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寒澈走進大廳,藍佑安靜的跟在傅寒澈的腳邊,自從進入這傅家老宅,傅寒澈身邊的氣壓就一直在降低。
「寒澈回來了,快過來見見你爸爸,這些年你們父子也分開太久,都生疏了,」傅老爺子對著孫子叫道。
傅寒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但是卻從來都沒有給過他父愛,甚至幫助一個外人來多付他,自從知道那些事後,他再也不願意面對這個男人。
「寒澈啊,這些年阿姨和你爸爸都不在你身邊,你爸爸這些年在國外不但想爺爺,也同樣想你,所以我們干脆就帶你弟弟回來看你爺爺和你,當年那些誤會過去的也就過去的,你心里有什麼不高興的,阿姨和你道歉,你妹妹年紀小不懂事,你也別在介意了,」陳嬌嬌笑眯眯的看著傅寒澈說道,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年那個差點被逼瘋的陰郁孩子,如今倒是大變樣,不但長的高大英俊,而且還一點也不陰郁了。
「阿姨您說笑了,我怎麼會介意,他們都是我的妹妹弟弟,只要他們安安分分的,我自然會疼他們,」傅寒澈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輕聲道。
「爺爺寒澈上了一天班,肚子也該餓了,開飯吧,」王毅坐在傅老爺的身邊說道。
這餐飯吃的特別壓抑,藍佑剛才在路上啃了點蛋糕,還是傅寒澈想得周到,錦西華不停的在藍佑的耳邊念叨著,說著這傅家比他家還奇怪,爸爸不疼親兒子,偏偏寵著這個小三給他帶了綠帽子的女兒。
「寒澈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讓叔叔陪著爺爺說說話,他們好些年沒有見面了,」王毅看著臉色不太好的傅寒澈說道。
「爸我和你說吧,小磊啊不但劍橋畢業了,而且在國外開了家公司,做的也不錯,只是這些年您身體也不是很好,他爸爸也一直擔心你的身體,我們干脆就想著回來,一邊能照顧您,而小磊也能幫幫他哥,我看寒澈的臉色不太好,肯定是工作太忙的緣故,有小磊幫忙,他也能好好休息休息,」陳嬌嬌一臉開心的說著。
「好了,你們從國外剛回來,也是累了,都去休息吧,公司的事現在都是寒澈在做主,不過小磊也是我們傅家的孩子,既然回來了,寒澈你就給他安排個妥當位置先鍛煉鍛煉,」傅老爺子笑眯眯的說道。
雖然他不喜歡這兒媳婦,但是這小孫子越長到越像他的夫人,雖然俊美但是卻也不失英氣,相信多鍛煉鍛煉,將來必有出席。
傅寒澈一語不發,他回到臥室,心情不是很好,爺爺看到弟弟明顯的非常高興,他也不好說什麼,傅家人丁並不興旺,這第三代,除了他就是那個弟弟,而弟弟越長越像過世的女乃女乃,傅寒澈想著如果他們能夠乖乖的,他並不想做什麼讓爺爺傷心的事。
「琥珀我跟你說,我剛才跟著去那個女人的房間里了,就是傅寒澈的便宜妹妹,那女人惡毒的很呢,她包里果然有催1情藥,怎麼樣,去偷一點,也許你喝了就能夠變回人的樣子,而且那女人見到傅寒澈,那可真是見了大米的老鼠啊,那叫一個興奮啊,」錦西華從外面飄回來對著爬在地上的藍佑說道。
「她帶著催1情藥管我什麼事,而且要是吃了沒用,我怎麼辦啊,難道去沖涼水澡不成,會凍死的,」藍佑搖著尾巴說道,他一直都不認為是吃了催1情藥的緣故。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王毅開門進來,就看到在發呆的寒澈。
「寒澈別多想,我不會在讓他們傷害你的,」王毅走到坐在床邊的傅寒澈說道。
「哥你別把我當孩子,我還能在讓他們傷到不成,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傅寒澈揉揉跑過來的小琥珀笑著說道。
「你沒多想就好,哥晚上也留老宅,關于寒磊的事,你不給他安排也不行,干脆放他去分公司,讓他折騰去,能成是他的本事,不能成也不會礙著你,你有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還有哥百分十八的股份,沒有人能夠動的了你地位。」王毅對傅寒澈說道。
「哥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擔心他們讓爺爺不高興,爺爺年紀大了再也經不起刺激了,」傅寒澈嘆口氣說道。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僕人把兩杯咖啡和一盤糕點送進來,剛被藍佑趕出去的錦西華慢悠悠的飄回來,他飄到藍佑的面前,不停問藍佑餓不餓,要不然吃些糕點,那興奮的小眼神,實在讓人懷疑他的用心不良。
「嗚嗚,你煩不煩了,邊上去,吵死了,你就不能安靜一下嗎,」藍佑嗚嗚叫著拿爪子去揮舞著。
王毅看傅寒澈沒有問題,說了些話這才離開,傅寒澈看看懶在他懷里嗚嗚叫的小琥珀,這小家伙好像沒有吃飽。
「琥珀要不要吃些糕點,」傅寒澈拍拍懷里的小琥珀問道,他伸手拿來一塊糕點放在琥珀的鼻子底下晃了晃,雖然剛才回來的時候喂過一次,不過晚上因為心情不好,倒是忘記盯著琥珀吃晚飯了,對于傅寒澈來說,那一家子其實還沒有他懷里的琥珀重要。
藍佑聞著香味,原本就沒有吃飽,而在飯廳時,雖然那管家也給他弄了吃的,但是看著擺在地上盤子里的雞腿,他連胃口都沒有,自然沒有吃,肚子現在也確實餓了。
一連喂了琥珀吃了半盤的糕點,傅寒澈模模小琥珀鼓鼓的小肚子,這才松開小家伙。
鎖掉門傅寒澈這才去洗澡,當年他就是沒有看好毛球,毛球跑出去才被那心思惡毒的女人給弄死了,如果不是後來對方說漏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毛球是被人活生生碾死的,他一直都以為毛球不小心被汽車碾死的,那時他傷心了很久。
媽媽一直忙著公司的事,家里除了毛球,就只有僕人,根本沒有人陪著他,從他六歲開始,毛球就一直陪著他,沒有想到毛球卻在他十二歲的時候死于非命。
藍佑看著笑的詭異的錦西華,不知道這家伙又有在想什麼鬼主意了,讓他去偷催1情藥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可不想在這個房間里變成人,不但解釋不通,肯定會被暴怒的傅寒澈干掉的,何況那藥也不一定有用,也許可以找個時間試一試,不過卻要有完全的準備才好。
趴在大床中央的藍佑突然渾身燥熱,照顧身子都非常的難受,就像硬生生被扯開拉長一般,坐在邊上看著電視的錦西華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變化,這是不是太扯了,雖然他變成魂魄離開了身體,但是也沒有見過這大變活人的,而且這人好像還有點問題,並不是完全的人。
他猜對了,小琥珀倒是沒有騙他,果然是人變得,不過錦西華寧願相信小琥珀根本就是只小狐狸精,瞧瞧現在的小琥珀對可愛,如果他能夠踫到物體,真恨不得去揉上一揉,如果那個女人在就好了,他可以在上一次身來著。
藍佑在一陣恍惚中恢復過來,他看向自己的爪子,那是一雙白皙的手掌,藍佑瞪著瞪著,終于反應過來原來他是變回人的樣子了,但是那搖擺著的尾巴是怎麼回事,轉頭,藍佑看著搖擺中的尾巴後,恨不得一頭撞死,這都是什麼東西,不人不妖的。
「錦西華我恨你,你害死我了,」藍佑大叫一聲,沖向還傻乎乎坐在沙發上的呆呆看著他的錦西華。
傅寒澈剛洗好澡走出來,就听到屋子里一聲大叫,抬頭就看到有個光溜溜的人在掐錦西華的脖子,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錦西華不是在昏迷中嗎,怎麼會跑他家里來,還有這個裝著尾巴的j□j是那里來的,他不好j□j這一口,可沒有給人裝假尾巴和耳朵的癖好。
傅寒澈看著錦西華被掐的呼吸困難,他連忙走過去一伸手就拉住那不斷搖擺著的大尾巴,原本他明明是準備拉對方手的,至于怎麼就變了,傅寒澈也想不明白。
「嗷,疼,」藍佑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樣炸毛叫道,這被抓著尾巴提起來扔在地上,真的疼死他了,幸好有地毯,他不至于把頭給撞傷了,轉念一想,藍佑還巴不得他的臉被撞花掉,這樣好歹傅寒澈也認不出他來著,這可怎麼辦,他總不能一直趴著裝死。
「錦西華你沒事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在我的房間里,」傅寒澈說完就準備去扶錦西華,只不過那雙修長的手就這麼直直的穿了過去。
「傅寒澈你能看到我了,真是太好了,我再也不用這麼孤單了,也不用只能和你家寵物交流了,真是太好了嗚嗚……」錦西華激動的吼叫著,他實在太興奮了,想他整整一個多月都在那里自言自語,現在至于有個人能夠听到他說話,還能夠看到他了。
「寵物,琥珀呢,錦西華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傅寒澈指著地上的東西說道,他實在不知道這東西該叫什麼,雖然真的很想再去模一把,但是總要搞清楚這莫名其妙出現在他房間里的東西。
「什麼東西,你自己養的你能不知道,我听他說他還上過你來著,」錦西華惟恐天下不亂的說道。
「錦西華你混蛋,不害死我不罷休是不是,那個那個,傅寒澈有話好好說,你看你已經把我害的夠慘了,我都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就放了我好不好,」藍佑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托生。
「藍佑,我的琥珀呢,你們兩個把琥珀弄那里去了,」傅寒澈看著站起來的藍佑問道,明明心里已經有了答案的,但是傅寒澈依然不能相信這事。
傅寒澈看藍佑的眼神有些飄忽,那豎著不時抖動的毛茸茸耳朵很可愛,那毛茸茸的大尾巴無意識的甩動著,也是相當可愛,傅寒澈對任何事都可以免疫,唯獨對那些毛茸茸可愛的事物,無法免疫,就像小時候別人都喜歡汽車變形金剛,而他偏偏喜歡毛茸茸的玩具,完全戒不掉。
「傅寒澈你能不能答應放過我,我就告訴你琥珀在那里,」藍佑看著傅寒澈越來越冷的臉說道。
「寒澈你既然這麼喜歡琥珀,就放過藍佑好了,他也不是故意做那些事的,何況你也有不對在先,月兌光光去勾引他,他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不犯錯誤才怪呢,何況他不就是你的琥珀嗎,」錦西華對傅寒澈說道。
「你給我閉嘴,閉嘴,」傅寒澈和藍佑同時朝著錦西華吼道,兩人頗有些默契。
「好好好,我閉嘴,你們兩個悠著點,怎麼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寒澈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遇到個喜歡的不容易,我還求而不得弄成現在這個樣子,要死不能死,要活不能活,你可千萬千萬別沖動,沖動是魔鬼,听兄弟的,無論做什麼決定,都要考慮清楚,最最重要的是決定了就不能後悔,」錦西華說完站起來,他不好意思在傅寒澈的面前飄,倒是一步步安分的走出房間。
藍佑看著臉色鐵青的傅寒澈盯著他,他有些怕,這次可能真的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他了。
「那個、那個傅寒澈,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能不能、能不能讓我給爸爸打個電話,等我打完了,你在弄死我,行不行,」藍佑在被傅寒澈的眼楮盯的發毛後結結巴巴的說道,今天他藍佑恐怕是難逃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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