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擺平了這兩位,道卿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下班回家之後,道卿簡單煮了點東西吃,連碗都還沒洗好,霍震宇那里竟然又來了連環催命電話。
「喂,女佣,現在是你的上班時間,」霍震宇抬腕看了看手表,「你不覺得,你再不過來,就有點兒遲了麼?」
如果可以,道卿真的不想見到霍震宇那張囂張跋扈的臉,一點兒也不!可是和霍震宇這種**正面踫撞的結果,就是瓦碎玉全!當然她是瓦,霍震宇是玉……
而且她絲毫不認為她如果她和霍震宇作對到底,霍震宇這種傲嬌病王子就會像狗血言情劇中的男主人公一樣,因為女主角聖母花一樣的世界觀和近乎頑固的執著而深深愛上對方。
「來了?」霍震宇手里托著文件夾看著案宗,道卿進來他頭都沒抬,仿佛道卿真就是他雇佣的女佣一樣。「我很餓,做飯吧!」
這是什麼口氣?使喚的口氣?道卿深吸一口氣,看在你一身繃帶的份上,我忍!
她連自己的晚飯都是湊合的,卻要為了霍震宇動手做一頓,這位大少爺還真敢提要求!
「我煮的東西不好吃,不怕食物中毒,你就等著!」道卿冷冷地撂下一句,卷起袖子到廚房動手做晚飯。
等道卿轉身,霍震宇才從案宗里抬起頭來,瞥了一眼正在削土豆皮的某人。
冷戰,道卿準備采用沉默來抵制惡勢力的剝削,只要霍震宇不開口說話,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和他搭訕的!
廚房里的各種動靜,和緩緩飄來的飯香,讓這間空蕩蕩的屋子多了一點生氣。
道卿炒了三個小菜,切了一點醬牛肉擺在霍震宇的面前,「霍先生,菜煮好了,飯盛好了,請用!」
「你這樣很不好,」霍震宇放下文件夾,皺了皺眉頭。
什麼?我都這樣伺候了你還敢說不好?難道要我把飯菜嚼爛了喂到你的嘴里你才說好麼?
「那請問……我要怎麼做呢?」道卿咬牙切齒怪聲怪氣地對著霍震宇發問。
「再盛一碗飯,做到我旁邊來,一起吃。」
「什麼?」道卿懷疑自己幻听。
「人笨就算了,連耳朵都不好使麼?」霍震宇把左手邊的書和文件收拾了一下,「我讓你坐下來陪我吃飯啊!」
道卿用狐疑的眼神看著霍震宇,「你確定?」其實道卿更想問,你是不是發燒了?
這完全不是霍震宇行事的風格啊!
「你不是剛下班麼?應該沒來得及吃晚飯吧?那為什麼不一起吃?」霍震宇挑眉,「還是你煮給我吃的東西,連你自己都不敢吃?」
激將法!這是赤*果果的、拙劣的激將法!哼!道卿她一眼就看穿了。
「誰說的?吃就吃!」
很可惜……道卿最吃的就是激將法,這就好像明知道面前是個坑,還是要往下跳。感嘆于她這種無可救藥的強迫癥,道卿盛了一碗飯,認命地坐在霍震宇的旁邊。
一開始她還吃得挺斯文,可是霍震宇卻大口扒飯,道卿覺得再這麼下去,她實在是太吃虧了,所以形象什麼的,還是稍後再說好了!
飯後,兩人撫模著圓滾滾的肚皮靠在沙發上。
「你不是官二代麼?你在你家里就是這個吃相?」道卿斜眼看了看霍震宇。
霍震宇正拿著根牙簽悠閑地剔牙,「出門在外,哪兒這麼多講究?其實……你的手藝還算不錯。」
「真的?」道卿略感驚喜。
「假的。」霍震宇不耐煩地揮揮手,「讓開,不要把我的時間浪費在這種沒營養的對話上。把我的卷宗拿過來,後天要開庭了。」
「你一個官二代二世祖,當個檢察官不就混混資歷麼?還較什麼真?」道卿一面嘀咕著,一面將材料遞到霍震宇的手中,順帶瞄了一眼,「什麼案子?」
「正如你看到的那樣,是奸殺案。對方的手段很凶殘,」霍震宇眉毛皺起,「死者有四人,都是女大學生。警察在賓館發現她們尸體的時候,她們身上都滿是性*愛的痕跡。這四人袒露身體死在床上,尸體的痕跡都很整齊,凶手有個詭異的趣味,他在女大學生死後,用水果和女乃油在她們身上擺出了女體宴,再用一張面具擋住了她們的臉,看上去就像是女體盛一樣。」
什麼是女體宴?雖然道卿不知道這名詞是什麼意思,不過听起來感覺很不好!手段殘忍,又有著怪異癖好的凶手,這種罪犯向來難纏。
「嫌疑犯是誰?」
「案發的時候,四具尸體是在同一家賓館的房間發現的,而當日入住賓館的記錄卻被意外注銷,監控攝像也沒有拍到任何有用信息,警方懷疑是賓館內部人員作案。」
「所以你現在在忙這個案子?」話一出口,道卿自己都感覺到這明顯是廢話。
「嗯,所以現在不要再打擾我了,我很忙!」霍震宇細細地翻看著卷宗,查看案發現場線索取證。
「你不是舊傷未平又添新傷麼?就這樣檢察院還讓你帶病工作?」道卿一邊說著,一邊湊過頭去,想要順便看看霍震宇卷宗上的內容。
想當初她的志願可是成為一名檢察官啊!霍震宇現在所做的工作,正是她最羨慕的工作。
「嘖!」霍震宇不滿地瞥了道卿一眼,「你就不能消停會兒麼?如果你實在很閑,就去和吉祥玩兒一會吧。」
「不能讓我看一眼麼?就一眼!」道卿眼中閃爍的希冀,「你看你身體還沒恢復,不適合做這種繁重的工作,都交給我吧,我可以勝任的!」
霍震宇看到道卿眼中閃閃的光澤,心神一晃差點一心軟就要答應了,可是短暫的失神時候,理智還是佔據了上風,「如果你要做繁重的工作,就去刷鍋洗碗吧,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