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穿成 四十九 締結兄妹情

作者 ︰ 青檸紫檬

書玉一直在想給荷包上繡個什麼圖案,太復雜的不行,她的水平不夠;太簡單的不行,顯不出誠意;花花草草的也不行,大眾化,沒新意;最好是新穎別致點的。繡什麼好呢?絞盡腦汁地想啊想啊,最後她想到了那塊「辰」字號令牌,如果不是那塊「辰」字號令牌,英巡差也不會被連累的投胎成張紹英吧?不過自從和張紹英相認以後,書玉覺得他並沒有抱怨自己的意思,反而把自己當做親人一樣的關心照顧著,特別是養傷期間,他天天都要來家里陪自己坐一時,想方設法地逗自己開心,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身上的傷痛才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他就像是自己的哥哥一樣啊!後世的寧孟孟是個獨生女,沒有兄弟姐妹,一個人孤零零的,到了這個時代,投胎成李書玉是個老大,雖說有兩個弟弟陪著她,可遇到事情都是她這個當大姐的替他們操心,他們可想不到關心照顧她,還是有個哥哥好啊!如今托了那塊「辰」字號令牌的福,給她送了個這麼好的哥哥,享受了一把當妹妹的幸福滋味,難道她不該感謝那塊令牌嗎?

按著在地府的記憶,書玉畫出了那塊令牌的大致模樣,然後照著在荷包上繡起來,盡量做到針腳一致,即使她的水平做不到細密平整,可也不能一針長一針短的讓人笑話。埋頭苦繡了幾日,終于把那個令牌的樣子繡出來了,可荷包表面面積不大,再往上繡那個「辰」字就顯得地方不夠,畢竟她的水平還是不夠高,不像那些繡活精湛的人無論多大的地方都能繡上圖案和字體,而且栩栩如生、清晰可見。最後書玉想了個主意,把「辰」字換成了漢語拼音「」,豎著繡成一行,總算是完了工。紅提見她把荷包繡好了,仔細檢查了一番,覺得針腳還能說得過去,只是荷包上的圖案很稀奇,就問書玉︰「姑娘,你繡的這是個什麼花樣啊?我怎麼從沒見過?」書玉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感嘆了一聲︰「繡個小小的荷包也這麼累人!」瞧了瞧等著自己解答疑惑的紅提,又接著說︰「我隨便繡的,你看著像啥就是啥吧!」紅提左瞧右瞧就是看不明白,把青提叫過來她也看不出來,兩人念叨了一時就作罷了。

段氏提前讓人帶了信回來,說她和書浩十四回家,一塊兒來的還有李家一大家子還包括李宏麗一家,段家的人一個也沒有來,說是要忙醫館的事,她讓李宏業提前在客棧訂幾個房間,畢竟家里是住不下這麼多人的,只能安排一些人住客棧。李宏業抽空去了離自家最近的客棧訂了兩間普通房,到時候讓李宏才一家和李宏麗一家各住一間,李德福、王氏和李宏運就住到家里,這樣也就能安排的下了;十四那天底下人會來接替他留守,到時他正好出城去接李家一大家子,在家好好招待他們,並陪他們觀看十五那晚的花燈。

張家的人回來的早些,初十就回了張府,隔了一天張紹英就帶著紹威來李家了。對他們的到來最感到高興的是書文,這些天他被大姐天天監督著背書寫字,除了給爹爹送飯的時候能輕松一會兒,別的時間都在書房用功,根本沒時間出去玩,在心里不知哀嘆了多少回,如今張紹英哥倆一來他總算可以解放一天了!書玉一見他們就急著問︰「紹英哥哥,你們回去受罰沒有?罰得重不重啊?」張紹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卻沒說話,看他不想說,書玉又問張紹威,只見張紹威原本樂呵呵的臉就變成了苦瓜臉︰「能不罰嗎?還是重罰!」「啊?」書玉和書文都大吃一驚︰「重罰?怎麼罰的?」張紹威扳著手指頭一個一個說起來︰「每天早晚加蹲半個時辰的馬步,每天多抄五頁書,從回去到進城禁足五天,連院子都不能出;所有的零嘴吃食沒收,書抄不完還要餓肚子呢!」書文的嘴巴都張大了︰「哇!這麼慘!比我還慘!」張紹威點點頭︰「嗯,害得我好幾天沒吃過零嘴,饞死我了!不過大哥比我更慘!」書玉好奇的問︰「他怎麼比你慘了?快說快說!」張紹英見弟弟要說自己的糗事,急得站起來威脅他︰「不準說!你要敢說以後我去哪里都不帶你了!」張紹威絲毫不懼他的威脅,大笑起來︰「你不帶我我就告訴娘!哈哈,大哥被爹爹用木板打了!疼得一天沒下床!哈哈、哈哈!」听見張紹英被打,書玉和書文也跟著笑起來,張紹英滿臉通紅,尷尬極了。

後來張紹威拉著書文去院子里的青磚上玩新買的玩具「千千車」,兩人用手捻動千千車上面的轉軸,讓它在青磚上旋轉,比賽誰能讓千千車旋轉的時間更長。書玉一看,那不是後世常見的陀螺嗎?不過後世的陀螺樣式多的很,大部分還是用鞭子抽打的,小時候她也玩過的,沒什麼新奇。張紹英對小孩子的玩具也不怎麼有興趣,兩人就留到廳堂里繼續說話。書玉又仔細問了問張紹英被打得究竟如何,張紹英開始扭捏著告訴她雖然他爹張世杰下手挺重,可也不至于讓他疼得下不了床,他就是故意夸大罷了,為了打他的事,祖母孫氏可是數落了他爹張世杰好幾回呢,也算讓他扳回點面子。書玉瞧他又變成得意的樣子,忍不住打擊他︰「就算扳回面子又如何?你還不是被張伯伯打了好幾下?以後可別干這種偷跑出去的事了!」然後遞給他一個荷包︰「這是我回來後跟紅提姐姐學著繡的,繡的不好,不過好歹是我的心意,就算是過年你送我禮物的還禮了,你就收下吧!要是覺得我繡的東西沒法見人,你隨便把它丟到哪里都行!」張世杰接過那個荷包,仔細看了看,的確比自家丫環繡的那些荷包差多了,看著荷包上那個奇怪的圖案和里面的一行字母,他疑惑的說︰「這是……?」書玉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卻不直接告訴他,只讓他再好好看看,看能瞧出來是什麼不?

張紹英皺眉想了一會兒,才驚訝地道︰「是我那塊令牌!這行字母是‘辰’字的漢語拼音!」書玉輕舒一口氣,點點頭︰「嗯,就是那塊令牌。我想了好久不知道在荷包上面繡什麼,最後就想到了那塊令牌。如果不是我挑中了那塊令牌,你也不會跟我進入觀光通道,更不會投胎到這個時代,說起來都是我連累了你!你不僅沒埋怨我還對我處處照顧,我真不知道怎麼表達我的心意才好!」說著眼里竟已有了淚花。張紹英抬起自己的小手,模模書玉的頭︰「傻丫頭!說這些見外的話干嗎?在這個世上,只有我和你有著共同的秘密,現在我們就是一家人,我不照顧你還照顧誰呢?」「謝謝你,英巡差,你做我的大哥好嗎?我好想有你這樣的一個大哥!」書玉抹掉眼里的淚花,含笑問道。張紹英也笑了︰「當然好!我也想有你這樣一個漂亮懂事的妹妹呢!」然後把荷包放到懷里仔細收好︰「這是我妹妹送我的第一份禮物,我可得收好了!千萬不能弄壞了或者弄丟了,要知道這種手藝的荷包可是不好找!」書玉一听禁不住去捶他的肩膀︰「你討厭!嫌棄我的手藝不好是不是?那你把它還給我好了,我自己留著玩,還不給你了呢!」張紹英抱緊身子,邊往外跑邊說︰「送出去的東西還能再要回去嗎?我可沒听說過這樣的道理!對不起,這荷包現在是我的了,你沒權利再拿回去!」書玉跺跺腳,不理他了。

時間過的好快,眨眼就是上元節了。關于上元節,書玉想到的除了後世那些造型各異、光芒璀璨的花燈、冰燈及各種口味的元宵以外,還有一首描繪上元節的詩︰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這是北宋著名文學家歐陽修膾炙人口的名篇之一《生查子?元夕》中的內容,只是書玉不知道現在的大宋朝還有沒有歐陽修這個大名鼎鼎的人物呢?

李家一大家人被接到了書玉家,他們從前廳到後院每個地方都要進去東瞅瞅西看看,對院里的花和樹、廳堂里的擺設還有後院每個房間的布置都要嘰嘰喳喳地議論一番,吵的書玉腦袋都大了,長這麼大,她家還沒這麼熱鬧過呢!王氏轉悠了一圈,嘴上叨叨著這個花瓶好,那個茶杯不賴,看看書玉帶著紅提、青提給她和李德福準備的正房東面那個房間,挑剔地翻翻床上的鋪蓋,看到都是嶄新的才沒說什麼。回到廳堂里王氏坐到上首的靠椅上,開始指揮著紅提和青提給她端茶倒水拿點心,一大家子吃飯的時候又指揮著兩丫環給她夾這個菜舀那個湯,把兩丫環給折騰得手忙腳亂。段氏不忍心,剛說了句︰「紅提你和青提下去吃飯吧,這里我來伺候。」王氏就不樂意了,嘴一撇說道︰「你又不是沒伺候過我,有什麼好稀罕的!我就是沒被丫環伺候過,想使喚使喚她們,不行啊?」李宏業趕緊打圓場︰「行行,怎麼不行?紅提、青提,把老太太伺候好了,回頭讓夫人給你們些賞錢也去燈會上玩玩!」「是!奴婢遵命!謝老爺賞!」紅提和青提滿臉笑容地答道。坐在左邊小圓桌旁吃飯的書玉皺皺眉頭,祖婆婆這就開始耍起威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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