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放棄治療 第32章 欲言又止

作者 ︰ 愫影

「師兄,您呢,只要過去勾|引病房門口的那個小護士,我保證跟我的閨蜜小妖說說,讓她再陪你一個晚上,怎麼樣?」朱非朱躲在干部病房的走廊邊,同猥瑣的師兄低聲講話。

師兄用手擦了擦油光滿面的額頭,一雙眯成細縫的眼楮瞥向朱非朱,「你開什麼玩笑,我這種吊絲能勾|引到那麼漂亮的小護士?她不會把我趕出去吧?」

朱非朱滿面諂媚地對師兄笑道︰「怎麼會呢,相信我,二師兄,以您的魅力,她一定會拜倒在您的牛仔褲下的!」

師兄听著朱非朱的話,不由心花怒放,他吐了口口水在手掌上,將滿頭皮屑的發絲壓平模淨,「好吧,為了你漂亮的閨蜜小妖,為了可愛小|護士的性|福生活,你師兄我就豁出去這一回吧!」師兄說完雙手插兜,扭動翹|臀風|騷地走了過去。

「hi!」師兄用堆滿眼屎的眼楮對小|護士拋了個媚眼,正在干部病房門口坐著的小護士抬頭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要探望誰?有許可證嗎?」

師兄彎腰,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湊近油膩膩的臉龐,滿眼曖昧地說道︰「不探望誰,難道我就不能過來嗎?」

護士即刻戴上耳邊的口罩,瞪了一眼滿嘴口臭的師兄,「你到底想干什麼?有病吧?」

師兄伸出手指勾起年輕護士的下巴,無限深情地說道︰「沒錯,寶貝,相思病。」

年輕護士惡心地甩開頭,忽然抓起抽屜內的針管,迅速抽了一瓶藥液,就朝師兄的脖子上扎去,「快來人啊,十六樓的精神病患者又跑上來啦!」

在一群護士的圍追堵截中,被注入了鎮定劑的師兄,一抽一抽地躺在地上嘟噥道︰「不是啊,朱,小朱,快救我……」「靠,他還敢罵我是豬,我看你才是!」被調戲的美女護士,听到這話氣得忍不住抬腳,又朝癱在地上的師兄的胯|部狠狠踹了兩腳。

朱非朱趁亂,迅速溜進病房當中,她鑽進屋內慌趴到病床旁低聲喊道︰「老師?老師?老師,您沒事吧?」

在朱非朱小聲的呼喊聲中,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池澤軒慢慢睜開了雙眼,他瞧見眼前的朱非朱時,是又驚又喜,他隔著呼吸面罩,支支吾吾地小聲道︰「小朱,是,是你嗎?」

朱非朱滿臉燦爛的笑容,「是我,老師,您沒事吧?池總一直很忙,沒空帶我來看您,我只能偷偷溜過來了。」朱非朱說著又朝病房外望了一眼。

病床上的池澤軒氣喘吁吁,隨著他的呼吸,氧氣面罩忽上忽下,「別,別帶池銘來,他,他個混賬東西……」

「老師,您別生氣,有話慢慢說。」朱非朱說著雙手拍向導師的胸膛,幫他不斷順氣,盡量保持他呼吸的順暢。

「小,小朱,其實,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池澤軒由于講話的艱難,面色呈現微紅。

朱非朱坐在病床旁仔細聆听,「嗯,老師,您有話慢慢說,我听著呢,到底是什麼事?」

「你,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是怎麼考上我的研究生……」池澤軒斷斷續續地說著。

朱非朱沉默了,這件事她曾一直耿耿于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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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碩士你準備考哪個學校?」同桌側頭看向身旁正在啃零食的朱非朱,朱非朱緩緩抬起頭,合上醫藥書中夾著的《金|瓶|梅》,「說出來,嚇死你,老娘的導師選了池澤軒。」

「你是說池澤軒?」同桌張口結舌地大聲喊道,安靜自習室內的眾人噌的扭頭瞪向他們,朱非朱趕忙示意同桌壓低聲音,同桌難以置信地低聲再次問道︰「你是說,國內最牛的醫藥專家池澤軒,他兒子還是個什麼醫藥公司的老總的那個池澤軒?」

朱非朱厚顏無恥地笑道︰「沒錯,姐考的就是池澤軒的碩士,反正我也沒想著要讀研,都讀成剩女啦,我只是湊熱鬧打個醬油而已。」

朱非朱輕松地說著,她不以為然地參加考試,沒想到竟一舉成為了池澤軒門下的學生。

朱非朱本為自己的低分疑惑不已時,她卻無意中听到父親的電話,父親在臥室內握著手機笑道︰「那是,無論如何都應該好好謝謝池教授您啊,要不是您肯給我面子,我家小朱的那點分數怎麼能入池教授您的門下,到時候還要池教授您多多關照啊!至于池銘公司的這批藥啊,進我們醫院肯定沒問題……」

朱非朱只覺耳邊嗡的一聲響,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瞧著掛斷電話轉身看向她的父親,「小朱啊……」父親剛笑著開口叫了聲,朱非朱卻狠狠地瞪向他,「我猜就是你給我導師打了招呼,哼,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贖罪嗎?我告訴你,你做的那些惡心的事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了!」朱非朱說完話,轉身就要沖出去,她行至門口時忽然瞧見坐在客廳的母親,母親一瘸一拐地拖著左腿的假肢,滿眼期盼地看向朱非朱,「小朱,你怎麼又和你爸慪氣了?」

朱非朱低頭瞥了一眼母親的左腿,母親長裙下的假肢若隱若現。朱非朱一咬牙,緘默不言地摔門離開,從此徹底搬了出去。

由于家庭的矛盾,朱非朱對婚姻充滿了恐懼,直到她遇見紀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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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過去的事情,朱非朱沒有說話,池澤軒繼續緩慢地講道︰「小朱,當初你考上我的研究生確實是因為你爸的關系,但後來你考我的博士,我錄取你,是我覺得對不起你,因為紀……」池澤軒的話還沒說完,病房門忽然被推開,門口站著風度孑然的池銘,他一雙烏黑陰冷的眼楮盯著屋內的朱非朱和池澤軒,隨即對身後的護士說道︰「不是說了我爸的情況的很特殊,外人不能隨便進來,這是怎麼回事?」

護士瞧著屋內多出來的朱非朱,莫名其妙地說不出話來。

病床上的池澤軒一瞧見兒子進來,即刻住了口,池銘一把將椅子上的朱非朱拉出去,「你干什麼呀?我就過來看看老師而已,你總說你忙沒空來,我只能自己來了。」

「閉嘴,別仗著我喜……」池銘的話戛然而止,他一只手狠狠攥住朱非朱的胳膊,力氣大得恨不得將她的手臂捏斷,朱非朱疼得 了口冷氣,池銘才終于緩緩松開了手。

但池銘森冷的口氣,卻嚇得朱非朱不敢吱聲了,「我告訴你,我爸的病情正在惡化,外人不能隨便進入,就算你要去看他,也得穿上消毒服,萬一帶進去病菌怎麼辦?」

朱非朱被池銘趕走後,氣餒地漫步在街道上,經過一家瓷器店時,朱非朱卻住了腳步,她站在瓷器店的門口,靜靜地望著落地玻璃櫥窗內,成排光潔透亮的優雅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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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紀楠,我問你啊,你為啥會看上我呢?」朱非朱說著舌忝了口手中的冰激凌。

紀楠低頭瞥了她一眼,不屑地說道︰「我看上你了?」

朱非朱挽著紀楠的胳膊,大口啃著手中的冰激凌,邊品嘗冰激凌的甜美,邊皺眉不滿地道︰「拉倒吧,你還裝!你要是沒看上我,那我跟何斌卿假裝曖昧的時候,你還吃醋?」

「吃醋?怎麼可能,我當初不過是替何斌卿那小子難過,他怎麼會瞧上你個前後一樣平的女人。」紀楠看著前方的道路,目不轉楮地說道。

朱非朱白了他一眼,「哼,真是鴨子嘴硬,都被老娘嫖過了,還不肯承認,那你說你干嘛要當我男朋友?」

紀楠微微一笑,低頭瞧著身旁比自己矮一頭的朱非朱,「沒辦法,誰讓軍區沒女人,好不容易踫見一個,雖然看起來不像,但好歹是個女的,湊合吧。」

朱非朱咀嚼著美味的冰激凌,一拳捶在紀楠結實的胸|膛前,「你個死混蛋,我哪里不像女的啦,明明前|凸後|翹啊,有木有!要是軍區一個女人都沒有,你大可以學何斌卿啊,你看他和我弟在一起多和諧。」

听到朱非朱的話,紀楠猶豫了下,他璀璨的眸子閃過一絲懷疑,「其實你說到何斌卿,我跟他從小玩到大,是沒見他交過女朋友,但也沒想到他會喜歡男人……」

朱非朱不由噗嗤笑了,「得了,我看你是嫉妒吧?你的好基友跟你從小一起長大,居然沒看上你,反倒和我美貌的弟|弟好上了,我瞧你是赤果果的妒忌啊!說不定何斌卿天天在部隊的澡堂撿|肥|皂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紀楠正欲反駁,朱非朱卻瞧見路邊的一家瓷器店,她興奮地跑了過去,「呀,紀楠,你瞧,我家正好缺個花瓶,我們去買個好不好?」紀楠的想法被朱非朱所打斷,他任由朱非朱給拽了進去。

那時候紀楠確實買了個花瓶送給朱非朱,朱非朱激動地拆開包裝來看,瞧見花瓶的第一眼,朱非朱卻愣住了,她兩眼掃過冷箭,「靠,紀楠,你能給我解釋下,這個丑了吧唧的是什麼玩意嗎?」

「花瓶。」紀楠居然義正言辭地回答。

朱非朱氣得火冒三丈,她將包裝盒內的花瓶掏出來,湊到紀楠的面前,「您能告訴我,這個栩栩如生的肥豬形狀的陶瓷居然是花瓶,而且奇葩的是這個豬的鼻孔,居然是插花的地方!你還有木有節操啊?」

紀楠卻瞧都沒瞧一眼,只是嘴角勾起一絲淺笑,「奇葩?我倒覺得很可愛,跟你蠻像的。」

「你……」朱非朱伸出手指向紀楠筆挺的鼻梁,但她面對紋絲不動的紀楠,只得微笑著慢慢解|開衣|扣,她一點點拉著裙擺向上提,露|出大|段白|皙的雙|腿,衣領的扣子越解越|低,直至顯出雪|白的胸|脯,朱非朱盈盈如水的眸子盯著沙發上的紀楠,她魅惑的紅唇發出嬌|嗔的聲音,「親愛的,你剛說這花瓶像誰來著?」

紀楠的視線終于轉移至朱非朱的胸|前,他盯著她如凝脂般的皮膚,忽然伸出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吼吼,周末啊,全天上課,累死啦,趕緊更啊,後面是肥肥的肉肉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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