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心中小鹿亂撞,轉頭嬌羞道︰「怎麼?肯要我了?」
陳蛋從懷里掏出匕首,遞給冬梅,木訥道︰「听說這匕首鋒利無比。你帶著吧。可能用得上
冬梅大失所望,接過匕首,抵住陳蛋的脖子,怒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陳蛋嚇得不敢動彈,慍怒道︰「你瘋啦?這匕首可不能開玩笑啊
冬梅道︰「我早就瘋了。我要是沒瘋,敢跟你在破廟亂搞嗎?我要是沒瘋,敢幫你搞四太太嗎?我要是沒瘋,會愛上你嗎?」
陳蛋被逼問得啞口無言,心里雖有些愧疚,卻很堅決。冬梅這女人太可怕,什麼都不管不顧,要是帶回石頭村,張蓮花肯定會被她弄死。
冬梅見陳蛋不說話,收起匕首,哀怨道︰「算了。可能是我上輩子欠你的。我知道你不愛我。我可能也不愛你。我愛的只是你那鑽人心肝的大鳥
陳蛋被冬梅的直截了當鎮住,心里五味雜陳。他總以為自己除了鳥大之外,多少還有些男人魅力。現在冬梅點破,相當于是撕掉了他的衣服,露出本來面目。
冬梅又道︰「算了。什麼都不說了。如果我死了,你能掉一兩滴眼淚,我就知足了說完,從門縫里閃了出去。
陳蛋呆立在牢房里,久久沒有回過神。
冬梅走出牢房,進了廂房。陳樂樂正在地上玩石子,見冬梅進來,大喊︰「我要找阿娘
冬梅沒好氣道︰「你阿娘早就死了。找什麼阿娘
陳樂樂才五歲,對于死沒什麼概念,撅起小嘴道︰「我就是要找阿娘。你這個壞女人,老妖婆。把我阿娘還給我
冬梅怒從中來,揮手扇了樂樂一巴掌。樂樂捂著嘴巴哇哇大哭。
冬梅煩躁不堪,把桌上的杯子全都砸掉,蹲在地上抱頭嗚嗚哭起來。
樂樂倒也乖巧,見冬梅哭泣,走過去用小手不停撫模她的頭發,學著大人的語氣,甜聲道︰「乖,不哭
冬梅從未受過這樣的溫情,張開手臂,把樂樂摟在懷里,嚎啕大哭。哭罷,抹去臉上的眼淚,認真對樂樂道︰「樂樂,你是小大人了吧
樂樂稚女敕道︰「不對。我是大男人
冬梅道︰「對。樂樂是大男人。現在,大男人記住阿姨說的話。等一下,阿姨把你藏在山寨門口的一塊大石頭下。你不能說話,不能亂動,乖乖蹲著。有一個叫陳蛋的叔叔會去帶你回家找阿爹
樂樂听說可以找阿爹,樂得直跳,拍拍胸脯道︰「阿姨放心。我一定不會動
冬梅抱起樂樂,走到山寨門口,被值班土匪攔下。
冬梅怒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娘是誰
土匪道︰「大哥說了,女人都不能走出山寨。你也是女人,不能例外
冬梅道︰「我有說要出山寨嗎?我就是帶孩子逛逛。瞧你那熊樣
土匪橫眉怒目,像門神一樣擋在門口。
冬梅靈機一動,笑道︰「剛才大哥酒興大發,正在給弟兄們發福利呢。就你傻,還呆站在這里
李知發酒瘋時,拿銀子出來亂撒是常有的事,有時也亂扔些其他。冬梅說這話,土匪深信不疑。
土匪問道︰「姐姐。今天發什麼?」
冬梅神秘道︰「發你們男人最喜歡的東西
土匪問︰「錢?」
冬梅笑道︰「女人
土匪一听,兩眼發亮,扔了手中長矛,往大廳跑。
冬梅趁機把樂樂抱出大門,在門口一個石洞里藏好,再三叮囑樂樂不要動。正要起身,背後傳來一聲怒喝︰「你在干嘛?為什麼耍我?」
冬梅也不緊張,笑吟吟地轉過身,浪聲道︰「哎喲。我蹲著還能干什麼呢?你以為都像你們男人啊,站著掏出來,甩一甩又放回去
土匪見冬梅言語騷態十足,心癢難耐道︰「你怎麼知道?你經常看男人?」
冬梅上前握住土匪的褲襠,笑道︰「天上的鳥怎麼我不知道。你的鳥怎麼我卻一清二楚
土匪被握得神魂顛倒,一把抓住冬梅的胸脯,嘴唇就要貼上去。冬梅用力捏住土匪的卵蛋。土匪疼得哇哇直叫。
冬梅挑逗道︰「說實話。你想不想上我?」
土匪直點頭。
冬梅道︰「為了我。你敢不敢去死?」
土匪仍舊直點頭。
冬梅趴在土匪耳邊說了幾句話。土匪嚇得面如土色,渾身顫抖,一直搖頭。
冬梅放開手,輕蔑道︰「果然是個軟蛋。天天被當狗使喚,只懂像狗一樣搖尾巴。你,就是一輩子當狗的料子
土匪男子天性被觸動,豪氣油然而生,一把抓過冬梅的手按在自己褲襠上,挑釁道︰「模模看。我王大力是不是男人
冬梅順勢握住王大力,來回套動,整個人貼在王大力身上,柔聲道︰「是男人。而且是大男人
王大力摟住冬梅,用力揉捏她的胸脯,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一手探向冬梅下面。冬梅身體一扭,躲過王大力的手掌,像泥鰍一樣滑開。
王大力急道︰「我什麼都答應你。你先給我吧
冬梅道︰「這里不方便。事成之後,我就是你的人。到時,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保證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男人和女人都容易因為錢財走上死亡之路。男人的褲襠里的鳥,也經常為了找吃的,把男人帶進地獄。王大力和王大力的鳥,就是其中的典型。
冬梅要王大力一起刺殺李知。王大力負責保護冬梅人身安全。冬梅負責帶出李知的金銀財寶。事成之後,二人私奔。
入夜,山寨熱鬧非凡。白天土匪戒備森嚴,有些下山搶劫,有些值班站崗,各就各位。到了晚上,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李知喝得東倒西歪,走進冬梅房間。
冬梅見李知進來,心里狂跳。她畢竟只是個小女人,而且毫無殺人經驗,一想到要殺人就緊張得不行。
李知見冬梅沒有主動貼上來,走了過去,捏住冬梅的臉蛋,親了一口,笑道︰「怎麼?還裝黃花大閨女?說吧,咱今天晚上怎麼玩?」
冬梅呆呆道︰「隨便你
李知抬腿一腳,把冬梅踢倒在床上,哈哈大笑道︰「隨便我?那我就弄死你說完,對著冬梅的xiati,踢了好幾下。
冬梅疼得死去活來,怒火被點燃,殺氣頓起。
李知並未發現冬梅的變化,撲將上去,扯掉冬梅的衣服,對準,狠狠咬下去。
冬梅忍住疼痛,用左手把李知的頭按在自己胸前,伸右手到枕頭底下掏匕首。
剛模到匕首柄,李知奮力掙開,抬起頭道︰「你他媽要憋死我啊
說完,扇了冬梅一巴掌,用手指插入冬梅下面,像泄憤一樣,瘋狂**。
冬梅見李知力大如牛,不是動手的好時機,便順勢躺在床上,一手應付李知,一手放在枕頭下握緊匕首。
李知見冬梅動作僵硬,怒火上涌,動作更加粗魯。冬梅疼得全身扭動。枕頭的位置在冬梅的扭動中發生變化,露出一小段匕首柄。
李知並未發現,笑幾聲,整只手掌塞進冬梅xiati。
冬梅一聲慘叫,一腳踹開李知,亮出匕首。
李知嚇得面如土色,酒氣全散,顫聲道︰「冬梅。你想干嘛?」
冬梅怒道︰「我要殺了你這禽獸說完,匕首直刺過去。李知躲避不及,左邊耳朵被削了下來。
李知慘叫不已,大喊救命。冬梅一鼓作氣,舉起匕首對準李知的心髒,狠狠刺了過去。
李知無處可躲,只能任匕首插進自己的**。冰涼的疼痛刺激了李知的神經。他像瘋了一樣,順勢摟住冬梅,掐住脖子,往石牆上撞。
冬梅也不反抗,任由李知推撞。手里的匕首並未松開,握緊不停旋轉深刺。
李知發現自己性命殆盡,使盡最後力氣,把冬梅的腦袋撞向石壁角。
冬梅听到了腦殼破裂的聲音。
兩人同時倒下,不停抽搐,血流成河。
王大力進來時,李知和冬梅都死了。
王大力見冬梅赤身**,面色恐怖,腦漿崩裂,懊悔不已。其實,王大力一直守在門外。冬梅和他約定好,等冬梅呼救的時候,王大力就沖進去。
剛才搏斗中,冬梅脖子被扼住,無法呼救。王大力雖然听到里面動靜很大,以為是李知玩得太瘋狂,時機未到,就沒進來。
一個白花花的女人,就這麼沒了。
王大力翻箱倒櫃,找到李知藏珠寶銀兩的箱子,找個地方藏了,跑出門口大喊︰「不好啦。大哥死啦。不好啦。大嫂也死啦
一眾土匪聞聲趕來,看到兩句尸體交纏在一起,驚訝不已。李知掐著冬梅的脖子,冬梅刺著李知的心髒。二人難分難舍,一眼就看出來是互殺。
驚訝歸驚訝,傷心卻沒有。一個虯髯大漢道︰「李知死了。他的錢呢?」
王大力結巴道︰「不,不知道
大漢抬腿踹了王大力一腳,抓住他的衣領,怒道︰「小子,你想獨吞?」
王大力見勢不妙,把箱子拿出來,打開了,扔向空中。眾土匪,各自亂搶,王大力趁亂逃走。走了一半,又想起一件事,便偷偷溜到牢房。
王大力打開牢門,放了陳蛋。
陳蛋追問為什麼。王大力把冬梅刺殺李知,交代救他和陳樂樂的事情說了。
陳蛋听聞冬梅死訊,悲傷不已,站著直落淚。
王大力道︰「你也別婆媽了。趕快去救那孩子吧。說不定被豺狼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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