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開車簾往照國鄴城的方向望了一眼,心想,也不知道東皇幽燁現在怎麼樣了。現在過了大半個月,他和風馳軍已經回到鄴城了吧。
這一次他凱旋而歸,百姓一定會非常熱烈地夾道歡迎他和風馳軍,明華帝會龍心大悅重重地獎賞他們。只是不知,他之前對明華帝和賢妃撒謊說她懷了身孕,而且明華帝已經為他二人賜婚,現在她一個人離開,不知道他回鄴城後,該怎麼對明華帝和賢妃交代他們二人的事情。
她突然有些擔憂他的處境。
或許,她該陪他一起圓了之前的那個謊言,再離開的。
思慮間,這時,寂靜的山林深處,有一縷琴音傳來,琴音悠揚清澈,如青巒澗間嬉戲的山泉,時而高昂入雲,時而低沉如呢語;時而縹緲如風中絲絮,時而沉穩如松立風崖;時而激揚,時而空蒙……
那陣高山流水般的琴音仿佛具有一股誘人的魔力般,一時吸引住了所有人的心魂,連趕車的車夫也情不自禁地駕著馬車朝那琴音傳來的方向行去。
馬車行了片刻後,來到了林中深處,南宮瀅掀開車簾好奇地朝那彈琴之人望去。
只見,緋紅的夕陽淡淡地灑落下來,不遠處的梨樹下,正盤腿坐著一白衣勝雪,銀發如霜,面目俊美絕倫的年輕男子,一把墨色古琴橫在腿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躍,高山流水般的音律從指間流瀉而出。
高山流水般的琴音,紛紛揚揚的梨花瓣,男子那絕美的面孔同在風中翩躚如蝶的白衣與銀發,在落日余輝中凝成了一幅幻夢般唯美的畫面。
如此唯美的畫面,眾人都驚呆了,車夫連忙勒住馬韁,命馬車停下。
那彈奏的白衣男子抬眸,見他們駕車而來,碧藍的眸卻不起一絲波瀾,他繼續自顧自地彈奏著。
南宮瀅和南宮墨寒跳下馬車,南宮瀅望著那個面容絕美的男子以及他那雙碧藍的眼眸,心中隱隱覺得十分熟悉,卻又不記得在哪里見過他。
一曲過後,那白衣男子收了琴,站起來注視著南宮瀅,平靜如水的眸子起了微微的波瀾,他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道︰「你們終于到了
「你在等我們?」南宮瀅聞言驚訝,她細細地將這個男子打量了一番,她確定她從來沒有見過他。
「瀅兒,他是你的朋友?」南宮墨寒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頗為神秘高深的白衣男子,驚訝地問南宮瀅。
「不,不是,我不認識他南宮瀅連連搖頭,這個男子看起來有些詭異,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還說他一直在這里等她?
「你不認識我,可是我認識你!」白衣男子碧藍的眼眸蕩開了一絲輕笑,話語淡淡道。
「哦?那請問公子你是?」南宮瀅聞言驚訝道。
白衣男子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淡粉色的薄唇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道︰「烈火教的落鳴,可曾听說過?」
烈火教,落鳴教主!
眾人聞言大驚,南宮瀅驚地瞪大了一雙清澈的眼眸。
他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落鳴教主!
只是,他不好好的待在烈火教,卻偏偏跑到這里來等他們,這是想要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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