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後拿出一把劍來，鋒利地閃著光的劍尖直指斗牛！
「靠！」
顧淺唯將手中的藥直接扔向已經離他們不到幾米的那頭牛，但在驚起的煙塵下，似乎她的藥粉一點用也沒用，那頭牛停下了腳步，惡狠狠地甩了甩頭，然後瞪著站在那里的他們，尤其是季子昂，還有他手中的劍！
那是斗牛專用的劍，他是從哪里拿到的？
顧淺唯有點錯愕地看著他，季子昂卻將她往後面一推，語氣是難得的嚴肅︰「還不快跑！」
看到那頭停下腳步，死瞪著他們，卻殺氣騰騰的牛，顧淺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慢吞吞地往後退。這時候還是惜命些比較好，但是跑卻是不行的，誰知道這頭發瘋的牛會不會突然將目標移向她？
但是，什麼都不做，卻是不可能的。
顧淺唯邊往後退，邊從衣服的暗格里找到l給的藥，只等著時機一到，那頭牛撲過來的時刻，她也將藥灑向它。這只是簡單的鎮定迷幻作用的藥，並不會對人和牛本身產生什麼負作用，只是讓它冷靜下來，好好睡一覺而已。
她設想得很好，但牛的速度卻比她的快。
那頭牛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或許它一直就不甘心被困在柵欄里吧。斗牛的天性是自由，是無法被束縛的。
被人類關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是它的自尊所不允許的。它看著面前的這些人類，鼻孔里噴著熱氣，它的眼神在宣誓著︰要麼自由，要麼死！
而死，此時此刻卻只能是它的唯一歸處。
顧淺唯曾听說過這麼一個說法，據說在西班牙，這種專門供斗牛比賽用的牛極具野性，是不可能被馴服的。每一頭牛的一生，都只能上一次斗牛場，因為它會記住斗牛士的氣味和招勢，如果不能殺了它，那麼，它就會想盡辦法殺死那個斗牛士。
這是身為斗牛的一種自尊，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因此，上了斗牛場的牛，就算沒有當場被斗牛士殺死，在戰敗以後，一樣會被斗牛場一一處死。
它們的宿命就是如此，在斗牛場上轟轟烈烈地為自己的自由而戰，但結局卻很可悲的，只有死，而這個死亡，就是通向自由的唯一方式。它們寧可就這麼戰一場死去，也不要像普通牲畜一樣，被關在柵欄里，成為別人的寵物！
而此刻，這頭斗牛似乎明白它的宿命，它看著季子昂，雙眼染上了鮮血的顏色。季子昂抿著唇站在那里，沒有往後退，他死死地盯著它，吸引著它的目光，他在告訴它︰你的對手是我！不是別人！！
一人一牛相隔五六米，這樣對視著，誰都沒有移開目光。
顧淺唯緊繃著神經，看著這頭牛，它高高昂起的頭俯視般地看了季子昂一眼，似乎在確定他夠不夠資格當它的對手，最後，它的眼神變了，季子昂，可以當它這一生唯一的對手！
而這場決斗，要麼他死，要麼它亡！
「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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