色厲內荏的郭運才一巴掌扇在副官臉上,「你再給老子動搖軍心,老子斃了你!」
「司令,我……我們……我們後面出現了大股敵人。而且……而且我們的指揮部被突然冒出來的不明身份人給炸了!再不撤,我們……我們恐怕就來不及了!」
又氣又急的副官斷斷續續說道。
一听自己的前線指揮部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人給端了,郭運才身子一晃,差點跌倒在地。
「司令,我們快跑吧!整個督戰團根本抵擋不住那些潰敗的士兵啊!」
半個小時前還趾高氣昂、吆三喝四的督戰團團戰左建湖帶著滿身傷痕跑了過來。
「跑,老子當然要跑!」穩定了一下情緒的郭運才忽然發愁一陣狂笑,「不過,你得給我留下斷後!」
「不不不,司令,我手下的士兵們全都被沖散完了。我拿什麼來斷後啊?」已經是光桿司令一個的左建湖哀嚎道。
「砰!」
一聲清脆的槍聲,毫無征兆地響起。
郭運才周圍的人都給下了一大跳。
他們注目抬頭一看,正好看到郭運才張嘴吹著手槍口冒出的青煙。而在他的腳下,那個一直是郭司令身前紅人的左建湖倒在了血泊里,身子還在不停地抽搐。
郭運才臉不紅心不跳地迅速地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把這一套司令行頭套在了這個被打爛了頭的左建湖身上。然後抓起一件破爛衣裳套在身上,轉身就向山下跑去。
「兄弟們,都跟老子撤。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老子早晚還得收拾了任曉禹這個狗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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