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教,崇明殿。
白天被蘭若離破陣而熄滅的蠟燭重新燃起,惶惶的燭火照亮了整個空寂的大殿。
落鳴教主靜靜地立在殿中,回頭往被抓回烈火教的南宮瀅和東皇錦玉望去,唇角漸漸揚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一向忌憚落鳴教主的東皇錦玉見他回頭朝他們望過來,出人意料地將南宮瀅護在身後,心一橫,鼓起勇氣道︰「教主,你要殺要剮就沖我來好了!」
南宮瀅見方才在冷宮里嚇得不輕的東皇錦玉現在居然護在她身前,要保護她,她甚感訝異。
「誰說我要殺你們!」落鳴教主看著明明害怕卻硬要裝作一副強勢的樣子的東皇錦玉,碧藍的眸掠過一抹輕笑。
「那你想干什麼?」東皇錦玉顫聲問道。他心里還在為方才的事情感到愧疚,眼看著他們要躲過那些追兵了,都怪他,禁不住那個恐怖的女人的驚嚇,從床底下驚叫著跳出來,才導致那些追兵去而又返。
想必,南宮瀅一定很氣惱他要看輕他了吧,為了彌補方才的過錯,縱然是懼怕落鳴教主,他也要擋在南宮瀅的身前保護她。
「他想要拿我們當人質,威脅靖王!」南宮瀅白了眼落鳴教主,回答東皇錦玉道。
「當人質?」落鳴教主聞言,無限嘲諷地冷笑一聲,道︰「你們太高看東皇幽燁了,若我真要跟他爭權,他和他的部下早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南宮瀅聞言一愣,清澈的眸看著這個妖嬈絕世,高貴得宛如神祇的落鳴教主,心想,他說的也有道理。落鳴教主高超的御火術絕世無雙,照國的百姓八層以上都是烈火教的信徒,若他真心要奪權,只要他一聲令下,整個皇族,會被他迅速地踩在腳下。
「既然不殺我們,也不是拿我們去當人質,那你把我們抓來干什麼?」南宮瀅氣惱道,現在南宮墨寒他們還在他手里呢。
「南宮姑娘,之前我跟你說過,請你們回鄴城,只不過是因為我的游戲還沒有結束!」落鳴教主眨著碧藍的眼眸,望著她二人,淡淡一笑。
他的游戲,少了她,可就缺失了很多趣味。
「游戲,什麼游戲?」東皇錦玉一臉警惕道,他不明白向來不過問世事的落鳴教主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南宮瀅說著,眸光落在殿中那由數百只蠟燭組成的詭異陣法上,心中猜想,莫非這落鳴教所說的游戲,其實是指這場照國的權勢之爭,而她本是一個局外人,卻因為靖王的喜愛,而攪了進來。
「你在想什麼?」思緒間,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清脆而魅惑的嗓音,嚇了她一大跳。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驚訝地發現之前與她相距十丈遠的落鳴教主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跟前,而剛才護在她身前的東皇錦玉卻不見了。
「啊,七皇子!」她驚恐地連連退後幾步,焦急地舉目四顧,卻發現剛剛明明在她身前的東皇錦玉此時已經被困在詭異的陣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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