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綠綠渾身一顫,莫菀卿更生氣了,居然走了還敢嚇著她的人,真是不可饒恕,反正莫菀卿現在是對這個怪人渾身上下都看不慣。♀
「跟上他吧!」抓了莫菀卿半天生怕她做出什麼過激行為的謀士先生終于出口了,他一張戴著面具的臉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也可預先應該好看不到哪里去,也是,才剛醒來就用腦過度,面對這麼危機的時候還得防止莫菀卿不用腦袋的行動。
「他就是神之七兵衛之一擅長制毒的邪!」
擅長制毒麼?莫菀卿嘴角撩起一絲興味的笑意,和她很像呢!難怪一見到心里就好像吃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一山是不能容二虎的。
「慕斯死了!」
安平家主沉默半晌,還像似不能接受這種事情的發生一樣,也是,暮斯一直都是那麼強大的男人,如若不是,鳳軒明修也不會對這個男人有發自內心的尊敬。
而如今,暮斯居然死了,這一系列突然發生的事件猶如一個又一個的謎團,線頭和線尾都不明晰,唯一清楚的是,不管他們願不願意,他們已經在這個局里了。
「安平老頭子!」
聒噪的聲音響徹在安平家的大廳里,而且越來越近,這種時候,除了慕容家主,沒有人還能用這種類似于說笑的方式說話了。
慕容家主那個人,從他認識他開始,他就知道他一直是這個性子,或許到他死的時候,都不會有一點改變的吧!
「咦?還有別人麼?」慕容家主年紀大了,眼神可不是一樣的好,一眼就看見了鳳軒明修,而且還看出他,「你就是當年的修小子麼?」
之前曾經多次進入神之國度,與慕容老頭子見過一面,因為長得太帥氣質太好而受到神之國度絕大部分女性的崇拜,那場面,比見偶像還瘋狂,而誰會注意一個年過半百雖然作為家主但氣質形象遠遠差了沒有任何可比性的老頭啊!
所以無辜的鳳軒明修因此被愛慕虛榮的慕容家主記仇了二十幾年,乃至今日仍舊一眼就被這老頭子認出來了。♀
要知道,連不知比慕容家主多見了好幾面的安平家主都沒能一眼認出鳳軒明修,可見這老頭子記仇多深啊!
眼見不懂事的老頭子在這種時候還打算和鳳軒明修計較這種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安平家主就是一陣頭痛,揉揉疼痛的眉角,安平家主直接問︰「慕容,你來有什麼事,如果沒事多去城牆逛逛,或許你就有事做了!」
慕容家主收回打量和敵視的目光,說了句,「可是南宮家主那老頭叫你過去的,我只是負責傳話的而已。」
南宮家主回來了之後告訴他們一件驚人的事,陰陽兩極的情況也不樂觀,甚至有可能靈體泛濫的根源就在那里,他由于受到太多靈體的攻擊于是便回來了,不想在神之國度看到這一副景象。
那麼如果他們的大本營就在陰陽兩極的話,如今這情形他們為什麼不越過陰陽兩極的天然屏障,由內到外進行夾擊,這樣的話,四大家族和兩堡早就不存在了吧!就算存在,也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地,只能像老鼠一樣地四處逃竄時不時地咬兩口。
「南宮家主?」憑心而論,安平家主不是很瞧得起南宮家主,這個男人和他們不一樣,不知他是如何上位的,只是上位他用的某些方式實在太有失大家風範,硬生生將他們四大家族的風度都拉低一個層次,這和實力無關,只是內在經過燻陶的涵養。♀
四大家族的選拔都必須經過家族自我的神獸的認同,四大神獸的金魂被完美地保存在各自的家族墓地里,不知歷代下去的家主是如何的,安平家主只記得自己下去,那顆瑩白光芒的金魂一閃一閃的,眼前類似白虎一樣的幻影,然後他就昏過去了,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安平家下一任的家主了。
可經過如此選拔的家主再如何身上會有一種人格上的魅力,足以帶動一個家族的,這一點連慕容家主身上都能看到一星半點。可他在南宮家主身上絲毫沒有看到,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家主,他肯定以為不過是個實力稍微厲害一點的天賦弟子罷了。
(慕容家主清清嗓子︰安平那死老頭子絕對是打擊報復,我身上的人格魅力哪里只是一星半點,簡直多如浩瀚星海,只是閃閃的耀眼的光芒就能亮瞎爾等無知之輩的鈦合金狗眼,至于原因吧!大概是嫉妒我比他拉風帥氣吧!)
在安平家主接待鳳軒明修時慕容家主攪黃氣氛的時候,樂迪將劍深深地刺入了他名為父親之人的胸膛中。
鮮血四濺,可椅子上男人表情卻是比較安詳的。這就算樂堡下一屆的王者出現了,結果他那個愚蠢的哥哥還是沒能比過他,所以只好接受死亡的結果了呢!
樂堡的規矩,新上任的下一屆必須將利刃親手刺進上一任堡主的胸膛,只有在鮮血和仇恨中不斷鼓勵自己前進的人才能坐上這個最高的位置,只有踩著親人的鮮血走上去才能保證樂堡的盛寵不衰,而同樣坐上去的人也要面對來自下一任繼承者的威脅,要做好為樂堡嶄新的血液注入而獻出生命的覺悟。
這就是樂堡的生存法則!
「其他人呢?」樂迪坐在最高位上玩弄自己的手指,他的表情木然,早在他覺得爭的時候已經將所有的表情都拋棄了,而現在,也證明他是對的。
他可記得他的大哥臨時之前抱著他的大腿搖尾乞憐呢!那種樣子,難怪當不起大任了。
下手的一個男人立馬跪下來,「全部都處理好了!」
他也模不準現在新上位的堡主的性子。
「好,很好,明日,靈堡!」樂迪唇邊浮現淡淡的笑意,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白夜在靈堡里急躁地跺著腳步,第一天,流錦看著他走過來走過去,興致盎然。第二天,有些無聊了,撐著下巴。第三天,流錦視而不見,第四天、第五天。很多天之後,流錦忍無可忍,大吼︰「你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你考慮我們靈堡里尊貴無比的地板磚的感受嗎?」
是的,在流錦這種簡直把靈堡當做自己家的人面前,白夜在她心里的價值還比不上那些花大價錢精心打造韌度也超好的地板磚,其實它們是珍貴的煉器原諒碧玉啦!
「主子和那女人去了快一個月了都沒回來,我能不捉急嗎?陰陽兩極是什麼地方,相信沒人人比我們更清楚了,這麼久回來,難道你們不擔心嗎?」
白夜更急躁地抓抓頭,可憐他的頭發,要不是韌性好,說不定現在已經是光頭了,不過白夜現在也沒心思關心這些了。
「這麼說你還是關心我們家夫人的嘛!」不知從哪兒走出來正巧听到這句的流雲插嘴道。
榮成墨傾在莫菀卿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將這些人教得很好了,而且莫菀卿作為他們的夫人,除了白夜這個不重要的起不了決定作用的人不滿之外,他們都很信服的。
「恩恩,」對于自家老婆大人的話,黑晝在一根筋的損友和追了好久的女神中間當然是後者。
「就是這樣說嘛!看來小夜也慢慢地接受夫人了嘛!看這一個月急得,頭發都掉了不少。」
流錦唯恐天下不亂地跟著。
「拿開你的手!」白夜快抓狂了,「你們這一群沒良心的,我關心的是主子,主子!和那個女人沒有任何關系,或許有,但是也是因為主子!」
結果越解釋越亂,面對眾人「早知道是這麼回事,所以你不用再說」的眼神,白夜深深地憂郁了。
正巧一聲傳報打斷了白夜的窘境,不過卻陷入了更大的震驚。
這種時候樂堡的堡主,昔日的少堡主過來干什麼?黑晝想著剛剛听到的消息,眉頭皺起來。
白夜停止了他自我糾結地走路,望著來人越過大門的身影。
流錦不滿地撅著嘴,下去了,她眼不見心不煩還不行嗎?
流雲一聲不吭地招待著,來者是客,不是嗎?雖說這個客之前可沒少給他們靈堡還有他們的夫人找麻煩。
樂迪倒也不在意眾人迥異的態度,他這次來另有目的,在他還沒爬上這個位置的時候就想去做的事情。
「聯合兩大堡和四大家族的力量,共同抵抗靈體入侵!」白夜夸張地叫喊聲穿出來,守門的侍衛全身一顫,然後又若無其事了。
一字一字地在腦中再三過濾,白夜確定沒有听錯,這開什麼玩笑,相信這個人能做出這麼富有正義感的事情,還和他們合作,拯救神之國度的人民,不在他們後面捅一刀就算好的了。正想說放什麼狗屁,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出靈堡的白夜行動受阻。
流錦和流雲拖著白夜不安分亂動的身體下去,黑晝伸出手和樂迪的手交握在一起,在白夜越來越大一點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的眼神下,道出四個字︰「合作愉快!」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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