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飽了藍佑,傅寒澈也把今天的工作做完,他拿起衣服穿上,走進休息室就看到藍佑趴在床上睡懶覺,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從被子底下鑽出來,一動一動的,悠閑的很。
「阿佑醒醒,我們去老宅吧,」傅寒澈拍了拍睡懶覺的藍佑說道。
「不要寒澈,我要睡覺,我不要去老宅,在那里渾身難受,不但吃不好,連覺也睡不好,你自己去吧,明天早上早點來公司,我會肚子餓你要帶早餐給我吃,」藍佑腦袋往枕頭底下鑽了鑽叫道,一點也不想跟著傅寒澈去傅家老宅,那一家子氣氛真的很詭異。
傅寒澈的爸爸從來都不過問傅寒澈的事情,兒子這麼大了,也不說操心一下兒媳婦的事,也不急的抱孫子。總讓傅寒澈幫他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找個好男人,還要傅寒澈給他弟弟弄到總公司里來,而且對方似乎對那個表面上溫柔似水的女人言听計從,只要那個女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完全一個窩囊廢的樣子,如果他家寒澈是這個樣子,藍佑想著他一定一巴掌直接扇飛了,完全分不清好壞。
傅寒澈現在也不喜歡去老宅,以前每個星期他都會去陪陪爺爺,現在那些人來了他只要沒事,絕對不會去老宅給自己找氣受。
「好吧,我知道你不喜歡去老宅,你乖乖呆著這里,我晚上吃過飯後回來,然後帶你出去走走,」傅寒澈揉揉藍佑腦袋上的可愛耳朵,把那卷住他大腿的尾巴給拿下來,在藍佑殷紅的女敕唇上落下一吻,這才鎖了辦公室的門離開,如果藍佑想要離開,可以從另外休息室的門離開,不會被困在休息室里,不過傅寒澈可不認為藍佑現在會跑出去,要不是然這個樣子被人給看到了,非得被抓研究所切片不可,藍佑現在膽子可小的很,非常的惜命。
傅寒澈其實不過是放著家里的所謂弟弟妹妹,當初他養的毛球就是被兩人給弄死了,就算知道告訴了爸爸,到頭來挨罵的卻是他,那時的他太過弱小,之後他在初中時一直要好的幾個朋友,家里有後台的都沒有被傷害,而幾個沒有後台的卻先後出了問題,惡意的留言迅速傳開。
如果不是王毅查出來後,及時的把他帶離這個漩渦,他大約早已抑郁而死,之後大哥不顧他的反抗,把他送進了地獄式的訓練營,他之後才慢慢從抑郁中走出來,也從那時開始,他再也沒有對誰認真過。
「寒澈回來了,怎麼沒有見你的小寵物,」陳嬌嬌問道,里里外外一副女主人的樣子,以前的爺爺是絕對不會允許這個女人在老宅里搞三搞四的,但是現在爺爺大約也是心軟了,畢竟他就剩這麼一個兒子了。
「送醫院里檢查了,爺爺這兩天你精神好了很多,」傅寒澈走到老爺子的身邊說道,自從這一家子來了以後,王毅頭一天來過,之後也不過來了,那陳嬌嬌的女兒陳美美似乎經常去找大哥,大哥已經給他打過好幾個電話抱怨了。
「老爺子這兩天精神好了很多,你多陪陪你爺爺,」管家張伯笑著對傅寒澈說道。
「寒澈啊,你小磊和美美剛回來,對江時也陌生了,你也陪陪他們去外面走走,江市這些年變化大了,還有你爸爸和阿姨,我知道你對當年的事耿耿于懷,那時你弟弟妹妹也不過是小孩子,別在生他們的氣了,美美好像很喜歡王毅,你讓王毅多陪陪美美,你大哥也就最听你的,」老爺子禁不住這兒子媳婦天天在耳邊念叨,想著要是能幫大齡青年王毅把婚事給辦了也是好的,這樣寒澈也就沒有借口在拖著不肯找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了。
「爺爺,感情的事還是不要強求的好,」傅寒澈沒有正面回答老爺子。
「好好,不說這些,小磊那孩子呢,怎麼還不出來,這兩天啊,那孩子天天陪爺爺走圍棋,寒澈你就是工作太忙了,總不見蹤影。」老爺子笑著說道,他最近一段時間身體越發的不好,老年人的各種病發癥,加上年輕時受的傷,讓老爺子的晚年生活並不是很美好。
「他啊,說中午聚餐喝多了酒,現在胃難受著,正窩著睡覺呢,」陳嬌嬌笑著說道。
「好了,我們不管他們,老張開飯吧,」傅老爺子對管家說道。
傅寒澈這邊開始吃飯,藍佑很是無聊,他漸漸的睡了過去,突然那毛茸茸的白色耳朵抖動了幾下,早已下班的寫字樓靜悄悄的,就算保安來這里巡邏,也絕對不會去開休息室的房門,藍佑心里想著難道是賊,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休息室廚房那邊的門已經打開,藍佑在大床上滾了兩下,那隆起的人形消失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從被窩里鑽了出來,躲進沙發的後面,藍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來這里干偷雞模狗的事。
于此同時一輛白色的面包車里載著幾個人,他們朝著郊區駛去,有些錢來的太容易,正式一群好吃懶做社會閑散人員的最愛。
黑暗中一個人打著手電筒朝休息室走來,手里拿著把槍對著我是,他看了看臥室,他知道這里的主人已經回去,這里不會有人來,帶著槍也不過是用來保險的,他慢條斯理的走到休息室和辦公室的門口,擰開房門,黑影松了口氣,就怕這門也被鎖了,砸門就怕驚動到大樓里的保安人員。
黑影走進辦公室,藍佑收起爪子,無聲的走進辦公室,看著來人把一個奇怪的東西放入保險櫃,難道是要偷合同不成,藍佑知道傅寒澈最近接了一個相當重要的工程,難道對方就是來偷這份合同的。
藍佑想到這個可能,他馬上從辦公室里出來,必須變成人給寒澈打電話,要不然丟了這個工程,麻煩大了,藍佑想到對方有槍,他從休息室里叼出手機就往外跑,躲進放衛生用品的小隔間里給傅寒澈打電話,結果他心中著急,剛變成人時,手機沒有咬住,直接滑落在地上,藍佑低咒一聲,他該先把手機放地上在變身的,忘記這變成人後,嘴巴可不習慣咬東西。
藍佑連忙把手機撿回來,他的預感應驗了,手機無論怎麼擺弄都黑屏了,藍佑氣的把手機直接砸了,氣死他了,藍佑看著光溜溜的身體,他花了好大力氣才終于再次變回小狐狸的模樣,從小隔間里溜出來,藍佑知道在他變成狐狸的時候耳朵特別的靈,听著遠去的腳步聲,藍佑飛快的跑進休息室,變成人後他換上傅寒澈給他準備的衣服,跑到辦公室給傅寒澈打電話,結果電話剛嘟、嘟了兩聲,藍佑剛喂了一聲,電話就斷了,之後不管是傅寒澈和藍佑,兩人再也無法撥通電話。
藍佑氣的摔掉電話,他從休息室里抓了一把零錢,拿著傅寒澈給他準備的磁卡,刷開總裁專用的電梯,沖出底下車庫,藍佑跑去好遠才找到個電話亭,才塞進一個零錢進去,後面突然開來一輛車,車門打開,藍佑還轉頭看了一眼,兩個一臉橫肉的男人在藍佑沒有回過神來時,就把人抓住塞進車里,這偏僻的街道無人看到這被綁架的一幕。
「嗚嗚,放開我,混蛋,」藍佑嘴里被封住,只能嗚嗚叫,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他居然被人綁架了兩次,希望是王毅綁架了他,這樣他還能給傅寒澈打個電話,如果不是王毅,那他真的死定了,因為就他這樣的,要錢沒錢,要色不對,他還是有點色的,完蛋了,爸爸你在哪里,你兒子又被抓了趕緊來救救你兒子,要是在其他人面前變成了狐狸,說不定就被人扒皮了,到時候一只被扒了皮的死狐狸誰認的出來。
傅寒澈在從新潑了幾次號碼都沒有撥通後,他擔心藍佑,在和他爺爺說了聲朋友出事了,他需要過去,馬上拿起沙發上的外套頭也不回的沖進夜幕,阿佑到底出了什麼事,這時候給他打電話,而且用的不是手機,還是公司的電話,到底出了什麼事,傅寒澈油門踩到最大,連紅燈都不自覺的闖了過去,阿佑別出事,千萬別出事,他好不容易認真一次,上天不要在和他開一次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