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們把里面找遍了,都沒看看到手冢少爺的蹤跡。」保鏢a匆匆從酒吧里面出來,向在車里等待的跡部報告。
跡部景吾心里咯 一下,銳利的目標直視酒吧,「里面所有的角落里也找了,」
「是。」保鏢a恭敬的回答道,「一切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也問過酒吧里的服務生,都說未看見手冢少爺的身影。」
「少爺,會不會是弄錯地方了。」一直未出聲的司機此時突然開口,「也有可能是手冢少爺已經自己先行回家去了。」
「不可能。」跡部景吾握緊了手中的手機,力大的像是要將手機捏碎一般,手指由于承受過大的力已經變紅了,他也想未感受到痛楚一般,「本大爺一直在給他打電話,手機一直都是處于關機狀態。」
自從那通電話之後,手冢就全無消息,來酒吧的一路上,跡部景吾撥打了無數個電話,耳邊環繞的都是冰冷機械的女聲。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有一種危機感,突兀的萌發了出來,盡管失去聯系僅僅只有半小時左右,跡部景吾心里卻開始法皇,感覺告訴他,不快點找到手冢國光,那人便會有危險。
——不,或許已經陷入了危險之中。
「也有可能是手機沒有電了。」司機迅速接口,「不如少爺我們去手冢少爺家里瞧瞧,也許手冢少爺已經安全的到家了。」
跡部神色復雜的瞧了司機一下,隨意問道,「你是什麼時候來本大爺家工作的,面相看上去有些生疏啊。」
司機平靜的回應道,「我是袁野叔叔的佷子,前天才回到國內,今天袁野叔叔身體不適,實在是起不了床,我看管家急著找人,就毛遂自薦的代替叔叔來干這一趟活。」
「哦?」跡部語帶輕佻之意,左手點了點淚痣,「原來本大爺家中竟只有袁野這一個可以用的司機啊。」
「這點我就不清楚了。」袁野的佷子一點緊張感都沒,回過來還聳了聳肩,意思不言而喻。
「罷了,先去手冢家里看看吧。」跡部景吾瞧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已經晚上十點半了,一向身為好學生的手冢國光,平常的話,這時候早已經回家去了。
手冢家的距離離這家酒吧倒是很近,在加上又是晚上,路上沒多少車,因此袁野的佷子將車速提了又提,跡部景吾坐在後座倒也沒說什麼,反正對于他來說,快點確認手冢國光的安全在這時才是頭等大事,至于這件事,等回家以後,在跟管家說道說道。
到達手冢家之後,跡部景吾打開門,示意保鏢都別下車,他一人去敲門就好,目送車子開到對面之後,他才去敲門,手促到木門感覺濕濕的,他詫異的抬起手,這才發布,不知道什麼時候,手心里也滿是汗漬。
湛藍的眸色一瞬間變深,手冢國光,要是你敢給本大爺出一丁點事,本大爺決不饒你。
扣扣扣……
沒敲幾下,里面便傳來溫婉的女聲,同時響起的還有開門的聲音,「是誰啊?這麼晚來有什麼事?」
「伯母好。」跡部景吾先是問好,眼神朝里面瞟了瞟,「我是手冢國光的朋友,找他有點事,請問他現在在家嗎?」
「原來是國光的朋友啊。手冢國光的母親打開門看著外面俊秀的少爺,開始有些疑惑,後來听到是來找手冢的,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才解釋道,「真是不湊巧,國光這孩子在家吃完飯之後,說是同學邀請他去做客,開始說是要晚點才回來,後來又打電話說今晚不回來住了。」
「看來是我來的不湊巧啊。」跡部點了點頭,心中多了幾分忐忑不安,「既然手冢國光沒有在,這麼晚了,我也就回去了,打擾到阿姨休息了還請見諒。」
「沒事沒事。」手冢的母親笑眯眯的揮了揮手,「國光那孩子有這麼優秀的朋友我們都很高興,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萬一待會國光回來,我也好告訴他,讓他給你打個電話。」
「既然如此,那便麻煩阿姨了。」跡部也不做推辭,「等手冢回家,請阿姨告訴他,跡部景吾找他有急事。」
「啊,原來你就是跡部景吾啊。」手冢的母親听到這個名字起先有些驚訝,隨後她夸贊道,「真是個優秀的孩子啊,國光常常在我們面前提到跡部君。」
跡部有些訝然,他知道手冢對他的那份心思,倒是未想過,手冢會在他父母面前常常提起,一時間自信如他也感覺有些澀然起來,輕咳一聲,「手冢君也很優秀,叔叔阿姨教導有方啊。」
「哪里哪里~」手冢的母親笑意盈盈,看向跡部的目光里多了幾分慈愛,「國光那孩子是很優秀,但是比起跡部君來還是差了幾分的。」
「阿姨謬贊了。」跡部也微笑著謙虛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阿姨也早些歇息吧。」
「好的,」手冢的母親關門前還叮囑道,「跡部君回去的路上也小心些。」
「嗯,我知道的。」跡部景吾告別了手冢家後,坐上車時閉上了眼楮,眉頭也微微皺起,他看上去很是疲倦,將手機甩給旁邊的保鏢,「打個電話給不二周助,接通了再給本大爺。」
手冢國光為人嚴肅甚至有些古板,除開青學校隊里的這一群人,他實在是想不出手冢國光還有那些朋友,到這時,跡部景吾突然發覺,其實他一點都不了解手冢國光這個人的交友圈。
不過,既然手冢的母親說是朋友家,就暫且先問問這幾個人吧,等問完了還是找不到人,在另想他法好了。
「是。」旁邊的保鏢a順從的接過電話,在聯系人了翻了會,找到不二周助的名字,然後撥了出去。
「喂,景吾那麼晚了打電話過來,莫非是想我了?」幾聲之後,接過電話的跡部耳邊就想起了不二周助輕快的聲音,里面嘛,好像還帶了一點調戲的意味?
但他不得不承認,從剛才開始緊繃的神經,有些微的松弛感,他冷哼一聲,「白日夢的話,白天做會比較有真實感的,不二周助。」
「現在不就是美國的白天嗎?」不二周助順著接了下去,而後像是感應到在惹下去,另一邊的豹子就要炸毛般,從善如流的換了話題,「好了,不說笑了,景吾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
「手冢那家伙在你家嗎?」跡部景吾也懶得跟他再扯下去,直接開口問道。
電話那頭詭異的沉默一會後,不二周助的聲音才又傳了過來,「不好意思啊,小景,剛剛姐姐叫我,手冢?他不是應該在他家,怎麼可能在我這里。」
「哦,這樣啊……」跡部應了一聲,頓了一下繼續追問,「那有沒有可能在越前或者你們那個保姆那里?」
「保姆?」不二周助輕笑了起來,而後才回道,「大石嗎?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手冢一般有什麼事也會在上學期間解決,很少在其他時候去家里找別人,更何況是留宿。小景怎麼突然問我這些,難道手冢出事了?」
「大概吧。」跡部景吾用手狠狠的按了按額頭,「出事沒有本大爺不知道,現在知道的只是,手冢是處于失蹤狀態,你先打電話問問他們在不在吧。」
「好。」不二也不再耽擱,匆匆掛了電話「我先問問其他人,待會再說啊,小景。」
「嗯。」跡部景吾嘴角勾起細小的弧度,很信任般的樣子。
掛電話之前,他這樣說到。
「本大爺等你消息,可別讓本大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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