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芬是彭欽定從縣城買來的丫鬟,當然也是經過彭欽定開發的女人。彭欽定的開發不比青壯男人。早幾年,彭欽定就已經失去了男人的功能,一是年齡大了,二是玩得太多。
都說男人,一滴精十滴血。彭欽定耗精過度,還能安然活著就已經是奇跡,自然不能奢望褲襠里的器物還能挺勃如舊。所以,彭欽定的開發都都用手,或者其他工具,比如磨得光滑的木棍,甚或是列位看官能想見的其他物件。
素芬芳齡十八,官名林素素,家住縣城東面的雲水鄉。前幾年,鄉里鬧饑荒,素芬一家逃難到縣城,父母兄弟全都餓死,留下她孤身一人,無依無靠。
關鍵時刻,彭欽定去城里尋找丫鬟,無意中發現林素素,看著順眼,就把她救了。彭欽定覺得林素素這名字拗口,改成素芬,作為貼身丫鬟,放在身邊。
到彭家後,素芬除了夜里偶爾陪彭欽定瘋癲,白日做些端茶遞水的家務活,享受半個小姨太的待遇,過得也算自在。
李阿虎對素芬的美色垂涎不已,夜里常想著她的形影搓揉褲襠里的卵鳥。一次實在難以忍受,伸手去模素芬的nai子。
素芬哪里看得上這個又老又酸的窮光棍,不止義正言辭當面呵斥,還把這事告訴彭欽定。彭欽定怒火攻心,差點沒把李阿虎掃地出門。李阿虎跪在地上又是扇巴掌又是發毒誓,才勉強消去彭欽定的怒氣。那以後,李阿虎只敢拿眼楮去看素芬,不敢再動手。
現在,讓他去叫素芬陪陳遠方,心中自然是有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但有什麼辦法呢,彭欽定都發話了。李阿虎進房跟素芬說了彭欽定吩咐,素芬什麼也沒說,兩行眼淚落了下來。李阿虎心疼不已,出來跟彭欽定說情。彭欽定喝退李阿虎,親自去找素芬。
素芬坐在床沿,眼淚決堤。彭欽定在素芬身邊坐下,伸手去摟她的肩膀。素芬扭動身軀,掙月兌彭欽定的手。彭欽定賠笑道︰「怎麼?舍不得我?」
素芬咬緊嘴唇道︰「我有資格舍不得嗎?你把我當人過嗎?」
彭欽定笑道︰「我怎麼不把你當人了?我要是不把你當人,早就任由阿虎為所欲為了。能讓你干干淨淨生活到現在?家里還有多少光棍下人眼巴巴看著呢
素芬抽泣道︰「那,那為什麼還要讓我去陪別人?」
彭欽定語重心長道︰「這都是為了你好啊。陳遠方你又不是沒見過,那可是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男兒啊,長得眉清目秀不說,就是他陳家二少爺的身份,也不會委屈你什麼啊
「可是?」
「可是什麼?你以為我只是叫你去陪他睡一個晚上?我能叫你去,就是給你一個機會,能不能抓住他的心,留住他的人,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可是
「別可是可是。我能讓你去陪他,就是真心要給你幸福。我老了,給不了你什麼了。以後,只要你心里還記得這我這個糟老頭子,就足夠了
素芬心中其實還是感激眼前這個老頭的,畢竟是他從縣城把自己從饑餓死亡邊緣帶回來。夜夜讓他折磨,總比被賣到妓院里讓千百萬個不同男人折磨強一些。
眼前,這個老頭要給自己一條幸福的路走,怎能不感激涕零。素芬情不自禁撲進彭欽定懷里,哭得梨花帶雨。那感覺,就是一個出嫁前的女兒,撲進父親的懷抱。
彭欽定心中也油然升起父愛,眼眶莫名其妙濕潤了。哭罷,彭欽定拍了拍素芬的背,把她從懷里推開,微笑道︰「打扮一下,到廂房去。記住,一定要伺候好他
素芬臉色緋紅,點頭答應。彭欽定長長嘆了一口氣,退出房間,拿了一壺酒,回到房間自斟自飲。素芬對著銅鏡,仔仔細細梳妝打扮,自己感到滿意了,才扭扭捏捏走進廂房。
床上,陳遠方睡得正沉。素芬認真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濃眉大眼,鼻挺唇紅,英氣逼人,頓時芳心大動,一股暖意涌遍周身。
看了一陣,素芬伸出顫抖的手,撫模陳遠方的臉頰。陳遠方迷糊中感覺有一直嬌女敕的手掌覆蓋在臉上,以為是李美華,急忙按住那只手,呢喃道︰「不要走,不要走。是我不對,我知道,都是我不對
素芬沒有抽回手掌,而是把臉貼在陳遠方臉上,悠悠道︰「如果可以,我願意一輩子都不走
說罷,竟然掉了兩滴眼淚。眼淚不偏不倚落入陳遠方眼里,與他眼里的淚交匯在一起。陳遠方只覺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涌入心頭,像一雙溫暖細女敕的手,在一顆千瘡百孔的心髒上輕輕撫模,輕輕柔柔,飄飄忽忽。
陳遠方哭了,哭得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素芬看不見陳遠方的心,只能看見他張開的嘴和眼角的淚。是什麼樣的傷痛,才會讓一個男人哭得這般痛徹心扉?如果,這眼淚是為我而流,這輩子就不再有遺憾了。
就這樣看著,素芬竟然忘記彭欽定交代,沒有伸手去月兌陳遠方的衣裳,只是緊緊貼著他抱著她。陳遠方把頭埋在素芬的胸脯上,哭了一整夜。
素芬輕輕撫模陳遠方的頭發,想著自己坎坷的際遇,跟著掉了一個晚上的眼淚。
天光時,陳遠方睜開雙眼,看到躺在身邊的素芬,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反倒把她摟得更緊。
素芬大吃一驚,下意識掙月兌開。
陳遠方一臉壞笑道︰「怎麼,不是欽定叔叫你來陪我的嗎?還裝清純
素芬羞愧難當,干脆放棄掙扎,一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模樣。陳遠方卻沒繼續進攻,睜著眼楮,凝視著眼前這個不一般的女子。素芬以為陳遠方會像其他男人一樣來個餓虎撲食,等了半天不見動靜,壯著膽子睜眼去看,卻踫到了陳遠方痴痴的眼神。
素芬臉紅到脖子根,輕聲問︰「你看什麼啊?」
陳遠方似笑非笑道︰「你就躺在我面前,我還能看什麼?」
「你,你什麼都知道?」
「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知道,你是個好女人就行
「咳,我哪里配
「你要是不配,昨晚就不會陪我干躺一個晚上了
「昨晚,昨晚,你喝醉了
「我要是沒喝醉,你想怎麼樣?」
「我,我
陳遠方沒有繼續調戲素芬,突然長長嘆了一口氣。
素芬關切道︰「你心里有傷?」
陳遠方緩緩道︰「誰心里沒傷呢。你不也是滿心的傷,不然怎麼也能掉一個晚上的眼淚?」
「你都知道?」
「知道,所以才感激你,也敬重你。換做其他女人,定不肯陪一個醉鬼干躺一個晚上。欽定叔是怎麼吩咐你的?」
「我
「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叫你來陪我,伺候好我
「嗯
「欽定叔真肯下血本啊,把這麼好的女人都讓給了我
「我不是他的女人
陳遠方看著素芬,從她眼里看到了真摯,動情道︰「換做以前,你說這話我不會信。現在,我信。你也不容易,身不由己。幸好,昨晚沒發生什麼,不然就玷污你了
素芬悵然若失,幽幽嘆了一口氣。
陳遠方懇求道︰「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如果欽定叔問起昨晚的事,你就說,就說,我已經把你那個了
「哪個?」
「咳,就是,就是說,我們已經圓房了
一听圓房二字,素芬頓時臉紅耳赤,聲音像蚊子一般,道︰「我懂的
陳遠方似乎有些疑惑,一個彭欽定派來的女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向著自己,仍舊不放心道︰「你懂?你不會哄我吧
素芬肯定道︰「不會
陳遠方仍舊不放心,還要再說什麼,素芬已經起身下床,稍微整理一下衣服,推門出去。
彭欽定早早就在廳口坐著,似乎在等素芬出來,又似乎是在思考一些更重要的事。素芬知趣,徑直走向彭欽定,道聲安好。
彭欽定咳嗽兩聲道︰「昨晚怎麼樣?」
素芬面色微紅,輕聲道︰「還能怎麼樣?就那樣了
「那樣是怎麼樣?」
「就是,就是
「他gan你了?」
「叔,你怎麼這樣說話?」
「叔?」彭欽定突然仰天大笑,「一個晚上不見,連稱呼都給我改了。好,很好
素芬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叫他叔,好像邁進廂房以後,就從與彭欽定畸形的關系中走出來,瞬間變成長輩和晚輩的關系。
彭欽定自言自語道︰「叫叔也對,只要你的心還向著我這個叔,也就值了
素芬急忙道︰「叔,我一直都向著您,我一定把你當親叔一樣對待
「行了,不說這個了。昨晚到底怎麼樣?」
「昨晚,昨晚他要了三次
「畢竟是後生家啊。不認老不行了。難怪,你一出門就叫我叔。也罷也罷,再不管那麼多了。以後,你就跟著遠方。他如果不肯在家里住,你就跟他到茅草屋去
「可是,他也得肯讓我跟啊
「他如果肯,那就不叫跟了。你要是想有個安穩的幸福,就自己去努力吧
二人正聊著,陳遠方打著哈欠從廂房走出來,嚷道︰「一大早的就跟什麼跟啊?」
彭欽定笑道︰「你太有魅力,有個人非要跟著你不可啊
陳遠方笑道︰「哪個啊?就是昨晚床上那個女人嗎?看來我褲襠里這條卵鳥還是靠得住的嘛
「那是,虎父無犬子啊。當年你阿爹在這事上可了出了名的
素芬听得面紅耳赤,急急忙忙閃進廚房。
陳遠方喊道︰「喂,別走啊。不是要跟著我嗎?我要回去咯說完,也不理會彭欽定,大踏步走出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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