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得很緊很緊,無論木雪吟怎樣用力,都無法從他手心抽出來,只能反過他的手,才能看見那一簇用紅色綢繩扎著的青黑發絲。
發絲?木雪吟有些奇怪,為何他手中要緊握一簇發絲,而且還是女人的頭發。
算矣,她那麼擔心這些做什麼,只要能救活龍鈺爵便可了,木雪吟站起身來,從自己衣裳上扯下一塊綢布裹在自己手腕。
這麼久了,差點忘記給自己止血,就是為了救這個毫無感恩之情的昏迷男人!
隨後,木雪吟轉身離開龍鈺爵的寢屋,腳步沉重,分明是有些生氣的樣子,身後的喜兒看她遠去的身影不禁露出一抹笑意,「公主吃醋了,呵呵……」她自語。
順王宮,後苑——
龍鈺舜坐于亭中石凳上,他的懷里還抱著一位嬌俏美人,美人手提一串暗紫葡萄,一顆顆喂入他的口中,「甜嗎?」女人兩側嘴角上揚,笑得明朗。
「只要是語兒喂的,酸的都能變甜!」龍鈺舜淡笑,將懷中墨語傾倒下來,俯身吻上她的嬌唇。
「順王,此次我替你擺平了龍鈺爵,你該怎樣感謝我呢?」墨語從他吻下退了出來,嫣然一笑,雙手勾掛住龍鈺舜的脖頸,故意退遠了些距離。
龍鈺舜先是一愣,隨而大笑起來,「語兒,你都是本王的女人了,以後便是王後,全天下都是你和我的,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他手指輕點墨語鼻尖,帶有寵戲的意思。
墨語反身從他懷中快速退了出來,站在他身旁,將一張寫滿黑字的白紙放在龍鈺舜身前的桌面上,擺放的整齊,「這口說不如真憑實據,順王若真心愛我,就把這契約簽了吧,我要求不多,只要順王將你所打下來的江山分我一半便可,反正我都是順王的了,還怕這半壁江山丟了不成?」墨語嘟起雙唇,頗似撒嬌的說道。
龍鈺舜猶豫一陣,這墨語果然聰明,現在如果得罪了她,恐怕自己的計劃就得往後推遲一年有多,然而自己的江山又豈會真正送她一半,唉,實難決定。
墨語二話不說,直接抓住他的手指按在了白紙紅泥處,算是逼他同意了,墨語這才開心起來,將白紙收入自己袖中,恬笑著離去。
這是什麼樣的女人,美得讓人無法忘懷,壞得讓人這麼沉迷,即使死在她的石榴裙下都不枉真心愛過她,龍鈺舜看她遠去的背影,不禁冷哼一笑,竟有些諷刺自己的無能真心喜歡上了這個毒女子。
幾日之後——
「水……水……」床榻上,一個半敞開胸膛衣裳的男人緊閉著雙眼,虛弱的喊著,他的臉色依然有些蒼白,只有雙唇已經恢復了原有的紅潤。
一听他的聲音,喜兒頓時欣喜,連忙端來一杯溫茶喂給他喝下,見男人漸漸蘇醒過來,她喜極而泣,扶他緩緩從床榻上坐起。
「靈王,你可算是醒了,玄七公主這段日子茶飯不思,人都消瘦下一大圈,靈王若是再不醒來,恐怕公主也會熬不住了喜兒邊哭邊說,卻是心疼木雪吟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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