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女人,居然這麼沒眼光,拋棄我們可愛的佑佑,這是她的損失。這事佑佑別擔心,你現在不行是因為還沒有長大,也沒有遇到那個人,等你真正的長大了自然就行……」藍佐輕柔的聲音安慰著他的寶貝兒子,那聲音似乎帶著奇異的魅惑,讓藍佑安心下來不在這麼著急焦慮。
藍佑雖然不在這麼擔心,不過他還是準備等有空的時候去醫院看看,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真不行,爸爸瞞著他也是正常的。
在和爸爸聊了聊家常後,掛了電話,藍佑看了看被他弄的亂糟糟的臥室,開始收拾起來。
收拾好屋子後,藍佑已經沒有事做,去醫院檢查那個東西,他準備到臨市去,免得被熟人踫到尷尬。
給主管打了電話,說了他下午去上班,主管還安慰了他幾句,大抵就是天涯何處無芳草,大丈夫何患無妻,就他現在這條件只要好好工作,還怕沒有好女人。
下午,藍佑去了公司,走進公司,公司的氣氛有些奇怪,同事在看到他後欲言又止的樣子,藍佑倒是也沒有在意,可能是那個消息靈通的人士已經把他的事宣揚出去了,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丟點臉面而已。
「藍佑你進來一下,」主管在發現藍佑上班後,從辦公室里出來叫道。
藍佑放下手里的東西,跟著主管進了辦公司,看著主管欲言又止的樣子,藍佑笑笑說道︰「老大,我沒事,不就是女朋友跟人跑了嗎,大不了在找一個就是,我還是會努力工作的。」
「哎,藍佑啊,不是這件事。我是很喜歡你這小子的設計,你是年輕人,有闖勁,腦子也好使,設計出來的東西也很有思想。但是你就是太沖動了,比如這次,你根本就不該在傅少面前鬧的,不就是個女人嗎,在找就是了。現在倒好,你得罪了敷少,原本只要傅少不追究,到也沒有什麼。但是這次的事,你小子運氣不好,被總經理知道了,他把你開了,我沒辦法,只給你爭取了這個月的工資。以後你這沖動的脾氣也要改改了,我在錦城有朋友,如果你願意去,待遇不會比這里差多少,不過可能要適應幾個月,隊伍也要你自己帶,你要是願意就去錦城發展,」啤酒肚主管語重心長的對藍佑說道。
藍佑這孩子是他看中的,也是他一手提拔教導的,他還是希望這孩子以後的路能夠順一點。
「主管謝謝您的好意,我目前還不想離開江城,我先走了,」藍佑沉默了一下後說道,他拿起桌子上裝了工資的信封,轉身就走,腳步隱約有些慌亂,他從來沒有想過不過是抓個奸,就把一份不錯的工作給抓沒了,真的是不值啊。
藍佑很快就收拾好辦公桌上的私人物品,抱著一個不大的紙盒子,藍佑大步的離開這呆了一年多的公司,他用力的眨眨眼楮,雙眼好像被風沙迷眼了,有些疼有些澀有些難受。
回到家藍佑把紙盒子一丟,直接進入臥室躺床上挺尸了。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女朋友劈腿,自己那方面又不行,工作也丟了,這是藍佑從出生以來最最倒霉的一天了,他又想給爸爸打電話了,但是想到爸爸會擔心,藍佑還是抑制了自己的沖動,爸爸這些年已經夠辛苦了,他不能在讓爸爸操心了,最多江城混不下去,去別的城市混也是一樣,如果真不行,大不了他回老家幫他爸種田去。
藍佑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等他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藍佑接起電話,居然是房東打來的,他的房租是半年一交的,和房東說好過兩天交房租,藍佑從床上爬起來,把上個月剩下的工資拿出來數了數,已經不足三千了,加上這個月主管給他爭取來的工資,居然還差點,看來是要找朋友借點藍佑想著。
剛掏出手機,張宏那小子就打電話過來,約他去喝酒,藍佑想著反正要借錢,干脆把陳立也叫上,至于許飛還是算了,天天往外跑,阿梅肯定會不高興。
走進夜色,張宏和陳立都在,早就點了一些菜,只不過正等著藍佑過來。
「阿佑過來,餓了沒有,趕緊陪我吃,」張宏對張望的藍佑揮手道,他老早就不看好那個宣瑤瑤,現在兩人分開,張宏還是很高興的,藍佑對感情太過認真,張宏還是希望藍佑找一個能夠顧家的姑娘,而不是喜歡天天那男朋友的工作買奢侈品的姑娘,那樣的虛榮心,不是現在的藍佑能夠提供的起的。
藍佑肚子早已經餓的咕咕叫了,坐下後馬上開吃,吃飽了喝酒才沒麼傷胃,今天發生這麼多的事他真的想大醉一場。
「阿佑你怎麼了,一副苦惱的樣子,」陳立看著心情不是很好的藍佑問道。
「你們兩個誰還有錢,接濟兄弟一些,我工作丟了,要付房租還差點,」藍佑說道。
「你要多少,」張宏問道。
「兩三千了,房租八千多,我自己差不多還有八千,這幾天我就再去找個工作,」藍佑嘆口氣說道,早知道他就該存點,結果每個月都花光,工作一丟,連房租都不夠付了。
陳立有些奇怪的看向藍佑,怎麼會把工作給丟了,昨天還告訴他們要升職了,短短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阿佑怎麼就能把好好的工作給丟了。
「兩三千啊,你完全不用借,工作一時半會也不好找,這樣,我不是有個兼職嗎,是晚上六點到十二點左右,有五六百,最近這幾天都有,你頂我的班,我最近晚上正好沒空,等你找到工作後在告訴我,我打電話和領隊說一下,你明天晚上就去,這是日結的,」張宏對藍佑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正好可以讓我渡過這幾天,果然夠哥們,」藍佑拍了一下張宏的肩膀笑道。
「你現在急需嗎,要不要先拿點,」陳立問道,順便把口袋里的錢包丟給藍佑,他還是擔心藍佑會沒錢吃飯。
「那我不客氣了,先借一千,過兩天就還給你,」藍佑不客氣的拿走陳立錢包里的一疊人民幣。
幾個人中,就他最沒有打算,月關族,張宏整天吊兒郎當的,做什麼自由職業,反正在自己眼里就是不務正業,不過人家里不錯,從來不缺錢花。陳立很少亂花錢,從來不會弄到他這樣的地步,最近還借給許飛五萬,其實他挺不好意思的,張宏也借給許飛不少錢,就他這個月光族,別說借,自己現在都成困難戶。他們中許飛年紀最大,平時也最照顧他,現在想想藍佑真覺得自己太愚蠢了,怎麼就不知道平時存點,要不然許飛買房子他也能幫上點忙。
陳立和張宏兩人陪著藍佑喝了酒,三人又去唱歌,藍佑早已喝的醉醺醺,哭的稀里嘩啦的,半夜張宏和陳立揮手道別,把藍佑扶進車子里送回家去。
第二天藍佑再次頭痛欲裂的醒來,他有氣無力的拿起床頭的手機,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居然都已經是中午了,難怪肚子咕嚕嚕的叫起來。
站在洗手間里,藍佑看著亂糟糟的自己,低頭嗅了嗅,不但滿身的酒味還有汗味,月兌掉身上皺巴巴的襯衫,昨晚他怎麼回來的藍佑都不記得了,大約又是張宏把他給送回來的,這鞋子外套也應該是張宏幫忙月兌的。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藍佑拿著浴巾擦干滴水的頭發,換上一身干淨的衣服,渾身都清爽了,這讓藍佑的心情好了不少,拿著梳子隨意的梳了幾下,鏡子里的模樣讓藍佑相當滿意。
吃過飯後,藍佑去找了張宏的那位領班,他們是一個專門為有錢人服務的團隊,安排宴會婚禮會議,布置場景之類的,而藍佑要做的事很簡單,就是宴會里的服務生,端餐盤端酒盤之類的,不過張宏負責的這一塊好像不太一樣,大部分都是女人們的聚會。
晚上五點半,藍佑換好衣服坐上去某家別墅的車子,車子里已經坐了幾個長相不錯的男生。
來到郊區的別墅,藍佑才知道這工資為什麼這麼高,原來這是某個富家千金安排的聚會,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幫忙端端酒水茶水,拿拿食物,聊聊天陪陪笑臉。
十二點藍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去,這活也不是這麼好干的,光站著當壁景也是挺累的,還好他們會倫換一下,要不然光站上幾個小時就讓人受不了,回來前領隊又找藍佑緊了緊口,回去後不能隨便亂說。
轉天他們沒有活,另外一個普通宴會里缺人,藍佑又沒事干,他在接到領隊的電話後,馬上打車過去,這是能夠報銷的,現在他卻錢干嘛不去,簡歷雖然投出去好幾份,但是到現在都還沒有什麼動靜。
藍佑端著托盤里的雞尾酒在宴會廳里轉著,他的托盤很快就空了又滿,滿了又空,那些西裝筆挺的富二代帶著漂亮的女伴,美人們珠光閃閃的扎堆彼此炫耀著,原來這就是上層社會的生活。時間過了大半,有些累藍佑準備休息一下,他抓著托盤隱入黑暗處,突然藍佑的眼楮死死的瞪著某一處,遠處傅寒澈正端著雞尾酒抿了一口,和站在他身邊的人說著什麼話。
原本有些累的藍佑,馬上就像充了雞血一樣,渾身上下都是勁兒,他這些天這麼慘,都是拜傅寒澈所賜。此仇不報非君子,藍佑在心里想著到底在是背後打悶棍,還是干脆在雞尾酒里來點減肥茶,拉死對方。
藍佑盯著傅寒澈想著,打悶棍不一定能夠打暈對方,萬一沒有打暈他根本不是傅寒澈的對手,到時候會落得更加淒慘,還是減肥茶來的安全。
想好後,藍佑馬上就朝著休息室走去,剛才他換衣服的時候看到那里有一盒的。
從新端著雞尾酒,藍佑口袋里已經裝了一包開封的減肥茶,他听宣瑤瑤說過,這牌子的減肥茶堪比瀉藥,到時候肯定夠傅寒澈喝一壺的。
一個中年人走過藍佑的身邊,拿走一杯雞尾酒,藍佑突然停住腳步,他看到這中年人把一顆藥放入酒中。這里比較暗一般人還真難以發現,而他的眼神從小就好使,就算很暗也能夠看清楚。
看到對方朝著傅寒澈走去,藍佑想著對方可能是想下藥,但是這傅寒澈是男人啊,或者干脆是毒藥,不過這又管他什麼事,能看到對方出丑甚至被毒死,藍佑都樂見其成。
藍佑看著傅寒澈毫無所覺得喝掉那杯加了料的酒,當他看到那個中年男子和傅寒澈往遠處走去時,他知道傅寒澈這次要倒霉了,藍佑看看時間,下班的時間要到了,原本就是湊人數的,他早幾分鐘走也應該沒有問題。
藍佑跑去和領隊說家里有點事想要先走,領隊看看宴會已經進入尾聲,接下來就是收尾了,也沒有藍佑什麼事,面前的人又和張宏有關,領隊就直接放人了。
藍佑踩著草坪往傅寒澈離開的方向走去,他要看看這家伙怎麼倒霉,最好是能拍上幾張照片,不管是上微博還是留下來紀念都是相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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