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殺了我?」東皇幽燁看著她虛弱卻又凶狠的眼神,嘴角揚起一抹苦笑︰「都傷成這樣了,還那麼逞強
南宮瀅聞言,頗為心虛地低下頭,她想起了那日在淮陰山下的山谷中,他被十幾個黑衣殺手圍攻都面色不驚,想來是功力深厚。有著如此深厚功力的人,居然被她挾持而不放抗,他這是有什麼企圖?
「我先送你去醫館治傷,等你好些了再送你出城東皇幽燁見他驚疑的目光,不由得再次苦笑,心想,她一定是在懷疑他的用意。但現在他不想跟她解釋那麼多,她傷得那麼重,再延遲治療的時間,說不定有性命之憂。
「不行,我要馬上出城!」追殺她的那些黑衣武士若是知道她已經出了候府,一定會馬上追過來,這幽燁公子也不知道有什麼意圖,到底是真心幫助她出城,還是有別的用意。
晚風掀起車窗的一角,她眨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眸望向窗外的這座繁華的都市。此時,銀色的月光如薄紗般灑落下來,前方的街巷在月光籠罩下變得朦朧而肅殺,每個拐角的暗影處,都仿佛潛伏著一只嗜血的鬼魅,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她,隨時會跑出來,將她殺死。
那一剎那,傷口的劇痛,內心的恐懼交織在一起,恍如一股凶猛的海浪般撞擊而來。
「噗!」她再也承受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徹底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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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個姑娘傷得那麼重,都昏迷整整七天了,還沒醒來,是不是醒不過來了?」
「你管她醒不醒,只要那位送她來的公子每天給出診費就行了
「誒,你說那位公子到底是什麼身份啊,真大方,每天來都給好多賞錢呢
「是啊,搞得大伙每天都巴望著他來呢。你說,那公子和屋里那姑娘到底是什麼關系,說是兄妹吧,又不大像,說是夫妻吧,可那公子把她一個人放在醫館里,每天只匆匆看一眼就離去了,又有些說不通
「我想,有可能是情人關系,興許,是他二人在外幽會,那公子的正妻殺來,將那姑娘打成重傷,那公子只能偷偷地將她放在醫館里治傷……」
「喲,有可能是這樣!」
……
「你們在說什麼?」
南宮瀅昏睡的意識尚未完全清醒,房間外就傳來一連串小聲的議論聲,吵得她頭痛欲裂,只听得一聲雄渾冰冷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悅的聲音響起,那議論的人馬上住了口,尷尬地跑開了。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隨即一陣帶著青草氣息的風拂了進來。
南宮瀅听到聲響,剛要睜開的眼眸又馬上閉上,這個時候,她還是不要讓人發現她已經醒來的好。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房間門口傳來,一個身姿挺拔,著一身青色衣衫,面目俊朗,一雙眸子深邃冰冷的陌生男子腳步輕盈地走到床邊。
男子看著沉睡狀態的南宮瀅,冰冷的眸光漸漸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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