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放棄治療 28身後有人

作者 ︰ 愫影

朱非朱只遠遠瞧見,在另一名特種兵的陪同下,淺淺緩步婀娜多姿地走來,淺淺的身材中等,體型嬌美,明亮的雙眼呈杏核形,遠遠瞧去熠熠生輝。

但她澄淨的眼中又好似充滿神秘,渾身都散發出黑夜的清冷,簡直是美中帶著桀驁不馴,她昂首邁步過來,步步生蓮的步伐中帶著軍隊的有力,眉眼之間透出一股魅惑的殺氣。

朱非朱相信,但凡淺淺往紀楠的身邊一站,絕對沒有人會懷疑淺淺配不上紀楠,她與生俱來的神秘冷艷,簡直與紀楠堪稱絕配。

朱非朱想起,很多個晚上紀楠都會時常喃喃著她的名字︰淺淺……淺淺,別鬧……淺淺,走開……

雖然紀楠的聲音輕而低沉,如塵埃般悄無聲息,但朱非朱卻听得一清二楚。

何斌卿瞧見淺淺,即刻大喊道︰「嘿,咱們部隊的大美女,這兒呢!」

何斌卿的話剛落地,淺淺就風一樣地沖過來,猛地投進朱非朱的懷抱里,朱非朱一個踉蹌不由往後退了幾步,但熱情的淺淺仍是沒完地舌忝著朱非朱。

「哈哈,夠了,乖,別鬧啦!夠了,別再舌忝我了!」朱非朱說著試圖推開撲過來的淺淺,但淺淺仍是沒完沒了,使勁往朱非朱的懷里鑽。

何斌卿張開雙臂卻接了個空,他不由瞥向淺淺,「這死狗,真是的,都一年了,居然還記你記得這麼清,見著我卻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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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楠,你他媽的到底說不說誰是淺淺!」朱非朱拎著 面杖站在紀楠的面前。

紀楠的眉頭微微蹙起,「說,我說行了吧,為了讓我說,你也不用 面條給我吧,你做的那麼難吃,吃完我可就說不出來了。」

朱非朱的一雙杏眼不由瞪了起來,「誰給你 面條呢,快說,不然我手里的 面杖可就不听使喚了!」

在紀楠的描述中,淺淺是他養過的一條軍犬,不同于別的軍犬的名字,獵豹,黑狼之類的,淺淺反倒起了一個格外柔媚的名字。

一開始紀楠很不願意接受這只幼年的昆明犬,但小小的淺淺卻始終追在紀楠的身後,紀楠每走一步,淺淺就亦步亦趨地跟著。

部隊里的人開始總會笑說︰「嘿,紀哥,又帶著你家淺淺妞啦?」「呦,紀哥,淺淺大美女在您身後呢,您走那麼快干嘛呀?」

淺淺似乎成了紀楠身邊唯一的雌性,盡管淺淺有個令人取笑的名字,但它的本領在整個部隊的軍犬中卻最為厲害。

紀楠曾為淺淺改過名字,但無論紀楠喊它什麼,它都不理會,唯獨紀楠猶豫了很久,遠遠喊出︰「淺淺!」兩個字時,它卻像飛一般撲進他的懷中,大家總取笑淺淺就像紀楠的女朋友,令紀楠百般無奈。

可就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敏銳的淺淺發現紀楠的身邊有一枚炸彈,淺淺用嘴叼起炸彈就逃開,在紀楠的喊聲中,裝有感應器的小型炸彈,瞬間 一聲的爆炸。

「淺淺!」紀楠大吼著,淺淺回頭似乎在沖紀楠微笑,它明亮的眼楮里只印出紀楠的臉龐,但它頃刻卻在猛烈的響聲中化為了碎片,彈片帶著淺淺的鮮血擦過紀楠的臉龐,這只軍犬用自己的生命救了紀楠。

紀楠回到部隊,望著淺淺留下的一窩幼崽,分別是兩只公狗和一只母狗,而這只小小的母狗卻同淺淺小時候簡直如出一轍,它一雙水汪汪的眼楮盯著紀楠來回瞧,伸出粉色的舌頭對紀楠表現出熱忱,紀楠抱起它,為它取了個名字︰淺淺。為紀念它的母親。

朱非朱沒有見過之前救過紀楠命的淺淺,但這個小淺淺卻陪伴了他們許多愉快的歲月。

有次朱非朱同紀楠爭吵了起來,兩人開始了冷戰,朱非朱坐在樹底下不理會紀楠,紀楠立于陽光中也不主動吭聲。

小淺淺在他們中間來回轉悠,「汪汪汪!」它沖著朱非朱喊了兩聲,朱非朱白了它一眼,「死狗,去告訴你主人,以後我女兒長大了必須隨身攜帶小皮鞭,男友敢不听話,上去就一鞭子!」

小淺淺昂了半天的頭,轉身溜達到紀楠的身邊,好似傳話般,「汪汪汪!」叫了幾聲,幾步遠的紀楠其實听得格外清楚,但他卻皺了皺眉,他蹲□輕輕模了模小淺淺的腦袋,「去去去,去告訴她,以後我們的女兒是要溫婉可人的,怎麼能像她一樣當女漢子。」

「你說誰女漢子?」朱非朱一眼瞪了過來,紀楠邪笑著撓了撓淺淺的頭,「沒說你,說我家淺淺不行嗎?」

淺淺剛往朱非朱身旁邁了兩步,朱非朱就吼道︰「哼,告訴你爹,女漢子也不是想當就能當的!」

淺淺趕忙轉身奔向紀楠,可紀楠卻冷冷地說︰「是啊,不像有些人,就只知道揮起小皮鞭!」

「我哪有揮起小皮鞭?喂喂,明明在討論咱們女兒以後對待男友的方式,干嘛扯到我身上!淺淺,你問你爹,他是不是對我敢有不滿?」

淺淺站在中間一會兒望向朱非朱,一會兒又瞧向紀楠,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卻命令它在中間不斷傳話,淺淺的腦袋扭向左又扭向右,暈頭轉向的它,終于跑到朱非朱身邊,一口輕輕咬住朱非朱的裙擺,「哎呀,你個死狗,干嘛呢,怎麼比我家的閹狗芭比還流氓?居然拽我的裙子,你松口啊你!」

在朱非朱的叫喊聲中,淺淺咬著朱非朱的裙擺,慢慢將她拉至紀楠的身旁,紀楠笑著摟過朱非朱的腰肢,「咳咳,可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

「呸呸呸,哪有,都是這死狗!」朱非朱掙扎著想走,但怎奈紀楠的手臂如同鐵箍般,死死勒住朱非朱,令她半步也無法離開他身旁。

「松手啊,煩人,咱倆還在吵架呢!」朱非朱剛一開口,紀楠的唇卻忽覆了上來,他霸道地吞沒掉她後面的話,雙手緊緊將她擁入懷中,本在反抗的朱非朱,一雙推紀楠的手終于慢慢環抱住紀楠。

兩人相擁著,忘我地接吻,在唇齒接觸間朱非朱急促地呼吸著,而紀楠則壞笑著,朝地上昂頭的淺淺眨了個眼,示意它做得好!

小淺淺望著紀楠與朱非朱,跟著咧嘴傻笑起來。

**

「真的感覺很久沒見過她了。」朱非朱笑著模了模無比熱情的小淺淺。

「沒錯,它從小就跟著紀楠,對紀楠的味道再熟悉不過了,而且它可是我們軍區的明星軍犬,絕對不輸給它媽大淺淺!」何斌卿說著笑了起來。

何斌卿同護送淺淺來的特種兵隨便聊了幾句,他接過套在淺淺脖子上的繩子,轉而抬頭望向朱非朱,「走,我們先回紀楠住的地方,從那里出發去找他。」

「嗯!」朱非朱點頭答應。

從朱非朱的住處,何斌卿牽著淺淺,淺淺依靠它敏銳的嗅覺,沿著各種漆黑無人的小路快走,朱非朱緊跟在何斌卿的身後,淺淺的關節強健,前後肢多有狼爪,嗅到紀楠味道的它格外興奮,朱非朱跟在他們身後吃力地喘著粗氣。

終于淺淺行至巷子的盡頭時停了下來,它仰頭望向面前的一堵牆,汪汪大叫起來,「怎麼不走了?」後面的朱非朱追上來問道。

何斌卿抬頭看向眼前的七層高樓,「沒路了,淺淺一直在沖樓上叫,難道紀楠他?」

朱非朱氣喘吁吁地說︰「我說過他的體能變得特別強大,這樣的樓,他只需借力用力,很輕松幾下就能跳上去。」

听到朱非朱的話,何斌卿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忽然掏出腰間的手槍,快速上了膛,朱非朱疑惑地說︰「給槍上膛干嘛?」

何斌卿微微一笑,「不干嘛。」

他將上過膛的槍重又放回腰間,他望著眼前的高樓,意味深長地說︰「走,咱們開車,我知道他去哪了。」

朱非朱跟上何斌卿的步子,「你怎麼知道?」

何斌卿笑著回頭看向她,他眼眸明亮,「很簡單,紀楠翻過這棟樓,對面只有紫藤路這一條大道,沿著這條路唯一的兩個分岔路口分別是紫竹街和沉月灣,紀楠應該不會走紫竹街,這條路可是直接通到市中心,他只可能去郊外偏僻的沉月灣。」

目瞪口呆的朱非朱,一臉膜拜地望著何斌卿,好似他的大腦里裝了個活地圖,瞬間就能定位所有的路線,「作為路痴的我雖然沒听懂,但我深深對路神的您表示敬佩!」

何斌卿與朱非朱到達沉月灣後,就放出淺淺來尋找紀楠的蹤跡,沉月灣是該城市外的一條河流,因深不見底的河水在夜晚映出一輪明月而得名沉月灣。

沉月灣的附近雜草叢生,鮮有人來此游玩,又因該地被某個開發商所包下,據說要打造沉月灣避暑勝地,但一直遲遲未動工,此地只是被鐵絲胡亂圈了下,更顯得淒冷荒涼。

在淺淺的帶領下,朱非朱與何斌卿翻越鐵絲,左饒右拐穿過草叢,抵達湖水邊的一塊空地。

而朱非朱的步子卻忽然一頓,何斌卿回頭去瞧,只見朱非朱的臉色煞白,她的唇在不斷顫抖。

「你怎麼了?」

朱非朱望著眼前的一潭湖水,顫顫巍巍地開口道︰「這,這里……」

然而此刻在死寂的環境中,朱非朱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打開手機短信來看,只見屏幕上清晰地寫著︰小賤人,是時候該來個了斷!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最近會瘋狂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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