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山洞內,本來應該寂靜陰森的山洞,如今這氣氛好像不太對勁。愛睍蓴璩
「大嬸,你眼神不好嗎?沒看見我在前面嗎?」
「是你走得太慢吧!看你這小胳膊小腿,難怪!」
「你說誰呢?哎喲!」
東方初陽怒沖沖地看著飛雪突然伸出的腳,「你干嘛?」
「無意之中難免誤傷。」
分明是故意的,這個女人,東方初陽正要理論,結果,「哎喲,你這個死女人!」
「這次可不是我!」飛雪看向東方初陽身後,扭頭一看,這是什麼東西?
只見他身後,一個龐大而丑陋的身軀佔據半個山洞,腐爛到一半的嘴巴還滴滴答答地掉著口水,東方初陽就是被它留下的涎水滑到的。
走了很久的山洞,突然見到這麼個生物體,第一時間居然不是害怕,東方初陽捂住快要吐的嘴,立馬把沾有口水的外衣月兌了下來。
「東方初陽,你這頭豬!」
眼見散發著陣陣惡臭的爪子快拍上正在月兌衣服的東方初陽的豬腦,飛雪運用斗士靈活的身體,一個箭步竄上前,骨骼斷裂的巨大響聲,只用腳的力量硬生生踢斷了這個惡心家伙的頭。
「死女人,你往哪踢?」東方初陽以從未有過的速度躲開了掉下的頭顱,不幸在躲避的過程中又踩到之前的那攤口水滑倒了。
大嬸,我恨你!
「東方初陽……」
「怎麼了?」看見愣住的飛雪,東方初陽也回過頭,也愣住了。
滴答、滴答、的聲音依次響起,好像上萬的鐘表一齊作響,他們的身後,是一群黑壓壓的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半腐爛體。
分秒的反應時間都沒,東方初陽一把拽住飛雪的手,逃跑的速度甚至超過了斗士。
看來每個不成器的家伙都有長處,難道這家伙的長處就是逃跑?
「這里是什麼鬼地方?」
南宮瑾一醒來發現自己一身濕泥,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個大泥坑里。
「我的衣服,啊,你是?」對上在泥坑旁邊蹲著劃圈圈的,張得挺漂亮的但是腦子還沒發育完全的,能百毒不侵的少年,「寧澈,是你把我扔進這里面的。」
他明明記得著陸時候昏過去的瞬間下面是干熱的土地,然後就昏過去了。
「是夏之謙哥哥說你在這里面,會醒得比較快。」
夏之前,面癱少年?南宮瑾已經根據他這段時間對大家的認識用自己的毒舌天賦在心里為每人取了名。
果然發現在某角落處敲敲打打研究什麼的夏之謙。
他是在整他的吧!誰在泥坑會醒的比較快的,這種奇怪的邏輯,只有缺根筋的寧澈會信了。
「夏之謙!」
南宮瑾從泥坑中一躍而起,直奔夏之謙而去。
夏之謙早有預感,不動聲色地向旁邊邁了一步,南宮瑾如同泥點一般「啪」地黏在牆上。
寧澈看了一眼,又繼續用泥水畫圈。
南宮瑾之所以這麼激動的原因是他一看夏之謙這張面癱臉就立馬想起來了,他悲催地作了這兩只的墊背,硬生生地砸暈的。
還有比他倒霉的人嗎?還有比夏之謙還無恥的人嗎?還有比寧澈更白痴的人嗎?
他都是跟什麼人在一起啊!
夏之謙敲打了半天,依舊沒發現有什麼機關,沒什麼表情的臉難得有一絲沮喪。
一醒來發現地處一個四面封閉的密室里,密室的構造的材料十分特別,似乎帶有吸收靈力的特性,紫階的攻擊對它都產生不了什麼太大的傷害,若這樣下去,密室內的氧氣很快就會被耗盡。
這樣別說救菀卿了,就連自己都自身難保。
這是一場早已布置好的陰謀,一環連著一環。
更煩人的是有個像蒼蠅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嗡嗡地響,早知道就該把他溺死在你泥潭里。
「夏之謙,你在敲什麼?」
「夏之謙,這是什麼地方啊?」
「你這樣是沒用的啦?應該找什麼機關之內的才是。」
「喂,你不要光敲牆啊,天花板,地板,我覺得也很可疑。」
……
夏之謙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最後幾乎成了一座小山。
「南宮瑾!你有完沒完!再過一注香的時間氧氣就要耗完,我們就沒命了,懂?」
能將面癱少年逼成一頭暴怒的獅子,不得不說,南宮瑾某方面的能力還是挺強的。
「我、我懂!」南宮瑾後退了一大步,再也不敢出聲了。
「啊!缺根筋的白痴,你干嘛?」
「又怎麼了?」夏之謙頭上冒出了火焰,心中堅定地覺得一定要把某個煩人的家伙先弄死再找出路。
「他、他、他。」南宮瑾話都說不全,顫抖地指向抱住他大腿不放的某只執著的小家伙。
「他那里,有草!」
草!夏之謙靈光一閃,急忙跑到南宮瑾身邊。
「啊,啊,別月兌我褲子,別!」
終于在腿彎的褲腿褶皺處發現了一根斷了的草睫。
「南宮瑾,你下去泥坑看看!」
「夏之謙,你瘋了嗎?啊!」抱著光溜溜的大腿的南宮瑾來不及哭訴,就被無良的夏之謙一腳踢進了泥坑,還不停地踹著他浮上來的腦袋。
「啊,救命,咕嚕咕嚕,混蛋,夏,咕嚕咕嚕……」
最後三人都通過了這個設計得無比坑爹的出口,南宮瑾早已頂著一身泥漿昏倒在草地上,夏之謙頓時那點可憐的愧疚之心發揮了作用,蹭到久久不醒的南宮瑾身邊探看情況。
啊吐,南宮瑾一個鯉魚打挺躍起,滿肚子的泥漿全噴在夏之謙臉上,一滴也沒浪費,南宮瑾猶如又活過來的一樣生龍活虎。
「夏之謙,你這個混蛋,面癱臉,居然拿我做試驗品。」
一瞬間夏之謙覺得之前的同情心可以喂獸獸了。
擦,碗口大的樹干撞下來落入常年棲息在由海水侵蝕而形成的濕地的巨鄂嘴里,碎成沫沫。
「哥哥!」
風連城退回離他最近的一顆樹上,捂住被鱷魚牙齒掛了一下就流血不止的手臂,常年生活在血色海水和毒木森林里的生物都沾染了毒氣。
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片沼澤中心的一塊干燥的土地,到目前為止,他們已經遭受了三波沼澤里常駐居民巨鄂的襲擊,如不是風元素的的快捷和光元素的強悍,恐怕早已喪命在巨鄂嘴下。
「光之屏障。」
一道以純粹光元素組成的屏障隔斷了巨鄂對飛奔過去救風連城的風曉蘭的攻擊。
安平紙鳶居然是光元素魔法師,居然是紫階初級,這是誰也沒想到的。
這麼弱小的女孩不但擁有稀有魔法元素而且還具有這麼高的天賦。
「哥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還好我身上還有王妃制作的萬能止血劑。」
「萬能止血劑?」
奇怪吧!這個名字,他當時也覺得奇怪,可是王妃一臉笑眯眯地拍著他的肩,一邊拿出幾個小瓶子遞給他,並說你一定會用上的。
難道他的臉張得像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臉嗎?
撒了一點藥在傷口上,不一會兒,傷口和好如初,只是!
「哥哥,你的臉怎麼了?」
王妃大人,您可沒說這個會發出像爆炸一樣的黑煙啊!
由于安平紙鳶的光之屏障的阻攔,在試圖沖入的巨鄂被烤成焦炭之後,後面想上岸的巨鄂自覺地退回去了,看來毒氣侵蝕的獸獸並不是完全沒有理智的,恐怕沒有理智的只是那些低等的獸獸而已。
安平紙鳶的視線漸漸模糊,看來,以如今的程度,使出這個招式還是太勉強了,靈澤哥哥,你在哪里?
「紙鳶!」
風曉蘭眼尖手快,扶住了安平紙鳶軟軟倒下是身體,三人躲在屏障內,于屏障外虎視眈眈的巨鄂大眼瞪小眼。
「現在怎麼辦?」
光之屏障相當出紫階巔峰級別的魔法師全力一擊了,然而每個招數都是有其時間限制的,過不了多久,這層屏障就會消失,恐怕外面的巨鄂就是等待這一刻,到那時……
「曉蘭,趁這段時間我們要盡量恢復實力,你記得小時候我們有一次在風家祠堂看到的那個嗎?」
「哥哥!」
「不能再猶豫了,就用那個!」
「墨傾……」
風華絕代的男子至空間裂縫中走出,那張容顏,不是榮成墨傾是誰?
「菀卿……」
安平靈澤自動忽視這煽情的場面,莫菀卿只覺肩頭一輕,小凰和丑丑化作兩道光速飛速到了魔獸空間中,這兩只,又不打招呼,隨意進出,莫菀卿內視了下,兩只小獸獸睡得呼呼的。
恐怕是之前太累了吧!真是為難他們了。
「墨傾,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我跟你踏入傳送陣的時候,你就不見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你!」
「那你怎麼會撕裂空間這麼牛叉的招數的?」
一問完,莫菀卿就感覺自己問了個傻問題,她的墨傾,還有什麼是這個強大的男人不會的呢!
「小傻瓜,怎麼這麼多問題?我們先找到出口出去吧!你們的等級根本不能對付空間裂縫里時空風暴。」
榮成墨傾屈起手指在莫菀卿頭上敲了一下,很自然地就要抱起莫菀卿。
莫菀卿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閃躲過他伸過來的手臂,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