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林為蘇妙涵把脈之後,只說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只需要好好休息,按時吃藥即可。
听到翔林的話,原本松了一口氣的蘇妙涵再次皺起了眉頭。按時,吃藥?她可不可以不吃?有些討好的看著翔林,蘇妙涵用只有他們兩個能听到的聲音問,「翔公子,那個,能不能不吃藥?」
「額翔林有些不解的看著她,好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偷偷的看了看墨陽,見他沒發現什麼,便搖搖頭,溫柔笑道,「不行,你身體還需要休養
「我已經沒事了,我身體好著呢蘇妙涵眼巴巴的看著翔林,那可愛的樣子,叫翔林不由的想起了小時候。那個時候的她,似乎也總喜歡這樣,拉著他的衣服撒嬌。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翔林笑著搖搖頭,無奈的道,「我少開點,只需要吃一天,可好?」
見翔林讓步,蘇妙涵也笑了,不停的點頭,「嘻嘻,嗯嗯,你真好無意識的竟說出了這樣撒嬌的話語,蘇妙涵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就恢復了原本的清冷。雖然臉上還有笑,卻再也沒有了方才的孩子氣。
「翔公子,既然已經診完了,你就先下去吧墨陽雖然沒有听到他們在說什麼,但見他們笑得那麼曖昧得樣子,心底就沒來由的一陣氣惱。
「是,皇上。草民已經開好了藥方,娘娘按時服用就沒事了翔林有些不舍的起身,轉過身在墨陽殺人的視線中離開了帳篷。
而墨陽,眯起眼楮,怒視著蘇妙涵,在床前坐下,托起她的下巴,「女人,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以後要注意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
「皇上所言極是,只是,翔公子是在為紫涵醫治,紫涵也不是有意的難道不是嗎?」蘇妙涵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嘴角彎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她就是喜歡看這個男人吃癟,他的表情越難看她就越開心。
「哼,別不識好歹墨陽自然發現了眼底的得意,雙眼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卻怎麼也沒有辦法對她凶狠起來。有些負氣的起身,丟下一句,「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屏風外面,一直跪著的齊木見皇帝出來,立刻激動出聲,「參見主人
「說吧,事情怎麼樣了?」墨陽在椅子上坐下,聲音雖帶著怒氣,卻放得很輕,似乎不想吵到里面休息的人。
「是,那些在山里被齊王爺抓住的人只是普通的山賊,如今只留下了一個活口,而且也已經招了,說是香妃娘娘指使的齊木有些畏懼的看著墨陽,聲音也壓的很低。
听完齊木的話,墨陽眯起了眼楮,冷哼道︰「哼,這後宮還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她以為林家老爺是三朝元老,朕就不能耐她何,就可以在後宮胡作非為了?自以為是。說吧,還有什麼……」
「另外那幾個都是職業殺手,是翔雲山莊的人沒錯。但他們只說不是翔林指使的,一切與翔林無關卻死都不肯說出實情齊木微微蹙眉,眼底閃過一絲擔憂。那幾個男人都不是簡單的貨色,不僅功夫不錯,毅力也很強,他們都差點用極刑了,卻還是不肯招。說不佩服是假的,但是心底更多的卻是懊惱,他們這樣什麼都不說,翔林的罪名是不可能洗干淨的。而他,打心底的不希望主人跟翔雲山莊對上。雖然皇帝的勢力很大,完全不用怕翔林,但是現在這個時候,還是別挑起所謂的內戰才好。
「晚些朕會親自去拷問,你下去,叫人看好香妃,那幾個犯人也一定要嚴加看管墨陽淡淡的出聲,渾身卻籠罩著一層冷氣,叫人畏懼。
「是齊木從帳篷出去,身上的衣服竟被汗水濕透了。這樣的主人真的好可怕,跟著他那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可怕的主人。看來,這個涵妃娘娘真的很得他的歡心,不然他又怎麼會這樣緊張在意。
小蘭端來了一碗黑糊糊的藥,只是才進帳篷就被墨陽接過去了。「朕來喂她就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小蘭害怕的低著頭,道了聲是就離開了。
當墨陽端著藥碗來到床前的時候,蘇妙涵已經閉上了眼楮,正在裝睡。雖然翔林說了會少開些藥,只要喝一天就好了。可是,一天也是很難熬的啊。對于古代那些黑糊糊,苦的要命的藥,她可是一口也不想喝啊。怪只怪,這副身體的慕容紫涵作為公主就這身體也實在是太差了,只是這樣隨便折騰一下就吃不消了。想當年她還是蘇妙涵的時候,從小到大,生病的次數是少之又少,幾乎平均一年生一次病,甚至更少,因為她每天堅持鍛煉,不想讓年邁的爺爺擔心。可是,現在的身體可不比她那千錘百煉的破身體,身為公主,自然是養尊處優的,這身體能多好呢?看來今後她還必須多鍛練才行,不然三天兩日就病一次,那她得多受罪啊,那黑呼呼的藥汁可不是開玩笑的。
「涵兒,起來喝藥了墨陽在床前坐下,冷冷的看著床上假裝睡著的蘇妙涵。見她的眉毛動了動,墨陽彎起嘴角,眼底已經一片了然。這個女人居然給他裝睡,難不成她是怕喝藥?眼底精光閃過,墨陽將藥碗擱在一邊的小桌子上,伸手拉了拉蘇妙涵。「再不起來,我就灌下去了
不起來,就是不起來。光是聞著那難聞的藥味她就受不了,還要她起來去喝那東西?殺了她算了。緊閉眼楮,蘇妙涵決定繼續裝睡。
墨陽嘆口氣,將她的身子板了過來,一低頭,柔軟的雙唇已經封住了她緊閉的小嘴。蘇妙涵倏地睜開了眼楮,驚訝的看著墨陽,心里又氣又急。
這個無賴,居然趁機偷襲她,該死的。
「哼墨陽得意的笑了出來,趁她還在生氣,起身喝了一口藥在自己的嘴里,接著又低頭,吻住了她香甜的嘴。甘甜苦澀的藥汁,透過他的嘴,慢慢的渡到了蘇妙涵的口里,還來不及抗拒,咕嚕的幾聲,就滑入了喉嚨。
明明氣的要命,她卻沒有推開他,而是任由他一口一口的,直到將那一碗藥全部喝完,她還是有些傻愣。只是,明明藥碗已經空了,那纏綿的雙唇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輾轉的親吻著,吮吸著她嘴里的香甜,如痴如醉。
濃郁的藥香味在彼此的嘴里彌漫著,柔軟的雙唇糾纏在一起,難分難舍。那原本苦澀的藥汁和難聞的藥味似乎在這個熱吻中被麻醉,變得甘甜無比。此刻,除了心底的悸動和嘴邊的迷戀,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被淡化了。只剩下無盡的曖昧,在這帳篷里膨脹,上升,最後滿溢而出。
香妃的帳篷里面。
香妃歪著身子,半倚在貴妃榻上,雙眼閃過一絲陰狠。
「西嵐,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該死的皇後,事情暴露,居然就將她推出去做替死鬼,她怎麼能甘心?現在皇上只是在周圍嚴加看管,想必不久,他就會親自過來興師問罪了。是那個小賤人還沒醒來,所以他才沒有過來吧?哼!她就不信,她林玫香進宮那麼多年,居然會被一個裝瘋賣傻的女人給比下去了。這一次,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被皇後和慕容紫涵那些人給陰了。
「回娘娘,據說那刺客招了,說是娘娘您指使的。而皇後負責的那些人卻死都沒有招,所以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們香妃的貼身侍女西嵐低著頭,低聲回答。她的手緊緊的握著,眼底的怨恨在香妃看不到的地方已經泛濫成災。
「哼,我就知道,皇後那個女人絕對不會那麼好說話,真的要跟我們合作。想不到居然還落進下石了。靜妃那邊怎麼樣?」靜妃這次很聰明,都沒做什麼。這次狩獵的事情都是她跟皇後做的,而靜妃,只不過是一起提了幾個意見而已。
「靜妃那邊沒有任何的異樣,靜妃一直躲在帳篷里,具體的情況奴婢也不知道西嵐如實回答。
「皇後呢?」
「皇後也是在自己的帳篷里,但是素言今天出來過,不知道去干了什麼
「哼,看來皇後這次是一早就打算怎樣做的了。先是設法跟我們聯手將涵妃整死,然後將所有的罪都推到本宮身上。可惜,本宮豈是那麼好欺負的?」香妃的眼底閃現了一絲陰狠。
「那,那該怎麼辦呢?娘娘,怎樣下去,等涵妃娘娘醒了,皇上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西嵐咬著牙,眼底卻有些空洞、絕望。
而香妃,此刻正氣得渾身顫抖,同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居然沒有發現西嵐的異樣。「放心吧,本宮可不是好欺負的。既然她們想要將所有的罪名都搬到本宮頭上,那本宮就先一步,揭穿她們香妃冷笑,將西嵐招到身側,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就讓她出去了。
西嵐出了帳篷,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後咬咬牙,來到了一間小木屋里。那是這個狩獵場的下人住的,跟馬廄連著,只有那麼一小間的空間。
「美人兒,你來了?」一進去,里面就迎來了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男人一見到西嵐就笑著,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別踫我,娘娘有事情吩咐西嵐的眼底閃現了一絲厭惡,卻沒有拍開他的手。伏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剛說完,衣服卻已經掉落在了地上。
男人猥瑣的笑著,一邊撫模著她的嬌軀一邊滿口答應,「放心吧,娘娘安排的事,我一定會做好的。在那之前,美人兒你還是先滿足大爺我先吧說完,男人將西嵐推倒在一邊的小床上,明明很想反抗,然後又想了什麼,她便放棄了。算了,這是最後一次了。以身體為代價的事,她發誓,今後都不會再做了。眼角的淚滴無聲的滑落,小木屋里很快就傳出了一陣喘息聲和嬌吟聲。但因為此處很是偏僻,根本就沒人發現。
只是,得到命令出來給蘇蘇喂草的小蘭卻剛好發現了那個房間的異樣,雖然那聲音叫人听了就忍不住臉紅,但是因為好奇和不解,她壯膽,探出頭往屋里看了一眼。在看見里面那男女糾纏的一幕時,她險些驚叫出聲,因為害怕,她拔腿就跑,想要將這件事告訴慕容紫涵。
可小蘭才跑出沒幾步,那屋子的門就被打開,一個衣冠不整的男人手執一把大刀對著小蘭就刺去。
「啊……」小蘭大叫一聲,胸口被那刀刺中,睜著一雙驚恐的眼楮,她慢慢的倒在了血泊里。
「哼,居然想破壞本大爺的好事男人吐了口口水,將小蘭的身體丟到了一處雜草叢便回到了小木屋,繼續對西嵐上下其手。
夜幕降臨,狩獵場上卻一片安靜,再沒有昨夜的熱鬧。
因為慕容紫涵遇刺,為了安全起見,很多活動都取消了。此刻大家都在為那刺客而糾結著,一邊也收拾著東西,準備明天就離開。
蘇妙涵的帳篷里,墨陽繼續用下午的方式給蘇妙涵喂著藥,而蘇妙涵此刻正睡得迷迷糊糊,根本什麼都來不及阻止,一碗藥就被墨陽喂進了肚子里。
等她完全清醒過來,某人正享受的親吻著她嬌艷的紅唇,臉上帶著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的笑,叫蘇妙涵有些不知所措。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愛笑了,她之前怎麼不知道?
「皇上,皇上……」就在這個時候,蘇培盛激動的跑了進來,大聲的叫著。卻在繞過屏風,看到里面那香艷的一幕時,愣住了。這,這,皇上他……完了,破壞了皇上的好事,他不死也得月兌層皮了。蘇培盛懊惱的咬著嘴唇苦著一張臉小聲道,「奴才,奴才什麼也沒看到說完就溜了出去,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卻不是因為不好意思,而是害怕。誰不知道皇帝一向不迷戀,寵幸妃子的次數都少的可憐,像這樣公然親吻一個妃子的情況,他幾乎都還沒有見到過。而他,居然在這個時候闖進去了,這下他的腦袋可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了。
听到蘇培盛的聲音,蘇妙涵一把推開了墨陽,眼底一片冰冷。
被打擾已經夠讓他不爽了,此刻蘇妙涵又推開了他,還用這樣的表情看著他,心底沒來由的涌起了一股氣憤。對著外面叫了一句,「蘇培盛,進來他最好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要稟告,不然,這奴才死定了。
「是蘇培盛苦著一張臉,渾身顫抖著走進了帳篷,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而墨陽,將慕容紫涵推倒在床上,為她拉好被子道,「好好休息然後就出去了。
隔著一道屏風,蘇妙涵可以清楚的听到外面的聲音。
「說墨陽冷冷的怒視著蘇培盛。
「是,皇上蘇培盛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絲冷汗,立刻道︰「皇上,是這樣的,外面有個男人說是這狩獵場的下人,他說知道這次狩獵的實情,前來稟告。
夜,靜的深沉。林子里不時的會傳來幾聲狼吼,听得人心都揪了起來。這荒郊野外的,人也就變得十分稀少,一般人根本就不會出來。
只是,齊秦身為大內侍衛統領,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此刻他不得不得帶著人在四周巡邏。
在那濃密的草叢里前,齊秦帶著侍衛走過,目光清冷,嚴肅卻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一陣陰風拂過,吹去了這大地的悶熱。風吹草動,四周影影綽綽的,有些怕人。
可就是在這時,他們不遠處的草叢里發出可一聲淒慘的低吟。齊秦皺眉,視線往那方向射去,如利箭一般,似乎想用目光將那些不干淨的東西嚇走。
「沙沙沙……」那草叢不僅沒有安靜下來,反而出來了一陣沙沙聲,那些侍衛听了無不揪起了心,恐懼的看著那個方向。
「統、統領,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一個侍衛咽了口口水,害怕的看著齊秦。
齊秦眯起了眼楮,往前走了幾步。周圍的草叢傳來了更大的聲音,仔細听的話,似乎還夾雜著一陣輕微的抽泣聲。
「過去看看齊秦畢竟是受過特殊訓練的,自然不會怕這些,當下就帶頭往前走去。身後的侍衛們不敢怠慢,雖然害怕,還是乖乖的跟在了身後。
「救命……嗚嗚嗚,救命……」沙啞的聲音透過那濃密的草叢,一聲聲的傳進了齊秦的耳朵。確定了前面是人,而不是什麼怪物的時候,齊秦也不再猶豫,立刻加快了步伐。
「誰在那里?」隱隱約約的看到了草叢里渾身是血,披頭散發的女子,齊秦微微皺眉,沉聲問道。
「是我,齊統領,救命……」那人似乎听出了齊秦的聲音,一邊抽泣一邊回答。
「誰听她叫出了自己的身份,齊秦也不再顧慮那麼多,立刻上前去,將那女子扶了起來。
一張清秀而又有些髒兮兮的臉立刻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手在她的身上觸到了又濕又粘的血液,齊秦皺眉,驚訝的叫道,「你是涵妃娘娘身邊的侍女?」
「是小蘭點點頭,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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