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在等連溟出手。
目前他只能等,充滿著殺手的包廂里面,誰先松下防御,無疑是死路一條。
最終大家還是沒有出手,或許都是在期待著二十天後那一場生死之戰。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秦風也不想在這里與連溟出手,不然兩敗懼傷的情況下,剩下的二十天時光都未必能有機會享受。
「記住,剛才只是警告,因為從來沒有要跟在我面前這樣說話!」
秦風突然間笑起來,捧著肚子笑得很夸張,甚至連眼淚都要笑出來。連溟眼楮依然是一樣的眼神看著秦風,哪怕秦風此刻大笑的樣子如同一個滑稽的小丑,但他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等到笑夠後,秦風伸手在眼楮里抹了下,像是真的笑到眼淚都跑出來了。
「連溟呀連溟,你知道不,剛才你講了一個讓人認為是今年听到最大的笑的話,哈哈忍不住了。「
秦風再次大笑,直到笑到快要虛月兌,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警告?你要看看對手是誰,我是我,不是你手底下那下蝦兵蟹將,如果你有把握能夠殺得了我,就不需要等到現在了秦風冰冷道,「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在我看來是什麼嗎?不過是一個手下敗將,說著不切實際大言不慚的話。我告訴你,我秦風就等著你二十天後來取我首級,別他媽的在這個時候裝出很神秘的樣子,于我而言,你不過是個縮頭烏龜,見不得人而已
「我認為我算是個怪物了,比起你來,我正常得很秦風留意到連溟有些彎曲,不知那些話是不是將他激怒了。
秦風根本不怕他發怒,實在不行,就將二十天的生死戰提前。
撇撇嘴繼續說,「你想等到突破天階再出手?我看你想多了,就算你修煉的是封魂法,一個月後都不能突破天階。我看也不必等了,今天就打吧。我事情多得很,沒時間陪你玩那些貓抓老鼠的游戲
頓了下,秦風盯著連溟一字一句冷冷道,「你放心,你死後,我會將整個丁門都送下去給你陪葬,你可以繼續在下面發號施令,說一些讓人听著是笑話的警告給他們
說完這句話,秦風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拉開包廂的門出去。
出了門,秦風攤開手,松口氣。
還以為用激將法將把連溟的怒火給激出來,沒想到這家伙挺能忍的。
連溟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彎曲的手指卻將桌子給扎穿五個手指洞。
好一會兒,連溟陰聲道︰「馬上召集人手對甲門發動攻勢。風雪如病情惡化,趁著這個時候,直接將甲門殲滅。還有,除了風雪如一人外,甲門上下全部殺掉。我要讓那個女人跪在我前面求我!」
張橋三不說話,直接就退出去。
夜里,風善如躺在秦風的身邊,此刻剛與她激情過後的男人處于酣睡狀態。他們這種關系持續了好幾天,雖然風善如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沒達到相濡以沫的地步,更多是為了互補的雙修。可是風善如卻越來越迷戀與秦風做這種事。
當初是因為交易,沒想到自己會陷下去。
她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不管好與壞,選擇走這條路就不能後悔,姐姐病情直到現在義父那邊都不敢將真實消息說出來,而她存在的私心,最終還是將姐姐就是風雪如的秘密告訴秦風。
側過臉,借著燈光,望著秦風的側臉,風善如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不知該怎麼去選擇。當初的交易變成迷戀,她的優柔寡斷注定了她當不成像姐姐那樣果斷的決策者。
對于整個甲門來說,她始終不是順位繼承人。目前她這個暫代掌門人還是姐姐和義父力排萬阻讓她擔任的。風善如心里很清楚,門派里那些長老根本不答應。
她從小是由義父撿回來的孤兒,名不正言不順。盡管修煉天賦不差,但是門派同齡一輩當中,她佔的優勢並不多。
最主要是她的身份,以前是服侍姐姐,如今做為接班人,門派里的長老自然反對。論資排輩,輪都輪不到她當掌門人。
如今做為暫代掌門人,無論如何她都要做好,不能讓姐姐連回去治病都擔心她的事情。
心里輕嘆一息,挪動身體準備起來,歡娛過後不想與這個男人在一起太久,免得自己日後抽不來了。
風善如身體一動秦風就醒過來,只是他假裝熟睡。對風善如,他不知道是怎樣感覺。心里面的感情沒那麼深,或許是因為風善如是主動現身。不得不說,男人有時候是挺賤的,太過容易得手的東西,往往就不懂得珍惜。
露出條縫看到風善如光著身體下來,並不耀眼的燈光照射在她凝脂柔滑的肌膚上面,吹彈可破。秦風睜開眼拉住風善如說︰「今晚陪我睡一會
風善如搖頭說︰「不了,我們之間的關系總要分清楚,你做為散修,而我歸屬甲門,難免日後不會產生摩擦。免得日後你對我下不了手,或者我對你下不了手,這樣子就足夠了
秦風沒挽留,松開手讓風善如離開。
這像是她每天晚上的慣例,雙修過後,躺一會就主動離開。
正抱著衣服準備出去時,風善如脖子上面的玄光鏡突然閃爍,耀眼的光芒將整個房間都照得讓人睜不開眼。
玄光鏡一般來說秦風不會讓光芒這麼耀眼,能夠感應到就行。他早就留意到風善如脖子帶的玄光鏡,之前還以為是珠寶項鏈,問過後才知道是玄光鏡。每個人制造玄光鏡使用的器材都是不同的,因為這種道具是比較容易制造,只要實力的太極氣達到一定的程度,隨手兩片葉子都可以用。
只是材料好的話,接受的信號就比較好,就你導體和絕緣體這種概念。
秦風留意到風善如在看到脖子的玄光鏡突然亮起來,臉上變得慌張,立刻穿著衣服出門。
風善如如此匆忙,秦風感到好奇,起來穿好衣服出去。
「立刻召集門派所有弟子回去,不管在哪個地方,全部連夜回去!」
走下樓,剛好听到風善如在發號施令。
風善如掛掉電話,回過頭看到秦風站在樓梯階上。
「明天你離開時順便關門,或者不用關也行。連溟的事情恕我不能幫你了,很抱歉風善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嚴肅的樣子讓秦風感到無比陌生。
頓了下風善如突然小跑上前緊緊的抱一下秦風,然後從脖子上面解下那個玄光鏡。
「甲門出了點事,我現在務必要趕回去。這次一別不知何時能夠再見面,或許回去後要接手甲門沒有那麼多時間再出來。不管我在你心目中是什麼位置,我希望能夠像姐姐那樣在你的心里有一席位。這個玄光鏡我從小戴到大,當時是姐姐送給我的,如同我的護身符。若是以後看到這個玄光鏡能在一瞬間想一下我,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風善如突然間的話讓秦風有點不知所拖,好像甲門出了很嚴重的事情,這一別就像是天人永隔一樣。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風善如擠出個笑容微微一笑,「只是門派的事情,本來還想與你共下患難生死,如今是要留點遺憾了或許,日後還有那個機會,或許」
風善如的行為絕對不像是沒事,秦風想追問,她的濕潤湊過來,主動的給秦風一個熱吻。
「再見
丟下這一句話,風善如頭也不轉就離開。
秦風看著她從大門口出來,漆黑的夜里風善如的背後是那樣孤單與寂寞,更多是擔憂與不安。
走出大門口後,一輛黑色的車在她面前停下來。
風善拉坐下去後,車子離開,一切恢復平靜。
秦風握著手里的玄光鏡,里面蘊藏著兩道太極氣,他很熟悉,一道是風善如的,另外一道是她姐姐的,看來平時這是她們姐妹倆通訊的工具。
事發突然,秦風給蘇震海打電話讓他查一下。
甲門的根據地是在北方,距離天安市有幾千公里。風善如連夜趕回去,這可不是小事一件。
想到風善如離開前說的話,秦風心里生出一些心酸,好像有些感情正在逐漸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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